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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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已經(jīng)退下,徒留一身冷蹭蹭的虛汗,左靈不舒服得緊。 周遭裝潢倒是精致,昏黃的夜,夾雜著雨后竹木味兒。是個客棧吧,左靈想,之前她沒住過這樣的地方。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先生,她有些不安。 恰在這時,門被推開,先生眉目如詩似畫,任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不久前他還殺人如麻。 宋淮書把藥遞給左靈,看這姑娘一口咽下。 從袖中摸出一小包蜜餞,展開油紙,這姑娘歪著頭捏著指尖從中挑出一顆烏梅。 拉過她的手,細摸脈象。 她的身體已經(jīng)好多了,只是這手腕又細了幾分,宋淮書垂下眼嘆了一口氣。 左靈攪弄著口中酸甜的烏梅,讓它在舌面上來來回回滾動。 先生總是沉默寡言,時常嘆氣。 身上黏糊糊的,左靈抽出手:“先生……我想沐浴。 宋淮書起身:“我讓人準備?!?/br> 熱水洗去一身病氣,左靈舒舒服服躺在先生換好的床鋪上。 隔間里不時傳出水聲,她突然就紅了臉。 她想到了先生緊繃的肩臂,想到了先生拉過她的手撫慰他劍拔弩張的那物,想到了先生在她身體里肆無忌憚地進出。 隔簾被拉開,珠石碰撞的聲音清脆,左靈受驚般縮進被里。 宋淮書頓了頓,拿起干帕擦拭發(fā)尾。 先生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床沿陷下一塊兒,接著身上一重,左靈隔著被褥被一雙長臂環(huán)進寬厚的胸膛。 “怎么了?”聲音低沉。 左靈哪兒敢說是想了些不該想的事,她羞于啟齒。 “沒有?!陛p輕的、悶悶的,惹人憐愛。 宋淮書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又軟了,一塌糊涂。 他抽出一只手,自上而下剝開被褥。 病后懨懨的臉就這么顯露出來,出水芙蓉。 宋淮書喉頭滾動。 像什么呢,像清晨的露、盤月的暈、澗邊的風(fēng)。 宋淮書想,她什么都像。 左靈略顯僵硬,眼眸濕潤又無措。 身上的男子面色映著燭黃的微光,羽睫濃密而纖長,撲眨之間眼眸深邃,褐色瞳孔裝著自己的倒影。 冷香四面八方纏繞而來,將自己團團圍困,不得掙脫,迷蒙沉淪。 她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跟著這樣好的先生,和他朝夕相處。 是先生心善,自己只是一介孤女。 “先生……” “嗯。” “進來睡吧。” 宋淮書眼睫輕顫,聲音更低了:“好?!?/br> 先生翻身入被,從身后伸臂將她摟入懷中,火熱的胸膛與她的后背緊貼,入秋的涼意順勢驅(qū)散。 宋淮書握住左靈的手臂,一點點磨蹭著往前爬,越來越細,到手腕時空落落的。 滑進手心,拇指反復(fù)摸著那幾根纖細的手指。 “以后多吃點兒吧?!笔萑醯米屓诵奶?。 “先生喜歡豐腴些的?” 宋淮書心頭微哽,緩了緩嘆道:“嗯,所以以后多吃些?!?/br> 左靈轉(zhuǎn)身,縮在他懷里,臉頰貼著他的胸膛,聽著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都聽先生的?!?/br> 身世浮沉,亂世飄零,抱著她的人讓她心安。 宋淮書和左靈這姑娘待在一起總是處在兩個極端,心里軟如羽毛,身下卻硬如烙鐵。 手臂收緊了些,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手指插進發(fā)絲,一下一下順下梳理。 指尖溫柔,聲音稀疏,左靈呼吸愈輕…… “嗯哈……老爺好棒……” 左靈渾身一抖,心跳猛地加速,皺眉睜眼。 “要去了……” 高亢的呻吟伴隨著男人的污言穢語從隔壁傳來,左靈腦袋瞬間充血。 “你醒了?!甭曇羯硢?,從頭頂傳來。 隔壁動作越發(fā)激烈,左靈有些尷尬:“先生還沒睡?” “嗯?!?/br> 盡管先生已經(jīng)在控制自己的氣息,可身下那物還是抵著她了。 她想起那些與他耳摩斯鬢、共赴云雨的曾經(jīng)。 “先生……” 宋淮書何嘗不知道自己的變化,他耐著性子,手上輕輕拍起來,是哄睡的姿勢:“快睡吧?!?/br> “太快了……不要……”女子似是不能承受,又似快樂得登峰造極。 抱著自己的男子呼吸有一瞬間沉重,左靈知道,先生是想要了,她輕聲問道:“先生是不是想……” “不想。” 左靈閉嘴了。 先生的呼吸又重了幾分,嘴唇也似有若無碰著她頭頂。 那物更硬了…… 左靈睡不著,再次在熱鬧的黑暗中睜眼:“先生,你,你……不要緊吧?” 宋淮書嘆了一口氣,這姑娘身子才好,怎么能承受他現(xiàn)在勃然的欲望。 若她未經(jīng)人事,自然不知其中歡愉,可她承過歡……現(xiàn)在怕是想要了…… 聲音又輕又低:“你呢?” 左靈知道,他分明想要,卻又不明著要,只問她想不想要。若她不要,他便會為難自己忍著,若她要,他才會順從內(nèi)心。 先生,是在考慮她…… “我……我想要……你……” 空中靜默一瞬,左靈忐忑起來,好在很快先生便有了動作。 手指從發(fā)間收走,宋淮書坐了起來,靠在床頭。 吞咽的聲音在激烈的房事中也顯得清晰:“坐上來吧?!?/br> 左靈爬進他懷里,翻了個身坐在腿上。 懷里的姑娘又輕又軟,宋淮書輕輕攬著,生怕折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