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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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氣頭上的時候是毫無理智可言的,直接將人從屋中趕了出去,還放話要他生死自負的時候是極為痛快的。 一夜過去,氣消了。 周盈若就開始后悔。 若是因為自己沒有及時救他,而導致他血蠱發(fā)作,氣絕身亡怎么辦? 她不是那種冷心冷肺的性子,自小被周盈虛撿回來,便知道人活在世上不能只顧自己。 若是遇到旁人需要,能幫還是要幫上一把的。 更何況,當初將他從海中撈上來,本已經救了他一命,若是因此而導致他喪命,又怎么能替兄長積福。 天一放亮。 外頭的老樹上還掛著夜里殘留的露水的時候,周盈若便開了屋門。 她有些猶豫,磨磨蹭蹭踱步到兄長門前,正預備敲門,卻發(fā)現(xiàn)屋門居然是虛掩著的。 不再猶豫,她直接推開屋門,闖了進去。 床榻和書桌一并整整齊齊,仿佛兄長還在時的那般樣子。 一點都沒有留下張玄微住過的痕跡。 周盈若心下有些不安。 昨夜他不會是,直接被她給氣走了吧。富家公子,難免都有些傲氣······ 可是他身上還有血蠱,若是就這么走了,沒有她,豈不是活不了幾日就要一命嗚呼。 心下隱隱不安,周盈若連屋門都來不及關上,就跑出了院子。 船員們廢了那么大的勁將他從海中撈上來,她又廢了那么大的勁兒救他,要是他就這么死了。之前做過的努力豈不是都這么白費了。 周盈若急急跑出小巷,轉過拐角,眼前忽然多出一道身影。她急忙停步,卻還是撞在了來人身上。 “你,你······” 她雙手撐在膝蓋上。 剛剛跑得急,此時有些喘。男子身上衣衫濕漉漉的,帶著水汽。一雙黑黢黢的眼眸自上而下打量她,說不上是喜還是怒。 周盈若有些心虛,道:“你在外頭站了一夜?” 崔玄微彎彎唇角。 “你不是讓我出去?” 男子淡淡的口氣更讓周盈若覺得有些愧疚,她直起身子。含混道:“我那是一時生氣。” 崔玄微才沒有在院子外頭傻傻呆上一夜。他昨夜就住在銀甲衛(wèi)落腳的客棧,這么說,不過是覺得逗弄面前都少女是件很有趣的事情罷了。 有趣到,連瞧著她緋紅的臉頰,都叫他胸中開始雀躍起來。 崔玄微略微彎了彎眼。 周盈若喘夠了,若無其事道:“你的血蠱有沒有再發(fā)作?” “沒有。” 崔玄微抿唇。 他已經要銀甲衛(wèi)去替他找黑蚌,這血蠱解開也就是這幾日的事情。本來他是不該折返回來的,天知道她昨夜對待他的態(tài)度有多惡劣。 他本該留在客棧,等著解開血蠱,再回到東都,從此做他的壽王世子,與珠池鎮(zhèn)孤女周盈若再無干系。 但是他還是回來了,至于原因······崔玄微覺得,自己不過是想在侍衛(wèi)尋到黑蚌珠之前,能讓事情穩(wěn)妥一些罷了。 “沒有就好。” 周盈若抿唇,胸口翻出些微的失落。她若無其事朝他伸出手。 “我今日還有事情,只怕不能待在家里,先給你握握,免得我不在的時候,那東西發(fā)作起來?!?/br> 銀甲衛(wèi)中有通曉醫(yī)術的人,昨夜已經幫崔玄微施過針,血蠱暫時得到抑制。根本不會動不動就疼。 饒是如此,崔玄微仍是輕輕握住了周盈若的手。 “多謝你?!?/br> 他垂眼,瞧著被自己手掌包裹著的柔弱小手。 很軟,很暖和。 好像那日夜里的感覺一樣。 暖和到讓他舍不得放手,想要將她小心收藏好,好時時刻刻有機會把玩著。 * 日頭走到正中,已經是大上午的時候。珠池鎮(zhèn)縣令徐長軒卻還睡得人事不知。 他昨夜忙了整晚,剛剛才躺下,這時候被人叫起來,簡直是憋了滿肚子的氣。一瞧見揪他的人,滿肚子的火偏偏都發(fā)不出來。簡直是憋屈的要命。 “徐大人,可別耽誤了殿下交代給你的事情?!?/br> 阿一將濕布巾扔到徐長軒臉上,似笑非笑道。 徐長軒哪里敢回嘴,忙不迭爬起來,頂著兩個烏黑眼圈,就帶著師爺?shù)搅饲霸骸?/br> 周盈若瞧見本鎮(zhèn)上最大父母官那股憔悴的模樣時候,倒越發(fā)懷疑自己的決定。 她忍不住撫了撫袖口的東西,定了定神,才將先前在兄長書房中找到的字帖交給仆人。 “徐大人,這是我在阿兄書房中找到了字帖,想來該是大人之前尋我兄長抄書時給他的。卻不料后來兄長出事,來不及替您抄完。我便先自作主張,將這字帖給您送回來了?!?/br> 那字帖確實是徐長軒之前送給周盈虛的。 徐長軒曾想要周盈虛替他臨一份字帖。只是沒想到這字帖還沒交還回來,周盈虛就出事了。 師爺遞交上來,徐長軒卻不忙著查看,想起昨夜里貴人交代的事情。 皺眉道:“咳,盈若姑娘,令兄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我聽聞他從前便時常下海撈珠,怎么會偏偏在這時候出事,按理說,不應該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