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雪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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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的前一周,趙恪不知從哪兒弄來一顆冷杉。 是真實的樹。 鋸了根,枝干也修剪過了,高約兩米出頭,擺在地下室的架空層,視覺效果挺震撼的。 申屠念看到樹的第一反應是。 “它不會長蟲子嗎?!?/br> 果然是殺死浪漫的人,雖遲但到。 趙恪說不會,都做過處理。 申屠念稍微能接受一點,但還是納悶他怎么想起整這出。他并不是會順應某種潮流的人啊。 趙恪說:“別人有的咱家也不能少?!?/br> 他意有所指。 往前倒一周,周家寶在朋友圈里炫耀家里的節(jié)日布置,圣誕樹啊麋鹿啊還有無數(shù)小裝飾,反正挺隆重的,申屠念看到順勢點了個贊。 不為別的,就是覺得他這份用心值得一個贊。 趙恪應該是看到了。 看到了,開始整活,甚至卷起來,人家里圣誕樹是塑料質(zhì)地的,他就找了棵真樹,人那樹一米五,他選的這棵就必須往三米奔。 還真是…幼稚的勝負欲呢。 后來那個下午,他倆圍著圣誕樹一番裝扮,一個掛鈴鐺另一個遞彩帶,互幫互助,還挺溫馨。 其他的都好說,樹尖尖上最高的那顆星星申屠念非要親自安,趙恪拗不過,扶梯子時臉上的表情比她還緊張幾分。 收尾的工作都是趙恪一個人的事。 光是裝飾物拆下來的包裝塑料膜就撿了滿滿一箱,他弄的差不多,抽空看了一眼邊上偷懶刷手機的人。 “喂?!彼八?/br> 申屠念嘴上應著,眼睛還沒從手機上挪開。 好一會兒,她仰頭對他笑,帶了幾分討?zhàn)埖哪欠N。 “誰找你。” “周家寶,發(fā)了幾套圣誕老人裝讓我?guī)兔x?!?/br> 趙恪皺皺眉,“他不是已婚嗎?!?/br> 意思是,都有老婆了挑衣服這種事情干嘛還麻煩別人女朋友。 申屠念聽出他話里那零星一點兒不是滋味來。 她解釋道:“明擺著是給人準備驚喜,不能提前透露啊?!?/br> 趙恪沉默,或者是在思索。 申屠念把手機屏幕對著他,問:“你想不想穿?!?/br> 趙恪抬眼,很潦草的看了看,眼睛里漏出幾分嫌棄,遮都遮不住。 這才是真幼稚呢。 申屠念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不穿那我穿咯?!?/br> 她沒在意,本來就是突發(fā)奇想這么一問。 趙恪也沒在意,他覺得她也是心血來潮這么一說。 * 平安夜那天清晨下了雪,還真應景啊。 申屠念從根上算南方孩子,在南方孩子這兒,下雪比早起鬧鐘還管用。 她睡眼朦朧醒來,腦子還迷糊著呢,趙恪一句“外面好像下雪了”,她瞬間眼睛一亮,困勁兒全跑了,外套都不披就往窗邊走。 沒有白雪皚皚,但確實正在下,地上濕漉漉的沒什么變化,但樹梢上已經(jīng)聚集了星星點點的白色,就這點雪薄子都夠她興奮好一陣。 趙恪拿著針織開衫披在她肩上。 申屠念回眸朝他笑。 他的心跳被這笑撥亂了節(jié)奏,心癢癢的,趙恪低頭湊近,想吻她,申屠念大方迎上去,她撫著他的臉,仰頭與他親吻。 她都顧不得自己還沒有刷牙了。 窗外的雪紛飛,他們沉浸在這一刻,浪漫依舊。 午餐時,申屠念問趙恪今天有沒有節(jié)目。 她要去參加畫廊的慈善夜,這事趙恪是知道的,那日和辜安平定下,她上樓就和趙恪提了。 現(xiàn)在這話,是問他有沒有給自己安排節(jié)目。 趙恪說再看。 邊灝那邊肯定有的鬧,喊他了,他還沒說明自己一定參加。 頓了片刻,申屠念又說:“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趙恪耳聰目明,他能分辨出他人的邀請是迫切希望的還是出于禮貌。 辜安平的那句邀約屬于后者,現(xiàn)在申屠念的這一句,也是。 趙恪放下筷子,拿紙巾擦了擦嘴角,沒說去與否,只是慢條斯理地笑了一下。 這笑的意思等同于不十分想。 “好吧。” 申屠念面上這么應著,實則心底淺淺松了口氣。 這個下午注定是忙碌的。 申屠念取消了午睡時間,飯吃完簡單整理了一下就出門了。 她約了兩點半的美容室,做造型。 