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落FD當(dāng)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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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吃醋的樣子也很可愛哦。”她抱住他的腰,抬頭看他害羞的表情,這人居然連戴因的醋都吃,明明他才是戴因的朋友。 “他就是…那個人嗎?”空的眉頭皺了起來。 “…誰?”她沒能反應(yīng)過來。 “…交往的對象。”他不樂意地提醒道。 這個設(shè)定她差點(diǎn)都忘了,只能拼命搖頭:“不是不是,只是朋友?!?/br> “真的?”空狐疑地看著她。 “他和哥哥也不像嘛!”她急中生智。 好像也是,他沒這么高…空莫名有些挫敗感。 “好啦,不要吃醋了,我繼續(xù)回去招待客人了?!睙捎H了親他的臉頰,提著茶壺跑去泡茶了。 她一離開,空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 這個男人…他在夢中見過,是用劍刺向meimei的那個人…… 熒洗杯子的時候,不小心將哥哥的那一只磕破了個小豁口。 “怎么了?”一旁忙碌的空轉(zhuǎn)過身來,見她沒事才安下心來。 “…哥哥的杯子破了,我給你重新買一只吧?!被砜诘谋貢潅?,就是可惜了,這只杯子和她的是成對買來的。 她說著,便要把它丟掉。 “不要…!”空搶過她手中的杯子。 熒疑惑地看著他。 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舉動太過于奇怪,他捧著杯子解釋道:“突然換了…會不習(xí)慣的。” 他只是忽然覺得,明明是一起買來的杯子…另一只要被換掉的話,就太可憐了。 熒眨了眨眼睛,接過他手中的杯子放回了櫥柜里:“放心,不會丟掉的?!?/br> “嗯……”空拿起她的那只杯子,和自己的放在了一起,還順手把其他杯子全擠到了角落里。 面前的男子氣質(zhì)溫潤,一頭淺綠長發(fā)松松散散地編成發(fā)辮垂在裸露的腰后,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一顰一笑間盡顯柔情。 而他的meimei,正與這位自稱白術(shù)的大夫相談甚歡。 …會是他么?空望著柜臺上花瓶里的藍(lán)白色花束沉默不語,這個花和meimei頭上戴著的一模一樣。 “哥哥,別發(fā)呆啦,快過來讓白大夫把把脈?!?/br> 熒跟白術(shù)簡單描述了下空最近的情況,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空一臉苦大仇深地盯著那束因提瓦特看,生怕他觸景生情想起了些什么不該想的。 空點(diǎn)點(diǎn)頭,將手放到了白術(shù)坐診的桌子上:“有勞了?!?/br> 他肩膀上的長生一會看看空,一會又看看熒,覺得有趣極了。 白術(shù)把完脈,開了付安神調(diào)理脾胃的藥方,他筆尖頓了頓,又加入了一味清熱降火的藥材。 “還是之前的煎煮時間,早晚兩次服用,”他將筆擱回筆架上,“以后我上門復(fù)診也是可以的,不用專程跑這一趟?!?/br> “怕哥哥在家里待久了要憋壞,順便帶他出來散散步,”她趴在哥哥的肩膀上四處張望,“七七呢,又出門采藥了?” 現(xiàn)在她成為了深淵教團(tuán)的統(tǒng)領(lǐng),自然不會擔(dān)心身邊有眼線盯梢,畢竟…他們每個人的行程都被她安排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瑳]這閑工夫監(jiān)視她,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給哥哥披上了斗篷。 “方才你來的時候,她見到你與胡桃那孩子在附近聊了幾句,嚇得躲了起來。” 熒不好意思地握拳掩唇笑了笑,她不是故意把胡桃引過來的,只是恰巧,恰巧而已。 “哥哥想喝什么飲料?我進(jìn)去買。” 天使的饋贈門口,熒讓哥哥在露天的座位上坐下,打算自己進(jìn)去點(diǎn)單。 “和你點(diǎn)不一樣的就好?!边@樣她就可以和他換著喝了。 “嗯,好,哥哥乖乖在這里等我?!?/br> 空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也沒打算自己一個人亂跑讓她擔(dān)心。 “Olah,好久不見~!”一個綠色的身影不請自來地在他身旁坐下。 空扭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是一個兩鬢扎著小辮子的綠衣少年。 “…你好。”出于禮貌,他還是這樣回了一句。 “嗯?不記得我了?”少年自來熟地上下打量他,“這樣也好,那就重新再認(rèn)識一次吧。” 熒點(diǎn)完單出來,看到溫迪坐在哥哥身旁高興地沖她揮手:“溫迪?你怎么也來了。” 剛問完,她就感覺自己問了個很多余的問題,這里可是穩(wěn)定刷新溫迪的最佳地點(diǎn)。 她將蘋果釀放到哥哥面前,自己則坐下喝了一口冰鉤鉤果汁。 “欸嘿,當(dāng)然是風(fēng)告訴我你今天會來,特意來蹲點(diǎn)了。”溫迪托著下巴,無辜地眨了眨眼睛。 “溫迪要喝點(diǎn)什么嗎?我請客。”她猜想到溫迪在她上次的行動中一定也出過力,比如…某陣奇怪的風(fēng)。 “請客?那倒不用了,我前段時間運(yùn)氣超好,抽中了晨曦酒莊一季度的暢飲券,所以現(xiàn)在每天傍晚都會過來蹭上一杯?!?/br> “還好是晨曦酒莊的活動,要是信件通知的中獎信息可千萬要小心甄別,最近好多人上當(dāng)受騙呢?!敝劣谶@次的中獎有沒有黑箱cao作…誰知道呢,就當(dāng)是大家對風(fēng)神的寵愛吧。 “啊,那個我知道,一開始會發(fā)布一些簡單就能賺到摩拉的委托,結(jié)果到了后面就變成了需要自己墊錢進(jìn)去的騙局,”溫迪頗為夸張地舒了口氣,“還好我身上一個摩拉都沒有了?!?/br> 就連騙子路過都要忍不住偷偷往他帽子里塞上個五摩拉。 空安靜地坐在一旁捧著手中的蘋果釀看著他倆互相捧哏,meimei在外面時變得活潑了許多,以前這種場面都是由他來負(fù)責(zé)交際的。 …就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吟游詩人,似乎不怎么正經(jīng)。 “我想吃上次那種切成小兔子一樣的蘋果,作為交換,我會帶上剛烤好的蘋果派,可以嗎~可以嗎?好心腸的榮譽(yù)騎士jiejie~” 這少年一邊說話,還一邊往他這邊瞟,仿佛在期待他的反應(yīng)。 “…真是拿你沒辦法,不要學(xué)小可莉說話啦?!睙尚闹獪氐暇褪枪室膺@么說的,誰叫哥哥之前試圖誘拐特瓦林。 “啊,好過分吶,只有小可莉才能這么叫嗎?”他笑意盈盈,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唉,本來還想多和你聊一會天的,但要是再繼續(xù)聊下去,里面還沒喝完的酒就要被收走了,那我先進(jìn)去咯,回見~!” 見溫迪進(jìn)了天使的饋贈,熒也找借口跟了上去。 “溫迪,對不起…之前哥哥對特瓦林做的那些事……” “都過去了,”溫迪找到自己還沒被收走的酒杯,端起來喝了一口,再次投向她的目光溫柔又包容,“如果還是心懷愧疚的話,就請你帶那些流浪在大地上的游子回家吧,畢竟…再自由的風(fēng),也吹不進(jìn)封閉的地心啊。” “嗯,我會努力的!”她認(rèn)真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深淵教團(tuán)最近沒有出來搗亂,「暗夜英雄」暫時清閑了下來,迪盧克出現(xiàn)在吧臺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他倆的對話完全沒避開他,迪盧克就算不想偷聽也被迫聽了個全。 “…二位,這里并非無人之地,”他怕他們再聊下去,就要把深淵星空什么的全都扯出來了,“這是今天酒莊鮮榨的葡萄汁,你端去和你哥哥一起喝吧。” 托她的福,最近就連蒙德郊區(qū)游蕩的丘丘人都少了許多。 “那我就不客氣啦,謝謝迪盧克老爺!”葡萄汁甜甜的,哥哥一定會喜歡的。 熒端著兩杯葡萄汁出來的時候,空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坐在座位上發(fā)呆。 “哥哥,出來玩不開心嗎?”她擔(dān)憂地握住了他放在桌上的手。 “沒有啊,很開心,”他垂下眼簾,“我只是…想回家了?!?/br> 只有在家里,她才是屬于他一個人的。 “喝完飲料我們就回家,好不好?”她就著他手上端著的蘋果釀喝了一口,“真好喝。” “嗯?!笨者@才眉開眼笑起來,他看著杯沿上她剛剛喝過的位置,低頭將自己的唇也悄悄地印了上去。 奔波了一天回到壺里已是深夜,熒沒有先去找哥哥,徑直走進(jìn)了浴室淋浴。 …好臟,好惡心。 自她身上淌下來的水都是暗紅色的,她洗了許久,水才變成了正常的顏色。 淋浴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了,空一臉擔(dān)憂地站在外面,他手上拿著她剛才脫下的黑色外出服。 “…怎么衣服上全是血?”他丟下衣服走了進(jìn)來,仔仔細(xì)細(xì)地檢查著她的身體。 “…我來生理期了?!睙商氯溃缰涝诳踩饋喯赐暝柙倩貋砹?,今天實(shí)在太累,就偷懶直接回家了。 