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1點多，小店還開著門營業(yè)。陸明偉打完游戲出來，看到陳綿霜一個人坐在店里發(fā)呆。

    “姐，還不關(guān)門啊。”

    陳綿霜回過神來，看了眼他，結(jié)果嚇得直接站了起來。陸明偉的頭發(fā)被剃壞了，耳朵兩側(cè)鏟光，劉海被狗啃了似的一塊長一塊禿。

    “你、你這是在哪剪的頭發(fā)啊？”她驚到笑了起來，斜著身子去看他的后腦勺。

    “王可給我剪的，有這么嚇人么？”陸明偉一臉郁悶，對著玻璃上的倒影照了照臉?！拔矣X得，嘖，是不是還行啊……”他像安慰自己一樣自言自語，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陳綿霜還在笑，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shè)一下全崩了。

    “……”

    “我就知道，她還騙我說好看！”

    陸明偉憤憤地從貨架上抽走了一頂帽子，邊抱怨邊往屋里走

    外面幾乎沒人了，路對一排商鋪陸續(xù)關(guān)了門，卷閘門拉動的聲音在空曠的夜路上回響。

    徐巖洗完澡，坐在床頭一手抓著毛巾擦頭發(fā)，另一只手握著手機(jī)。11點多了，監(jiān)控上還能看到女人在貨架中間走動，上貨。

    這兩天發(fā)給陳綿霜的消息宛如石沉大海，徐巖心情有些悶。

    半濕的毛巾扔到了旁邊的被子上。

    他抽出壓在枕頭下的一條淡藍(lán)色叁角褲，捂在鼻子下面深吸了一口。手機(jī)支在床頭柜上，徐巖靠在床欄上，將那塊叁角布料叼在嘴里，手抓住勃起的部位狠揉了幾下。

    手機(jī)的音量調(diào)到了最大?！皣}噠、噠噠”，陳綿霜在店里來回走動搬貨的聲音在他耳邊無限放大。

    徐巖咬著內(nèi)褲一角，口水浸濕了布料，他紅著臉，熟練掏出自己的性器，握著guntang的莖身快速擼動起來。和陳綿霜在一起的這幾個星期，他每天都要自慰，尤其是每晚從她家回來以后，次數(shù)比過去幾年加起來都要多。

    徐巖從不敢要求更進(jìn)一步的親密，每天親陳綿霜的嘴，舔她的逼，吸一吸她的奶子，夠他回家后在床上回味個半天了。他擼的動作很用力，粗糙干裂的虎口卡著漲硬的roubang上下摩擦，手臂上的青筋鼓出線條。

    “嘶、啊……綿綿，綿綿……”被浸濕成深藍(lán)色的內(nèi)褲落到他光裸的胸膛上。

    徐巖的呼吸慢慢變得粗重，雙眼緊閉，難耐地曲起腿向上空頂了幾下跨。一邊cao著自己那只粗糙的手，一邊想象著陳綿霜那副柔軟的身體，平時逗他的聲音。

    “我們?nèi)シ块g吧……”

    “徐巖，你不老實……”

    射出來了，濃白的jingye流了一手。徐巖拎起那條藍(lán)色內(nèi)褲蓋到了自己臉上。用過的紙巾團(tuán)扔了一地。

    他長長地舒了口氣。

    突然手機(jī)響了。歡快的鈴聲宛如一潑冷水，澆得徐巖猝不及防。他身體顫了一下，沒動。停了幾秒后，才接起電話，低低地“喂”了一聲。

    “徐巖，我剛剛在倉庫看到老鼠了，怎么辦？”

    “它現(xiàn)在不知道跑哪去了，太嚇人了。我都不敢回房間了……”陳綿霜的聲音在發(fā)抖，像是被嚇得不輕。

    原本蓋在男人臉上的叁角褲直接飛到了床腳。

    徐巖握著手機(jī)坐直了起來。

    “我馬上過來，馬上，你等等?！?/br>
    ……

    手機(jī)放在柜臺上開了擴(kuò)音，陳綿霜說完話，掛掉電話。接著抱起手臂往后一靠，對著暗下來的屏幕“哼”了一聲。

    玻璃門掛了鎖，卷閘拉下一半。很快人來了，只看得見男人露在半截卷門下的雙腿，踟躕著小步。

    她走過去開了門，拽徐巖進(jìn)來。他只穿了薄衣外套，一進(jìn)來滿身的冷氣讓店里降了幾個度。

    他跟在陳綿霜身后，幾次想開口，又閉上了嘴，小心翼翼地順?biāo)牟椒?。頂上的白熾燈亮得晃眼?/br>
    兩人在貨架中間的過道上停了下來，面對著面，徐巖后退，后背一下貼上了貨架。

    “我明天拿幾個粘鼠板過來，那個……”

    陳綿霜低下頭，一點沒有害怕的樣子，她神色平靜，但似乎有些惱怒，嘴是微微撅著的。叁天沒見面了，她還在生氣。

    徐巖仔細(xì)瞅著她的臉，看了又看，心里在歡喜打鼓。

    默了許久，他輕輕碰了下陳綿霜的額頭，小聲道：“綿綿，對不起?！?/br>
    沒想到剛說完，她扁起嘴，眼眶一下就紅了。

    “綿綿，啊，你別哭?！?/br>
    “我亂吃醋，我還丟了你的傘，我是混蛋……綿綿對不起……”徐巖慌忙道歉，抱她進(jìn)懷里一下下拍著背。

    陳綿霜也沒想到自己這么沒出息，埋他懷里時又掉了幾滴淚，鼻子酸得不行。

    “我們?nèi)鞗]見面，你一點都不想我。”

    “不是，我想你綿綿、我……”

    “明明是你惹我生氣，是你做的不對，你還有理！我喊兩句都不行！”

    “我、我……”

    徐巖解釋不下去了，把人越抱越緊，恨不得立刻跪下來讓陳綿霜踹幾腳。

    過會兒，她情緒平靜了一些，鼻子悶悶的。

    “不公平……”

    “什么？”

    “我們之間，好像是我喜歡你更多?！?/br>
    “你只有那么一些些喜歡我……”

    “可是我好喜歡你，”陳綿霜拿手指戳他胸口，說著說著，又難過了，“這樣一點都不公平。”

    徐巖知道她說的氣話，卻不知如何證明自己才是淪陷得更深的那個，“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更喜歡你……”

    “你騙人，你喜歡抽煙都多過我！”

    “綿綿，你冤我了……”

    深夜，店外面有醉漢經(jīng)過，吵嚷著幾句胡話，沒多久有人撞上了卷閘門，一聲巨響破空。

    懷里的人縮了下肩膀。

    徐巖低頭親了親她的耳朵：“不怕。”一身冷氣都散去了，他身體被陳綿霜捂得熱乎乎，抱著她就像抱著一個暖爐。

    他們又接吻了，徐巖覺得這個吻把他的壽命都延長了幾天。他含著陳綿霜的唇舍不得放開，心里癡癡笑起來。

    等人走遠(yuǎn)了，店里又恢復(fù)了安靜。陳綿霜推開他，抬起手擦了擦嘴。

    “你回去吧，明天帶早餐過來?！?/br>
    “還有粘鼠板。”她想起來，又補(bǔ)了一句，一本正經(jīng)。

    徐巖用指腹揉了揉她的唇瓣，聲音溫柔而低弱：

    “綿綿，今晚跟我回家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