第四十七章沒那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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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周五,許慎直接回了許家老宅,張優(yōu)爾正在休假中,閑著也沒事做,就早他一步先過去了。 許慎到的時候已臨近晚飯時間,他在客廳和餐廳尋了一圈,卻沒看見張優(yōu)爾,問了正在備餐的傭人,說是陪駿寶少爺在后院玩。 他皺了皺眉,思考了片刻也往后院去了,剛走到外面就聽見一陣屬于孩童的歡快笑聲,還伴隨著輕柔的叮囑:“小心些,別被抓到哦?!?/br> 他循聲看去,就見張優(yōu)爾一臉笑意地護著一個白凈可愛的小男孩,蹲在院角的貓窩旁逗著幾只小貓。 許慎看得心頭也柔軟了些許,卻又不免泛酸。 她對著旁人倒總能有一副好脾氣…… 他想了想,沒有走上前去,只是眼神復雜地看了看她懷里的孩子,叫過來一個傭人問道:“他的保姆呢?他媽呢?沒人管孩子嗎?” 他的妻子又不是專門來帶小孩兒的。 傭人搖頭只說不清楚,又說早先駿寶少爺不知怎么的哭鬧得厲害,張優(yōu)爾來了后哄了兩下就不哭了,然后他就一直黏著她不肯離開。 許慎眼神沉了沉,卻也不好再說什么。 結果一直到吃飯的時候,駿寶還賴在張優(yōu)爾懷里,撒嬌要她喂飯吃。這下許慎可忍不了了,問了小孩兒一句:“你現在還不會自己吃飯?” 他其實并沒有責備的意思,而是帶著一種協商和引導的心態(tài),也盡量地放緩了語氣也放柔了臉色。奈何他平日里本就是一副冷漠嚴肅不好親近的樣子,在一個三歲小孩的眼里,就理解成了這個大人是在板著臉斥責他。 駿寶怯怯地看著他的臉,隨即“哇”地一聲就哭了。 張優(yōu)爾忙拍著駿寶哄起來,又一臉譴責地看向許慎:“你對他那么兇做什么?” 許慎無奈:“……沒有兇他,我就是教育他要學著自己吃飯。” 這時其他人都還沒來餐廳,張優(yōu)爾對許慎也就沒什么好臉色,她白了他一眼:“他才多大?跟個孩子較什么勁?毛病?!?/br> 許慎很想回一句:我三歲就能自己吃飯了。但又覺得這樣未免太荒唐太幼稚,便不作聲了,只在心里生悶氣。 保姆過來把駿寶抱到了一邊繼續(xù)哄。正好這時許照怡進來入了座,仍是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她看到正哭鬧的駿寶,臉一沉就開始發(fā)威:“哭什么哭!吵死了!再哭把你扔后面池塘里喂魚!” 駿寶一看見她就跟貓見了老鼠似的,窩在保姆懷里連聲都不敢出了,只時不時地打個哭嗝。 張優(yōu)爾:“……” 許慎:“……” 過了會許書瀚和許惇也先后到了,而謝雅蘊則因身體不適而缺席,又傳話讓保姆帶駿寶去她房間。 大概是少了話最多又最愛挑事的那個人,這一頓晚飯氛圍稍有些沉寂。 許書瀚從許慎那里得知了建學校的地皮出了問題,臉色不怎么好看。而許惇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也一直發(fā)沉。 張優(yōu)爾自然不會主動挑起什么話題,只埋頭吃自己的,一旁的許慎則注意力大半都在她身上,期間還略不熟練地給她盛湯夾菜。 張優(yōu)爾只當他是做樣子給人看的,沒太在意。而對面的許照怡看在眼里,嘲諷地哼了一聲,手上漫不經心地挑著碗里的菜,挑著挑著她的臉色慢慢冷了下來,突然一摔筷子,陰著臉嚷道:“煩死了!” 許惇坐在她旁邊正端碗喝湯,摔出的筷子剛好有一只彈到了他臉上,他驚得一抖,湯也全噴了出來,嗆得直咳嗽。 “臥槽!許照怡你他嗎又發(fā)什么神經!”許惇抹著臉上的湯水,怒吼道。 許慎不著痕跡地往張優(yōu)爾身前擋了擋,又略嫌棄地看了看桌上被飛濺的汁水噴灑到的菜肴,抬眼示意傭人再去重做一份。 “你管我!我煩!我看你們每個人都煩!” 許照怡莫名其妙地開始耍橫。 