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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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臥室有一面飄窗,透過格子窗往下看,院子里立著藍白色的花園燈,照亮一旁的工具房和車庫。 顧悠趴在窗臺邊,興致勃勃地巡視自己的新領(lǐng)地,轉(zhuǎn)回身看到正在鋪床的男人,好心情頓時破滅。 這家伙不會要和她睡一起吧…… “客房好像沒有床。”她說。 “何止是床,客房里什么也沒有?!盠ee淡淡地說,將枕頭塞進新枕套里,瞟了她一眼,“我還沒想好這個問題,如果你不介意……” “介意?!彼R上接道,“我介意?!?/br> 明明一小時前還是敵人關(guān)系,現(xiàn)在卻商討起同床共枕的事宜,對方的過度讓步,讓顧悠覺得他是在彌補某種虧欠。 Lee放好枕頭,拿走床柜上的煙灰缸扔進廢紙箱里,走到門口說:“我睡沙發(fā),這里歸你了。” “謝謝?!鳖櫽婆郎险R干凈的床鋪,由衷地說道。 這是她來S國以后睡的第一個安穩(wěn)覺。 柔軟的枕頭,蓬松的被子,卸下的戒備心,積攢至今的所有困意一股腦兒地全爆發(fā)了。 這一晚,顧悠睡得很沉,直到外面的敲門聲響了第三遍才醒過來。 “進?!彼曇粲袣鉄o力。 臥室窗簾被人拉開,明媚的日光爭先恐后地灑進來。 女孩瞇起眼睛,把頭蒙入被子里蜷縮起來,大大的床上隆起小小的一坨。 熱乎乎的被窩里,忽然鉆進一股涼意。 “我沒發(fā)燒?!鳖櫽品鏖_貼在額上的男人手掌,身體蜷得更小了。 Lee甩了甩萬年不用的體溫計,停下來看了一眼,開口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午1點了,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 “16個小時?”顧悠拱起身,努力與被窩做抗爭。 Lee站在一旁,袖手旁觀:“我想你應該知道,賴床不是個好習慣?!?/br> 顧悠沒有爭辯,終于從被窩里坐起來。 “哇!”門口突然響起一個熱情的聲音,“這就是你收養(yǎng)的小孩?怎么看著有點眼熟,她叫什么名字?” 這位先聲奪人者是一個滿頭臟辮的帥氣男子,體格中等,肌rou結(jié)實。顧悠認出他是那天在電梯里救自己的人,用那個R國戀童佬的話說,是費丹的走狗。 Lee遞過溫度計:“她叫李小悠?!?/br> 顧悠:“……” 什么悠? 弗里斯走到床尾,把一個袋子放在床上,贊揚道:“這名字聽起來萌萌噠!你好,李小右,我叫弗里斯,是你粑粑的朋友。” “……” 能不能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 顧悠塞好體溫計,看著面前袋子里的東西,扯出來看了看,一件卡通短袖衫,再一扯,一條粉色亮片半裙。 這直男審美…… “不客氣。”弗里斯呲牙,“里面還有泰迪熊……叮咚!” 顧悠在袋子里扯出一個棕色布偶,她立刻將其重新塞回去,簡單而粗暴。 “好吧,看來你不是很喜歡……”弗里斯訕訕道,“這里離市中心的商場很近,或許會有你想要的……” 或許,但不一定。 走進商場的時候,顧悠想,也許大部分男人比女人更喜歡玩暖暖換裝游戲。 她拉了拉臉上的口罩,說:“我家里有很多衣服,穿都穿不完。” “是嗎。”Lee透過墨鏡看她,“你爸還經(jīng)常帶你逛街?” “不逛街?!?/br> “嗯?” “他買好了,放我衣柜里?!?/br> “哦……” 顧悠停下腳步:“其實你沒必要帶我來,我現(xiàn)在不想逛街。” “話不能這么講啊,”Lee坐到試衣間前的凳子上,說,“你有手有腳,不能什么事都依賴大人,總不可能長大了還要你爸爸替你找男朋友吧?” “……” 這是什么邏輯鬼才…… “快去吧,我在這等你?!