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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浪漲江舟在線閱讀 - 56我不等人(hhhhhh)

56我不等人(hhhhhh)

    糖糖在客廳拼得萬分認真努力,直到陳暮江回到客廳,她才發(fā)現(xiàn)兩個人不見了很長時間。

    “小姨,舟jiejie呢?”

    “在喝水?!标惸航P坐下來,攏了攏頭發(fā)。

    “喔?!?/br>
    糖糖問完又低頭拼拼圖,陳暮江看著有些欣慰,但心里又有些累。

    “糖糖,晚上住舟jiejie家好不好?”

    “為…”糖糖想問為什么,但看一眼還剩一半的拼圖沒拼好,又收話說:“好,我今晚一定把拼圖拼好?!?/br>
    剛說完,裴輕舟默默進入客廳,從糖糖身后繞行,坐到陳暮江身側(cè)。

    沒有搭話,沒有對視,甚至沒有很大的呼吸聲。

    糖糖注意到了,都不敢抬頭看對面兩位是何神情。

    拼圖成了她們唯一共同要做的事,還差一塊就要拼完了,但是始終沒找到最后一塊在哪里。

    糖糖急得趴在地上看桌隙,在客廳里尋一輪沒找到,求救兩位端坐的人。

    “小姨,舟jiejie,你們快點幫我找找,我今天一定要把它拼好的…”

    陳暮江聞言先起身,但被半天都不搭話的裴輕舟拽回,陳暮江不明白,回頭看她。

    “糖糖,你去我臥室關(guān)住門大聲數(shù)30秒,你小姨給你變出來?!?/br>
    變什么?陳暮江一臉懵。

    糖糖想拼好拼圖,信了騙小狗的鬼話,關(guān)住門,超大聲開始數(shù)。

    “1、2、3……”

    吻和拼塊一并被塞遞給陳暮江。

    很意外的吻。

    兩人在地上坐,秒數(shù)響起的剎那,裴輕舟拉過陳暮江,猛地跨坐到她腿上,將人一把推到沙發(fā)底邊,未給任何反應的余地,掐住頸壓吻上去。

    極度暴戾,極度侵占,極度瘋狂。

    指縫盡力夾滿卷發(fā),虎口用力鉗住耳畔,酒味頃刻之間在口中漫開,濃如麝香。

    分開喝的一瓶啤酒,就此融合。

    沒有唇的磨碾,是舌尖的直入,像把軟刀,把陳暮江腔里劃得鮮血直淋,皮開rou綻,毫無防備的承受、接納。

    而身體啊,早已認得對方,即使鮮血直淋,也拼命迎合,與她勾纏。

    癢。疼。瀕亂的呼吸。壓抑地情潮。片刻之間爆發(fā)。

    只有30秒。

    她們在倒數(shù)中纏吻。

    披肩掉落,粗喘隨陷落的腰肢起伏,陳暮江直腰按壓著裴輕舟入懷,將舌吸吮至難以掙脫,完全包裹住,抽干所有氧氣,撕扯想要反抗的舌。

    她們像纏斗的蛇,以讓對方先陷入窒息為目標。

    舌尖從追逐里脫離,像把長矛刺抵進裴輕舟的舌根,痛感直竄眼窩,指尖深深掐嵌進陳暮江的肩頭,裴輕舟將同等的痛悉數(shù)報復給她。

    肩上的痛感迭加背部的痛感,讓陳暮江的攻勢漸退,裴輕舟絞結(jié)的愈加猛烈,全不顧腔里漸無的氧氣,像是只想讓陳暮江疼。

    唇通紅,舌腫脹,但誰都不愿讓誰,快感不如疼痛來的快,眼角有些紅了,呼吸有些凝滯了,她們有些忘乎所以了。

    誰還能認得這是個吻。

    最后十秒。

    默契地減緩速度,溫情接連而至,彼此松開對方柔軟的舌,完整舔舐一遍后退出,輕含唇瓣磨碾,用齒輕咬激出快感彌補痛感,濕漉的嘴唇牽出相纏的線,像壓貼在一起的身體,找不到端點和觸點。

