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這個召喚術(shù)一定有什么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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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我們的位置離荒地越來越遠(yuǎn),眼前的地貌也在不斷發(fā)生變化。 一開始還能看到山脈和大地之類常見的地貌,后來,天空和地面的概念變得越來越模糊,許多巨大的、像是鐘乳石一樣的山脈橫七豎八地插在四周,有些直接從天空中垂下來,有些則直接橫在身側(cè),讓人分不清方向。 周圍奇奇怪怪的生物也越來越多,我甚至看到一個像是惡魔一樣的美女從身側(cè)飛過,她的身上不著片縷,只有一些黑色的魔紋,后背有一雙巨大的紫色蝠翼。 在感受到我的注視后,她輕飄飄地飛到我的上方,對我拋了個飛吻。 “年輕的造夢者,你好?!?/br> 大概是因為在夢中,我竟然聽懂了她的話,但她似乎很忌憚黑貓,只是在上空盤旋了一下,幽幽地嘆著氣離開了。 “那就是女夢魘,她的本體大概是個兩百歲的老妖婆,臉上的皺紋都能夾蚊子那種?!焙谪堈f,“你有興趣嗎?” “不了?!毕肫鹬八o我的坐騎選項,我說,“她看起來不太好騎的樣子?!?/br> “是嗎?有些人就喜歡騎這種的?!?/br> “……” 確定了,這家伙在跟我開黃腔。 “我沒興趣?!蔽艺遄弥?,“而且你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在吃醋——你不會真的吃醋了吧?” 然后它果然被這句話給惡心到了,不再發(fā)表評論了。 那只女夢魔在空中穿梭著,抓住了一只健壯的雄性怪物,就地辦起事來。 正處在賢者模式的我只是看了一眼,就禮貌地移開了視線。 不能多看,看多了我覺得自己腰疼。 說實話,其實我現(xiàn)在的身體和精神狀態(tài)都挺不錯的,畢竟跟家里的這兩個玩意兒相處久了,多少也習(xí)慣了他們的風(fēng)格——反正我自己其實也有爽到嘛。 但我是不會說出來的,甚至都不敢表現(xiàn)出來。 說了只會又被黑貓刷新一遍下限——它總是熱衷于在我的底線上跳舞。 ……不過話說回來,我嚴(yán)重懷疑黑貓是知道我的想法的,只是為了看我糾結(jié)的樣子,一直裝作不知情地看我表演…… 算了,不能多想。 我抱著貓脖子,享受著手下軟綿綿的手感,忍不住對著它蹭來蹭去,又想起了小時候的事。 “我小時候看完《龍貓》就一直想摸大龍貓,結(jié)果有次做夢就夢見自己在大貓貓身上打滾……等會兒?!?/br> 我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那東西該不會就是你吧?” 視線里那對巨大的貓耳朵轉(zhuǎn)了轉(zhuǎn)方向,我聽到了黑貓有氣無力的聲音。 “所以我說你這么多年來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嘖?!?/br> “……” 我伸手去撓貓耳朵,看著它抖了抖恢復(fù)原狀,又繼續(xù)去撓,看它再抖來抖去……玩了半天,黑貓也沒有發(fā)飆,反倒是我自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戀戀不舍地收回了手。 我有些感動,湊到貓耳朵邊說:“其實我挺喜歡你的。” “哦?!焙谪埨浔氐?,“那你保證你會永遠(yuǎn)喜歡我嗎?” “……你非要在這種時候也潑冷水嗎!” “呵呵?!?/br> 我趴在貓背上,思考了一大堆愛與恨,人類的情感和永恒的宇宙之類的問題,想著想著腦子就混亂了,有些昏昏欲睡,被貓尾巴拍醒了好幾次——在夢中睡著的話,意識會迷失到另一個夢境中。 最后一次被拍頭的時候,我已經(jīng)蔫得差不多了,不再思考哲學(xué)問題,只能提起精神打量周圍的景色。 周圍的景致還在不斷地發(fā)生著變化。 在高低起伏的巨大山脈上,有許多和山脈一樣巨大的觸手,從深處一直蔓延到頭頂,不見頭尾。遠(yuǎn)遠(yuǎn)看去,山脈上還有數(shù)不盡的、像芝麻一樣小的人型生物在活動。 每當(dāng)觸手活動的時候,這些人型的小黑點就會遭遇滅頂之災(zāi),許多奇形怪狀的建筑物被摧毀,密集的人影也匆忙散去。 等靠得越來越近,我才發(fā)現(xiàn)這些小小的黑點其實都是跟我一般大小的人類,他們有著各種各樣的膚色和年紀(jì),身上的服裝也屬于不同的國家和朝代,只是混亂地聚集在一起,似乎沒有什么特定的目的。 四周的觸手大小十分驚人,靠近后只能看到一小部分,就像一片片看不到邊境的墻,不停地在視線里延伸開來。 觸手的表面并不是光滑的,也沒有特定的紋路,看起來像一大片粘合起來的生物器官,凹凸不平,還有著許多的孔洞,寄生著許多像蟲子一樣的怪物。 