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了平生憾上
夜霧漫上窗欞,細(xì)微地風(fēng)鈴聲響中,南柯看著沉明瑯陷入了緘默。 半晌,她又猶豫問道:“……那你氣我么?我負(fù)過你一腔情意,你怨不怨我?” 沉明瑯不意南柯會這般想,他足尖一頓,朝她慢慢走了幾步。一個近在咫尺的距離,南柯抬眼看到沉明瑯含笑看著她:“這個問題……你不是在夢中問過我了?” 轟得一下,腦海中有如焰火炸開。 南柯睜大了眼,那一夜春夢癡纏……竟是真的?! 恍然中,沉明瑯抬手撫過她面頰,垂了眼睫輕聲道:“舊日之事,我不曾怨你。你我本無情愫,又何談相負(fù)?情之一字,素來強求不得……這個道理,我已經(jīng)明悟?!?/br> 指腹輕輕擦過南柯眼下肌膚,沉明瑯第一次嘗到什么是繞指柔情,他慢慢放下手,朝南柯道:“你不必怕我,我不會強迫于你,大可放心便是。” 見沉明瑯還是要走,南柯照舊扯了他的袖子:“等一等!”她嚅嚅道,“我倒沒有小人之心度你君子之腹,只是我還有些話想說,你……能不能再陪我坐會兒。” 言罷她攏著被子向一邊挪了挪,給沉明瑯空了個坐著的地方出來。 她看看空處,又抬眼看向沉明瑯,雖然她還沒想好說什么,但是先把沉道子拖住總能有說的東西。 方才她與他親近時便覺得丹田之中有隱隱氣流,一如當(dāng)年她初初修煉、引氣入體般的感受。 莫非,與這沉道子多呆一會兒可以讓她恢復(fù)一點靈力? 南柯存了個猜想,卻也不好明說,只得找借口再同沉明瑯待會兒。 沉明瑯沒想到這夜還要促膝長談,他嘆了口氣又添了兩盞燭燈,坐在了南柯給他空出來的那塊地方。 南柯抬眼看了又看,最后還是把目光落在了沉明瑯的手上:“……我知九岳仙宗修的乃是太上忘情的大道,你雖說我不算負(fù)你,只是你的元陽卻因我而失,更用不得宗門劍訣,那一日擂臺之上,你又不曾將我露出半個字來。我……我心中有愧。” “那南掌教準(zhǔn)備怎么補償我?” 沉明瑯淡淡問。 南柯咬咬嘴唇,小聲道:“……那我隨你回九岳仙宗,替你療傷,可不可行?” 她聲音愈來愈小,沉明瑯本以為是南柯心虛,正準(zhǔn)備打趣她時卻發(fā)覺她蛾眉微蹙,竟是在小口小口地喘息。他伸了手去探她額頭,不熱,只是臉頰卻泛紅。 手再向下,南柯頸間竟是薄薄一層汗,沉明瑯低聲道:“阿柯,你怎的了?” 南柯也覺得眼前燭火恍惚,身子好似有一團(tuán)火一樣在慢慢燒。 茫然里她忽然想起她來時那幾個男侍……莫非、莫非今日是蕭永清那yin毒發(fā)作的日子? 她咬住下唇,這副身子并不是她的,也不曾有合歡心法加持,那情欲心火炙烤的滋味讓南柯久違地感到恐懼。 眼下她整個人埋在沉明瑯懷里,半晌她斷斷續(xù)續(xù)道:“……這身子舊日里用過猛藥,今兒好像是發(fā)作的日子,我來時,打斷了……眼下你、你得同我好……” 國師自然是不知道蕭永清在戎人那遭過什么,故連帶著沉明瑯也不知道。眼下南柯渾身都在沁汗,的確是情欲熱毒之狀。他拆去南柯身上那條被子,將她抱在了懷里輕聲安撫道:“嗯,別怕,我同你好?!?/br> ———— 道子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