空站得離她很近,他的發(fā)梢和下巴不斷往下滴著水,全身都被淋浴頭打濕了。 他突然低頭吻住了她,她不明所以,只能順從本能回應(yīng)他。 她被親得渾身軟綿綿的,感覺到他的手滑向了她的兩腿間,分開她的雙腿,將一根手指探了進(jìn)來。 “哥哥……” 她意亂情迷地收縮起內(nèi)壁想要去絞他,那只手卻無情地從她的體內(nèi)抽離了。 “…騙人?!?/br> 空看著自己干干凈凈的手指,眼神冰冷沉靜,不帶一絲情欲。 “不是我的血……”見謊話敗露,熒脫力地跪坐在地上,“我沒受傷?!?/br> “…這次沒受傷,那下次呢?”空也跟著一起蹲了下來,“你在瞞著我做什么危險的事情?” “只是普通的日常委任……”她逃避著他審視的目光。 “深淵教團(tuán)…坎瑞亞的殿下……”空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視自己,“你還有多少身份是連我這個哥哥都不知道的?” 他并非有意偷看,只是整理桌面時不小心看到的只言片語,聯(lián)想到她不時就會帶著一身洗都洗不干凈的血腥氣回家……他直覺meimei在做一些很危險的事情。 “這是我必須背負(fù)起的命運(yùn),”熒輕輕地回答道,“只有這樣,才能實(shí)現(xiàn)我理想中的世界?!?/br> “哥哥,不要試圖阻止我,也不要阻止深淵?!?/br> 叁年了,她總算把這句話又還回去了。 “我……” “哥哥,我困了?!彼]眼靠在他的肩膀上,不想再談?wù)撨@件事了。 空只能沉默地把meimei仔仔細(xì)細(xì)從里到外地又洗了一遍,再用浴巾包裹好抱回了房間。 “…晚安?!?/br> “…不要!” 空從噩夢中驚醒,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熒從他的懷里滾了下來,她揉了揉眼睛:“哥哥…怎么了?” “沒事,”他又躺了回去,“繼續(xù)睡吧?!?/br> “哥哥,你還在生氣嗎?”她厚著臉皮去親他,“我們和好吧?不要冷戰(zhàn)了?!?/br> “…我才懶得和你生氣?!?/br> 他明顯還在氣頭上。 “哥哥,親親?!彼駰l吸盤魚一樣,用嘴唇在他身上吸來吸去。 空一開始還能無視meimei的sao擾,直到她一路向下,開始含他…… “…不要吃那里!”他無奈地掀開被子,看著趴在自己腿間舔得正歡的meimei,“松嘴…我說就是了?!?/br> 她這才將他從口中吐了出來,爬回他懷里等待他供述。 “也不嫌臟……”空被她舔得又羞又氣。 “才不臟,”她湊上去親他的嘴,“不信你嘗嘗?!?/br> 被meimei連續(xù)親了好幾口后,空才徹底消了氣。 “我做噩夢了,”他任由meimei趴在自己身上,“夢里的人都在罵我,罵我是災(zāi)厄…罵我給他們的國家?guī)砹宋ky……” 他看著meimei的眼睛,瞬間洞悉了她所有的情緒。 “其實(shí)你一直在騙我吧?我其實(shí)是…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才會被你關(guān)起來的?!?/br> 她如今天天做著這些危險的事情,說不定也都是為了他。 “不是的…!也有很多人因?yàn)楦绺绮呕盍讼聛?,比如說…我,以及很多很多的人,”熒知道這次瞞不過去了,“要不是有哥哥在,我早死掉了?!?/br> 他摟住她的胳膊一下子收緊了。 “如果哥哥是為了救我才做的壞事,還會后悔嗎?”她試探地問道。 “…不會?!?/br> 只要能讓她活下來,他什么事都愿意做。 “不要討厭這樣的自己…正是因?yàn)橛羞@樣的哥哥,我才能活下來的,”她一顆顆地咬開他睡衣的扣子,手肆無忌憚地滑進(jìn)了他的褲腰,“如果是我,面臨同樣的處境,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的。” 空被她揉得忍不住哼了聲:“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唔……” “那就不睡了,哥哥剛好幫我充充電…啊唔……”她在他胸口找到挺立起來的rutou,連同著乳暈一起含入了口中。 “嗯…呼啊……我又不是充電寶……”空的眼神和他的性器一樣濕潤,黏糊糊的勾得她心神蕩漾。 哥哥平時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一旦動情,就會變得性感勾人而不自知。 “那哥哥是什么?充電樁嗎?”她給他起花名是越來越信手拈來。 充電樁翻身將她仰面壓在身下,忍無可忍地用充電槍將她的話全變作嗚嗚咽咽堵回了肚子里。 深夜,熒剛批完一份文件,就看到空猶猶豫豫地提著個食盒站在門口,想進(jìn)來又怕自己打擾到她工作。 “哥哥,來,讓我抱一下?!彼蛩麖堥_懷抱。 他這才笑著走了過來。 