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吞噬(初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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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春季粘滯得仿佛生命都會隨時停止。 停留在冒不出尖的泥沼里。 風(fēng)將未閉的柜門打得搖搖晃晃,吱呀細響。衣料的窸窣翻動顯得更加輕微,少女的筍乳被隱匿在絲質(zhì)綢裙下,耐心十足的獵手輕巧熟練地揭開薄如蟬翼的面紗。 杭以綢不喜歡被別人觸碰身體。 她這副時常會無緣無故泛起青紫的孱弱軀殼,從小到大就經(jīng)歷了無數(shù)精巧儀器械具的擺弄和cao縱。她討厭電極貼在胸口時耦合劑黏膩的觸感被擠壓進皮膚里,也討厭手背上血管中深埋著的韌性柔軟的留置針導(dǎo)管。 但她從很小的時候起就學(xué)會了不掙扎。 乖乖聽話。 聽兄長們的話,因為她只有這些親人了。聽醫(yī)生護士的話,因為他們可以挽救她的生命。 就是沒有人告訴過她,假如自己想做什么事,應(yīng)該如何去做,應(yīng)該如何達到,以及,怎么樣才能不后悔。 她等不到答案了,或者說,她等不及那個從未被告知的答案了。 她被毫不留情地吻著,唇瓣一遍又一遍被涂抹上了潤澤的帶有輕忽脂粉香氣的色澤。 她被撬開了齒關(guān),舌尖掃過上膛卷起慌亂無措的她往更深處推去,再碾壓。 她無助地呵喘著,鼻息短促,淚液失禁,雙腮醞起了一層朦朦朧朧的緋。 她仰著面被攫取著,纖長的五指扣上她后頸,將她越嵌越深。他吻著她,打斷她的呼吸,一字一句地問她。 “平安、平安…在我越來越過分的時候,你會恨我嗎?” 她顫顫巍巍地撫上了他漂亮利落的喉結(jié),長發(fā)散漫,眼波霧茫。 “只要歲歲會一直愛我……” 而后半句話則是下個瞬間就被吞吃入腹了。 杭嘉燧崇尚美,可世人卻不知他唯一無可替代的美神就這樣橫陳在他面前時,他的心情究竟幾何。 開衫的紐扣解到了第四顆,他向下輕輕一扯,跳脫的雪乳便爭先恐后地墜在兜著下緣的衣料上。 銜起一顆啄玩,另一顆也會不甘示弱地高高挺起,她被刺激得失了神,咬著下唇,蛾眉深蹙,反弓著腰,又被他沉沉按下,他用自己的手指替換出了被她咬得凹陷出白痕的下唇,攪動著,翻倒著。 口腔里含著異物,乳尖又被舌面挑逗,她已然有些分不清自己是身處夢境,還是回歸現(xiàn)實。酥麻濕熱的快感一股一股涌起,她不懂得掩飾,呻吟聲直白而青澀,在他聽來是勾魂攝魄。 杭嘉燧抽出手指,水液泛濫的唇角濕漉漉,他卻沒有繼續(xù)再吻她,而是順著少女柔和的五官線條描繪這兩年來的細小變化。 “我們平安…長大了。”他意味不明地喟嘆著,好像這是某種信號,亦或者標(biāo)志,證明可待采擷。 超脫血緣之外的rou欲,時時刻刻啃噬著他。 他不是圣人,亦不是修道士。他知道自己當(dāng)下地獄,卻又無可奈何。與能夠?qū)⑦@美景盡收眼底的誘惑相比,那些全都無足輕重。與能夠真正擁有唯一摯愛相比,什么都可以被拋下。 不是不想,不是不愿意做,是他始終不會將私欲放在她之前。于是蟄伏、偽裝,任由妒火與占有欲一寸一寸地侵蝕,也無法回頭。 她被其他人擁抱時也會這樣心臟像被揪住一樣刺痛地看著心愛之人嗎? 