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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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乍然亮起道閃電,悶雷接踵而來,梁舒寧喉頭動了動不自覺咽了口唾沫,故作疑惑道:“我是梁舒寧啊?!?/br> 宋望遠(yuǎn)大概是身上哪里難受,一直緊握得她腕間又脹又酸,不過在聽她這么答后,那手掌緩緩松開,指腹輕柔地捻了捻她凸起的骨尖,“可你一點(diǎn)都不像她?!?/br> 成親五年,哪怕兩人再形同陌路,他也是知道些梁舒寧的性子的。 梁舒寧不喜愛花鳥魚蟲,不會花時間去給魚兒喂食,梁舒寧也不信什么神佛,不會如面前人那般虔誠地跪在佛前祈福,梁舒寧說厭惡他的身子,就是那晚他喝了生子湯,胡言亂語地求人留下來,她也只譏笑他幾句,扭頭就走。 最不像的是,梁舒寧怕水,她怎么可能會在他還沒徹底失去意識前,就那么決絕地跟著跳下潭底救他呢。 伴隨著屋外愈來愈大的雨聲,宋望遠(yuǎn)斷斷續(xù)續(xù)地?cái)⒄f著這幾日來一直盤旋在他腦海里的,越發(fā)清晰的念頭,他燒得渾身都是疼的,說到最后一陣急咳,眼前的人一言不發(fā)把他輕輕攬到懷里撫了撫背??人詽u止,他喉嚨里泛著股血腥氣,勉強(qiáng)壓下去后他聽到自己又固執(zhí)地問道:“你告訴我,你是誰?” “我……”思慮片刻,梁舒寧把人松開了一些,她神情專注而又謹(jǐn)慎地盯著宋望遠(yuǎn),正想著怎么開口解釋穿書這事,宋望遠(yuǎn)呼吸猝然像是提不上來一般,噎了一口背身對著地上吐了起來…… 梁舒寧一激靈,跟著坐起,一手扣住宋望遠(yuǎn)生怕他不小心栽下去,另一手順著他的背。 宋望遠(yuǎn)中午的齋飯本就沒吃多少,之后再沾嘴的便是喂下去的那碗藥,全都吐完后,不一會兒他身上又熱起來,意識也開始有些發(fā)飄,梁舒寧給人塞回被子里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語氣低沉地對聽到動靜過來的兩人說道:“去,快去把凈慧請過來!” 言白出去揚(yáng)聲找了個車婦去叫人了,初織在屋子里收拾,梁舒寧趁他出去,趴在宋望遠(yuǎn)耳邊給他說話,“等你病好了,我立馬告訴你我是誰,好不好?” 這人應(yīng)該是聽到了,昏昏沉沉間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梁舒寧看他嘴巴動了動連忙湊過去,但那聲音太低了,只在喉嚨里滾了滾,她什么都沒聽清宋望遠(yuǎn)已昏過去了。 小尼師凈慧急匆匆而來,衣擺上沾著大片雨水,給宋望遠(yuǎn)號了脈后又新寫了方子,但之后一連幾天,這藥喂了后大都被吐出來了,宋望遠(yuǎn)燒得迷迷糊糊,臉上身上愈發(fā)清減,整個人瘦得似乎只剩把骨頭了。 山上那夜過去,一連天的陰雨,天似乎都要下塌下來了,屋子里倒是被炭火烘得干熱,但梁舒寧整日整日在里頭待著,心口既悶且愁,她到廊下去隔著雨幕看了會游魚,又瞧到凈慧親手在對面煎藥便踏著積水過去了。 “梁施主。”凈慧見人過來,手中動作停了一瞬,向梁舒寧行了個佛禮,這幾日她看人伺候夫郎倒算是盡心盡力,便對人客氣了許多。 “小尼師,我家中來人,說是請了宮里的陳太醫(yī)給我夫郎瞧病,明日我們便下山去了,這幾日多謝您給他看病?!眱艋奂仁菐煆拿靼矌熖菏鎸帉λ尼t(yī)術(shù)還是信服的,但這幾日藥雖是喂下去了,卻起不到效用,初織給她提不然回府上去,她才想起派人給家里通了信,隔了半天來報(bào)的人說是請了宮里的陳太醫(yī),明日就過來接人回去。 “好?!眱艋勐勓圆亮瞬令~頭上的細(xì)汗,臉色略微有些漲紅,宋望遠(yuǎn)的癥結(jié)所在她診出來了,但再好的藥喝了就吐,針又扎了幾次,她心里也有些沒底了。 第二日一早,梁舒寧讓人收拾東西,只等府上的人過來。 臨近巳正上山的馬車露了頭,車婦瞧見后來院子里稟告,梁舒寧正在給宋望遠(yuǎn)喂藥,最后一勺藥喝完后,她拿布巾給人唇邊擦了擦,招呼初織給人衣服拿過來,外頭忽然一陣叫嚷,凈慧的聲音由遠(yuǎn)而近,喊道:“師太回來了!梁施主,師太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