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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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舒悅瑾喜歡看街景,秦漸洲將位置訂在了靠窗的一側(cè)。他們趕到前,桌子上染著小小的氛圍蠟燭,在二人入座后熄滅,周圍還漂浮淡淡花香。 舒悅瑾輕輕吸一口,是柚子和山楂混合的氣味,清新酸甜,有種開胃的感覺。 這家餐廳舒悅瑾聽說很久了,和朱以珂約好來吃,但又總是被其他更想嘗試的美食插隊,而且他們的位置不太好約。周末不接受預訂,平時也要提前兩天,還要預付押金。 對于她們兩個這種臨時起意選手,架子擺太大的店,很容易被踢出名單。 這次秦漸洲邀請,算是幫她完成一項打卡,就是回去肯定要被朱以珂念叨拋棄她獨自享受。 這家做的是中式創(chuàng)新菜,食材和擺盤都很講究,風格繼承了法餐那套,盤子大東西小,花花草草做點綴。 連續(xù)端上來幾道餐品都很合舒悅瑾的口味,讓她驚訝:“你以前來吃過?” “沒有。”秦漸洲說,他也是前幾天偶然路過想起,“憑感覺點的?!?/br> 數(shù)量上也剛好夠兩人吃,不需要加菜也沒有浪費。 舒悅瑾端著魚湯,咬一口里面的豆腐,湯水四濺,味道濃郁,連連點頭:“他們位置好訂嗎?” “還行,我昨天早上打的電話?!鼻貪u洲在商場上跟著父母學那么久,掌握不少聽話外音的技巧,立即明白她的用意,“下次你想和朋友過來就跟我說,我?guī)湍阌喿??!?/br> 菜品上齊后,秦漸洲讓她暫時放下湯碗,調(diào)整角度,幫舒悅瑾拍了幾張照片。 她單臂輕放在木圈椅的扶手上,好似不經(jīng)意地看到鏡頭,身后露出微微模糊的街景,面前是滿桌佳肴。最重要的是,秦漸洲假裝不小心,露出他這邊的半副碗筷,和一看就是男人的手指尖。 他將圖片發(fā)給舒悅瑾,其中玄機她掃眼便知。 “不錯嘛。”她用相冊自帶的功能稍微修了點圖,在網(wǎng)上隨便找了個搭配的文案,發(fā)到朋友圈。 她沒有冉回舟的好友。 無妨。 舒悅瑾點開冉回舟室友的聊天框,凈是冰冷的轉(zhuǎn)賬,拿了她的錢也該打打工。她將照片發(fā)出去,卡著兩分鐘的時間再撤回,要是他正好沒在看手機那也沒辦法了。 然后舒悅瑾再說:“抱歉,發(fā)錯人了,你們倆頭像有點像?!?/br> 冉回舟的室友收到消息,只看見是張照片,還沒點開就被撤回,隨后是這行字。 機警的他立馬和其他人說:“有情況?!?/br> 他點開舒悅瑾的朋友圈,果然發(fā)現(xiàn)她剛剛更新一條,圖片與他晃眼掃到的那張色調(diào)相似。 “怎么了?”躺在上鋪的室友問。 “舒悅瑾剛剛給我發(fā)了個照片,然后秒撤回?!彼癜l(fā)現(xiàn)大新聞,“說是認錯頭像了,不是,我這頭像一看就是男生才用的吧,這也能認錯,她要發(fā)給哪個男的???” 他點開朋友圈那張圖,放大,在照片底部果然發(fā)現(xiàn)“不小心”出鏡的手。 “完了呀!”他猛拍大腿,伸手搖晃旁邊的冉回舟,“舟哥別看書了,我就跟你說不要吊著人家,現(xiàn)在舒悅瑾和別人出去吃飯了。” “我沒吊著她。”冉回舟再度重申,室友卻已將照片送到他眼前,想不看都難。 “現(xiàn)在討論這個有意義嗎,你看這是什么,這肯定是個男的!” 照片轉(zhuǎn)發(fā)到宿舍小群里,每個人打開查閱一番。 “嘖嘖,該說不說這哥們兒手長得還挺好看?!?