空剛走近,就被她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坐下,他嚇得一下子跳了起來:“我很重的!” “哪有很重,哥哥明明輕飄飄的?!庇性亓映郑刻爝€能從哥哥這充能,她現(xiàn)在膨脹到覺得自己兩條大腿上一邊坐一個都不成問題。 最近她經(jīng)常假借吃不下為借口投喂空,上次背他的時候就感覺他輕得像個女孩子,還是要再養(yǎng)胖一點(diǎn)。 結(jié)果哥哥根本養(yǎng)不胖,就算給他吃再多,他也會自覺地在壺里運(yùn)動。 …不愧是倉鼠精,還知道自己玩跑輪。 “哥哥別亂動…讓我抱一會?!?/br> 經(jīng)不住meimei撒嬌,空只好又坐了回去,她立刻抱住他猛吸了一口。 “要吃水果嗎?我?guī)湍銊??!笨漳闷鹆怂雷由系囊恢慌菖萁?,那是她昨天在楓丹路邊隨手摘的。 他仔仔細(xì)細(xì)地將桔瓣上白色的脈絡(luò)撕干凈才喂到她嘴邊。 熒一口咬下,臉上的五官立刻皺成了一團(tuán)。 …好酸。 看到身上安靜坐著剝桔子的哥哥,她陰暗地覺得不能自己一個人被酸到。 空又剝好了一瓣塞到了她口中,她將那片桔瓣銜在嘴里示意他:“哥哥,吃。” 他低頭用嘴接過,面不改色地嚼了嚼:“嗯…好甜。” 真的假的?熒不信邪,又掰了一塊吃,酸得眼淚都出來了。 正當(dāng)她以為哥哥的味覺是不是又失靈了的時候,一抬頭看到空憋笑憋得兩眼彎彎,她才意識到自己被他反過來耍了。 “…哥哥,壞?!?/br> 她在空白凈勻稱的大腿上擰了一把,他今天穿的是襯衫馬甲和正裝短褲,黑色的中筒襪被吊襪帶固定在小腿上,無論怎么掙扎扭動都不會滑下去。 “還不是你先壞的,”他側(cè)身從帶來的食盒中取出切好的墩墩桃,“吃這個吧,試試看我種的墩墩桃好不好吃?!?/br> 她將信將疑地嘗了一口:“…好甜!” “以前我就一直想嘗試種菜了…看到植物從地里長出來,就會覺得好有成就感?!?/br> 空拿著小叉子,又叉了一小塊喂了過來:“多吃點(diǎn),補(bǔ)充維生素?!?/br> “要哥哥用嘴喂我?!闭讨绺绲哪鐞?,她又開始支使他了。 空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哥哥雖然經(jīng)常會無意識地親近她,但一旦被她刻意點(diǎn)出來,就會害羞到手足所措,這招她百試不爽。 “哥哥小時候不是最喜歡用嘴喂我的嗎?怎么現(xiàn)在還忸怩起來了?”她刁難道。 “…你怎么知道的?”空瞪大了琥珀色的眼睛。 他一直怕她嫌棄自己惡心,從沒敢提起過。 “因?yàn)槲易钕矚g哥哥了,哥哥的事情我全都清楚?!?/br> 墻上的時鐘指向了十二點(diǎn),整點(diǎn)報(bào)時的機(jī)械聲響起,她在這一刻吻住了空毫無防備的嘴唇。 “…生日快樂,哥哥?!睙伤砷_了他濕漉漉的嘴唇。 “生日快樂?!彼麄円呀?jīng)好久沒有一起過過生日了。 空從食盒底部取出早就藏好的小木匣:“這是今年的生日禮物,看看喜不喜歡?!?/br> 熒接過打開,里面是一枚精致的耳飾。 “好漂亮,”她撩起頭發(fā),露出左邊的耳垂,“哥哥幫我戴?!?/br> 空拿起耳飾,小心翼翼地替她戴到耳垂上:“很合適你。” “哥哥什么時候偷偷買的?” “那天去蒙德的時候?!?/br> “還有一份驚喜呢?” “抱歉…可能算不上驚喜,只是生日該做的本分,”空有些緊張地望向別處,怕她會不高興自己的擅作主張,“我準(zhǔn)備了很多食材,今天我下廚,你把你的朋友們都叫來一起慶祝,好不好?” 哥哥如今被限制在壺里,能做到這些已經(jīng)很努力了,她又怎么會不高興。 他主動讓她帶朋友回家,是不是也代表他的病情有了好轉(zhuǎn)?不再害怕她會被這個世界的人搶走。 “謝謝,我很喜歡這個驚喜,我也會一起幫忙籌備的?!?/br> 熒也從書桌抽屜里拿出來兩個盒子:“這是哥哥的?!?/br> “怎么有兩份呀?”空笑著接過。 “其中一個不是,只是剛好一起拿回來,哥哥打開看看?!苯裉旖姓l來好呢,這次可不能再讓客人們打起來了。 空打開盒子的瞬間,臉色霎時變得慘白。 “…我的杯子,重新買了一個嗎?” 他心中莫名地恐懼不安,覺得自己也會像這只杯子一樣被替換掉。 “不是的!還是原來的那只,你仔細(xì)看,有修復(fù)過的痕跡?!睙杉泵忉尩?,怕他手一抖再把杯子給摔了。 “真的哎…但為什么要修啊,修它的錢都可以再買好幾個杯子了?!笨兆焐想m是這么說,但神色明顯放松了下來。 “因?yàn)楦绺绾芟矚g這只杯子嘛?!倍枷矚g到愛不釋手了。 “嗯…很喜歡,”他將杯子小心地放了回去,“另外一個是什么?” “一套精油,”她專門跑到楓丹,動用了好多人脈才找到那位神秘的調(diào)香師,不然這些東西還真不好搞到,“算是簡化版的芳香療法,以后我每晚都會為哥哥按摩?!?/br> “…不是色色的那種吧?”空有些警惕地看著她,雙頰微微發(fā)紅,他可不想又失去理智…… “…不是。”