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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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先生,常言說,每一個成功男人背后都有一個默默付出的女人,可你卻是個特例。我一直很好奇,你這么多年單身打拼下來,究竟是怎么做到在各方勢力制衡下,將KTA變成一家獨大、幾乎霸占整個S國軍火市場的?” “有時候男人比女人更靠譜?!辟M丹放下晨報,看了來人一眼,“事實上,我的背后有千千萬萬個默默付出的男人?!?/br> “聽起來……有點疼?!?/br> “哈哈,開個玩笑而已,康納局長,希望你的來訪,不是為了請我去FIB喝咖啡?!?/br> FIB調(diào)查局總局長康納·克索用手帕擦了擦堪比大本鐘似的鼻子,坐在費丹對面的扶手椅上說:“比起咖啡,我更喜歡喝紅茶?!?/br> 正說著,安娜效率極高地端上兩杯紅茶。 費丹把報紙折兩折,慢悠悠地說:“難得有這種時刻,我們能坐在同一張桌子上聊天。” 康納局長雙手交叉置于身前:“聽說KTA年前在Z國做了一筆毒品買賣,沒想到你連販毒都要摻一腳?!?/br> “所以,你今天特地來追究責(zé)任嗎?”費丹說,“我必須先申明一下,那些藥品只是用于私人治療,從來沒有流入市場?!?/br> “我想聊的正是這件事?!笨导{從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滑過去,被安娜一把按住,輕放在費丹面前。康納食指在桌子上點了點,“你之前接手OSD736的上家Dr.J,前不久來了波肯,凱瑟琳議員秘密接見了他?!?/br> “Dr.J?”這個名字費丹再熟悉不過了,他翻開文件,頭幾頁是人物檔案,令他意外的是,資料上的照片并不是他以為的那個面孔,而是另一個儒雅的東方男人,信息一欄清晰地注明該人的中英雙拼—— ShaoJing Gu,顧邵京 康納喝了口紅茶說:“如你所見,我們的探員查出了J博士的身份,他是AZ的核心人物,之前在大學(xué)任心理學(xué)教授,也是精神科醫(yī)生……” “我的天……”費丹低念道。 “怎么了?”康納問。 “……沒事,你繼續(xù)。”費丹壓下情緒,翻開資料后幾頁,又是一份人物檔案。 康納往前傾了傾身,神色鄭重道:“我一直懷疑辛普森計劃的重蹈歸來,和凱瑟琳議員提出的《少管所改制案》有關(guān),召集了財力、物力、人力,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精神方面的專家,這樣發(fā)展下去,后果無法設(shè)想……既然你和Dr.J有過合作,應(yīng)該對他有所了解。我們與Z國沒有引渡條約,無權(quán)干涉他的犯罪前科,除非他將來在S國犯案,并留下強有力的證據(jù)?!?/br> “那他留下了嗎?”費丹不動聲色道,“FIB一定查到什么了吧?” “我們只查到他這次帶了一個女孩,他的女兒?!?/br> 費丹掃了眼資料上的女孩照片,點頭。 “然后?” “然后,”康納說,“這個女孩不見了?!?/br> “什么叫‘不見了’?”費丹皺眉。 “她從Dr.J的身邊突然消失了?!笨导{說,“Dr.J目前沒有任何行動,但這個無故消失的女孩呢?你認為她會去做什么?” 費丹嘆了口氣:“該不會跑去迪士尼樂園玩了吧?” “哈,你還真是幽默?!笨导{掛起一個不太捧場的笑,“上一次利維坦計劃銷毀之前,辛普森手下的少年犯還少嗎?” 費丹覺得康納有些言過其實:“這女孩才十歲。” 康納說:“Elisha當(dāng)年也不過七歲。” 費丹不說話了。 康納意味深長道:“所以,我們必須找到這女孩的下落,最好讓‘有經(jīng)驗’的人去辦?!?/br> “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辟M丹合上文件,“這個女孩KTA會幫忙留意的,但我不能讓Elisha去找她?!?/br> 康納皺眉:“為什么?他去找的話,肯定不出三天就能找到?!?/br> 費丹表示:“他現(xiàn)在精神不穩(wěn)定,不能接觸任何關(guān)于Dr.J的案件,我只能告訴你,如果讓Elisha接手這事,Dr.J明天就會死在自由女神像底下。” 