彼贸鍪謾C玩游戲,似乎打定主意要逗留在此地。 顧悠說不過他,也懶得說,轉(zhuǎn)身朝貨架走去。 那就速戰(zhàn)速決。 …… Lee放下手機,懶洋洋地往后靠。 不遠處的貨架后,女孩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挑挑揀揀,像個視察工作的領(lǐng)導。 旁邊走過一個同齡的白人女孩,即使在白種人體型的對比下,顧悠也毫不遜色。 氣質(zhì),關(guān)鍵就在于氣質(zhì)。 這小崽子真的很像秦簫啊……習慣,神態(tài),性格…… 簡直就是秦簫的縮小版。 Lee勾下鼻梁上的墨鏡,不自覺揚起嘴角。 突然,女孩回過身。 他立刻推回墨鏡,假裝對著廣告牌發(fā)呆。 顧悠拿著挑好的衣服,丟在他腿上。 “付錢?!?/br> “這么快?”Lee視線轉(zhuǎn)向她,微微笑道,“還需要什么嗎?” “鞋子,襪子,睡衣,還有……內(nèi)衣?!?/br> “好,聽你的?!?/br> …… 一天相處下來,Lee松了口氣,他發(fā)現(xiàn)顧悠是個很省心的孩子,有很多好習慣,比如自己疊被子,自己洗衣服,講衛(wèi)生,懂禮貌……等等,等等。 他感到很欣慰,但是很快,他就認識到事實非如此簡單。 接下來的日子里,顧悠用所向披靡的破壞力,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十歲女孩統(tǒng)治世界”。 起初,是家里的煙全都不見了。 一天后,茶幾中央多了一個由幾十包煙盒搭成的“疊疊高”。 很有創(chuàng)意。 Lee伸手推了推,“疊疊高”沒倒。 “……” 哦,被膠水黏起來了。 對此,Lee并沒有說什么,他把“煙盒疊疊高”扔進后院的垃圾桶,轉(zhuǎn)頭就忘了。 然后,就是災難的開始。 顧悠把他的搽臉霜當身體乳,不到兩天就用完了。她還用他的剃刀給流浪狗剃毛,在他的備用狙擊鏡上涂指甲油,甚至還拆了一整套游戲機。 但是Lee依然沒有責怪她,直到某一天早晨,他找不到自己的牙刷,并且在蛇柜里發(fā)現(xiàn)了數(shù)不清的回形針和鉛筆刀。 “哈尼,你過來一下。” “干嘛?”女孩從二樓伸出頭。 “你看見我的牙刷了嗎?” “哦,我拿去和泥巴了?!彼艿胶笤?,把電動牙刷撿回來。 “……多謝” Lee接過臟兮兮的牙刷,用水沖洗干凈,換了個新刷頭,擠上牙膏,繼續(xù)使用。 顧悠站在一旁,看著他洗漱,看著他清理蛇柜。 Lee把蟒蛇從玻璃柜里拿出來,掛在肩上,然后用吸鐵石把回形針和刀片一個一個吸起來。 “你不生氣嗎?”顧悠啃了一口蘋果問道。 “當然生氣了?!盠ee平靜地說,“但是生氣不能解決問題?!?/br> “有什么問題?” “你把鉛筆刀扔在玻璃箱里,會弄傷Lamia。” “Lamia?” “它的名字?!?/br> “哦?!鳖櫽瓶戳丝此缟蠏熘拇蠡?,“干嘛要養(yǎng)蛇?正常人都養(yǎng)貓和狗,或者別的什么。” “這個問題我們等會兒再討論?!盠ee將吸鐵石上的刀片取下來,“為什么要把鉛筆刀扔在玻璃柜里?你覺得這樣很好玩是嗎?” “我不喜歡蛇?!?/br> “它沒有傷害到你?!?/br> “惡心?!?/br> “惡心?”他挑眉。 “滑溜溜,濕噠噠?!?/br> “你摸過?” “可以想象?!?/br> “你現(xiàn)在可以摸摸它?!?/br> 他握起蛇的尾巴那端,送到她面前。 顧悠咽下嘴里的蘋果,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一下,蛇尾卷曲起來,繞住了她的手腕。 “哎……”她立刻縮回手。 