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欲絕但為君 55 重游故地生枝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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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正當(dāng)聿玨兀自得意洋洋于送給司徒勒的「禮」時,卻聽見寬衣的湘君嘆了一聲。 「怎么啦?」她卸下那金絲軟甲,躺上床的模樣活像待在自己家里頭。她笑睇著湘君,招了招手?!赣惺裁词聝航o你煩心,快說來給我聽聽!」 莫不是真以她的「夫君」自居了?湘君在心底偷笑,熄了燈,才一躺上床,聿玨的手便橫了過來,較先前僅是擱在她腰際更加肆無忌憚?!傅鹊皆蹅兓亓藢m,還能夠這樣旁若無人?」 「等回去了再說吧!」聿玨坦言自己很不想去思考回宮后的結(jié)果,她把臉埋進(jìn)湘君胸前,滿足的嘆了一口氣?!改阒烂??我早就想這樣抱著你了……」 湘君不禁揶揄道:「今兒個在外頭還沒抱夠?」 「不夠!怎樣都不夠!」聿玨甜甜一笑,對上湘君的眼;愛人的唇上還掛著揶揄般的淡笑,她瞧得真切,情不自禁的湊上去——溫柔卻熱烈的攫住了湘君的唇。 面對這前所未有的親暱,湘君驚訝卻不意外,聿玨笨拙的貼住、吸吮著她的唇,感受她的溫暖、她的柔軟,末了還意猶未盡的在她唇上舔了一下!「你好香!」 「您也是……」難以抗拒這份美好,湘君忘情的一手輕攬她入懷,下巴貼靠在她頸間?!肝绾螅媚朊邥r,我娘問咱們什么時候回宮?」 「我才與谷燁卿討論了一番,咱們明天再待一日,第三日一大早啟程?!箼C(jī)敏的她,立刻猜著了湘君嘆息的緣由。「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決定讓你多待在家半日,讓你再跟你娘、弟妹他們多說些話。」 「這樣好么?您畢竟是瞞著娘娘出宮的……」如此折回長安,再怎般兼程趕路都要兩日夜;況且,她還有意要取道譙縣,再去探探兩位助她甚多的老朋友。 「畢竟是入宮以來頭一遭,況且,我說過要教你騎馬的!你忘啦?」聿玨噘著唇,捧著湘君的臉面提醒道:「等到你也會騎馬了,咱們就可以一人乘一匹,瞧那海東青獵野兔去!又或是一起馳騁在那草場上,豈不快活?」 「騎馬什么的,估計這一日咱也學(xué)不來;還是算了吧?」湘君只是擔(dān)心,萬一宮中要是發(fā)生什么大事,且又與聿玨一聲不吭的離宮牽扯上了,她自個兒受罰事小,聿玨可不能出任何差池。 尤其,瞧谷燁卿那緊張模樣,多留一日這主意肯定是聿玨提的。 「好歹多陪陪你娘呀!你捨得只待一天就走?」聿玨仍不死心的勸誘著,「我瞧你娘跟咱說起話來很是可親,莫不是把我也當(dāng)成你meimei看待啦?是說你娘果真是美人胚子,才能把你生得這么好……」 「您這話要是給她聽見,她肯定是時時都要掛在嘴邊炫耀的了。」 「那好……我明兒個就當(dāng)著她的面說,讓她老人家高興高興!」 湘君感動得勾起唇角,正欲開口,聿玨冷不防的,嘴唇是又貼了過來,她給這個吻攪得頭昏眼花,感受到胸前一絲輕揉,始知聿玨主動調(diào)情來了。 聿玨微笑著,攀著她的頸子,藉力翻到她身上去?!脯F(xiàn)下咱們的關(guān)係不同了,真要說來,你娘就是我娘啦!不過……你說得也是。」聿玨的俏臉透出一絲愀然?!缚v然翠華齋里只有知更、畫眉與柳蒔松,可若要找些機(jī)會恩愛,畢竟是難了一些。」她撐起身子,凝望著仰躺的湘君,「我想纏著你,哪兒都不愿你去……」 「殿下……」湘君方啟唇,卻給聿玨一指點住了。 「叫我聿玨嘛!我想聽你喊我的名兒,一定很好聽?」她俯下身,左耳貼靠在湘君胸前,聆聽著湘君的心音。 她心念一動,閉上眼,喊出懷里人兒的名——盡顯情意,卻是逾越身分的呼喚。 「聿、聿玨……」 聿玨轉(zhuǎn)而笑開,與她十指相扣,「再多喊幾聲……哪!說定了,往后只要身旁無人,你就叫我的名字,好不?」 「湘君只怕給別人聽見了,不妥吧?」 「那你就小心點兒嘛!」聿玨忽地又使了性子,湘君無奈一笑,迎來聿玨的擁抱。 「我愛你,無論如何都不愿放開你……湘君?!?/br> 湘君托起她的下巴,首次主動來吻她?!疙搏k……我也是?!?/br> *** 在湘君的堅持下,一行人留在藺家的時刻,于是縮短了半日。 即便知道娘親與弟妹心底不捨,可又將遠(yuǎn)行的湘君心底又怎會好過?離情依依,母女與弟妹圍在一起,即便是臉上都強(qiáng)撐著笑,眼底的傷感卻騙不了人。 「你們兩個,定要好生照料娘親,要聽她老人家的話,莫要惹娘生氣了,明白么?」 湘云、相貞忙不迭點頭,湘君憐愛的拍著她們的肩,轉(zhuǎn)而握了握藺夫人,「家里的事兒,能教導(dǎo)相貞、湘云做的,就都發(fā)落下去罷!別老是攬在身上;湘君已經(jīng)向小姐請求,每月減去一半俸祿,隨著爹爹的薪餉一併發(fā)還以貼家用,您好再多找一兩個伶俐的ㄚ鬟、家丁回來幫襯著?!?