康納:“……” 費丹一攤手:“孩子成年,情竇初開,我也很煩。” 康納想起了自家的混小子,無比理解:“我明白了,是情敵么?” 費丹:“何止?!?/br> 殺妻仇人不過如此。 若不是年齡差導(dǎo)致的先來后到,也許Lee早就把顧邵京給大卸八塊了。 特別是和秦簫好上以后,恨不得重新投胎早生二十年,篡改歷史,叫她女兒“顧悠”變“李悠”。 情況實在復(fù)雜,只有費丹清楚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他決定把這爛攤子扔給弗里斯。 結(jié)果,卻得到了一個更爛的攤子。 “丹尼爾先生,”弗里斯看著資料,滿臉驚訝地說,“我想我已經(jīng)找到這女孩了。” “什么意思?你知道她在哪?” “她就在Lee的家里?!?/br> 費丹:“……” 晴天霹靂。 弗里斯說:“需要我去和Lee要人嗎?” “不,等等?!辟M丹抬手打住,“你把事情說清楚,這女孩怎么在他那兒?” 弗里斯說:“上周Lee在醫(yī)院收養(yǎng)了這孩子,我只知道這個。哦,對了,她現(xiàn)在叫李小悠?!?/br> 費丹:“……” 弗里斯不解地說:“丹尼爾先生,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費丹很快理清細枝末節(jié)的關(guān)聯(lián),面色陰沉道:“聽著,弗里斯上校,你去把這個女孩帶來給我,但別讓Elisha知道。” 弗里斯更加糊涂了:“那我該怎么向他解釋?” “不用解釋,收養(yǎng)的孩子本來就留不住,他會以為女孩自己跑了,你什么都不必管。” “好吧,我明天就把她帶給您?!?/br> 弗里斯自認為這不是個容易差事,想了一晚上終于想出了個好主意。 第二天一早,他帶著兩張公園門票來到Lee的家里,彼時女孩正坐在餐桌邊吃早餐,而監(jiān)護人先生卻在陽臺邊做俯臥撐。 “天啊,你怎么能讓她早餐吃奧利奧?”弗里斯看得心塞,走到陽臺詰問Lee,“你這家伙!真是太不負責(zé)任了!” Lee伏地挺身,冷漠道:“有吃的就不錯了?!?/br> “可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你煎個雞蛋也行??!” “愛吃不吃?!?/br> “……” 弗里斯神色古怪地看著地上的青年:“你要是不想養(yǎng)她,交給別人好了,干嘛這樣跟自己過不去?” Lee撐起身,用毛巾擦擦臉上的汗,面無表情:“我樂意。” 弗里斯:“……” 小悠攤上這么個監(jiān)護人真倒霉,既沒有憐憫心,也沒有責(zé)任感,而且還蠻不講理…… “你來干什么?”Lee轉(zhuǎn)頭問。 弗里斯清咳一聲,甩了甩手上的兩張票:“我這里有海洋公園的門票,我想帶小悠去玩,你知道吧,最近有海豚表演,小孩子都喜歡這個,我小時候一直夢想著自己能養(yǎng)一頭海豚呢……” 弗里斯發(fā)現(xiàn)自己一撒謊就話多的毛病又犯了,幸好他在被對方察覺之前及時收住,不過似乎Lee的心思本就不在他的話上。 他壓低嗓音:“你今天要見藤治原平?” Lee把毛巾掛在脖子上,雙手拉著:“我不會殺他的,你別老盯著我?!?/br> 弗里斯訕笑:“我就問問嘛?!?/br> …… 顧悠吃完早飯回臥室,扒開肚子上的紗布看了看,早就該拆線了,但是某人大抵是不會帶她去醫(yī)院了。 三天冷戰(zhàn),三天沒說話。 她從未遭過這樣的冷遇,畢竟在換馬甲之前,那人對她無所不依。 這落差還真是讓人不適應(yīng)。 果然,男人小心眼起來比女人更甚。 她把手洗干凈,自己拿過剪刀拆線。 出去扔廢紗布的時候,忽然聽到樓下有說話聲。 “……我說,要不騙婚算了?!边@是弗里斯的聲音。 顧悠立刻矮身,藏到樓梯欄桿后。 “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Lee剛洗完澡,頭發(fā)濕濕的,“我是殺手,不是阿多尼斯?!?/br> Adonis? 顧悠想起了那個神話里從樹中孕育、四處勾引女人的美少年。 小白臉,好貼切的形容。 “好吧,我才不管你。”弗里斯說,“我今天要全天陪著小悠。其實我原本也該有個女兒,哎,你知道嗎,我服役前差點就結(jié)婚了……” “你今天怎么廢話這么多?”Lee皺眉。 “明明是你火氣太大,”弗里斯當(dāng)即反駁,“你丫吃炸藥了?” Lee難得沉默,沒有回擊。 “出門的時候,讓她帶口罩,還有……注意安全。”他語氣硬邦邦地叮囑。 弗里斯揮手說:“行了,你趕緊去吧。” 顧悠聞言心中一動,透過欄格縫隙朝下看。Lee穿著襯衫領(lǐng)帶和西裝夾克,果然是要出門的行頭。 她悄悄回到臥室,聽到車離開的聲音才走出房間,若無其事地下樓。 弗里斯和藹可親地說:“嗨,小悠,最近身體好些了嗎?” 顧悠嗯了一聲。 她身上穿著睡衣,光腳走到玻璃柜旁邊研究蟒蛇的生活狀況,問道:“它都不吃東西嗎?” 弗里斯說:“要吃的,旁邊籠子里有小白鼠,你可以喂它?!?/br> 她又問:“那為什么不放它自己出去獵食?” 弗里斯愣了愣:“呃這個……畢竟是家養(yǎng)寵物,已經(jīng)馴化了?!?/br> 顧悠用指節(jié)敲了敲玻璃:“除了小白鼠,它還能吃什么?” “雞蛋也可以?!?/br> 弗里斯以為她是不忍心看小白鼠被吃,心想真是個善良的孩子,然后他就看到女孩打開籠子抓出了一只小白鼠要投喂給蟒蛇。 弗里斯:“……”信了邪。 女孩墊著腳掀開柜頂?shù)纳w子,他忙出言阻止:“小心點,它牙齒沒拔,會咬人的。” 顧悠不慌不忙地將小白鼠投進開口處,然后又抓出第二只小鼠。 弗里斯見她安全應(yīng)對,稍稍放下心,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小悠,你想和我去海洋公園看海豚表演嗎?” 顧悠說:“不想?!?/br> 弗里斯:“……” 出師不利。 弗里斯抓抓后腦勺:“為什么???海豚很可愛的,你見過它們跳圈圈嗎?超萌的!” 顧悠:“幼稚。” 弗里斯:“……” 他還能說什么。 女孩的性格異于同齡人,引誘是沒有用的,他本來想用溫和一點的方式把她帶走,可現(xiàn)在只能稍微強硬點了。 …… 顧悠提著小白鼠的尾巴,垂放在柜頂口處蕩來蕩去,專心逗弄著蟒蛇。 弗里斯悄然靠近,準(zhǔn)備打暈她,手快觸及女孩后領(lǐng)時,女孩突然蹲下身子,他撲空,緊接著就感覺手臂一痛。 定神一看,蟒蛇居然從玻璃柜子里躥出來了,正咬在他手臂上! 這是什么情況?弗里斯傻眼了。 顧悠在地上打了個側(cè)滾,跪起身跑開。 原本還不相信,弗里斯現(xiàn)在終于親眼見識到,女孩如資料上所寫的那樣危險,簡直現(xiàn)實版的小鬼特工! 他把蟒蛇從手臂上扯下來,回身去追她。 “回來!別跑!” 客廳里物品擺放十分規(guī)整,一個雜物都沒有,顧悠找不到趁手的東西,只能和弗里斯繞圈。 兩人隔著沙發(fā)僵持不下。 “小悠,我只是帶你去見一個人,見完之后就送你回來?!备ダ锼固鹩沂?,“我發(fā)誓。” 一聽這話,顧悠馬上就知道那人是誰了。 她能回來才有鬼,分明是有去無回…… 弗里斯見女孩走神,猛地躍過沙發(fā),將人逮住。 他把她扛上肩,大步往外走。 顧悠的腹部愈合處被男人堅硬的肩頭頂?shù)冒l(fā)痛,她揪住弗里斯的辮子用力一扯,在他松手的間隙里,翻身滾下,眼疾手快地抽出他腰后的槍。 槍口對準(zhǔn)。 弗里斯定在原地,慢慢舉起雙手:“放下槍,孩子,我知道你是誰,我們可以談條件?!?/br> 顧悠熟練地解開保險栓拉槍上膛,手捂著肚子,后退靠墻:“談什么?!?/br> 弗里斯深呼一口氣,說:“我們知道你是AZ的人,不管你爸爸讓你來做什么,與其留在Lee這里打探,不如直接問我?!?/br> “我跟AZ沒有關(guān)系,你們想多了?!鳖櫽剖种缚嚲o,槍口抬了抬,“而且,不是我想留下,是他不讓我走,我也不想待在這里。” “既然你不想留在這,Lee也照顧不好你,那就跟我一起去見見丹尼爾先生,我們會送你回你爸爸那兒?!?/br> “……” 話不投機半句多。 顧悠轉(zhuǎn)開頭,看向墻邊:“敬謝不敏?!?/br> 弗里斯一愣:“什么?” 顧悠咬字清晰:“No——thanks——” 手指扣下扳機,一子彈轟過去,虎口帶著整條手臂都震得發(fā)痛。她看都沒看目標(biāo),轉(zhuǎn)身助跑幾步,一個魚躍翻出陽臺,穿過花園消失得無影無蹤。 …… 弗里斯呆站在原地,良久后,摸了摸臉旁被子彈燒焦的發(fā)辮。 這是自己劫后余生,還是對方手下留情? 這孩子……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