    最后五秒。

    她們有了對話。

    “是蘇晚黎讓我去跟戲?!?/br>
    陳暮江兩眼通紅地看著裴輕舟,仍然壓在她唇上,扣著她腰,喘著氣解釋。

    “說了不等就是不等?!?/br>
    不是負氣,是實話。

    裴輕舟從陳暮江身上掙脫下來,拾起披肩重新披好,理好頭發(fā),手壓著紅紅的唇,看臥室門口。

    余喘都在各自胸腔內(nèi),由各自負責壓平。

    這個吻算什么呢?

    算彼此的泄氣。

    一個氣自己,一個氣對方。

    “30!”

    陳暮江把裴輕舟塞遞給她的拼塊,拼在最后一個空缺的地方。

    拼圖完整,但夜晚并不完整。

    窗邊有風經(jīng)過,呼著紗簾在人耳邊作響,偶爾蕩觸到腳背上,癢癢的,像是無形的風頭次與人打交道,不愿直來直往,便借住紗簾。

    啤酒瓶立在地上,月光化身品酒師,讀取著上面標好的酒精度數(shù),判斷一旁躺椅上的人留有幾分清醒意識。

    約是沒意識。

    披肩被風吹開,懸在椅把上,像片欲落不落的枯樹葉。

    風灌滿裴輕舟的前胸,薄衫的領口微微隆起,很自然地接受一場冷冷的狎弄,絲毫不制止風的胡亂非為。

    她甚至閉著眼,享受夜風的愛撫,將自己溫熱的胸脯進獻給帶有月光的風。

    直到有腳步聲踩亂月光,聲響漸行漸至,她才愿用眼睛同月光對視,才覺得風太肆無忌憚,才想起這是在陽臺。

    “不冷嗎?”

    陳暮江迎上一臉月光后,垂眸問裴輕舟。

    “冷。”

    但好像只有吹吹風才能清醒。

    很快。

    風推著窗簾絞上陳暮江的小腿,長發(fā)被吹卷的失去形狀,月光流瀉在她挺起的鼻梁上,眼晴鎖向躺椅上和她對望的人。

    卻都沒讀懂對方在想什么。

    不過有一點她們互通了消息,達成共識,擁在一起吹風,會比一個人吹好受很多。

    于是月光看著她們牽著手調(diào)換位置,將披肩搭在身上,回攏溫度。

    裴輕舟完全坐在陳暮江身上,消瘦的骨骼融陷進懷抱,柔軟具化成胸膛,壓頂在她背上。

    “什么時候走?”

    “一直在想這個?”陳暮江回扣裴輕舟的下巴,讓她看自己。

    薄熱的呼吸被風吹散,聲音卻近的要命。

    “那你呢?你在想什么?”裴輕舟聽著陳暮江的心跳聲問。

    她們都感覺到了,彼此很不坦誠,用問句回問句,能得到什么信息?

    “我在想,你說的不等我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會和別人親吻、擁抱、牽手?!甭曇粝駢嬔?,但沒有回響。

    甚至于zuoai。

    陳暮江不想說這個字眼,如果是裴輕舟和別人的話,她寧愿不知道。

    “我不會和別人做的。”

    心跳聲驟然加速,像無序的蟲鳴,像失控的車速。

    陳暮江將人扶靠起來,看她眼睛。

    幾十秒。

    披肩滑落到地上,蓋住酒瓶,稍微一用力地拽扯,酒水洇濕披肩,酒氣四溢,陽臺上只剩下微醺的風和月光。

    纏吻著進入最能壓抑聲音的房間,失調(diào)的呼吸聲,克制的腳步聲,一高一低的對比,像鷹王長嘯和麥蛉沉吟。

    她們把對方壓陷到床上,猶如綻放的花摁抵進深水,縮起所有花瓣,護住花蕊,撈起時,又盡數(shù)綻開,水跡漫漫。

    “想聽你再說一遍?!?/br>
    陳暮江絞纏著她的舌,扣著腰窩一勾一引哄人入懷,裴輕舟躲不開,更回答不了,破碎的喘息聲從齒間泄出,guntang的吻悉數(shù)落下。

