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沉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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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以界定好人或壞人的標準,其實并不那么清楚明晰。 在身陷囹圄的杭以綢看來,除卻小命時刻不保的自己以外,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不可信。 包括會捧著她的腳幫忙穿襪子的大哥,在殘留她氣息的床榻上才能入眠的二哥,喜怒難辨卻從未對她黑過臉的叁哥,以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meimei哭的小哥。她堅決不肯認為這些曾發(fā)生過的,或者正在發(fā)生的,是故事中的她能承受的。 因為活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偷來的。她對此當然深有感觸。 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天好活,也許現(xiàn)在她面色紅潤看起來和正常并無二致,也許下一刻她就能捂著心口急促地窒息而亡。香消玉殞對她來說是命中既定的詛咒,而破除這詛咒的唯一契機卻并不掌握在自己手里。 那又能怎么辦呢? 她好喜歡聽哥哥們健康有力的心跳聲。趴在胸口上時,將耳朵緊緊貼著,每一次震動,每一段起伏,都令人心醉神迷。 她肯定是病得不輕,從心理到生理都是。 可他們?nèi)允怯貓?zhí)地將她認定為神祇,殊不知這弱小而又善變的神明,此刻卻如同陷進臆想中無法自拔,期期艾艾地懇求他人來掠奪自己。 “哥哥準備……怎么愛我?” 暖玉般潔白雙臂勾上男人的肩頸,微小的力道試圖將他往下帶去,匍匐在自己身前,他渴望的,與她渴望著的,在這一刻交集。她輕輕呼喚著從小到大念習(xí)慣了的親昵稱呼,吻上他涂了艷麗色彩的唇瓣,學(xué)不會如何攻城略地,便就只能像求取愛撫的貓兒似的,毫無章法地亂蹭。 杭嘉燧繃直緊迫的手臂撐在她面?zhèn)?,難得被動地承受著女孩的求歡。 而后沉沉嘆息著:“平安,你是真的想這樣嗎?” 為什么他會覺得如此悲切,就連瞬間被點燃的yuhuo之中都飽含著無法言說的憫憐。他分不清到底是誰在可憐誰,或許是他正被自己想要拽入深淵的純白神祇所要挾著,要他獻上百分百完全的一顆心。 以及一個強勢奪取主動權(quán)的吻。 他輕輕抹開少女唇角處斑駁唇印,將其延伸,直至沒入鬢發(fā)之間。 接著重新覆蓋、印刻上了更加鮮艷的紅。 呼吸被毫不留情地掠奪而去,她瑟縮著喘息,哼吟不住地自齒縫間泄出,從鼻腔至喉道都像充滿了粘稠物質(zhì)似的,悶堵得她眼角淚液滿溢而下。 撫過纖薄的腰肢,凸起的側(cè)肋,盈盈一握的乳峰,由下至上地包攬。 說句大逆不道的荒謬話,他們這些當兄長的,說不定比她自己還要了解這副身體。 敏感,脆弱,嬌氣。一碰就留印子,很久才能消退。 她忽然有些想打退堂鼓了。深重急促的吻將她所有意識都攪亂成一團,除了承受以外別無他法。 杭以綢扣在男人頸后的手無力地垂下,接著被輕松捉穩(wěn)抵在頭頂,他仔細逡巡女孩清麗嬌弱泛起紅暈的面容,愛重地小心撫過那和他有幾分相似的眉眼。 “平安,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br> 她不說話,不知是不敢、還是不愿意。眼里噙著淚,凄美地抿唇笑著,親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 “我沒想那么多,歲歲。我只想你抱著我。” 反正黎明永遠不會來臨,何不共同沉湎于無盡黑夜。 至少在這一刻,她是真實存在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