她眼里那個自己究竟是不是自己呢? 她隱瞞的恐慌和對抗到底從何而起? 他給不出答案,她更是如此。 她被捂住嘴,綁起手腳,無形的鏈鎖囚禁著她,他也是如此。 杭嘉燧將細小的腳踝牽在手里,再向前壓去,折迭極致,她的十?dāng)?shù)顆紐扣早已全被解下,像一份精心準備的禮品,拆過了包裝,他親手做的,滿是坦誠地敞開著,布料鋪成了她的外包裝,而床榻則是他與神交歡的罪之供壇。 溽熱的包裹讓她腰背繃緊,左右挪移著,趾頭一根根揪起蜷縮,吞沒識海的快感讓她又一次丟盔卸甲無所適從,綿密微弱的泣聲不斷。 她哭叫著被推上高峰,半落不落搖搖欲墜,攪弄過口腔的手指再次深入體內(nèi),其余在周圍的刺激點打著圈。 他用僅剩的耐心溫聲詢問:“要進去嗎?” “唔?我、我……” 不是已經(jīng)在她的身體里了嗎?她還是很迷茫,一面喘息,一面思考這個問題。 “真難辦呢?!蹦托母骟?,他用沾了滑液的手指將其涂抹在她下腹,“我可是完全沒有準備呢?!?/br> “準備、什么?” 她快要被折磨瘋了,guntang的手指一刻不停地愛撫著她,明明剛剛從那種可怖的情潮中稍稍回神,卻覺得杯水車薪完全不夠。到底還有什么呢?她實在想不出來了。腦海里無緣無故多出了一些片段和畫面,她想抓住一些以作參考,可還是失敗了。 女孩懵懵懂懂地握住了如白玉般的那只手,牽引著靠近自己胸口,“什么都、可以…歲歲,想怎么對我、都可以。” 幾乎是話音剛落,她的祈求就被咽在了喉底,猛然間侵入的炙物讓她心神一緊,她無措地望著,眼里有不解、哀憐,以及依賴。 “嗚…好、漲…” 密密麻麻的微小撕裂痛感使她眉心顫亂,他的手扶在女孩腿根,決絕地侵犯著窄小的甬道。 充足的前戲和潤滑減緩了不少推阻力,但緊咬不放的內(nèi)壁依舊讓他難以自持。 男人弓著腰背,深栗色鬈發(fā)失去束縛后一束束自肩頭垂落,搔刮著她的心口,而后向上撫至鎖骨,再隨著動作游弋到乳尖旁。 他緩慢而隱忍地開拓著,優(yōu)美的肩頸線條浮現(xiàn),直到全數(shù)沒入后才稍有松懈,即使冷玉般的后背已然多了好幾道抓痕。 真是和貓兒似的。 深入到底以后的感覺其實并不好受,對雙方來說都是。一個覺得緊,一個覺得漲。 杭以綢張著口小段小段地急促換氣,試圖緩解腹腔內(nèi)飽脹的異物感,但這交合就像將她固定在原地了似的,除了一個勁地摟緊他以外別無他法。 她不知道…這種事情原來這么難熬。 漸漸適應(yīng)后,和被手指按弄下身時相似的快感一躍而起,直直地籠罩了全身,酥麻到指尖都抬不起,只能一邊留著淚一邊被扣著五指抵在床上。 這感受雖說類似,卻又多了些不同。畢竟是實實在在地體會到了巨物進出于體內(nèi)的怪異滿足感,似乎所有褶皺都在被開拓到的那一刻起食髓知味地糾纏上去,讓她覺得難為情,又覺得十分快慰。 這樣…他們就能成為真正的“家人”了吧。 她出了神,便很快被摟著翻了半個身,腰背側(cè)著,又一次極深的頂弄讓她淚腺再次運作,扣在腿根的手按上了陰蒂重重揉弄,一瞬間就讓她的呻吟又變了調(diào)。 “在想什么,嗯?” 他敏銳地揪著她的不專心而發(fā)問,但即將筋疲力盡的女孩根本顧不上他,光是這突如其來的額外刺激就足以讓她大腦放空,只知道求饒。 “嗚嗯…不要、不…” 他沒停下,反而加重:“不要什么?平安慢慢說,不著急。” “歲歲、嗚……不要、那里——” “啊…你說這個啊?!?/br> 眉眼間醞滿情欲的綺麗面容,此刻多了些許毫不掩飾的惡劣意味,并不突兀,反而更襯得精致的五官染上一絲邪氣。