Lee不慌不忙地提起蛇,放回玻璃柜里說:“你差點惹了大麻煩,今天罰你不許吃水果。” 顧悠:“……” 她看看自己手上吃了一半的蘋果。 “剩下的給我。”他說,“好孩子要學會分享?!?/br> 她把手里的蘋果扔給他。 他原地沒動,眼也不眨,抬手接住。 “好準頭?!彼⑿χf,“你的家庭教育是個大問題,有你這樣對長輩的嗎?” 蘋果上被啃了一個大坑,他轉(zhuǎn)了轉(zhuǎn),從另一邊開始吃。 …… 弗里斯午后過來拜訪,塞給顧悠一袋果醬夾心餅。 “我吃過午飯了。”顧悠說。 弗里斯打開冰箱,拿了瓶啤酒,沖她搖搖手指:“不不不,這是飯后小甜點,宅男們的最愛,嘗嘗吧,很好吃的?!?/br> 顧悠拿出咬了一口,甜得發(fā)齁。 “原來這就是宅男皆胖子的原因?!?/br> 弗里斯哈哈大笑:“勤加鍛煉就沒關(guān)系,你要是不喜歡,可以拿給E.L吃,他絕對不會拒絕?!?/br> “E.L又是誰?” “你爸爸啊?!?/br> 顧悠這才反應過來,E.L是李月白的英文名縮寫。 她搖頭:“他不是我爸。” 弗里斯一口吃掉一個夾心餅,很理解地望著她:“我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也是這么叛逆。” “實際上……”顧悠折著紙袋封口,不經(jīng)意地說,“實際上,我看見了一個女人?!?/br> “嗯?”弗里斯反應過來,“你是說,Lee和……一個女人?” “沒錯。”顧悠點點頭,“一個很漂亮的日本女人,我想了解一下她的身份背景,這關(guān)系到……你懂的,家庭和諧問題?!?/br>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备ダ锼购翢o提防,“你放心,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分手的?!?/br> 顧悠道:“這么說,他每天早出晚歸,其實是在談戀愛?” “咳……”弗里斯干嗆一聲,“呃……談戀愛,是的,談戀愛,當然?!彼畔戮破浚嬷煺f,“關(guān)于那個女人的身份……Lee在后院,你不如親自去問他。” 顧悠拿起餅干袋,走向后院。 草坪上停著一輛吉普,旁邊橫著兩個輪胎,以及其他一些零散的部件。 她吹口哨:“你會修車?” “是改裝?!盠ee躺在車底說,“哈尼,你來的正好,幫我遞個小號的扳手?!?/br> 顧悠蹲到車邊,把扳手遞給他。 她晃晃袋子問:“你要吃餅干嗎?” “現(xiàn)在不方便?!?/br> “沒關(guān)系,我喂你。” 她從袋子里掏出一塊小餅干,伸長胳膊,送到男人的嘴里,然后拽著自己的袖子,幫他擦汗。 “怎么突然對我這么好?”Lee咬著餅干,挑眉看她,“有話要說?” “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br> “恭喜?!?/br>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比如?” “送我回國?!?/br> “哦……我當然記得?!?/br> Lee從車底滑出來,挺腰坐起,拿布擦擦手上的機油。他身上的白色T恤被汗水和油污浸濕,一部分貼在皮膚上,顯出一小塊肌rou輪廓。 顧悠站起身,斜靠車門:“你打算什么時候送我回去?” “這么著急干嘛。”Lee不緊不慢地說,“你來波肯的時候,怎么就不想想回去的辦法?我今天本來就心情不好,你又惹我生氣,不帶這樣玩的?!?/br> “那你想怎樣?” “說點好聽的?!?/br> “……” “這應該不難吧?你平時是怎么對顧邵京撒嬌的,讓我見識一下唄?!?/br> 她默默盯著他看了會兒,接著把餅干袋放一旁,繞過車頭走過去。 Lee扔掉抹布,笑瞇瞇地張開雙臂。 然而…… 既不是抱抱,也沒有親親。 