她離開后,房子霎時空了大半,趙恪一個人在書房待了會,看不進去書,索性拿著筆電來到客廳。 沙發(fā)上坐著,小狗匍匐在他手邊,暖乎乎的,感覺上沒那么孤單。 中間有人按門鈴,趙恪看了眼時間,距離她出門才過去四十五分鐘,應該沒那么早回來。 他開門,外頭站著一個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手里提著兩個衣架,從頭套著一層黑色絨布,看不到內(nèi)里。 來送衣服的人。 慈善平安夜的邀請卡上寫明了著裝要求,男士著西服,女士著禮裙,且身上須攜帶有紅/綠色系元素。 趙恪確認了姓名電話,簽收后放到二樓她的衣帽間。 再回到客廳,他又看了眼手表,時間只過去了一小時。 她出門前也沒說幾點回來。 趙恪側過臉去看窗外,雪已經(jīng)停了,路上不知道會不會堵車。 他有點后悔自己聽了她的話,他應該送她去,哪怕是坐在VIP室的沙發(fā)上翻那些無聊的時尚雜志,也比現(xiàn)在在家干等著強百倍。 反正他現(xiàn)在心思也跑遠了。 申屠念一直耗到傍晚五點才回。 趙恪在沙發(fā)上坐了一下午,人坐麻了,腦子也麻了,她進門都沒反應過來。 申屠念進屋,還在換鞋呢,聲音就飄過來了。 她問他:“衣服送來了嗎?!?/br> 趙恪說放二樓了。 申屠念聞言,走到客廳沙發(fā)旁,捧著他的臉親了一下,夸他:“好乖啊?!?/br> 趙恪認認真真端詳著她的臉,和出門前也沒什么變化,頭發(fā)弄卷了,涂了口紅,和平時她自己化妝后的效果也差不多。 其實她不化妝就好看。 他最喜歡她早晨剛睡醒素面朝天的樣子,面色透亮,皮膚如初生般干凈。 等這一番腦內(nèi)回顧結束,那人早上樓了。 他定了定神,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屏幕上的年終報表上。 申屠念挺能折騰。 從回來后動靜一直沒停過,一會上樓一會下樓,要不然就是客廳餐廳洗手間來回穿梭。 怪就怪在,她動靜多,卻不跟他說話,滿屋子靜得只剩下腳步聲。 趙恪起初沒在意,只當是她準備出門前的匆忙。 可漸漸的,就覺出些不尋常了。 余光撇到一抹白色,他依稀記得她選的裙子不是這個顏色。 耳邊還有一些復雜的聲音,沙沙的,隱晦的鈴鐺響。 玻璃杯放下拿起又放下,廚房的冰箱開了又關再開,她一直沒出聲,但一直變著法吵鬧,像是故意晃蕩來晃蕩去,故意弄出一些聲響,故意引起他的注意。 趙恪終于如她所愿將視線從電腦屏幕上挪開。 只是他抬眸的瞬間,呼吸頓住,心臟攥緊了幾分。 手背上的青筋隱隱發(fā)顫,他合上筆電,往沙發(fā)上隨意一放,壓到小狗的腦袋了,引來他“嗷嗚”叫喚了聲,他沒理。 趙恪這會兒也沒多余的心思關心小狗,他所有的注視都被視線范圍里的那個妖嬈身段勾了去。 她側身站在餐桌前,白色綁帶網(wǎng)襪襯得雙腿無比修長,她本身比例就好,膝上五公分圍了一圈白色短絨毛,正前方幫點綴了兩個紅色小蝴蝶結,活潑俏皮,再往上,吊帶絲襪的頂端直通三角區(qū)…… 這套連體服在情趣領域里應該算是布料多的那一類,申屠念挑了很久,挑到最后臉紅心跳,終于看到合心意的。 半透明輕紗連體吊帶,胸前的造型是一個繁復輕透的裹胸式蝴蝶結,有點勒,她都不敢大喘氣,生怕一個呼吸就崩斷什么。 薄紗結合綁帶設計纏住腰肢,又薄又細,隨便一掐都能折斷似的,最后覆蓋到胯部呈倒三角狀,衣服邊緣由一圈白色兔毛包裹,手感很好。 模特圖給她的感覺是,毛茸茸的,可愛。 可愛歸可愛,誘惑屬性直接爆表。 申屠念換上后才發(fā)覺自己膽子真大。 她強裝鎮(zhèn)定,頭上的鹿角發(fā)箍瑟瑟發(fā)抖,呼吸起伏間,胸前被蝴蝶結堪堪裹住那兩團脹得顫悠,仰頭喝水時,手腕上的那串鈴鐺細繩跟著沙沙作響。 趙恪一步步朝她走去,沉著臉,眸色凝結,看著有些嚴肅。 像審視一份重要年報,或一件棘手的合作案。 他捏住她細白的手腕,將她手中的玻璃杯放回臺面,他離她很近,越來越近,鼻尖蹭著她的臉頰。 申屠念覺得癢,想躲開,沒成,他的手托在她腦后。 趙恪輕笑,呼吸落在她唇上。 “這是你的圣誕老人裝?” 他的聲音好聽死了,性感死了,申屠念不可控地哆嗦,嘴唇被溫柔吸吮,她覺得心臟像過電一般,滋滋發(fā)麻,跳得更快更兇。 更具備生命力。她愛慘了這種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