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血脈壓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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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只見他爸抿了口水,溫溫吞吞,開始說話了。 “你也不必火急火燎,這么大個人,做事沒個分寸?!?/br> 趙恪背脊發(fā)涼,他知道趙定心說的不是灑水這事。 “咱家這笑話是躲不掉了,年初剛吃完一頓,快到年底了又?jǐn)[一桌?!?/br> 高級嘲諷,年初和白家的飯局還歷歷在目,年都沒過,就換了人。 直接點出他有多荒唐。 趙恪沒吭聲,這事他辦得確實廢物,沒得辯解。 很少見兒子這么直白的落于下風(fēng),趙定心稍微上了點勁兒。 “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人帶回來,你非要見一面,我們也依你了??晌铱慈斯媚锉饶惴€(wěn)當(dāng),心思也不如你深重,你再琢磨琢磨,別是你自作多情,八字都沒一撇。” 殺人誅心啊。 趙恪難得有些藏不住火氣,抬頭看向他爸時,多少帶著些被戳破心結(jié)的意思。 大約是料中了幾分。 趙定心對申屠念一點不熟,就飯桌上那幾眼,也品出是他兒子賴著人姑娘多些。 要說呢,溫開水就是比礦泉水更暖胃。 趙定心喝下半杯,通體舒暢。 “爸爸?!?/br> 突如其來的一聲,喊得趙定心的右眼皮猛一跳。 趙恪正襟危坐:“前陣子在北市,我碰見您政法學(xué)校的老同學(xué),王啟勇王叔叔,他讓我給您帶聲好?!?/br> 趙定心淡淡“哦”了聲,面色微緩。 趙恪還沒說完:“王叔年初剛提了副部,多的是人和他攀談,我沒想湊這個熱鬧,是他叫住的我。他還記著你們當(dāng)年的同窗情誼,說了好一會兒當(dāng)年的事……” “行了?!?/br> 趙定心打斷他的滔滔不絕,像是有點煩他的意思。 當(dāng)年的事,說簡單也復(fù)雜,說復(fù)雜也簡單。 鐘愉的父親是老一輩的干部,也是趙定心的老師,趙定心對這個老師很是敬重,時常拜訪走動,以至于后來趙定心和鐘愉走到一起也合情理。 轉(zhuǎn)折點是鐘家站錯了隊被清算出局。 鐘父年事已高亦不再留戀官場,一家人遷回祖籍南城,鐘愉放心不下陪著一起回來。 彼時趙定心仕途剛開,他和鐘家這層關(guān)系脫不掉,卻沒有被牽連其中,也是他為人謹(jǐn)慎,未雨綢繆。 趙恪“指控”父親把事業(yè)放首位,家庭愛人拋腦后。 其實有點冤。 趙定心在官場上最重要的一次抉擇,他選擇了家庭,沒有猶豫。 陪鐘愉一同回到南城,北市的叱咤和風(fēng)云,從此與他再無干系。 所以王啟勇會感慨,如果當(dāng)年他沒有離開,今天的北市,必然有趙定心一席之位。 “你出去吧?!闭勗捊Y(jié)束。 他將水杯重新擱回茶幾上,半滿的水杯,同樣也灑出一大瓢,手勁只重不輕。 趙定心起身,重新回到工作桌案前坐下。 趙恪這會兒懂事了,刷刷刷連抽幾張紙巾將濡濕處擦得干干凈凈,臨走前還不忘把玻璃杯一起帶出去。 只是抽紙的動靜過分大,惹趙定心不快地瞥了他一眼。 門開了,趙恪人都走出去了,還不忘探回個腦袋。 “爸,王叔說我媽當(dāng)年是院花,真的假的。” 拿父母打趣,真是少教。 趙定心氣得一掌拍在桌上,手邊的金犀牛鎮(zhèn)紙被顫得挪了半寸,力道可見一斑。 門外那個混賬東西早就溜之大吉。 鐘愉看著趙恪又匆匆跑進(jìn)廚房。 第二次了。 趙恪在廚房一通洗刷,結(jié)束了出來,正好對上鐘愉的詢問眸光。 “怎么了?!?/br> 趙恪淡定聳肩:“州官放火,百姓點燈?!?/br> 要說是一家人呢,公平公正。 鐘愉聽了個云里霧里,但也沒細(xì)問。 一看時間,快到飯點,想著該去書房喊趙定心。 趙恪稍稍流露出幾分愧色。 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我爸水喝飽了,不餓。” “那也不能不吃飯?!辈艅恿宋覆渴中g(shù)。 說完就往書房走去。 鐘愉進(jìn)了屋,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趙定心,他沒在工作,而是巍坐在黑皮椅上,左手一下一下順著胸口。 她以為是術(shù)后有什么不適,連忙奔過去。 一番關(guān)切下,趙定心幽幽吐出一句:“胃疼?!?/br> 他扶的哪里是胃部,明明是心臟。 鐘愉一眼即明,肯定是趙恪惹的。 正要出門找兒子算賬,趙定心將她拉?。骸八€能乖乖在客廳等著你發(fā)作啊?!?/br> 指定跑了。 可不是,客廳里空空蕩蕩,人早沒影了。 鐘愉微惱:“下回我就扮演惡婆婆,他惹你生氣,我就欺負(fù)他媳婦?!?/br> 趙定心難得笑了聲。 他們母子倆哄人都一個套路,沒譜的事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跟真的一樣。 鐘愉拍著他寬厚的背脊,輕聲問:“有沒有好受點。” “嗯,好受點了?!?/br> 趙定心低眉笑了笑。 心口上被氣出來的褶子,在妻子這一下一下的輕拂里,熨帖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