這些蟲子有的會襲擊人類,有的會被人類獵殺,作為夢中的養(yǎng)分吞噬,而食用過它們的人外觀會發(fā)生變化,變得十分丑陋。 在我觀察這些蟲子的時候,一群人類狂亂地高呼著什么,在不遠(yuǎn)處跑來跑去。觸手的孔洞里跌落出許多不斷滲出血液的蠕蟲,蜂擁而出,覆蓋在這些人的面部,從他們的眼睛、鼻孔、耳朵和嘴巴中鉆了進(jìn)去。 被蟲群啃食的人類并沒有倒地,而是站在原地詭異地扭動著身體,外表的皮膚一點點脫落,變成血rou模糊的模樣,隨著身體的扭曲幅度越來越大,他們最終變成了和那些蠕蟲一樣的生物。 蟲子們啃完那一片的人類,又齊刷刷地朝我們的方向彈來,那密密麻麻的畫面極其惡心。 “草!滾開!不要過來啊啊??!”我大驚失色。 然后那群蟲子就齊刷刷地掉了個頭,一蹦一跳地彈走了,留下一地的血漬。 我覺得我的SAN值不太好…… 我面色痛苦地問:“還有多久?” “不知道,隨緣吧?!焙谪埍任疫€沒精打采,“地獄里沒有物理概念上的‘距離’?!?/br> “我感覺已經(jīng)過了好久了?!?/br> “實際上沒多久,你在夢里還當(dāng)過創(chuàng)世神呢,世界的重組都只是一眨眼的事,夢里的時間是彈性的?!?/br> 我望著看不見底的深淵,臉上的表情更痛苦了。 “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我擼著貓背,腦子里有了一個想法,“你不是會召喚術(shù)嗎?要不然我們試試直接把阿撒托斯召喚出來?這樣就不用趕路了。” “我沒意見,反正這里的祭品也足夠多了?!彼魺o其事地說著有些可怕的話,“不過我覺得你召喚出來的只會是阿撒托斯大人的一部分?!?/br> 它很快就找到了附近的一片平地,把我放了下來。 從遠(yuǎn)處看,周圍的地形呈現(xiàn)出嶙峋的山脈狀,似乎沒什么平地,但其實這些凸起的山脈都十分巨大,哪怕是一小塊凹陷形成的平地,對我來說也猶如平原一般廣闊。 我朝著四周都望了望,一時間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荒地里——這讓我意識到那片荒地所占的面積其實非常小,我們到目前為止可能只經(jīng)過了地獄的一小片區(qū)域。 在原地活動了一下四肢后,我按照指示,畫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符號,又念了一些我聽不懂含義的咒語,然后看見黑貓把一些好像還是活的的生物扔到了空中。 地面泛起了一陣紅光。 下一秒,我理解到了“可能只會召喚出阿撒托斯身上的一部分”的含義。 因為天上下腦子了。 腦子。 一大堆人腦大小的、夾雜著粉色血絲的腦子毫無征兆地從高空中落下,在地面上撞出怦咚怦咚啪嘰啪嘰的響聲。 這場腦子雨波及的范圍廣闊,入眼之處望不到邊際,天地間回響著不停歇的撞擊聲,沒過多久,整個平原上都糊滿了凹凸不平的腦漿,極為壯觀,也極為惡心。 在黑貓被腦子糊了一頭的瞬間,我就用盡了自己的求生欲,條件反射地鉆進(jìn)了它的肚子下面,縮著身子蹲著,動都不敢動。 “這是他的腦子嗎?”在感到惡心的同時,我不由得有些擔(dān)憂,“完了,本來就很傻了,這下要是徹底沒腦子了怎么辦?” “不,這是阿撒托斯大人下意識制造出來的東西?!焙谪垷o表情地說,“看來他還記得你喜歡吃腦花呢,真是太好了,呵呵?!?/br> 我:“……” 得把眼前的這個場景忘掉,不然我這輩子是別想再吃腦花了。 等雨停了,黑貓抖了抖身子,身上的腦漿消失不見,毛色也恢復(fù)了亮麗。 我拽著它跑到了另一片平原,不死心地還想再試一次。 這一次出現(xiàn)的是眼球。 在儀式成功的瞬間,地面上毫無征兆地出現(xiàn)了大大小小的許多眼球,比較眼熟的有魚眼球、人眼球和一些哺乳動物的眼球,而陌生的眼球們則各有各的怪異,大大小小橫七豎八地堆在我周圍。 這一回我沒辦法馬上躲過去了,只能迅速爬到了貓背上,但有一些小型的眼球還是眼疾眼快(無誤)地竄了過來,像一串大小不一的葡萄一樣晃晃悠悠地掛在我身上。 好不容易到了看不到眼球的地方,我從貓身上下來,發(fā)現(xiàn)身上的這串葡萄沿著我的腿還在往上拱。 “奇怪,它們怎么一直在往上爬?”我伸手拔下來一顆,想把它扔掉,這顆眼珠直直地盯著我,居然委屈巴巴地淌出了淚水。 “很顯然,比起你的體外,阿撒托斯大人更喜歡你的體內(nèi)?!焙谪埨^續(xù)意味深長地說著風(fēng)涼話,“看來他還記得你喜歡眼球呢,真是太好了,哈哈?!?/br> 我思索了一下這句話的意思,抖了抖,把那只飆淚的眼珠子給扔了出去。 “你要不要再試試?”黑貓樂呵呵地道,“我覺得下一次會出現(xiàn)的可能是一大堆觸手狀態(tài)的性器官……想想還挺有趣的。” 我打了個哆嗦,瘋狂地?fù)u頭。 完┊結(jié)┇文┊章:wоо⒙νiρ﹝Wσó⒙νiρ﹞woo18.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