/br> “現(xiàn)在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的時候!” “不過她才追多久就移情別戀,說明也不是很喜歡舟哥吧,真要這樣你沒答應(yīng)也好?!?/br> “說不定她是故意讓我們看到,想激起舟哥的勝負欲?不能輸啊舟哥!” “我說句公道話,她追舟哥都追到教室,還正好被教授點名了,擱我身上我都覺得社死,可是舟哥呢,跟人家說的字兩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女孩子本來臉皮就薄,堅持不下去也情有可原吧?!?/br> “那她也不能馬上就找到個新的吧,這不是說明平時就有備胎。我們舟哥這么單純,萬一被她玩弄怎么辦!” 宿舍里一下分為“支持舒悅瑾”和“反對舒悅瑾”兩派,但是無論哪派都沒給冉回舟插話的資格。 最先收到消息的室友舉起手:“臣有一計?!?/br> “愛卿快講?!?/br> 他示意手機:“我去問問?” 其他人又覺得不妥:“那不如讓舟哥自己去?!?/br> 冉回舟此時出聲:“我沒她好友。” 無數(shù)目光同時匯聚到他身上,都帶著相似的驚訝、疑惑和恨鐵不成鋼,兩派在他開口后臨時結(jié)成統(tǒng)一聯(lián)盟。 “你怎么搞的你,連人家好友都不加?” 她根本就沒說要加我。冉回舟幾時受過這么多冤屈。他不明白問題究竟出在哪里,全都歸在舒悅瑾不主動加他上?那又顯得他太自以為是。 千言萬語,最后化作一個意味不明的嘖聲。 這面舒悅瑾發(fā)完朋友圈,刷新一下,看到秦漸洲與她幾乎是同時更新一條。他的配圖很簡單,只是拍攝了桌上的菜肴,可要是他們的共同好友看到緊挨著的兩條動態(tài),很容易發(fā)現(xiàn)圖里的食物一模一樣。 圈子里從不缺八卦的人,不過了多久就有人截圖,問這莫非是隱晦官宣的意思? 議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都傳到景宜那里。 以她的工作性質(zhì),每天能接觸到的比這駭人聽聞的故事多了去,工作手冊串一串都能寫成部小說,可誰能抵抗住聊同事的八卦。 裴易徵還認真地盯著電腦屏幕,她把手機遞過去。 他不知道景宜怎么突然過來干擾他工作,問:“有事?” “讓你看?!彼龑@截圖努嘴。 裴易徵對舒悅瑾的頭像再熟悉不過,看清圖里的內(nèi)容,眉毛打成結(jié),拿起手機,點開朋友圈向下翻,還真在一個小時前看到連續(xù)兩條圖片相似的動態(tài)。 他“嗤”地笑出來。 景宜不懂他這笑是什么含義:“你家小公主,真和秦漸洲在一起了?” “沒有的事。”裴易徵斬釘截鐵。 就是面對白紙黑字的法律條款都鮮少能見到他把話說得那么死,景宜補充:“不過聽說他們倆最近是老湊到一起玩,說不定現(xiàn)在只是曖昧期,過段時間就確認關(guān)系了。秦漸洲那人看起來挺有花花公子的勁兒,但我聽他父母說,他其實感情方面挺寡淡的,沒和哪個異性走得很近過,更不談戀愛,找人給他介紹也不愿意,家里還愁呢?!?/br> 要是真和她搭上的話,估計就不愁了。 這句話景宜沒敢說。 裴易徵對這個話題的不感興趣都快寫到臉上,雙手快速靈活地敲擊鍵盤,打出一長串內(nèi)容,好似無比投入工作:“反正現(xiàn)在沒有,她談了的話會跟我說的?!?/br> 看他一行四個錯別字,景宜比個“OK”的手勢,慢慢滑回自己的工位:“明白,‘監(jiān)護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