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出去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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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病好以后我們又恢復了以前的生活節(jié)奏,睡覺之前我把兒子抱過來給他看。 “寶寶看這是誰???這是爸呃……”我突然想起這個詞對他好像是種刺激,就閉了嘴。 “papa……”兒子在床上搖搖晃晃地走,撲到他懷里。 “你看,兒子都想你了呢?!蔽乙才郎洗?,坐到他旁邊一起看兒子,“我們會說好多話了,寶寶,你說,雞,鴨,鵝……”我逗兒子說話。 “哦?”他也來了興致,“欽文,來,跟爸爸念,人之初……” 我尷尬地閉了嘴,這幾天保姆不帶孩子,我教了兒子一嘴的小動物,所以兒子不念什么人之初,一直在那兔兔貓貓狗狗,我緊張看著他的臉色,不會生氣吧。 他倒是沒見生氣,饒有興趣地順著兒子的話說:“狗狗?狗狗怎么叫?這么叫啊。” 小孩人來瘋,也樂于在他面前表現(xiàn),學小狗嗚啊嗚啊地叫,又在床上滾來滾去,一團可愛萌得不行。 我看他開心,勾著他的脖子說悄悄話:“讓他跟我們睡吧?!?/br> “不行?!彼麤]有遲疑斷然拒絕。 我松開手坐到一邊生悶氣。 “禮記中曲禮……”他慢吞吞地念叨。 “閉嘴!”我聽不懂。 他無奈地搖頭,把我拉到懷里:“親生父母帶孩子難免嬌慣……” 我也不要聽這個,含著眼淚看他:“你就是嫌棄我?!?/br> “我嫌棄你什么?”他驚訝道。 我把憋了很久的猜測說出來:“嫌棄我笨,你都不讓我給他喂奶?!?/br> “你以為喂奶是什么好事,你去問問保姆,她一晚起來幾次,喂奶換尿布,能安穩(wěn)睡幾個小時?白天我要工作,你要照顧我,我們倆誰有心力再照顧一個小畜生……” “哪有這么說自己兒子的!” “詈詞詈詞。” 什么詞? 好吧,我不情不愿地點頭接受了這番說辭。 “好了,別生氣了?!彼笾业南掳驼f,暗示地看我的嘴,從他生病那次開始,最近一直讓我主動親他。 我聽話地把嘴送上去。 “親親。”一邊看的兒子給這個行為下了定論,忘了孩子還在這呢。 “送過去吧?!彼f。 我哀求道:“睡著了再送吧。” “好吧?!彼讌f(xié)了。 兒子喝完奶粉又開始揉眼睛,鉆到我懷里,手無意識地在我胸上亂抓,我偷偷抬頭看他,他在看書,我解開睡衣扣子,把兒子的小手塞了進去,借此體驗一下我從未有過的感覺——給小孩喂奶。 “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雖然沒有往這看,但是知道我們在做什么,“哺乳很疼的。” 我才不信呢,我小聲反駁:“小孩又沒牙,你有牙我都……”我突然反應過來,這話太浪了,我捂住了嘴,注意到他一直看我,我又擋住了臉。 欽文睡著我又不情不愿地把他抱出去給了保姆,我回去陪大人睡覺。 從我認識他他就這樣,溫吞不主動,然后再來怪別人勾搭了他,他含著我的胸脯大口地吞,說讓我試試喂奶的感覺,我又羞又難受,哭著去推他,他跪起來去脫褲子,又突然停住了動作,皺著眉頭看他的褲襠,我也偷偷去看,那里沒有任何異樣,他停下脫褲子的動作往床下走。 “不可以!”我慌忙拉住了他的袖子,“醫(yī)生說了,你身體還沒恢復好,不能劇烈運動,也不可以吃別的藥物,還得養(yǎng)幾天呢?!?/br> 他臉色難看,把我的手甩開,躺床上背對著我暗滅了臺燈。 我這邊臺燈還沒滅,他那邊是黑的,黑暗中隆起的身體看上去有點可憐,我想了想爬過去搖了搖他。 “沒事,”他轉(zhuǎn)過身拍了拍我的手,“改天再說?!?/br> 我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咽了口唾沫說:“你閉上眼睛好不好?” 他雖然不解還是閉上了眼睛。 我退下去拉下了他的褲子,他那里并不讓人討厭,我閉上眼睛低下頭去。 “你不用……不用……這樣……”他的手放在我的頭上,但我不知道他要推開我還是按下去,他自己好像也不知道。 還好這個法子管用,我騎到他身上笨拙地坐了下去。 “從……從哪學的?”他扶著我問。 我歪著頭想了想:“小時候我聽過的信天游,我不知道什么意思,我父親也不讓我唱,跟了你,我才明白。” “給我唱個?!?/br> 信天游要吼,我渾身無力怎么唱嘛,我低頭在他耳邊念道:“白花花的大腿水靈靈的……”我不好意思說那個字,“這么好的地方也留不住你。” 他扭頭看我:“這不是留住了?” 早上我起床的時候,他早走了,兒子拍著我的門等著和我玩。 我去床頭柜找水,水杯旁邊放了一沓子卡,我拿起一張,眼睛一亮,趕緊去衣柜里找衣服,一邊給兒子打開門。 “我們?nèi)ス浣郑 ?/br> 我以前從來不知道有商場這種地方,可以在里面待一天,只有你不想要,沒有它沒有的,吃了好吃的,再帶孩子去兒童樂園玩,然后再去吃好吃的,吃完了去買東西,各種稀奇古怪缺的不缺的它都賣,手里的奶茶果茶換了一杯又一杯,走兩步就有洗手間,兒子在兒童車里睡了兩覺,我才說回家吧。 到家的時候他都已經(jīng)回來了,保姆把在車上又睡著的兒子送去臥室。 “吃了嗎?”他把手機放得遠遠的在看。 我沒吃晚飯,但我的嘴一天都沒有停,于是我說:“吃了?!?/br> “花完了?”他抬頭看了我一眼。 “沒,”我從包里把卡掏出來,炫耀道,“就花了一張,”突然反應過來藏到身后,“你不會又要要回去吧?” 他頗為無語地搖頭。 “要,我也不給?!蔽矣职芽ㄑb回包里。 他邊用食指在手機上戳邊道:“你別卡沒花完,商場倒閉了?!?/br> “會嗎?”我不懂。 “不好說?!?/br> 我坐到沙發(fā)上說:“可我沒得買啊?!?/br> “我記得你以前挺能花錢?!?/br> “嗯?”對一個黃土高原上的勞動婦女來說,這句話是罵人。 “你和你朋友,”他的注意力還在手機上,“經(jīng)常玩到大半夜才回宿舍。” 我的好心情瞬間就沒了,還好意思說,狼狽為jian月月把我弄成窮光蛋,最后別說還老男人的錢,逃跑的車票錢都拿不出來了。 “要不我能嫁給你嘛?!蔽译S口說道。 他把注意力從手機轉(zhuǎn)到我身上。 完了,我犯了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