女孩在一米開外的地方停下,從背后抽出一把锃亮的狩獵沙鷹,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的腦袋。 Lee瞬間變了臉色:“你在哪找到的?這把槍一點也不好玩!顧悠!放下!” 他的表情完完全全取悅了她。 顧悠歪了歪頭,明知故問:“為什么不好玩?” “它的后坐力會廢了你的整條胳膊!你右手才痊愈,難道左手也不想要了嗎!”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我就要試試?!?/br> “……” Lee臉色鐵青,這下是真生氣了,他目光緊鎖在槍上,預備伺機搶奪。 突然,屋檐下傳來女人的驚呼聲,他分了神,眼睜睜地看著女孩的小手扣下扳機,心跳登時掉了一拍:完了! “咔”的一聲輕響,預想中的糟糕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 沒有子彈,空槍。 Lee:“……” “你們在干什么!”麗莎從屋子后氣勢洶洶地沖過來。 Lee立即把顧悠拉進懷里,奪下槍,飛快扔到車底。 顧悠看著跑過來的漂亮金發(fā)女人,閑閑地說:“Another one?” 另一個目標? “這是我jiejie,麗莎?!盠ee壓著嗓音,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一會兒再跟你算賬……” 他抱著女孩站起來,瞬間換上和顏悅色的表情:“午安麗莎,幾天不見,你看起來更加迷人了?!?/br> 麗莎冷著臉:“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女孩剛才拿著一把馬格南?!?/br> “你沒看錯,沙鷹,模型槍?!盠ee言之鑿鑿,慈愛地摸了摸顧悠的頭,“介紹一下,這是我剛收養(yǎng)的女孩,小悠?!?/br> 聽到“收養(yǎng)”,麗莎一下子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你收養(yǎng)了孩子?從哪收養(yǎng)來的?這么漂亮!” “厄多尼醫(yī)院,母親剛?cè)ナ馈!盠ee顛了顛懷里的人,“她不太喜歡說話,有點內(nèi)向。” 顧悠甜甜地笑,主動打招呼:“Hello,Lisa.” “你好,小悠?!丙惿沉薒ee一眼,“她好像并不內(nèi)向?!?/br> 秒打臉的Lee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情況實屬罕見,看樣子她很喜歡你?!?/br> 麗莎對這個回答非常滿意,決定好好款待這位家庭新成員。她自信滿滿地說:“今天晚飯我來做?!?/br> Lee:“……” ……突然胃疼。 麗莎離開,Lee撿回車底的槍,左臂挾著顧悠,快步往屋子里走。 弗里斯從陽臺進來,一抬頭看到Lee拐著女孩的腰沖上樓,手里還握著一把槍,而女孩萬念俱焚的麻木表情,仿佛在說:你開槍吧,反正我的心早就死了。 通緝犯,槍,女孩…… 這組合…… 他立刻大嚷道:“Lee你干什么!快把小悠悠放下!” Lee剎住腳步,把食指放在唇間,瞟了一眼廚房的方向,發(fā)出暗示信號,可惜弗里斯并沒有接收到他的暗示,愈發(fā)高聲咆哮:“你不能這樣帶孩子,這是家暴!你不是答應幫我修車的嗎?你修好了嗎?你把我的車鑰匙搞丟了,現(xiàn)在還想耍賴?” 顧悠靈魂回體:嗯?車鑰匙? Lee:“……” 豬隊友,再見。 他沖進臥室鎖上門,把顧悠丟到床上。 顧悠在床上彈了兩下,爬起來坐正,看見監(jiān)護人在床底按了什么不知名的電子開關(guān)。 床下無聲地滑出了一個鋼臺,上面方方正正擺著各式各樣的槍備。 Lee拿出一顆子彈給她看了一下,“這是0.44英寸?!