她心虛地移開了視線,雖然可以趁機(jī)摸哥哥,但她本意還是為了讓哥哥舒緩情緒,放松身體。 “…那我也要幫你按摩,”空的呼吸陡然變得急促起來,他的手不知何時已經(jīng)摸進(jìn)了她的裙底,“很晚了,我們?nèi)ハ丛韬貌缓?” “工作……”熒做著最后的掙扎,將手伸向了書桌上的文件。 一只修長漂亮的手將她的手拉了回來,與她十指相扣。 “白天你總不在家,我一想到你,就覺得好寂寞,”空貼著她的耳朵輕輕地喘息著,“可以嗎?jiejie……” ——工作什么的,誰愛做誰做去吧。 熒像尋常一樣,推開了教團(tuán)辦公室的大門。 平日被淵上收拾得整整齊齊的桌面,如今擺滿了各色各樣大小不一的盒子。 她怔在原地,久久沒有踏進(jìn)辦公室。 “淵上…這……”熒無措地望向身后的淵上。 “這是大家為殿下準(zhǔn)備的生日禮物,”看出她的不安,淵上又解釋道,“是為您準(zhǔn)備的。” “可是我……”她明明只是個冒牌貨。 “不管是哪位殿下,大家都是一樣地敬愛著的?!苯虉F(tuán)的人又不是瞎子,她的努力他們也全都看在眼里。 淵上從懷里掏出來兩個小盒子:“生日快樂,殿下?!?/br> 兩份…? “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禮物,不送出去就可惜了。”淵上這樣解釋道,熒卻覺得他隱約知道了些什么。 今天是她和哥哥的生日,值得足足半日的停工慶賀。 熒心情愉悅地回到了壺里,她輕輕地推開了門,又輕輕地合上了門。 “請進(jìn),你沒有走錯家門?!蔽輧?nèi)的人似乎笑了一聲。 她只好硬著頭皮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看到綾人微笑地捧著茶杯端坐在座位上。 “來的是我,失望了?”綾人放下茶杯,和顏悅色地問道。 “沒沒沒沒有!”她今天敢點(diǎn)頭,明天終末番的麻袋就套下來了,“綾華呢?怎么沒來?!?/br> “在關(guān)禁閉哦?!?/br> “對、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帶著綾華到危險的地方的!”稻妻人怎么道歉來著?土下座嗎? “呵呵,開玩笑的,綾華今天作為將棋聯(lián)賽的裁判出席,要晚些來。”綾人很滿意她的反應(yīng),覺得有意思極了。 “哥哥也真是的,怎么把客人晾這里……”熒松了口氣,訕笑道。 “實(shí)不相瞞,被關(guān)禁閉的其實(shí)是我,”綾人也嘆了口氣,“方才本想去廚房幫忙,不料剛幫到一半就……” “你也把廚房炸了?”她瞠目結(jié)舌。 “也?”綾人歪著頭,神情很是無辜,“那倒沒有,我只是往豆腐里加了泡泡桔,就被托馬以捍衛(wèi)神里家的名譽(yù)為由給攆出來了?!?/br> …謝謝托馬,托馬哥哥是好人。 “我覺得可惜,就把最終的成品帶了出來,不如你嘗……”他話音未落,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跑得真快…… 綾人只好將禮物盒又收回了袖中,還是待會再送給她吧。 被綾人這個開門紅嚇了一跳,熒本以為廚房早已硝煙彌漫,沒想到廚房里面一片祥和。 “哥哥,新年你們兄妹一起跟我回老家吧,我們那下雪可漂亮了?!?/br> 她還沒走近,就聽到了達(dá)達(dá)利亞爽朗的笑聲。 “…哥哥?我今年十六,應(yīng)是沒你年長,你直接叫我名字吧?!备绺缯f起謊來怎么連草稿都不打?這種話鬼才信。 “沒事,我跟著她一起喊你哥哥就好,我們至冬老家那邊都這樣,顯得親近,”他一邊往rou里研磨黑胡椒,一邊沖著鹽罐旁的散兵喊了句,“那個誰,把鹽遞給我一下?!?/br> “…你自己沒長手?”散兵嘴上這么說,但還是把鹽罐遞了過去。 自從一起收拾過被炸毀的廚房,他倆至少在她面前時能克制住自己不動手了。 托馬不愧是家政的行家,他一個人頂?shù)蒙虾脦讉€人的戰(zhàn)力,同時干著好幾個人的活。 空捧著一個鋼盆,用攪拌器不知道在攪著什么,他一下就察覺到了她的視線,抬頭對著她微笑:“小壽星回來啦。” “好多人?。 睙杀桓绺绲姆Q呼搞得面紅耳赤,只好見縫插針地在人群中晃悠,“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 “…你幫忙吃么?”散兵一看到她就忍不住拆臺,“笨手笨腳的,不搗亂就不錯了。 “我這里還真就需要幫忙試吃的,”托馬捏起一塊壽司喂到她嘴邊,“幫我嘗嘗這個味道如何,醋會不會放太多了?今天哪個國家的人都有,有些擔(dān)心做出來不合大家口味?!?/br> 她叼住那塊壽司對著散兵顯擺了下才開始咀嚼:“我覺得剛好,不會太酸,上面的刺身好鮮甜?!?/br> “嗯,我今天一早出海釣來的,剛剛還活蹦亂跳呢?!蓖旭R提起釣魚格外自豪。 “你也喜歡釣魚?以后有機(jī)會來至冬我招待你們,一起去冰面上釣大的!”