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燙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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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禾頂著淅淅瀝瀝的小雨,直奔膳房燒水泡茶,回來的時候,只覺得腳上的濕意更加重了幾分,不過比起來胥大人把自己扔進戒律房來說,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茶一如既往,還是茉莉香片,將熱水倒?jié)M,端著茶壺頂著小雨一溜小跑的回了書房。 鞋子儼然已經(jīng)濕透了,每踏一步都能黏膩的難受。 聽到了陸瑾禾的腳步聲,胥帛琛匆忙整理好了表情,若無其事的繼續(xù)批折子。 房門開合聲響,端著茶壺的陸瑾禾進了書房便又緊張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朝著胥帛琛的方向走了過去。 只要將這壺茶放在胥大人書案上就算大功告成,眼看著勝利在望之際,那濕漉漉的鞋履猛然一滑,陸瑾禾一個踉蹌,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向前撲了過去…… 陸瑾禾摔得急,連胥帛琛這等有些功夫在身的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再回過神兒的時候陸瑾禾連人帶茶壺都撲倒在了他的腿上…… 胥帛琛眉頭猛然一皺,陸瑾禾方才是從他的右側(cè)過來的,現(xiàn)下她整個人都趴在了自己右側(cè)的大腿上,而那壺guntang的熱茶,就盡數(shù)倒扣在了他的襠部…… 春衫不厚,guntang的熱水頃刻間就浸透了,霎時間胥帛琛只覺得胯下一陣刺痛…… 陸瑾禾當即慌了神,也顧不得茶水guntang,上手就是一頓擦,先是打掉了扣在胥帛琛跨間的茶壺,茶壺應(yīng)聲碎裂,緊接著用手胡亂的擦拭著,一邊擦一邊瘋狂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大人饒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雨聲如注,空氣里帶著些許涼意,胥帛琛胯間的guntang因為陸瑾禾的連番拍打和擦拭已經(jīng)涼了下去,可方才那一燙也不容小覷,現(xiàn)下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胥帛琛深吸一口氣,懊惱的很,不是為著陸瑾禾燙了自己,而是自己那胯間龍根竟然在她那雙小手的胡亂拍打下,不爭氣的硬了…… 陸瑾禾毫不知情,一心焦灼,想要趕緊擦干凈胥大人襠部的水,忽然,陸瑾禾神情一變,胡亂拍打的小手也猛然停住,好像摸到了一個又硬又粗的棒子…… 胥帛琛的呼吸登時粗重了起來,不自覺的開始幻想著這雙細白綿軟的小手若真的在自己的龍根上擼動的感覺該是有多么銷魂,稍加肖想,胥帛琛胯間的龍根更硬了許多。 陸瑾禾瞬間紅了臉,她已經(jīng)知曉了這跟粗粗yingying的東西是什么了,這段時間在環(huán)翠閣里沒少聽葷話,怎么可能還不知道,可是知道了能怎么樣,她若猛然收手,豈不是自己送了個破綻,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可害羞別扭的,可若不收手繼續(xù)擦,她又覺得自己一個女子就這么堂而皇之的觸碰男人的龍根,實在是太厚臉皮了…… 頃刻間,陸瑾禾的腦中的極速的盤算著,這手到底是手還是不收,要么干脆跳起來做出一臉驚訝的神態(tài),夸贊道:哇,胥大人真乃大男人也,然后便可以堂而皇之地收手,避免尷尬…… 不等陸瑾禾做出抉擇,胥帛琛一把抓住了她的皓腕,稍一用力便將她的手拽離了他的襠部。 陸瑾禾緊張不已,壯著膽子抬頭看向了胥帛琛,只覺得胥帛琛眼中盡是極力隱忍的火氣…… 胥帛琛默不作聲,扯開她的皓腕便從椅子上起身離開。 陸瑾禾看著胥帛琛離去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跪坐在地上忘了起身,只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被抽走了一般,渾身無力,恍惚間好像看見了黑白無常帶著牛頭馬面來接自己了…… 胥帛琛出了書房,獨自躲到了廂房轉(zhuǎn)角處,站在屋檐下,垂眸便看到了自己官服下擺隆起的帳篷,憤恨的一拳捶在了墻上。 方才陸瑾禾的那壺茶是有很燙,可大部分都潑在了他的小腹上,龍根并未受到波及,可陸瑾禾那一通胡亂的拍打,把他的心都拍亂了,欲根也拍硬了…… 胥帛琛反復(fù)深呼吸了許多次,心中開始默念道德經(jīng),也不知道念了多少遍,帳篷終于恢復(fù)如初,胥帛琛方才松了口氣,看著官服下擺上那一片水漬,眉心蹙了蹙,用寬大的袖袍稍作遮掩便回了書房。 開門聲一響,陸瑾禾被針扎一般一個激靈,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眼神閃躲的看著胥帛琛。 胥帛琛看了看自己書案的位置,茶壺的碎片和地上的水漬都已經(jīng)打掃干凈,又看了看那宛若受驚兔子一般的陸瑾禾,莫名又覺得心下有些憋悶,最終只化作一句沉悶的:“去做事。” 陸瑾禾那雙沁滿驚恐的大眼瞬間閃過難以置信,生怕胥帛琛反悔一般,嗖一下坐回了書案前,提筆蘸墨,飛速的書寫了起來。 胥帛琛心里不住的嘆氣,只覺得心里憋了股火,難受的很,小團子一向不是個冒失的,怎么會忽然將茶潑到他身上的? 胥帛琛揣摩了起來,思來想去最合理的一種可能便是小團子定是覺得他是個徇私枉法的昏官,又因為對自己的懼怕不敢明著來,所以便用這種不小心的方式來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揣摩的越深,胥帛琛便越對這種揣摩深信不疑,心下越發(fā)難受了起來,小團子怎么可以認為他是個昏官! 胥帛琛的眉頭越咒越緊,小腹處傳來了陣陣痛感,看來真的是燙壞了…… 胥帛琛的揣摩可真真的是冤了陸瑾禾,她對天發(fā)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奮筆疾書的陸瑾禾也是如坐針氈,時不時的偷看兩眼胥帛琛,也在暗暗的揣摩著,猜測著胥帛琛的那話兒到底有沒有被自己給燙壞了,若是那話兒真的被燙壞了,就憑這胥帛琛這股子嚴苛勁兒和徇私枉法的性子…… 想到此處,陸瑾禾就不敢再往下想,只要稍微往下想一點點,就又覺得仿佛看見黑白無常和牛頭馬面了…… 堂堂大理寺卿,要想弄死她個小主簿,還不宛若螻蟻一般。 陸瑾禾不敢想了,瘋狂的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