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郁姬被高楨打動。 j i zai 2 .c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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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姬忽然的溫順和馴服模樣,反而是讓高楨心中一愣,看著她良久地無法回神。 坦白來說,高楨還真的從未指望過郁姬會愿意為他生下這個孩子。 即便他為了保住這個孩子,可以日夜奔波不停地趕往云州取藥,但是他潛意識里對這個孩子的存活還是抱有悲觀態(tài)度的。 一個不喜歡孩子的母親,她若是真的不想生,自有千萬種辦法了結(jié)了這個孩子的命。 他雖也有手段可以強迫她生,但他到底又不想用到這樣難堪的地步來。 這樣逼迫著她生下的孩子,出生時血液里都流淌著自己的父親的原罪…… 而他之所以還這樣急切地趕去取藥,只不過是成全一番自己對這孩子的父子之情罷了。 她作為母親,可以選擇不要這個孩子;但是作為父親,該盡到的所有對這孩子的責任,他都當完成。 郁姬現(xiàn)在忽然松嘴說要保住孩子,高楨愣得都轉(zhuǎn)不過彎來,只呆呆地看著她。更多免費好文盡在:po w e nxu e16. 一旁服侍的老媼替這對年輕的父母打起了圓場,解釋說道: “將軍待小娘子這樣的情意,娘子心中自是知道的,到底石頭也有捂熱的一天,小娘子現(xiàn)在愿意回心轉(zhuǎn)意了,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婢子們?nèi)找故谭钫疹?,娘子腹中的小公子一定好生呱呱墜地?!?/br> 郁姬撫著肚皮微微一笑,并不反駁。 高楨揮手讓那老媼下去,慢慢在她床邊坐下。 他輕聲道:“朱朱,你不用勉強自己的身體。即便你不要這孩子,我還是會替你……報仇的?!?/br> 他向她說起他埋在心里的那些打算, “因我正在沃野邊塞,許許多多的事情辦起來總是不大順手又耗費時日,所以早前我還不曾對你說起?!隳峭庾婕沂切猩唐鸺?,這樣的人家里,仔細搜刮搜刮都有見不得人的官司。我已經(jīng)托我信得過的心腹們?nèi)ゲ榱?,若能從這上頭入手,替你翻覆了他的家族,自是好事。只是事情才剛辦,還沒有眉目傳來,我是……” 但高楨這個人最不喜歡那種半路慶功飲酒的人,凡經(jīng)他的手辦下的事情,只有徹底了結(jié)的時候,他才愿意說給別人聽。 何況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呢? 他是想替她報仇,但他也只是開始著手做了這事兒,還沒大功告成呢,若是現(xiàn)在就說給她聽,頗有向她索要好處、拿捏了她的意思。 “我愿意跟你生孩子。我要它,這是我的骨rou?!?/br> 郁姬搖了搖頭,忽然將身體靠在了他懷里。 “我聽那些婆婆們說了,說你從云州回來,不僅帶了保胎的藥,也帶來了給小產(chǎn)之后女子養(yǎng)身體、補氣血的藥物……” 她的心是在那一刻被徹底打動的。 原以為這個人不過是愛惜他自己的孩子,看在她這肚子的面子上才對她有了好脾氣,沒想到他是真的在乎自己這個人。 他沒想過阻攔著自己、不讓自己落胎,反而做好了兩手的萬全準備,即便她不要這個孩子,他也會為她精心養(yǎng)好小產(chǎn)之后的身體。 ——她人生中難得的再一次感受到自己是被人疼愛著的。 在沃野的這些時日里,她用盡心思挑逗他、勾引他,一點一滴爬到她沃野防御使的床上,——這個她現(xiàn)在可以接觸到的權(quán)勢最大的男人的身邊,然后想盡辦法懷上孩子,只是為了用這個孩子作為要挾他的東西,讓他替自己做事而已。 用身體作為交換和玩弄心機的籌碼,替自己悲慘而可憐的外祖母換一個報復回去的機會,是郁姬唯一可以想到的手段。 她并不覺得這樣有什么可恥的,也沒有覺得自己做的不對。 唯一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被她隨手勾引的人,竟然真的還對她動起了真情。 她并非無情無義之人,如何不會被打動呢? * 夜幕緩緩降臨之時,皇邕樓里的皇帝同方上凜談過了云州和六鎮(zhèn)的大小事宜,君臣兩人才說起別的閑話,敘舊起來。 方上凜便向皇帝恭賀得女之喜,恭維太子和帝姬兄妹倆又是如何如何的萬福庇佑之尊,說想來永兕帝姬生的一定十分漂亮出眾。 皇帝倚靠在龍椅的椅背上,中午婠婠帶著和鸞來這里同他用了午膳,遺留下一只和鸞的布老虎在他桌上,他便隨手取來那只布老虎在掌中把玩。 “皇后曾經(jīng)說起你的幼女,說她生下來也和帝姬一樣,粉嫩乖巧。崇清去國子學里讀書的時候也總愛尋你家大姑娘玩?!?/br> 皇帝愿意說起這些瑣事,實則就是對臣下的一種親近之意,也算是對他常年駐守云州的安撫,叫他對他在京中的妻女安心。 