達(dá)達(dá)利亞少年心性,一聽到有同道中人立刻來了興致。 “哈哈,好啊,離島最近也多了不少去至冬的商船……” 趁著他倆聊天,熒又摸到了空身邊,悄悄地在他身上靠了靠:“哥哥,在做什么好吃的呀?” 空打發(fā)好奶油,正準(zhǔn)備拿攪拌器去洗,被她這么一撞,手指就沾上了奶油。 他看了看手指上的奶油,又看了看meimei,為難道:“在給蛋糕打奶油…但舌頭有時候會嘗不出味道,可以幫我也嘗一下嗎?” 說著,空微笑著將沾了奶油的手指伸到了她的嘴邊。 …故意的?她狐疑地打量著他臉上無比純良的笑容。 哥哥如今的性格就是個不定時炸彈,她要是敢違背他的命令,今晚可能連他的床都爬不上去了。 熒只好趁旁邊幾人都在忙自己的事,飛快地含住了他的指尖。 她舔完奶油剛打算跑,他的手指就立刻捏住了她的舌頭,輕輕地往外扯了一下。 在這么多人的地方,背對著大家被自己的親哥哥玩弄舌頭…她耳根子都開始發(fā)燙了,雙眸也變得濕潤了起來。 “好吃嗎?” 空看著她的眼神仿佛在問她,他本人好不好吃。 “好吃,好吃?!彼緵]嘗出味道,注意力全被他那一個眼神勾走了。 空這才放過了她。 這廚房跟個龍?zhí)痘ue一樣,她是徹底待不下去了。 路過散兵的時候,他突然抬眼看她:“怎么表情跟偷吃了雞的狐貍一樣?!?/br> …可不就是偷吃了嗎? “怎么?你也要我?guī)湍阍嚥?”熒被一語道破心事,惡狠狠地瞪了他。 “不必,我自己有舌頭……”他矜傲地撇過了頭。 舌頭,舌頭,怎么又是舌頭。 她徹底崩潰,頭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熒好不容易逃竄到宴會的主場地,就看到了溫迪和凱亞,他們正在布置甜品臺,而迪盧克則是一個人守在飲品臺前,防賊一樣地防著隔壁的那兩個人。 “…習(xí)慣了,”迪盧克這樣解釋道,“要是不看著點(diǎn)他們,今晚大家就只能喝茶水了?!?/br> 她哭笑不得,加入了布置場地的隊(duì)伍中。 布置完甜品臺,再回到客廳時,熒驚訝地發(fā)現(xiàn)關(guān)禁閉的隊(duì)伍又壯大了。 “綾華,你是犯了什么事進(jìn)來的?”她很好奇繼火鍋小蛋糕之后,綾華又創(chuàng)新出了怎樣的菜色。 “咳…楓達(dá)雞翅……”綾華以扇掩面,輕咳了一聲。 “那不是還好?”用碳酸飲料做雞翅的菜譜她也不是沒見過。 “…我也覺得?!本c華收起折扇,很高興終于有人理解了自己的料理。 一旁的胡桃難得地看起來有些精神萎靡,她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本堂主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綠色的雞翅……” “蜜瓜味的楓達(dá),做出綠色的雞翅也不是…不是很奇怪吧?”綾華說到最后,連她自己都不太確信了。 至于胡桃,炸廚房的老慣犯了,不問也罷,問了她怕自己等會吃不下飯。 “你的耳飾是新買的嗎?好可愛,以前從沒見你戴過,”綾華留意到了她的耳垂,贊賞地說道,“這個切割工藝…是在楓丹定制的吧?” “…楓丹?”熒眨了眨眼睛,哥哥不是說他在蒙德買的嗎? “這家的首飾我之前也派人去定制過,最快也要兩個月工期呢,現(xiàn)貨的款式?jīng)]這么好看的,”她托起折扇上懸著的小掛飾,“你看,這是我定的扇墜?!?/br> 經(jīng)過工匠精心切割打磨過的寶石異常閃耀,被光芒晃得眩暈了一兩秒后,她豁然開朗。 “嗯,這是哥哥送我的生日禮物。”她摸了摸耳垂上的耳飾,笑著回答道。 直到深夜聚會才結(jié)束,朋友們陸續(xù)離開,壺里又只剩下了他們兄妹二人,以及一只被溫迪喂了酒醉倒的阿圓。 “好多禮物,”熒看著客廳里堆積成山的禮盒,“哥哥不打開看看嗎?” 知道是他們兩個人的生日,大家不約而同地都送了雙份的禮物。 就連戴因都托人送來了孩子們做的生日賀卡。 賀卡上有叁個金色頭發(fā)的人,其中一個高一點(diǎn)的戴著眼罩,另外兩個矮一點(diǎn)的拉著手。 明明什么都不記得了,卻還是下意識地畫了兩個殿下。 「只有一個殿下的話,那殿下得多孤單,所以畫兩個比較好?!?/br> 戴因在來信上這樣轉(zhuǎn)述著孩子們的原話。 “你拆吧,我的那份你拿去就好?!笨諏ΧY物不是很感興趣,他的視線落在了她手中的賀卡上。 “哥哥,想看嗎?”熒晃了晃手里的賀卡。 “別人寫給你的賀卡,我就不看了吧?”他面色如常,只是稍稍垂下了眼簾。 “也是寫給你的哦,”她將賀卡交到他手中,“——深淵教團(tuán)的…王子殿下?!?/br> “…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背聊嗽S久后,空才再次開口說話。 他將她塞到他手里的賀卡小心地迭好放回了桌子上。 “哥哥是什么時候恢復(fù)記憶的?