    不是一點點升溫,是驟然升溫,冷風遺留的溫度全數(shù)驅(qū)散,她們只剩下彼此不斷升騰的體溫,血液達到沸點,在血管里沸騰。

    像一本書里陡然出現(xiàn)的空白頁,像電影里的急停轉(zhuǎn)場。

    霍地暫停。

    裴輕舟從陳暮江的吻里慢慢退出,環(huán)頸的手松勁,腿無力地攤落在床上,大口呼吸,眼角洇濕,看沒開過幾次的吊燈,昏黃的讓人忘卻時間。

    “以后去酒局的話,帶上我好不好?”

    嘶啞到失聲,裴輕舟撥開陳暮江勾到鼻梁上的頭發(fā),眼睛通紅地不像情潮,像心痛。

    豁然頓悟。

    為何如此失常。

    是因為她有不安。

    陳暮江心疼地輕吻她的眼尾、眼角像是要把眼里的紅吻去,又像是幫她掩一掩呼之欲出的淚光。

    “你沒發(fā)現(xiàn)你很嘴硬嗎?明明很在意我,每每問你,卻只愿承認一點。”陳暮江跨壓著裴輕舟的腰,沉聲說。

    裴輕舟別開臉,不太想承認,陳暮江放開她坐到一旁,拉了拉有些變形的衣領,下巴抵著膝蓋,看床尾褶皺遍布的床單。

    神情恍惚又黯然。

    “蘇晚黎那兒我還是會去的?!?/br>
    既因為是工作,也因為那個人情,更因為是她挺在意的劇本。

    裴輕舟側(cè)臉看陳暮江,蜷坐著身子,那一頭卷發(fā)亂極了,像一團枯雜草,干燥又發(fā)黃,扔把火一點就燃,能連帶她燒得片甲不留,骨灰都不剩。

    眼角澀得發(fā)疼。

    陳暮江不該是這樣的。

    “我知道?!焙韲翟诎l(fā)顫,裴輕舟揉揉眼角,咽了咽喉說:“我沒因為這個不開心。”

    因為她突然覺得陳暮江的世界擁擠,突然覺得陳暮江變得遙不可及了。

    她們兩個原本不會有交集的。

    “如果覺得做演員,或者說,”下巴擦過牛仔褲,磨礪地發(fā)疼,陳暮江看她:“做明星不開心的話,現(xiàn)在退出還來得及?!?/br>
    裴輕舟心臟像被刺了數(shù)針,密密麻麻的針頭,不是為了殺死她,而是讓她從針孔往外慢慢流血,折磨到死去。

    她哽咽著聲,苦笑了一下:“那一個月還作數(shù)嗎?”

    一個月已過一周多,但她們支離破碎地猶如被碾碎的枯葉。

    “為什么不算?”

