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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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遲扶起他后連連擺手道:“老先生言重了,她也算是我的jiejie,您怎么說我便怎么做,若是能救治好她我也要感謝您才是?!?/br> 聞言老御醫(yī)感激地作揖一禮,也沒有時候去疑惑這兩人怎么扯上的親戚,一想到杜小將軍腰腹上的貫穿傷,他又不免有些傷感道:“那就拜托大人出手相助了,若是她能挺到老朽制出救命藥,便是她天命未絕?!?/br> “唉?為何這么說?” 一旁的江流有些奇怪,關(guān)于那位杜小將軍她略有耳聞,可她不是一直在邊關(guān)鎮(zhèn)守嗎?怎么突然負傷回京了。 “嗐,她的傷口貫穿腰腹,雖然未傷及要害,可在雪中凍了太久寒氣侵入了骨髓,也為此因禍得福沒有即刻失血而亡,但只是強吊了口氣罷了?!?/br> “宮中藥材雖全,可沒有制成成藥也不過是望梅止渴,而老朽要制作的保命藥道序良多缺一不可,殿后的小童已經(jīng)兩日未睡,煮出來的也不過是個引水罷了,這浮生丹乃是醫(yī)谷的神方,老朽窮盡一生,也不過仿了個皮毛罷了?!?/br> “浮生丹?”老御醫(yī)的話剛說完,商遲和段明馨便異口同聲地道出了這個名字。 無他,托江趾的福,那無比珍稀的丹藥商遲曾懷揣了好幾瓶子,少時在坤靈宮中因窮的沒有東西拿的出手送于段明馨,這才將浮生丹借花獻佛贈了出去。 商遲撓了撓頭,扭頭看向段明馨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那個……明馨,那藥你可帶在身上……” “拿去,我又豈是小氣之人?!?/br> 段明馨大大方方的應下,在老御醫(yī)無比期待的目光中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瓶,她直接將小瓶遞到了老御醫(yī)的手中寬慰道:“用掉多少都無所謂,人請您一定要救下來。” 老御醫(yī)顫抖著雙手拔出入軟木塞,當聞到那股若有若無的藥香之后才狂喜地對著眾人道:“就是這個!有了這個藥,杜小將軍定會平安無事,老朽這心啊也算是安穩(wěn)下來了。” “那這個藥對另一個jiejie有用嗎?”白靈兒見這藥丸如此神奇,也把腦袋湊到御醫(yī)捧著的小瓶前,眨巴著眼睛往里面看,約摸七八個灰突突的小丸子在里面躺著,也瞧不出哪兒稀奇。 聞言,商遲滿懷期待地看了過去,結(jié)果卻見老御醫(yī)搖了搖頭,嘆氣之下又道:“心病無藥可醫(yī)……” 商遲心中暗暗嘆了口氣,老御醫(yī)已是迫不及待地拉過了她的手腕,帶著人往殿中走去,其余幾人則目送他們進去,而后留在殿外靜靜地等候。 日頭升到最高時,外面的積雪化了許多,殿外陰影處有些遮掩不住的血水在石縫中流淌,劫后余生的眾位大臣陸陸續(xù)續(xù)地從殿內(nèi)走出,華麗的官靴踩著下面的污地。 剛被女帝挨個敲打完,他們額頭上的冷汗還未退去,再一看的滿地的血腥,有人差點忍不住吐了出來。 陵王這樣的手段都輸了這場博弈,足以可見女帝的非凡,還好他們沒有站錯隊,否則就得跟這地方的血水融在一起了。 “白孀,現(xiàn)在這里沒有外人了,朕有些事想要問你?!鳖櫫宅槒凝堃紊掀鹕碜呦聛恚藭r臺下只剩三人,除了突然被點名的白孀,還有丁沫白與止伶。 “陛下請問?!卑祖咨駪B(tài)自若,哪怕顧琳瑯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臉上的情緒也沒有一絲波動。 “游國的三女戰(zhàn)前在天朝,你是不是一直都知道?!边@話說的不輕不重,可白孀知道顧琳瑯的心中此時絕對壓滿了怒意。 “是?!卑祖缀敛华q豫的承認,反而讓顧琳瑯的氣頓時消了大半,她不怒反笑地問道:“那為何一不上報,二又放他們回了游國?!?/br> “那時候微臣正在撫城處理陵王余下的蠱人,分身乏術(shù)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br> “而游國三女與游皇已經(jīng)撕破臉皮,已經(jīng)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放她回到游國對陛下和北關(guān)山的將士們百利而無一害,所以臣才……” “夠了?!鳖櫫宅樎犞犞蝗槐┖纫宦?,她拂袖轉(zhuǎn)身看向止伶,眼中怒意積蓄:“還有你,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朕?” 止伶心中一跳,當即跪在地上恭敬地回答道:“陛下,臣知罪,可當時情況緊急,臣……臣擔憂陛下會為情所困而…而……” “說啊!會如何?”顧琳瑯步步緊逼,她居高臨下看著止伶的發(fā)頂,后背交迭的手捏的有些發(fā)紅。 雖然心知他們絕對不會背叛自己,可被欺騙的滋味兒也的確難受的緊,尤其是杜慕昭現(xiàn)在還在鬼門關(guān)前生死難料,現(xiàn)在的她究竟該如何面對她這一群‘忠臣’呢? 