居然一直瞞著我…把我當(dāng)笨蛋一樣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她甩開空試圖拉她的手,覺得自己真是愚蠢透頂。 “…剛恢復(fù)沒多久。”他說的是實(shí)話,如若不是這樣,他早就出手阻止她了。 “哥哥,如今我已繼任深淵教團(tuán)首領(lǐng),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會放棄了?!睙山鋫涞乜粗苑浪蝗粚λ鍪?。 是最信任的人,所以才要更加防備。 正因?yàn)楸舜硕记宄麄冸S時都做好了甘愿為對方犧牲掉自己的準(zhǔn)備。 “如果我暴露了,那教團(tuán)就會背離我,暗中追殺著哥哥的那股勢力也會有恃無恐地襲擊我……” 她要挾道。 “哥哥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老老實(shí)實(shí)待在這里配合我?!?/br> 空越沉默,她就越是慌張。 “哥哥,你休想再將我甩開……”她說著說著,竟忍不住哭了起來,“如今,我們是同一個人了。” 空皺著眉頭貼近她,仔細(xì)嗅了嗅:“…你什么時候偷喝的酒?” “…不小心…拿錯了凱亞的杯子,”她使勁搖晃了下腦袋,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你不要——轉(zhuǎn)移話題!” …嘖,又是亞爾伯里奇。 空在心中咂舌,面上擠出了個溫柔的微笑向她張開懷抱:“我哪里都不會去的,我們?nèi)ハ丛韬貌缓?” 這回她沒有抗拒,自己撲到了他的懷里。 “哥哥…我好想你……”她吸著鼻子,往他胸口又蹭了蹭。 “我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空嘆了口氣,拿這個小醉鬼沒辦法,只能任由她鬧騰。 “不一樣的…我想要的只有你……” 回檔后的哥哥雖然遺忘掉了那些不愉快的經(jīng)歷,但她還是舍不得將那個以自身血rou哺喂她的,破破爛爛,千瘡百孔的空,他對她這么好,她怎么能將他一個人拋棄在記憶深處。 “我對你這么專制強(qiáng)硬…為什么還是想要我?”空目光定定地望著她。 “我就喜歡你嘛……”熒覺得無比委屈,哥哥怎么老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哥哥,你已經(jīng)沒有值得讓我欺騙的價值了,但我還是愿意和你在一起,還是離不開你,這還不夠喜歡你嗎?” meimei難耐地在自己懷里動來動去,空料想她是喝醉開始發(fā)熱了,只好幫她把衣服解開透氣。 “哥哥…你在做什么?”見空開始解她衣服,熒似乎又清醒了點(diǎn)。 “…你說我在做什么?”他停下了動作。 “你想對我做色色的事情!”她篤定道,“——你想cao我!” “…我沒有?!笨丈钗豢跉?,強(qiáng)壓下揍她屁股的沖動,耐著性子回答她,她醉了本來就不舒服了,再一顛估計(jì)就直接顛吐了。 以后家里再來人也不許他們帶酒了,他可不想看到她扒在外人身上發(fā)酒瘋。 空突然有點(diǎn)質(zhì)疑自己把深淵教團(tuán)交給她這個決定是否真的靠譜了。 他恢復(fù)記憶后,本應(yīng)立刻出面制止她的這一場鬧劇。 但他沒有這么做。 她批過的每一份文件他都在半夜偷偷起來檢查過,有的決策甚至比他在位時還要大膽。 她一絲不茍地模仿著他的筆跡,他的行事作風(fēng),除了知情者,幾乎沒人察覺到,深淵的王子殿下已經(jīng)不是本人。 看著meimei這么努力地去做好自己不擅長的每一件事…他就會忍不住,想要看到她成功的那一天。 meimei努力追求著理想中的世界的樣子,真的好耀眼,好奪目,就連他也忍不住會想要支持她。 看著她堅(jiān)毅的表情,他也有了拼盡全力賭上一把的勇氣,為了meimei心中更美好的未來。 他雖然素來反對meimei去做那些危險的事情,但他并不認(rèn)為她的決策就是完全錯誤的。 與其讓她天天為自己擔(dān)驚受怕憂愁焦慮的,倒不如讓他來做這個為她擔(dān)驚受怕的人。 未必就會走到玉石俱焚那一步,就算真的有那么一天,保住她的性命將她摘出去,他也不是做不到。 比起怕她受傷剪去她的羽翼讓她不能飛翔,他現(xiàn)在更情愿為她掃除所有障礙,讓她自由高飛。 ——即使這個障礙是他自己。 她不是依附著他生存的菟絲花,也不是在他掌心里嗷嗷待哺的小團(tuán)雀,他要讓她成為天空的主宰,讓蕓蕓眾生都?xì)w附于她的羽翼之下。 小時候曾聽過這樣一個童話故事,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勤勞善良的老皮匠,他每天都會在窗臺上準(zhǔn)備些食物給流浪的小動物充饑。某天早上他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工作被知恩圖報(bào)的小精靈在暗中全都完成了。 