彼麑⒆訌椦b入沙鷹,單手拉套上膛,冷冷盯著她,“你想試試?” 顧悠臉色發(fā)白,Lee猛然抱過她,手把手地帶著她握槍,對準窗外,兇狠道:“那就試試!” “李月白?!鳖櫽仆蝗挥脻h語小聲喚道。 Lee僵住。 “放開……”她手臂發(fā)抖,胸口隨著喘息起伏,“放開我……快……” Lee明白過來,丟開槍,迅速把女孩的襯衣扣子解開,脫到手肘處反捆,抽掉自己的皮帶將她小腿也捆上,然后往床頭一丟。 “忍著?!?/br> 毒癮發(fā)作,女孩不斷痙攣著,濕掛掛的汗水轉(zhuǎn)眼間就浸透了身上的純棉小背心,洇成大片水痕。 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Elisha!快冷靜!孩子不懂事,有話好好說……” Lee伸手捏住女孩的下巴,命令道:“別咬嘴唇,顧悠,張嘴?!?/br> “……” “聽話,嘴唇要破了,別咬著?!盠ee看著女孩咬得越來越白的嘴唇,索性將自己的左手中指關(guān)節(jié)抵在她齒間,“咬我,乖,咬我?!?/br> 顧悠終于有所反應,張開嘴巴,含住他的中指狠狠咬住。 唇齒間一股古怪的機油味,這是僅存的味覺。 眼前一片雪花,她什么也看不見,但是耳邊卻隱約能聽到有人哼歌的聲音: “Twiwinkle……little star, how I……wonder what you are…… …… up above the world so high, like a diamond ……in the sky……” 弗里斯趴在門上聽了半天,麗莎急切地問:“怎么樣?真的打了?快想辦法開門啊!” “沒,沒打?!备ダ锼褂行┎淮_定地說,“他好像……在唱歌?!?/br> “唱歌?”麗莎睜大眼睛,“他唱歌干嗎?” “呃,大概是在……哄小悠睡覺?” …… 顧悠的確快睡著了。 她在男人溫柔的嗓音中逐漸平靜,由于嘴巴咬著東西,唾液控制不住地分泌,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松開牙關(guān),咳嗽起來。 Lee收回自己的手,中指關(guān)節(jié)已經(jīng)血rou見骨。 “小混蛋,真是一點都不客氣。”他吮了一下關(guān)節(jié)上的傷口,“私心報復,你很得意是不是?” 他的抱怨并沒有得到關(guān)注。 女孩臉埋在床單里,咳得很厲害。 他解開她身上的束縛,攬過腰把她抱在懷里,輕輕拍了拍后背,像是在哄小寶寶。 這樣的姿勢讓顧悠的呼吸順暢了許多,她像樹袋熊似的地趴在男人胸口,頭頂?shù)种南掳停情g能嗅到好聞的松香,她忍不住把將臉頰貼在對方微涼的脖子上,小小地蹭了一蹭。 好舒服…… “嘖,怎么還耍流氓……”Lee仰頭躲開,又氣又好笑,“我警告你現(xiàn)在別咬我,不然我就把你丟窗外……嘶……又來?” 這次,女孩的力道并不重,一點一點啃咬,像是小獸磨牙。 Lee沒有阻止,他抿住嘴唇,抱著女孩在房間里慢慢踱步,一邊撫拍她的后背,一邊盯著地板。 窗外太陽西斜,女孩沉沉睡去。 Lee拿小毛巾幫她簡單擦了擦臉和手,蓋好被子,然后自己去泡了個冷水澡。 …… 八點十六分。 二樓主臥的門終于打開,弗里斯苦著一張臉,哀怨地看著Lee說:“你們錯過了晚飯,全被我一個人吃了,麗莎走了,你打算自己做飯給小悠吃嗎?” “我等會兒要出門?!盠ee在沙發(fā)上坐下,把顧悠披散的長發(fā)編成一根麻花盤起來。 女孩軟若無骨,垂著腦袋,由著他擺布。 “呃……小悠好像……不太對勁?!备ダ锼刮竦刂赋觯八遣皇怯芯S生素D缺乏癥什么的?” “她剛睡醒?!盠ee吸了吸鼻子,好像又感冒了,他拿起手機和鑰匙,“我先帶她去吃晚飯,明天再幫你搞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