/br> 「知道、知道啦!你也好好照顧自個兒?!固A夫人回握,母女倆又是不捨的話別幾句,讓看在眼底的谷燁卿與聿玨他們也甚為不捨。 「好啦!公……你家小姐在等著你,別讓她久等?!勾蠼稚先藖砣送?,聿玨的身分終究不便輕易曝光,藺夫人催促著,放湘君走向馬車。 湘君咬著唇,望著家門時不禁淚眼婆娑,「我會找時間再回來,娘,多保重!」 非要下足了決心,才能逼使自己離開這個她所生長、熟悉的家來;這次的湘君不再瀟灑,當(dāng)馬車催發(fā),漸漸遠(yuǎn)離藺家、遠(yuǎn)離娘親與弟妹時,她不停地回頭揮著手,直到再也瞧不見。 喚回她的,是擱在肩膀上那隻溫柔的手。 「瞧你哭成這樣……別再傷心了,你要是還不肯回頭,豈不是要我讓谷燁卿再將馬車掉頭,送你回去再待上一晚?」 湘君搖搖頭,抹去淚水。「千萬不要;再待下去,湘君只怕是對她們更加依依不捨……」 聿玨眼底亦泛著淚,嘴角卻是撐著一絲笑意的?!溉羟闆r允許,待到重陽,我再奏請母后,讓她答應(yīng)我陪你再回家一趟可好?」 「殿下……」 聿玨輕撫著她的臉面,也不管駕車的谷燁卿就在那觸手可及的距離,滿心依戀的貼在她肩膀上,「就算那時無法如愿,等到湘云嫁人的時候,咱們在一塊兒回來恭賀她;我可以向大姊要幾個漂亮珍貴的飾物給你妹子當(dāng)嫁妝……」 「殿下這么說,豈不是折煞湘云跟湘君了呢?」 「你妹子就是我妹子嘛!我跟湘云是也覺挺投緣的……」聿玨兀自勾勒著美好的想法,湘君聽聞,對于要如何回答聿琤的收買,是也漸漸備妥了說詞。 許是在藺家休息足了,譙縣轉(zhuǎn)眼間便要到了,谷燁卿這回取道譙縣完全是應(yīng)了湘君的請求。「湘君,你那兩位朋友,到底是住在哪兒?」 一路上有說有笑的兩人忽地停了下來,湘君發(fā)現(xiàn)譙縣近在眼前,便是來到車簾旁指點著老余居所。 「你說,這二位朋友是怎生認(rèn)識的?」 「算來,兩位大哥亦是湘君查案時助我甚多的貴人……」湘君將當(dāng)初與熊二、老余兩人結(jié)識,又如何大破王猛的賭場,查明翻供那一家子實情的過往簡單交代了一番。 不過提及那縣令時,美眸里不由摻雜一絲氣憤。「若非那夜給衙役包抄,逼得湘君迫不得已拋下二位大哥,我是當(dāng)真不愿意獨(dú)自走脫,放著他們倆受難?!?/br> 「也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早早抱定主意,回宮之前執(zhí)意要繞到這兒來瞧一瞧吧?」谷燁卿說這話正中湘君下懷。 「太可惡了!官官相護(hù),梅穆那廝真不是好東西……谷燁卿!咱們要不直接上那縣衙給他鬧上一鬧,好讓那縣令知道,身為小小地方父母官,焉能誣陷忠良、為所欲為?」聿玨氣得杏眼圓睜,巴不得搶過韁繩,直接衝上那縣衙找展生理論。 「聿玨你別衝動!」見她又沉不住氣,谷燁卿眼明手快的把她擋下,還對湘君使了個眼色,湘君暗點了個頭,輕輕握住了聿玨的手腕?!冈蹅兇嘶爻鰧m來,意在陪同湘君返鄉(xiāng),不是來查案,更非尋釁來著,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咱們只有這么點人,小心為妙!」 聿玨卻是扠著腰,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概率裁?!我堂堂大煌公主,你是昇陽侯的兒子,論身分,只怕光名號都能壓死他!」 谷燁卿無奈地?fù)u搖頭,「小聲點兒!你這樣想就錯了……瞧今兒個時辰,咱們或?qū)⒁谶@縣城待上一宿;一個晚上能動的手腳可多了?!顾桃饫湎侣曊{(diào),聿玨給他這般瞪著,不由心底發(fā)毛。「像是什么賊寇橫行啊、夜里失火啊……名目多得很,咱們不是名正言順地來到此處,能少一事就別節(jié)外生枝?!?/br> 「可是那縣令這么壞……」 「等你回去再辦他也是不遲!」他擺了擺手,「別忘了,你有個掌管吏部,權(quán)傾一時的姊姊?!?/br> 「谷公子說得對,殿下,湘君只是想瞧瞧兩位朋友,至于那縣令……湘君相信,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的?!?/br> 湘君說得話到底是多了點分量,聿玨縱然心底不平,也只能強(qiáng)壓下來。 走入譙縣縣城,那百姓安居樂業(yè),大街上人聲鼎沸的模樣,與民風(fēng)純樸的錦仁鎮(zhèn)大不相同;即便是瞧慣了繁華長安的谷燁卿,對此縣城竟如此井井有條,亦是不禁讚譽(yù)有加。 「湘君,你爹爹可把這縣城治理得真好!」 湘君答謝了,玉顏上是顯得既欣慰又感傷的,復(fù)雜極了;谷燁卿知道自己失言,抹了抹臉,回過頭專心駕車。 不一會兒,以司徒勒為首的行伍就停在老余的棺材店門口,「是這兒么?」他皺眉,回頭對著湘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