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里斯的不甘(真相章) 59 w t.co m
“你們來找我只是為了問這個嗎?”娜娜站在陽臺上為她養(yǎng)的花澆著水,并沒有回頭看白瑜和黎庚。 “這事關(guān)真相,我們需要更多線索。” “真相?什么是真相?這不就是一場意外嗎?”她的嘴角掛著笑,但眼底卻冷漠無比。 “你……” 娜娜忽然放下了澆水壺,轉(zhuǎn)過身靠在陽臺上。 她很漂亮,是那種屬于文藝范的姑娘,此刻她正用側(cè)臉對著白瑜,望著陽臺外的風景,眼底帶著化不開的憂郁,像是一個天生的悲觀主義者。鮜續(xù)zhàng擳噈至リ:iyuzhaiw u.xyz “像那樣一個玩弄別人感情的渣男禍害,就算是死了,對于這個世界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吧?”她收回視線,往房間里面走。 白瑜跟著她的步伐,只見她打開了客廳茶幾上一端的香薰,一陣飄渺的香味傳進白瑜的鼻間。 這香味似乎給人帶來了某種安定感,似乎能夠撫平一顆不安的心。 “這香真好聞,是什么牌子的呀?”白瑜問。 娜娜看她一眼,可能因為都是女孩子,而且之前也見過,她的態(tài)度相對來說比較柔和。 自然地接過話:“就是普通的薰衣草香,只不過加了一點醫(yī)生給我開的安神草藥的味道。” 又是醫(yī)生。 “那個醫(yī)生是你們在美容院認識的嗎?” 娜娜微訝,白瑜看出她的疑惑,解釋道:“荷姐都和我們說了?!?/br> 她若有所思:“她都和你們說了?是嘛……” “嗯,我想她是相信我們能夠查清真相所以才和我們說了這么多,因此我們也希望你也愿意相信我們?!卑阻けM可能和善地和她聊著天,向?qū)Ψ结尫抛约旱挠押靡馑家郧螳@得預(yù)期的結(jié)果。 娜娜垂眸思索了一下,最終回道:“你們想問什么呢?” “關(guān)于你和趙臨的故事,可以和我們說說嗎?” “趙臨……”她眼底劃過幾分厭惡,情緒似乎開始變得低落了起來。 “最開始,是他先來撩撥我的,說句實在話,那時候我眼瞎不懂事,很容易就動心了,還和他曖昧了一段時間。”她喝了一口水,繼續(xù)說:“但我沒想到,他除了和我曖昧以外還同時和荷姐交往,甚至還去挑逗了許多人?!?/br> “最可惡的是,他只憑叁言兩語就能引起女孩子之間的互相嫉妒和傷害?!彼畔滤?,眼底的厭惡越發(fā)強烈。 “如果不是幸好后來我和她把話說開了,恐怕我們還會被他蒙在鼓里而失去彼此之間的友誼?!?/br> “但我們學校里中他招的很多女生卻因為他而變得面目全非,因為被他玩弄了感情而變得患得患失,甚至故意造謠、背地說同樣是受害者的其她女生的壞話,因此我才說那個男人是一個禍害。” “像這樣的禍害,像這樣爛的男人,哪怕是出了什么事也都是意外的報應(yīng)不是嗎?”她挑眉看著白瑜,像是在征詢她的贊同。 白瑜沒有接話,反而是黎庚問了一句:“你剛剛說,和趙臨接觸過的很多女生后來都變得有些患得患失甚至是彼此造謠?” “是?!?/br> “是因為什么呢?” 娜娜想都沒想地回答:“嫉妒和不甘。” “她們嫉妒每一個成為趙臨對象的女生,盲目地覺得她們才應(yīng)該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br> “趙臨的魅力有這么大嗎?”白瑜很懷疑地輕聲問了一句。 這句話倒是讓娜娜遲疑了一下。 她好像真的開始在思考這個問題起來了。 “他……展現(xiàn)在別人面前的形象似乎還挺招人喜歡的……?” “你當時是為什么喜歡他呢?”黎庚接著白瑜的話問。 “因為……”娜娜的話到了嘴邊忽然說不出來了,是啊,當時是為什么喜歡他來著? 為什么她不記得了? “你剛剛說很多女生都喜歡趙臨,和趙臨接觸后都容易變得患得患失甚至開始瘋狂嫉妒別人,雖然我們還沒有核實過具體情況是否真是這樣,但真的如你所言這般的話,那些女生看上去倒像是中蠱了一般,這不是很奇怪嗎?” “瘋狂迷戀一個人甚至出現(xiàn)負面行為和現(xiàn)象,這并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但是你們都忽略了這件事,只看到了表面現(xiàn)象?!