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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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平時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楊真的身體素質(zhì)卻是真的好,之前還是半死不活的模樣,現(xiàn)在背著她大氣也不喘,步伐沉穩(wěn),輕輕松松就下了山。 明明最短的山路也要走上一個小時,秦簫卻感覺眨眼的功夫就到底了,有些意猶未盡。 守在入口處的溫梓琪看到他們又是血又是泥的模樣,吃驚不小,趕忙把人塞上車,讓警員幫忙送到附近的醫(yī)院。 這次追捕還是失敗了,周以真像是真的被神佑了一樣,再一次成功逃脫,有警員分析,她很可能是從靈光山的背坡面到黃岳,然后逃進(jìn)O城。 陸晨細(xì)細(xì)匯報完情況,看到秦簫腳纏紗布坐在病床邊一直出神,只好主動出聲問:“秦隊你沒事吧?我們要不要聯(lián)系一下O城那邊的公安……” “楊真呢?” “……楊真?”陸晨反應(yīng)不及,慢了半拍才回,“他頭上縫了幾針就出院了,好像不嚴(yán)重……要我找他過來嗎?” “不用了。”秦簫搖頭,“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整一下吧?!?/br> 沒頭提起,又沒尾揭過,陸晨心感異樣,卻一時摸不著頭緒,隊長的心思一向沒人能猜透,他沒有立場去追問,心下猜測楊真這次必是有所功勞。 秦簫在醫(yī)院呆了一天就膩了,足腕扭傷又不是骨折,溫梓琪勸說無效,只好把她送回家調(diào)養(yǎng)。 家里依然還是老樣子,秦簫的公寓里說不上整齊,但也并不亂,家具物品精簡,即使亂擺亂放也只是多些生活氣息罷了。 一覺睡到晚上7點,她精神好了許多,從書房翻出上次的拼圖,鋪滿客廳地面 燈光溫馨明亮,電視頻道里放著老電影,不大不小的聲音營造出寧靜又美好的氣氛。 秦簫胳膊下墊著抱枕,單手托腮趴在小地毯上,耐著性子拼拼湊湊,進(jìn)行過半才發(fā)現(xiàn)整幅拼圖放顛倒了,于是后勾起小腿,努力夠著手轉(zhuǎn)了一下。 身后一陣風(fēng)拂過,帶來不易察覺的涼意,她忽地想起自己幾個小時前關(guān)了窗戶。 手上的拼圖碎片嘩啦落地,同時客廳的燈熄滅了。 她心中警鈴大作,撐臂要起身,哪知腳腕傷處突然泛起一股遲鈍的麻痛,她一下子定住——右腳被人扣住了。 朦朧中一個人影半蹲在身后,電視屏幕的光映在那人的臉上,沿著鼻梁投下半明半暗的陰影。 “好久不見吶,秦隊長?!蹦侨苏f。 秦簫忍痛問:“你怎么帶走周以真的?整座山都被封死,你把人藏哪兒了?” 男人笑了一聲,未作回答。 秦簫本就沒指望他會交代,聲音愈發(fā)平靜:“你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了,這是干什么?來殺我?還是來送死,Elisha Lee先生?” “看來你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我了?!崩钤掳资猪樦淖阃髶嵘闲⊥龋坝H愛的,我真是受寵若驚?!?/br> 什么混賬玩意兒。 秦簫抓起身下的抱枕朝身后砸去,同時用力抽回右腿,然而掙扎未果,右腳依然被人牢牢扣在手心。 當(dāng)斷則斷,不退則進(jìn)。 她雙手撐地,挺身向后逼近,右肘尖朝其撞去,男人終于被迫松手格擋。 秦簫乘機(jī)抵著他的肩,猛地傾身彎腰,一個過肩摔把人掀翻。 頓時拼了一半的《羅納河上的星夜》被砸散得七零八落,碾碎了星光河畔的浪漫之夜。 李月白順著力道,側(cè)滾翻了個身,單膝跪起扭了下脖子:“哇,秦隊長的腰力真好……” 秦簫起身就是一個側(cè)踹。 李月白反應(yīng)極快地躲開,邊退邊說:“等一下,我可不是來打架的……” 話還沒說完,秦簫一個魚躍撲過來,他下意識接住,緊接著就被慣性沖勢壓倒在身后的沙發(fā)上。 這個姿勢真是誘人,李月白聞著撲鼻的冷香,心神蕩漾,還沒來得及細(xì)細(xì)品味,就聽見“咔”的一聲金屬響,左手腕一涼,被什么東西拷住了。 極其短暫地一愣,他馬上翻身而逃。 秦簫立刻從后面掄了他腦袋一拳,扭著他的左臂,將兩只手全部拷上。 “秦隊,別打頭啊。”李月白縮著脖子,齜牙咧嘴,“你這一下差點把我打成智障。” “少油嘴滑舌?!鼻睾嵕局暮箢i把人拽下沙發(fā),使其跪在地上,她重新打開客廳的燈。 房間突然大亮,一切都無所遁形。男人穿著西裝黑褲,白襯衫細(xì)領(lǐng)帶,看上去像是剛從什么重要場合出來,外面卻套了一件不搭調(diào)的風(fēng)衣,劉海也隨意地垂著。 