許惇還想跟她吵,許書瀚先開口了:“你又在鬧什么?” 許照怡一臉怨憤:“我在這兒待膩了!我要出國!你讓我走!” 許書瀚眉頭一緊,冷聲道:“我說過,這種事想都不要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信不信我還能再送你去一回精神病院!” 許照怡正要摔碗的動作頓了頓,看向許書瀚的眼神里劃過一絲恨毒,喃喃道:“去死……你們都去死……” 那只碗最終還是被摔在了地上,而許照怡也跑了。 許書瀚頭疼地嘆了口氣,對許慎道:“管好她,如果再這樣發(fā)病,不用猶豫了,直接聯系醫(yī)院。” 許慎默了默,沒有情緒地應承了。 鬧了這么一出,一頓飯到最后也就吃了個半飽。晚間張優(yōu)爾去廚房想弄點宵夜吃,就見桂馨姨和幾個傭人正在外面逗弄小貓玩。 那窩小貓正是她在廢棄小樓前聽到公媳偷情的那晚發(fā)現的,第二天傭人就過去弄了回來,之后一直養(yǎng)在后院?,F在這群小貓崽已快兩個月了,正是活潑可愛的時候。張優(yōu)爾也過去加入她們,一邊擼貓一邊閑聊起來。 聊著聊著,桂馨姨臉色一變,又細細數了數小貓:“不對啊,怎么少了一只?” 大概因為是斑斑生的,她對這幾只小貓尤其喜愛,剛開始小貓們還不能睜眼的時候,都是她挨個親手喂的,因此每一只她都熟悉。 “真的不見了,是只全身白的小貓崽兒!”她確認了一遍,肯定道。 于是幾個人四處尋找起來,又問了其他傭人,其中有一個躊躇道:“我剛才看見怡小姐來過后院,好像還抓了個什么東西走了……” 眾人:“.......” 這時另一人道:“我其實……前兩天就看見怡小姐站在院子里,一直盯著這些小貓……” 又有人道:“我想起來了!她好像以前被野貓抓傷過。該不會從此就恨上了,要捉只小的泄憤吧?” 眾人:“……” 桂馨姨不免為小貓的命運揪心起來。然而也沒人敢出頭去找許照怡。她今晚剛發(fā)過瘋,誰愿意這個時候去觸霉頭啊?更何況,現在小貓是不是還活著都難說…… 張優(yōu)爾看著眾人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下好笑,自告奮勇道:“我去問問她吧。” 桂馨姨又為她憂慮起來:“會不會為難您了?怡小姐她對您本來就……” 她憋著笑安撫:“沒事。她其實,也沒你們想得那么可怕。” 張優(yōu)爾離開后院,從側邊的樓梯徑直走到了負一樓。這一層主要是用來娛樂休閑的,有影音室臺球室,還有幾個用途不明直接空著的,就用來放些雜物。其中有一間是默認了許照怡專用,她大部分時間都待在里面不知在做什么,其他任何人都不能隨意進入。 張優(yōu)爾來到那扇門前,卻毫無顧忌,隨意敲了敲就推開進去了。 房間里入眼便是暖黃燈光下的一大幅色彩艷麗濃郁,畫著比較抽象的女人裸體的油畫。那畫差不多有一人高,占據了正對著門的整面墻。 而許照怡就坐在油畫對面的沙發(fā)上,早已不復剛才晚飯時的癲狂模樣,沉默平靜地拎著酒瓶喝著酒。 她身邊有個什么東西在動來動去,張優(yōu)爾定睛一看,果然是只白色的小貓,正一副好奇又懵懂的樣子,四處嗅來嗅去,時不時還喵喵叫兩聲。 她沒有先問小貓的事,而是仔細看了看那畫,道:“這幅倒挺適合放到月瑟?!?/br> 許照怡一個眼刀甩過來,張優(yōu)爾隨性地笑了笑:“開個玩笑,知道你舍不得?!?/br> 許照怡哼了一聲:“那種地方怎么配用她的畫?” 張優(yōu)爾無語:“你之前搞的那些也都是世界名畫吧?” “那些畫家又不會來找我麻煩?!痹S照怡不耐道,又喝了一口酒,臉上多了幾分落寞和眷戀,低喃道:“她不一樣,要是知道我拿她的畫瞎搞,肯定會生氣的。” —————————————————————————————————————— 許慎眼中的許照怡:她也兇小孩兒了!她也跟小孩兒較勁了!老婆你怎么不說她! 眾人眼中的許照怡:瘋子!魔鬼!虐貓狂! 優(yōu)爾眼中的許照怡:嘖,戀愛腦,挖野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