而她,現(xiàn)在就是那個老皮匠! 昨天晚上聚會散場沒多久熒就斷片了,她難得地在自己的床上醒來。 今天她本想在家里批閱文件的,來到書房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工作全都被人偷偷做完了,就連凌亂的書桌都被整理得整整齊齊。 是田螺姑娘?不,是她的家養(yǎng)小精靈空比。 “醒了?” 空比…不對,空走進(jìn)了書房,他將一杯水放到她手邊:“宿醉難受了就多喝水?!?/br> 熒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突然脫下一只襪子往他身上丟去。 “…干嘛,要洗?”空接住她拋來的襪子,不明所以。 “…你怎么還在啊?”她噘著嘴故意不看他,唇角卻總?cè)滩蛔∩蠐P(yáng),“你不回去當(dāng)你的王子殿下了?” “都已經(jīng)被人篡位了還回去干嘛,當(dāng)太上皇嗎?”空無奈地蹲下,托起她的腳替她將襪子穿了回去,“天氣轉(zhuǎn)涼了,不要隨便亂脫襪子,小心著涼?!?/br> “你都知道天氣轉(zhuǎn)涼了,昨晚還讓我一個人睡!你想凍死我!”她輕輕地踹了踹哥哥的肩膀,別扭地沖他撒著嬌。 她一提起昨晚空就頭疼。 他好不容易把她洗干凈了哄上床睡覺,她卻整晚不安生鬧騰,他睡不著,只好把她的那堆文件全搬到她房間批閱。 空一邊看文件,還得一邊應(yīng)付meimei無時無刻的sao擾,她一會在他身上親親摸摸,一會又命令他趴在床上讓她騎馬……直到后半夜,她把自己都折騰累了,才抱著他的腳睡著了。 他陪了她一整晚,直到天亮了才起來做家務(wù),還要被她倒打一耙,譴責(zé)他丟下她一個人睡。 …空真后悔昨天晚上自己的心慈手軟。 他這么想,也就這么做了。 空站起來,一把拎起毫無防備的meimei架在自己腿上,對著屁股啪啪就是幾巴掌下去。 “好痛!你居然敢打我!” 她一開始還使勁扭動掙扎著嗷嗷叫,到后面就不動了,伏在他大腿上輕輕顫抖著,似是在無聲哭泣。 “哥…哥哥別打了…嗚……” “…真打疼了?”空看得都心疼了,低著頭柔聲問道。 她不說話,只是咬著下唇,雙眸濕漉漉地看著他。 空立刻愧疚地檢查她的傷勢,懊惱自己怎么下手這么重,殊不知一檢查才發(fā)現(xiàn),不是打疼了,是打濕了。 “…都跟你說了不要打了還打,”她緊緊地抱著他的腰,不許他逃走,“太上皇,本殿下要翻你牌子?!?/br> “…坎瑞亞可不興翻牌子這套,”空啞著嗓子,“皇室都是一夫一妻制的?!?/br> “…才不管,我就是要翻?!?/br> 她拽著他的衣領(lǐng),吻了上去。 “哥哥,這個單詞是什么意思嘛?” 看著空認(rèn)真批復(fù)公文的神情,熒就忍不住要去sao擾他。 “…連字都看不明白就敢學(xué)人家謀反奪權(quán)?”空斜了她一眼,還是放下筆湊了過來,“哪個…唔……” 熒趁機(jī)側(cè)頭,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不是要問單詞嗎?”見她還要再噘嘴,空趕緊捂住自己guntang的臉,“不要再親了…我工作還沒做完……” 熒其實(shí)都看得懂,就是想讓哥哥搭理一下她。 都下午了,他還在記仇翻牌子那事,她現(xiàn)在可就他一個牌子,也不知道他在cao心什么。 “哥哥,我好愛你哦?!彼蝗坏?。 “…我也愛你?!彼男囊幌伦泳腿彳浟似饋?。 “我的幸?!挥泻透绺鐑蓚€人一起才有意義,”她喜歡哥哥這樣溫柔的眼神,“你要是敢丟下我一個人,我就要像吃掉你一樣吃別人了?!?/br> “一定會很寂寞…然后只能靠著不斷和別人交往來填補(bǔ)空虛……” “會像這樣…親著那個人的耳朵……”她含住他的耳朵,舌尖掃過他耳垂上的耳洞,“會和他做所有和哥哥做過的事情…將哥哥的痕跡完全覆蓋掉……” 空咬住了她的肩膀,示意自己不想聽了。 “我知道的…哥哥就連丟下我獨(dú)自去死的勇氣都沒有,”即使再痛苦,他也會想象著有她存在的明天,一直走下去,“如果失敗了…就一起殉情吧,為理想和拯救全人類而殉情,很浪漫不是嗎?” 生同衾,死同槨,他們一起來到這個世上,一起離開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才不要…我想要你好好活著?!彼募绨虮粶?zé)岬囊后w洇濕了。 “做不到的哦,沒有哥哥一個人好好活著什么的,”熒撫摸著他金色的長發(fā),“哥哥沒有我在身邊是不行的,我沒有哥哥…也是不行的,那就努力一起好好活下去吧?!?/br> 用哥哥對待她的方式,來回報(bào)哥哥。 她想明白了,只有這樣才能讓哥哥真正地安心。 不瘋魔,不成活。 這是一場只爆發(fā)于他們兩人間的,小范圍群體癔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