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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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肆瞳愣住了,她垂眸看著女人握住自己的手,一瞬間感覺心中五味雜陳,忽然開始反思自己曾經(jīng)為了復(fù)仇而答應(yīng)那人步入魔教究竟是對是錯? “信她?”江趾看著夏千瑾堅定的眼神,當(dāng)即冷哼出聲不留一點情面地道:“呵,夏千瑾你又知曉些什么?若不是這個女人背地里玩陰的,就憑小遲的身手,怎么可能會重傷落進(jìn)江水中‘死’了叁年有余?” “……”夏千瑾皺眉抿唇神色頗為深沉,她想起自己在南嶺遇見商遲之時,這女人不禁雙目失明,就連丹田也是瀕臨破碎,若是這一切都是肆瞳所為…… 可商遲還是原諒了這個人,并且把她帶在身邊。 想到此,夏千瑾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地收緊了許多,rou眼可見肆瞳白皙的手腕上出了些許紅痕。肆瞳心中苦嘆一聲,自己做錯的事就應(yīng)該由自己償還,不然還會連帶了他人備受冷眼,她松開捂著肩膀的手向下想拉開夏千瑾,卻不料這人握的反而更緊了幾圈,一時間竟讓她有些拉扯不下。 “那又如何?既然商遲肯讓她來保護(hù)我,那便是早已原諒了她,無論如何,你們?nèi)羰窍雽λ鍪?,那便要先問過本小姐?!毕那ц鄣纂[隱泛紅可口吻卻強(qiáng)硬無比,她瞧向江趾肯定道:“本小姐愿意承擔(dān)一切后果,你只需聽她的話快去尋人即可?!?/br> 丁沫白聽聞商遲的名字后眼神略微深邃了些,隨后又恢復(fù)如常??尚闹袇s暗暗默念了幾次商遲二字,難不成這個女人就是讓慕飛如此痛恨魔教的原因嗎? “……愚蠢!”江趾掃了眼夏千瑾與肆瞳,端起自己的胳膊抱住,一副不想理睬的模樣。他對魔教的人一向提不起好感,更何況這個女人還差點弄死了商遲。 但見幾人都如此著急的神情,這件事又不像是在作假,江趾還是思考了一下這件事的可行性。 “你真沒騙我?”殷堇漪一個江湖中人,她是怎么弄到數(shù)量如此之多的火藥?要知道,這種東西都是嚴(yán)格管控在朝廷的手中。 夏千瑾見江趾態(tài)度放軟,便知他大約是默認(rèn)了,于是便急聲道:“兩日后峰會在即,若是尋不到她,到那時可就危險了!” 江趾皺眉猶豫了片刻后開口,手指指向了肆瞳道:“ 我可以相信她,但是她必須把這個東西吃下去?!闭f著江趾反手露出掌心,不知他從哪兒掏出來了個褐色的小藥丸。 “這是塵心丹,醫(yī)谷的一種解藥卻也是劇毒,若是沒有毒藥中和,你只能活七天。”說著江趾抬手一扔,扔進(jìn)了肆瞳的手中。 “你若不吃,我便不信你?!?/br> 肆瞳看著手中的藥丸沒有絲毫猶豫便將它吞入腹中,江趾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就走,夏千瑾剛想伸手去拉住他交代幾句話,可轉(zhuǎn)眼間這男人就已是不見了蹤影。 丁沫白看著余下的幾人嘴角上揚,抬手在房間門前做了請的手勢道:“在下丁沫白,若是珍寶閣的少東家有空,我想與你商討一些事。” 幾人聞言看向丁沫白,眼中皆是略帶幾分驚訝,沒想到這個男人便是皇帝身邊叁神捕的其中之一。夏千瑾猶豫片刻后是率先走進(jìn)了房中,她們珍寶閣若是想安分的走下去,那么朝廷的人是必須要接觸的,而且她也有些想知道,當(dāng)今的女皇陛下,會對珍寶閣抱有什么態(tài)度。 與此同時,江流在外面的街道上四處亂撞,明明她之前看到了那輛馬車,可怎么一個轉(zhuǎn)角就不見了蹤影?她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雙手扶著膝蓋四處打量,可入目之處皆是陌生的買賣商販,根本沒有一點眼熟的感覺。 ……她不僅跟丟了馬車,現(xiàn)在還找不到了回去的路。 “還真是沒辦法啊?!苯鲊@了口氣轉(zhuǎn)身欲走,可誰知身后卻有一只手向她神了過來,幸虧她跟隨師傅習(xí)武已有段時間,身體本能地躲開了那人的抓握。 “是誰?” 江流回頭怒視過去,可下一秒眼中的瞳孔卻猛地縮了起來,她看著身后那穿著白衣手搖紙扇的男子頓時感覺身處臘月霜雪之中,整個人都沒了知覺。 “真的是你這臭小鬼,媽的,皇天不負(fù)有心人,居然讓我在這兒遇到你了。”那男子明明長了張溫潤雅氣的面容,可做出來的表情卻讓人不寒而栗。他咒罵著就是一巴掌抽了過來,江流身體下意識的不敢躲閃,硬生生地挨了這一下被打倒在地。 “把她給老子圍起來,別讓她再跑了!”話落男人身后的侍從們當(dāng)即手持兵刃將江流包圍在了中間。 周圍的百姓見有人亮家伙頓時四散開來,熱鬧的街道上瞬間出現(xiàn)了片空地,人們交頭接耳看熱鬧一般望著江流,即使有些俠士看不過去想要出手,可對方人多勢眾,腰間還掛著官府的牌子,一時間也沒了動作。 痛楚喚回了江流的神智,她看著與記憶中絲毫沒有變化的男人,恨的牙齒都在隱隱顫抖。 又是這個人,她都已經(jīng)逃離了那里,為什么還要讓自己遇見他?仲景煬,他不應(yīng)該還在京城之中嗎? “這次我可不會在讓你跑了,也不會讓你在見任何人。小東西,我會直接打斷你的腿,讓你下輩子都躺在床上挨cao。”仲景煬咬牙切齒,一想起這么好的爐鼎居然跑了好幾年,還讓他錯過了最好突破瓶頸的時期。 再一看這小妮子現(xiàn)在出落的如此水靈,心中的邪火頓時就燒了起來。“那間閣樓,老子可是還專門給你留著呢。” 江流憤恨地登著仲景煬,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的巴掌印非常明顯,但奇怪的是她一點都感覺不到痛楚,甚至腦袋都變得更冷靜更清晰起來。 “把她抓起來帶回去,下手重點,對寵物來說,需要的就是好好的調(diào)教!”仲景煬冷笑著點了點扇子,侍從們聞言也露出了兇惡的笑容,他們收起刀圍了上去,擼起袖子準(zhǔn)備下手。 可他們誰也料想不到,如今的江流已經(jīng)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孩子了。她身手向后偷偷握住師傅給自己的那把短劍,用著冰冷的目光看向圍過來的侍從們。 不知是誰先先伸了手,一抹寒光劃過,那名侍從瞪大了眼睛,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嗚咽出聲,滴滴血紅從他的指縫溢出,整個人摔倒在地痛苦掙扎。 江流則輕松笑著站在原地,手中拿著染血的短劍。很久之前她就想這么做了,一刀刺穿他們的脖子,看著他們目光驚恐哀嚎慘叫趴俯外地上生不如死的樣子。 真的是好舒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