他俯下去,咬著meimei的下唇吮弄,讓她連半個字都說不清楚,這才覺得心底的郁氣消散了些許。 “我不喜歡…現(xiàn)在這個時候,你還在想著別人。” 或許是警告,但不知道她到底聽沒聽進去,杭嘉燧只覺得身下無力反抗的少女簡直可愛到過分了。哭哭啼啼地胡亂點頭,只不過是為了讓他對自己手下留情,卻沒意識到這種姿態(tài)就是完完全全引起暴虐侵犯欲的緣由之一。 她好像從沒有像這樣,如此真實地存在于他的掌心之中。 掙扎著,哀啼著,不斷融化著被擁抱著。 “嘶…”他輕抽氣退出了些,并不是真的如她所愿地放過她,只不過是:“…舒服到過分了?!?/br> 再這樣下去,他是真的會不管不顧地cao到最深處讓她渾身都染滿自己的氣息就連窄小的宮腔里都裝入多到溢出來的jingye而后再精神潰散地求著他再深一點再多一些。 只有這樣她才會真正地屬于自己,難道不是嗎? meimei的眼睛是瑩亮的黑,即便被情欲吞噬侵染后亦是如此。他其實并不喜歡這樣純粹到黑白分明的顏色,就好像一切事物都不能引起這雙眼睛的留戀,就好像所有人都會被她排斥在外,連同他也是。 那…就不看了。 他將唯一的meimei按在身下,手掌扣著她后頸,時而緊,時而松,一如他試圖讓自己從這無邊占有中復(fù)原清醒時的心情。 她的腰被折成了觀賞性極高的弧度,從上往下看去時,只會覺得那抹纖細更加突出到過分。 她的肩胛骨更是像一對蝶翼,發(fā)力時緊繃,松懈時又展開,他愛不釋手地吻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紅痕不斷被覆蓋加深才算夠。 如果她有尾巴的話…一定也像貓一樣,輕輕顫抖,重重甩弄,勾纏著他的腰身,恬不知恥地向自己拉去。 可惜她沒有。纖長的手指自脊椎緩緩下延,單薄的背,瘦弱的骨骼,平坦的小腹,和被撞擊到泛紅的臀rou。 每往里更深一些,她就掙扎著向前,但去路早已被堵上,便就只能哀哀切切地承受著一次又一次掠取。 她哭著、喘著、喊他哥哥、向他求救,殊不知造成這一切的正是她下意識呼救的對象。怎么會有受害者還如此天真呢? 向他張開臂膀,說著怎么樣對待她都可以的話,到如今卻埋怨他進得太深,要得太多。 沒這樣的道理吧? 可又能怎么辦呢,畢竟,她是自己要撞上來的。 那,不管被怎么對待,也都不能說反悔了。 · 杭以綢在浴缸里迷迷糊糊醒了一次。睜開眼時第一個看到的是自己痕跡遍布的身體,接著身后貼上的熱源同樣難以忽視。她呆滯地仰起頭,體型完全可以將她籠罩住的青年也隨之俯視而下。 鬈發(fā)被溫水打濕后散亂地落在肩頭,服帖著他的側(cè)頸,縫隙中依稀可見她無意識留下的點點撓痕。 一向最怕給人添麻煩的她終于后知后覺感到了一絲不安。 “歲歲…對不起……”如果不是她的話,他也不至于被撓得見不得人,比起她這樣的小透明,公眾人物肯定更麻煩些。 杭嘉燧倒是真沒想到meimei醒來以后自己聽到的第一句話居然會是道歉。 他輕笑著將溫水淋濕她的長發(fā),緩緩感受著掌心里絲綢般的質(zhì)地。 在她半夢半醒之間,杭嘉燧像是無意中提起般地問道:“平安,搬到歲歲家里來住,好不好?嗯?” meimei的呼吸已經(jīng)開始重新變得平緩,她最后含糊不清的回應(yīng)也被他及時吞吃入腹。 “好乖,我們平安最乖了呢?!?/br> 所以,請你不要像這樣也毫無防備地落入其他人的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