    哪怕一天,她都要的。

    陳暮江撥開頭發(fā),下巴離開膝蓋,看裴輕舟。

    嬌媚和純稚都沒有了,眉梢像燃燼的燭心,干巴巴的,眼角微紅,掛著幾絲發(fā),像朵剛剛枯萎的玫瑰花,扔了可惜,不扔又看著難受心疼。

    她們都很落寞。

    蒼黃的燈光將剛浣洗過的發(fā)絲照的枯黃,沒有形狀,只剩扭曲、結(jié)團。

    忘了是誰先靠近的,也許是同時。

    躺下的往上升起腰,坐著的往下彎點腰,嘴唇在空中相碰,舌頭在口腔內(nèi)相纏,吻就這般出現(xiàn)了,自然地像季節(jié)轉(zhuǎn)換。

    裴輕舟壓蓋住陳暮江撐在床上的手,直坐起身,握著她發(fā)熱的左耳,從漸密的吻里抽出半寸,凝看她微合的眼。

    氣息極弱地說:“我只想和你做?!?/br>
    別人她接受不了,也從沒考慮過。

    很像承諾,但又濕漉的不像樣,陳暮江快速吮含住裴輕舟的舌,想把話的余音渡進自己的腔里,永不散的在齒間。

    兩幅軀體只剩下內(nèi)衣。

    胸罩扣著的酥軟交叉擠貼,不太規(guī)整的一排,四只渾圓大小相夾,僅借衣縫的裸露出的肌膚擦蹭,肩帶掉在臂彎,軟rou欲露不露。

    有多不盡興,脖頸交貼的有多緊密。

    腰窩起伏、埋落、顯露在張開的腿之間,底褲相觸。

    “不要吵架好不好?”

    陳暮江居高臨下地看裴輕舟,眼睛仿若驚裂的玻璃球,布滿紅絲。

    柔軟的聲音,柔軟的身體,哪一樣都讓人陷落。

    “我也不想的…”

    裴輕舟吻盡陳暮江微紅的耳際,手插進她的卷發(fā)里,滑撥到后頸、脊溝,解開內(nèi)扣,把她最軟的乳rou釋放到自己胸壑里。

    比她大,是裴輕舟至今仍在意外的。

    將胸壑填補的很完滿,但只擠靠著胸罩,讓陳暮江很難耐,她徑直將肩帶滑撥下去,裴輕舟配合地展展臂,內(nèi)衣半脫至胸下。

    完全的緊貼,不留隙地壓抵在一起變形。

    “聽說有小花暗戀你?”陳暮江用頂端挪蹭她淺顯的乳壑。

    “陳編,還看八卦…?”裴輕舟吸著氣。

    “偶爾看看?!?/br>
    “唔…”裴輕舟沉嘆出聲,腳踝在她腿上亂勾。

    陳暮江停下來看她撲閃的眼睛,吸了吸氣:“所以,有沒有?”

    “沒有。”

    說完,裴輕舟用腳踝滑抵到陳暮江腳心,撓了撓,一陣抖顫傳遞到身上,看她仰起微紅的頸,忍不住摸了摸。

    “真沒有?”陳暮江眼神微醺,撫開她耳側(cè)沾濕的頭發(fā)。

    裴輕舟笑了,像摳臺詞一樣追根問底的陳暮江,赤裸的迷人。

    她翻身壓上去,脫掉胸罩,改口道:“說不定有呢?!?/br>
    懷握最上等的玉,逼染出瑪瑙紅般的色澤,裴輕舟不常這般做,她總喜歡看著,覺得自己難擁有。

    但她又很想要,所以嘗試,去握住渾白的軟團,和碟機上的按鍵不同,用一點點力,就會有跌宕起伏的聲調(diào),也不需要太靈動的動作,只是收縮,就能調(diào)出自己最喜歡的音律。

    她們額間碎發(fā)都濕掉了,頸上有薄汗,伏貼的地方變得更濕滑,但又少了點磋磨感。

    除了半褪的底褲,露著深不可測的兩壑。

    同樣濡濕,水痕明顯到令人羞愧,只愿說是汗液。

    揉碾、翻弄、纏磨至白臀顯露近半,裴輕舟想要去挑落最后的面紗,卻被輕握住腕。

    于是,她伏下身,靠近陳暮江緋紅的臉側(cè),調(diào)笑道:“你像下了兩季的雨,洇濕了另外兩季?!?/br>
    濕得透頂。

    羞怯涌現(xiàn)在下頜,陳暮江倏地松開手,打橫捂向鼻唇溝,緊咬輕顫的唇。

    模樣可人地想使人多逗弄一番。

    “你說,是我早上跑錯房,還是你昨夜抱我進房的?”裴輕舟扳開她的手,反抵到一旁,直勾勾地看著微合的睫毛。

    想同她算算賬。

    陳暮江不想答,掙手,又被裴輕舟鉗制住雙手壓在頭頂。

    她頭次覺得裴輕舟力氣不亞于自己,但想想好像是身體因情潮綿軟到無力。

    “敢做不敢認?陳編?!?/br>
    “你松手,我就認。”