身為奴才,欺騙了主子是什么下場,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止伶垂著頭認命一般沉默下來。 丁沫白盯著幾人看了良久,見白孀也沒有說話,猶豫了一會,他還是拖著受傷的身子躬身一禮小心地開口:“陛下息怒,臣認為兩位大人雖然有錯,可好在將功補過,還請陛下從輕發(fā)落?!?/br> “從輕發(fā)落?丁沫白,是朕沒有提到你,你以為你也沒錯嗎?” “臣惶恐。”丁沫白連忙也掀起衣袍跪在地上,跪的有點狠了,還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顧琳瑯見狀眼皮直跳,這群人一個個的都裝模作樣什么,她還怎么發(fā)飆? 白孀先是搖搖頭嘆了口氣,隨后也緩緩跪下對著顧琳瑯輕聲道:“罪臣辜負了陛下,自請除去官位身份回歸草民,還望陛下念在臣在朝中cao勞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br> “臣也自請除職?!?/br> 止伶與丁沫白也隨著應和,顧琳瑯抬起手指指著三個人好了半天,最后一甩衣袖背過身去。 丁沫白偷偷抬頭看了一眼背過身的顧琳瑯,暗中對著白孀比了個拇指,好一招以退為進。 止伶心中暗自無語,側(cè)過頭假裝沒看見丁沫白的舉動,白孀其實心中也沒有一個準確的應對措施,但辭去官職身份是她早就想要做的一件事了,無論是為了商遲還是自己,她都要去爭取一下。 “好啊,辭官是吧,朕準了?!?/br> 此話一出,下面的三人皆是一愣,她們都沒想到顧琳瑯居然答應的如此爽快。 “可朕只準白孀一人,你們兩個每人罰三年俸祿,別以為朕不知道你們心里在想什么。”顧琳瑯回身忍不住踢了止伶一腳,又想去打丁沫白,可看他一副弱柳扶風的樣子,最后還是一甩袖子冷哼了一聲:“現(xiàn)在朝中正直缺人之際,還不快去給朕廣納賢士。” “臣,謝陛下?!?/br> 兩個人苦著臉,唯有白孀嘴角含笑,可這笑容還沒露出太久,便被顧琳瑯的下一句話給嚇得一驚。 “那名為商遲的女子,曾是你養(yǎng)了許久的小鬼吧,現(xiàn)在她成長的很是不錯,若是你為了她甘愿舍棄一切,朕倒也愿意成人之美?!?/br> 說了一半,顧琳瑯又狐疑地瞄了一眼白孀話音一轉(zhuǎn):“不過……你與慕飛兩人真是奇怪得緊,小時候明明會為了一件東西爭的天昏地暗,現(xiàn)在反而可以心平氣和的同享一個愛人?!?/br> “多謝陛下?!?/br> 白孀手心出了一層薄汗,當年自己為了保下商遲,不惜動用了一切勢力,沒想到這么多年以來,顧琳瑯居然一直都知道自己做下的事情。 顧琳瑯很滿意在白孀臉上看到了其他的情緒,心情也隨之好了很多,這話她就是故意說的! 她與白孀從小一起長大,相處太久相互都熟知良多,顧琳瑯自認為白孀是個不會對任何事情動心的女人。 卻沒想到,白孀喜歡上一個比她小七歲的小鬼不說,竟還甘愿與那些女人共同進退。 所以在她知道消息后才沒有做出任何舉動,因為自己實在是太想知道白孀會為了一個小鬼做到何種地步,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個預期已經(jīng)超乎了她的想象。 可顧琳瑯更想不通的是,那個女子究竟有什么魅力?居然能吸引到這么多性格各異的美女傾心于她。 “去吧,她就在后面的偏殿中,不過朕可要告訴你,她的身邊鶯鶯燕燕眾多,你可要看緊了。” 沒了身份的約束,白孀的膽子都大了許多,她拍了拍裙擺上的灰塵,動作隨意地將懷中有關(guān)于朝廷的信物一股腦地掏給了顧琳瑯:“比起我,陛下還是多想想自己吧?!?/br> 臨走時白孀對著其余兩位同僚點了點頭,那無事一身輕的模樣羨煞了兩人,顧琳瑯一聲咳嗽,兩人又紛紛低下頭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 “你們兩個起來吧,北關(guān)山那邊雖有慕飛在,可景國突然拔兵北下這件事,朕還是放心不下?!?/br> 處理好賞罰,顧琳瑯再次提到了北關(guān)山的戰(zhàn)況,昨日前線剛傳回了消息,有珍寶閣出手相助前線將士的溫飽問題已經(jīng)完美解決。 游國內(nèi)部好像也出了一些問題,進攻的大軍突然亂作一團,有人在其中趁亂殺了游皇,現(xiàn)在游國群龍無首正值動蕩,景國卻又突然拔了兵。 是想坐收漁人之利,還是想趁此機會去吞并游國呢? 無論這兩種情況那個出現(xiàn),對剛剛經(jīng)歷過創(chuàng)傷的天朝來說都不算樂觀。 “陛下安心,司徒殿下既已經(jīng)回了景國,景國的天子必然會退兵回去的。”止伶猜到了顧琳瑯心中的顧慮,又不敢將話說的太清楚。 “哦?”顧琳瑯聞言眼眸犀利地望向止伶,止伶猶豫一下后吞吞吐吐地繼續(xù)道:“陛下有所不知,那景國天子是個荒yin無度的君主,此前還曾想要……求娶…求娶長公主殿下,如此罔顧人倫之事她都做的出來,其在景國中也無甚實權(quán),此次出兵北下,恐怕其中有jian人從中作祟?!?/br> “朕倒是還不知有這事?!鳖櫫宅樢彩菄K嘖稱奇,如此荒謬的人居然還能穩(wěn)坐皇位,也不知這司徒葵為何還要扶持一個對自己大逆不道的外甥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