崩韪Z調(diào)平穩(wěn),理智地點明許多現(xiàn)象中最明顯的不合理之處。 白瑜想到了什么,追問:“那你們有告訴陳語這件事嗎?她似乎和趙臨近段時間也處于一個曖昧狀態(tài),最近網(wǎng)上關(guān)于她的流言蜚語越來越多,難道也是那些嫉妒她的女生做的嗎?可是這一次明明趙臨也出事了,陳語明明才是那個無辜地甚至救了你們大家的女生,為什么她要遭遇這些呢?甚至這幾天你們可能都沒有去醫(yī)院看過她,為什么呢?是因為你們的友誼不堅固呢?” 娜娜怔怔地看著白瑜對她連番追問而無法作答。 是啊,為什么呢? 為什么會沒告訴陳語趙臨是個渣男這件事呢? 為什么在知道陳語遭到流言蜚語的時候沒有去安慰她告訴她這些流言蜚語不用怕呢? 明明她、荷姐甚至還有很多人都遭遇過這種事,為什么后面會沒有站出來為她發(fā)聲呢? 一些讓人想不通的地方慢慢浮現(xiàn)了出來。 娜娜說不出來話,眼底露出幾分憂思。 “最后一個問題。”白瑜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面前的香薰。 “告訴我,陳語、或者說你們,去的那家美容院最早是誰告訴你們的?” 思蒽來到醫(yī)院時已經(jīng)是接近黃昏的時刻了。 孫致言原本待在病房里陪著陳語,陳語一直在獨自發(fā)呆,孫致言則是在她旁邊當個碎嘴子,說一些陳語不愛聽但是不得不聽的話。 看見有熟人來了,兩個人都有了些別的反應(yīng)。 “思蒽你來了呀?!睂O致言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坐的太久了他也覺得身體有點僵硬。 被叫思蒽的女生笑了一下,她不笑的時候是一副冷著臉的模樣,事實上平常在別人眼里,她的樣子看上去似乎有些陰沉。 她對他說:“辛苦你了,你還沒吃飯吧?你先去吃,我陪陪陳語?!?/br> “行,那我快點吃,你們倆先聊著?!睂O致言完全沒有防備,說著就離開了房間。 思蒽坐在了病床旁邊的凳子上,她看著眼神有些呆滯的陳語,嘴角掛著詭異的笑。 “陳語?!彼傲怂宦暎愓Z慢慢轉(zhuǎn)過頭。 思蒽伸出一只手,像是憐惜地撫摸上了她的面龐。 “你長得真好看呀……”她感慨了一句,和陳語四目相對的時候陳語的身體明顯一僵,變得無法動彈。 “只可惜,你的皮囊是假的,真實的你又普通又不起眼,就應(yīng)該被人遺忘在角落里,像塵埃或泥土一樣晦暗骯臟?!彼难凵窈鋈灰蛔?,說出來的話像是毒蛇吐信一般充滿惡毒感。 陳語身體開始變得顫抖,恐懼和自卑的情緒在這一瞬被刻意放大了數(shù)百倍,包裹住了一整個她。 目光開始變得漸漸渙散,恍然間她仿佛來到了一個高臺上,聚光燈打在她的身上,底下全是觀眾。 畫面不停變轉(zhuǎn),陳語在舞臺上演起阿芙洛狄忒的角色。 最開始,很多人都在夸她很美,許多人都在臺下向她表白。 漸漸的,燈光忽然暗了下來,她感覺到自己的臉上似乎有了一些燒灼感。 怎么回事?她還在茫然時,燈再度亮了起來。 “咦——”臺下傳來一致的厭惡的鄙夷聲。 “她怎么長這樣啊……長這樣是怎么配演愛與美之神阿芙洛狄忒的???” “就是啊,哪里來的妖怪?!?/br> 負面的議論聲越來越多,陳語終于意識到這是在說她。 趙臨忽然出現(xiàn)在她的身前。 “陳語,你長得實在太難看了,配不上我?!?/br>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忽然,有人從后拍了拍她的肩。 思蒽對她微笑著:“陳語,你想不想作出改變,讓自己變得更加漂亮一點?” 只有漂亮的女生才能獲得別人的青睞。思蒽對她說。 是嗎? 畫面再度一轉(zhuǎn),她的面前是一個正一直打量著她的醫(yī)生。 那個醫(yī)生瞇瞇笑著,像是在看一個什么令她滿意的作品一般。 “不錯,塑造的很成功。” “那么,你的‘自信’我就收下了哦?!?/br> 陳語的精神力越來越弱,最終像是失去自主意識一般地喃喃說:“好?!?/br> 等等。 ……好什么?她為什么要說好? “陳語!你醒醒!”一道焦急的女聲從陳語的耳邊傳來。 她黑暗的世界里忽然傳進來一道贊美的聲音。 “你很好,要相信自己,不要總是覺得自己不夠好?!?/br> 陳語慢慢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正懸掛在半空,手臂被人緊緊拽著。 “白瑜……姐?” 白瑜正用力抓緊已經(jīng)半個身子都掉在天臺邊欄外的陳語,因為太過吃力,她的五官擠在了一起,顯得有些扭曲了起來。 她的身后是黎庚和思蒽的對峙與戰(zhàn)斗,天空是已經(jīng)接近暮色邊緣的日落,而底下則是越來越多聚集在一起的路人和亮起來的路燈。 一個小時前,白瑜和黎庚從娜娜那里得知那所美容院正是思蒽給她們推薦的,事實上最開始在無形中打擊陳語信心,告訴陳語她很普通、需要去整容的人就是思蒽。 挑撥了很多人為了趙臨作出極端事情的黑手也是她。 而網(wǎng)絡(luò)輿論上最開始誹謗陳語的人的ip主人也是思蒽。 甚至這次的舞臺劇的提出也有她在從中提議。 白瑜原本是想打電話給陳語問她和思蒽的關(guān)系是怎么樣的,結(jié)果接通電話的不是陳語而是孫致言。 孫致言跟她說思蒽來了一趟后陳語就不見了。 白瑜和黎庚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趕到這里來的時候就看見陳語已經(jīng)站在了醫(yī)院的天臺上。 在陳語跳下去之時,白瑜及時抓住了她。 “陳語,堅持住,我拉你上來?!卑阻こ粤Φ叵胍獙㈥愓Z拉上來,奈何她已經(jīng)快沒力氣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陳語的身子往下滑。 “黎庚!黎庚你快來??!”白瑜急得大叫。 黎庚正和思蒽進行精神力量的對峙。 他原本以為制服她應(yīng)該是會比較簡單的,但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有塔羅力量。 而且她的精神力量很強,像是已經(jīng)到了執(zhí)念程度的那種。 他正想找對方的弱點,但是白瑜的聲音讓他稍微有些分神。 思蒽趁機用精神力控制住了他,讓他感覺到一陣暈眩。 黎庚穩(wěn)住身子后,就發(fā)現(xiàn)思蒽已經(jīng)跑近了白瑜她們。 她想要將白瑜她們一并推下去! 白瑜還未來得及防御就被她得逞了,她和陳語雙雙急速掉落。 忽然有一股劇烈的風從四面八方而來吹向她們,白瑜看見黎庚從天臺跳下來在半空中抱住了她。 她害怕得閉上了眼,身體微微顫抖著。 黎庚輕聲的安撫透過風落在她的耳邊:“閉眼,不怕。” 白瑜把頭靠在了他的懷里,感覺到了安心。 黎庚抱著她安全落在了天臺地面上,陳語躺在一旁,她已經(jīng)暈了過去。 思蒽被幾個不知從何處來的人押著,她試圖掙扎并發(fā)動精神力量,但那幾個人似乎并不是普通的警察,他們一點都不慌,只是面無表情地控制住她。 一個人走到白瑜面前,點頭致意:“白瑜小姐你好,我們是莫先生的人,是莫先生派我們來幫助你的。” “莫先生?是哪位?” “你以后會知道的,過幾天莫先生會來見你的?!彼淮鹪挘皇强戳艘谎叟赃吤媛恫桓实乃驾熳灶欁哉f道:“這位女士的身上發(fā)現(xiàn)了帶有塔羅牌的力量,我們需要請她回去配合我們的工作,那么白瑜小姐,我們就先走了,下次再會?!?/br> 白瑜一頭霧水地看著那些人離開。 什么玩意? 黎庚的眼底卻是露出了幾分深意。 (題外話:寫文寫的有點太慢了對不起,我發(fā)現(xiàn)我的劇情寫的實在有點子一言難盡,要不然我后面試試少寫劇情多寫rou?唔……陷入苦惱。再寫一章劇情就寫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