    陳暮江胸膛鋪展地像花白的桌布,語氣和頂端一樣堅挺,完全地暴露在燈光下,晃眼到不行。

    讓人看得癡迷,些許愛不釋手。

    “你認,我就松手?!?/br>
    裴輕舟用另只手的指尖輕劃她耳廓,沿頸線劃抵至胸前,逼她妥協(xié)。

    真的受不住。

    像一把無刃的刀,雖未劃出血跡,但所經(jīng)之處必有酥麻,停落之處,余喘難停。

    她妥協(xié)。

    繳械投降。

    “我抱的?!?/br>
    手被釋開的瞬間,陳暮江挺腰坐起,扣住裴輕舟的背,情難自禁地吻她。

    想要把她融進體內(nèi)。

    不再等待,不再磨人,底褲雙雙褪下,一絲不掛地擁坐在吊燈下,陳暮江的小腹上沾滿裴輕舟的水液,彼此羞愧的臉被情欲掩蓋。

    比頭發(fā)硬,比腹肌軟,上下蹭動的觸感讓她們失去呼吸。

    動作幅度大些,陰毛便會充塞臍眼,陰蒂刮蹭著若隱若現(xiàn)的馬甲線,像是找到了獨屬的軌道。

    水涔涔的小腹和胯部。交合的私處。直挺的腰身??垩氖终啤2煌4騺y、調(diào)節(jié)、再失序。

    全身上下都在配合yin穢的上演。

    刺激到想逃,卻被扣住腰肢往上頂壓,像擠貓眼螺rou那般擠出花瓣縫隙的水液。

    陳暮江邊吻她仰起的下巴,邊喘氣說:“你像四季的雨,淋濕我所有?!?/br>
    “…還…討厭…雨嗎?”裴輕舟扶著她肩,挺腰往上蹭,快要發(fā)不出聲。

    “是你的話,不討厭?!?/br>
    陳暮江環(huán)住裴輕舟的腰躺下,實在坐不住了,她的喘息聲迭在耳畔,不像任何音樂會上聽過的樂曲,但卻抵過所有最動聽的音樂。

    能讓人泛濫成災,產(chǎn)生強烈的獨占欲,失去所有包容心,只覺得窺聽的人通通該死。

    沒有用手,只是研磨漿液。

    如果彼此能夠花芯互觸的話,也許會忘記用其他物品搶占這份殊榮。

    一次、二次、三次……然后停下。

    目前最盡興的。

    陳暮江手肘陷進軟枕,撐起頭,看她勾玩自己的手指,眼神溺愛。

    “所以你是怎么知道自己性向的?”突然好奇裴輕舟為什么這么會。

    據(jù)陳暮江最初百度百科到的,最靠譜的是說,要么發(fā)現(xiàn)喜歡上了同性的人,要么生理實踐過后知道。

    “如果我說是我問你是不是les的時候知道的,你信嗎?”裴輕舟趴著看她,食指勾住她小指。

    “不信?!?/br>
    陳暮江搖搖頭。

    “那我說,有人追過我才知道的,你信嗎?”

    不是沒這種可能。

    “信一點點。”

    裴輕舟往她那邊靠靠,腳搭她小腿上,聲音輕悄了些:“那你覺得,我是怎么知道的?”

    有些難答。

    干脆擺爛答:“不知道?!?/br>
    “你猜猜嘛。”裴輕舟用腳急蹭她小腿。

    “喜歡過人?”

    實在說不出別的了。

    “一定非要喜歡過人才知道?”

    不非要,但她是。

    陳暮江收起胳膊,平躺起來看天花板,突然覺得說這個很無聊,不太想聊了。

    沒答話。

    裴輕舟用大腳趾敲敲她腳背,讓她看自己:“所以,你是喜歡我,才知道的。”

    陳述語氣。

    “睡吧?!标惸航橇宋撬~頭。

    但裴輕舟最后拉住她,窩在她耳頸里問:“要不要共享一下學習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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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