簡單打量了一番,秦簫開始搜身,剛觸及身體,男人腰間肌rou一繃,很快又放松下來。 秦簫從他腰后抽出一把槍,褲管里拔出一把刀,李月白低著頭不吭聲,老老實實任她搜刮。 抽開彈匣,里面沒有子彈,秦簫把槍扔在一邊,繼續(xù)摸他的上衣內(nèi)袋,把里面的東西一把全拿出來。 幾張銀行卡、一部電話記錄為空的手機(jī),還有一條很細(xì)的金項鏈。 秦簫看了看,發(fā)現(xiàn)只是一條普通的項鏈,便隨手扔在茶幾上。她拍了拍李月白的臉,說:“抬頭?!?/br> 男人聞言只抬起了眼皮,這個角度下,雙眼皮弧形線條顯得更加干凈流暢。 秦簫問:“你和周以真是什么關(guān)系?” 李月白歪頭:“周以真是誰啊——咳呃!”秦簫一腳踹上他的小腹,李月白吃痛躬下身,把額頭搭在她的膝蓋上。 “我讓你、抬、頭。”秦簫目視前方,用力捏住他的下頷強(qiáng)迫其仰頭,她咬著聲音說話,牙關(guān)幾乎未開,“我知道你們想從AZ那里搞什么,看來S國警方需要一點幫助,你是想直接遣送回國還是去我們局里坐坐?” “坐著聊天么?”李月白嘟嚕著嘴,說話含糊不清,“如果是和你聊天的話,我很樂意?!彼Z氣一轉(zhuǎn),“順便問一下,會有額外福利嗎?” “福利?有啊?!鼻睾嵗湫σ宦暎熬魉藕?,包你渾身通暢?!?/br> 李月白一聽,眼神更亮了:“那你下手可要輕點兒,人家怕疼噠?!?/br> 噠你妹的噠……死變態(tài)。 秦簫功力不夠深,被他惡心的不行,觸電似地松開手,男人下巴皮膚上留下一塊被指尖力道壓出的白印,很快又恢復(fù)了血色。 皮膚是真的。 秦簫皺起眉頭,捧起李月白的臉查看,拇指在他眉峰和鼻梁處施力按壓,骨骼輪廓自然而穩(wěn)定。 骨頭也是真的,他沒整過容? 秦簫忍不住戳了一下男人的右眼,對方條件反射地合上眼皮,她的指腹能感覺到眼球在轉(zhuǎn)動。 松開手,李月白眨了眨,雙眼皮又頑固地蹦出來了。 沒有易容也沒有偽裝,這就是他的真實長相,秦簫暗暗詫異。 “怎么,是我長的不好看嗎?”李月白彎彎一笑,淚痣隨之晃動,“那你喜歡什么類型的?跟我說說唄?!?/br> 不想再聽他廢話,秦簫開門見山:“周以真在哪?” “真不是我干的?!崩钤掳酌榱艘谎鬯_上的紗布,好奇地問,“你腳上疼不疼?。俊?/br> 回答他的是一記兇猛的拳頭。 李月白這下被打老實了,可憐巴巴地回答:“我真的沒幫她,我和她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br> “那你為什么要殺她的經(jīng)紀(jì)人唐文光?!?/br> “殺手也要賺錢糊口,上面給的任務(wù)而已?!?/br> 秦簫笑哼一聲:“你乖乖自首,懸賞金夠你自己用一輩子的了?!?/br> 李月白裝模作樣地?fù)u頭:“那可不行,give me liberty ive me death,不自由毋寧死?!闭f著他挪了挪膝蓋,朝前靠近。 “誰讓你動了,理我遠(yuǎn)點。”秦簫又踹了一腳。 “我真的不知道啊?!彼瓜履X袋,面容隱沒在陰影中,仿佛蒙受天大的冤屈,“聽說你受傷,我來看看,結(jié)果你還拷我……” 秦簫雞皮疙瘩冒一身,這家伙死到臨頭還不知好歹,也算是奇葩一朵。 她拿過自己的手機(jī)打電話到警視廳:“我是秦簫,我抓著Elisha Lee了,來個人來我家把他弄走。” 掛掉之后,她臂肘抵著膝蓋,手撐著額頭在沙發(fā)上閉目養(yǎng)神。 李月白知道她沒睡,盯著她的臉,借著電視聲的遮掩,悄悄打開了背后的手銬。 不一會兒值班的范曉志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趕到秦簫家里,看到一個白衣黑褲的俊秀男子被拷著手,跪在沙發(fā)邊。 他被這副詭異的場景震撼到,腦子里腦補(bǔ)了一堆小劇場,傻乎乎地問:“……犯人在哪兒?” 秦簫坐直身體:“我給你五秒鐘的時間醒醒腦子?!?/br> 范曉志面色一正,立馬拽起李月白,一邊問:“老大,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春盟?,別讓他溜了?!?/br> “是!”范曉志鄭重地點頭,拉著人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李月白突然回頭看了一眼。 他們離開后,秦簫緩了一下腳勁,起身把散了一地的拼圖收拾起來。 又一次半途而廢,下次一定要拼完。 剛收拾完準(zhǔn)備上床,她就接到范曉志的電話,說李月白跑了。 “老大,我錯了?!狈稌灾镜?,“他不知道啥時候把手銬給撬了,趁我不注意開溜,賊他媽陰……” 秦簫吩咐了幾句就掛了,倒也沒有多生氣。畢竟那家伙是國際通緝犯,如果這么容易就抓住,那他早就不在FIB的榜上混了。 只可惜了這次機(jī)會,什么線索都沒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