但恰好皇帝剛提起這回事,方上凜便忽然再度跪下,大拜了下去。 “臣之愚女,何來如此福澤。還請皇帝皇后陛下、崇清帝姬殿下莫再抬舉她們才是?!?/br> 他的這一出情緒轉(zhuǎn)變也拿捏得極為恰當,眸中很快赤紅了起來,一副含怨忍辱的樣子。 皇帝當然要問起這是發(fā)生了何事。 方上凜緩緩道:“臣的長女瑤瑤……” * 待他和皇帝說完所有的事,已經(jīng)是夜幕深沉,宮門早就落鎖了。 皇帝也有些頭疼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叫人在宮中收拾了地方,讓方經(jīng)略使在宮中稍住一晚,明早再出宮。 這并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因為實際上宮里每天晚上都有不少輪值的官員在這里留宿。 為的是防止什么緊急情況連夜傳到宮里來,皇帝要是想下發(fā)什么旨意、做出什么決策,可以臨時和官員們商量,命草詔的官員起草文書。 所以這些留宿官員的地方也被稱為草詔院。 這天晚上方上凜在草詔院里遇見了同樣輪值留宿的周澈。 兩人就住在隔壁。 方上凜第一次看清這個男人的長相。 這個人比他年輕數(shù)歲,儒雅斯文,身段清瘦卻不羸弱,挺拔如青竹,眉眼溫潤如玉。 的確是一副好相貌。 他緩緩抬手撫上自己已經(jīng)生出了些許碎紋的臉頰。 關(guān)外的風沙大,不養(yǎng)人,武將里頭上哪去尋那“玉面將軍”來,都是一個比一個糙,甚至像宇文周之那樣破了相的更是多的是,所以容貌上比不過別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賀妙寶是江南水鄉(xiāng)里養(yǎng)出來女人,她會喜歡這樣的男人,簡直是太正常的一件事。 方上凜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留宿的那間房間里。 到底是徹夜未眠,睜眼直到天亮。 他的拳頭一夜里無數(shù)次握緊了又松開,甚至是真心想過跑到隔壁親手打死那個人。 又無數(shù)次逼著自己忍了下來。 賀妙寶跟周澈可以不要臉,可是他卻不能不顧著自己兩個女兒的臉面。 若有一個人盡皆知做出丑事的生母,別說是侯府的千金了,就算你是帝姬公主也不管用,在哪都要受盡恥笑和議論。 方上凜一整夜中都是這般安慰自己的。 忍吧。 翌日天明,朝會畢,他回了家中。 妙寶知道他在宮里一整夜沒回來,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所以也是一夜不曾合眼。 臣下們進了宮見了皇帝,若是該回來的時候沒有回來,中間在宮里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這些事情都不夠人去猜去想的。 尤其是方上凜這樣的邊疆重臣呢。 她過慣了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一時整夜沒有睡好,更是熬得憔悴起來。 方上凜回府后卻是看都懶怠看她一眼,眼尾風都不想分給她半分,徑直去屋內(nèi)看了瑤瑤和璍璍。 璍璍正在蹣跚學步,而瑤瑤同樣是不安且緊張。 她揪著自己的衣擺,小心地抬頭看向父親:“爹爹昨夜怎么沒有回來……” 他溫和地對著女兒笑了笑,摸了摸她的發(fā)頂:“有什么可擔心的,就是爹爹在宮里和皇帝陛下說話的時間太長了,宮門都鎖起來了。所以爹爹在宮里住了一晚上而已。這天亮了,我不是就回來了?” 原來只是這樣…… 只是這樣而已。 中間并沒有發(fā)生什么變故。 瑤瑤長長呼出一口氣,門外聽到他們說話的妙寶也放下了自己懸著的心。 瑤瑤放下心來后,又忽然再度緊張了起來,猶豫不安地看著父親,想問些什么又不敢問。 方上凜輕聲安撫她:“爹爹和皇帝陛下告過狀了,他們都知道我的瑤瑤受了多大的委屈,會收拾劉亨一家人的?,幀幇残牡卦诩依锒嗤鎺兹?,等事情了結(jié)了,你再繼續(xù)回國子學中讀書可好?” 瑤瑤眼睛亮亮:“爹爹,真的么?可是……可是那個劉亨說自己是皇叔……就算是陛下見了他,也得叫他一聲表叔呢?!?/br> 方上凜冷笑一聲,眉眼里盡凝著不屑的神情, “去他老祖宗的狗屁皇叔,哪門子的皇親國戚我也不怕。真以為自己托著先帝時候的榮光,舉薦幾個窮酸儒生當幾個末品小吏,就以為自己門生故吏滿朝野,家大業(yè)大動不得了?” 他冷哼,“除了那幾個酸儒捧他們家的臭腳,誰還正經(jīng)敬著這臟的臭的一家子?” 門外的賀妙寶渾身一震,瑟瑟發(fā)抖,又不敢上前,只能咬著唇吞下自己的淚。 * 最近寫了很多的配角章,沒有轉(zhuǎn)到婠婠和五哥,向大家道歉。 馬上會寫一個婠婠和五哥“故地重游”的rou章~ 就是回到初夜的王府梳妝臺上和小烏篷船上~ 【就在和鸞滿百日之后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