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發(fā)、伍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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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游尚雅親自煮了花茶給晚輩,黎睦月和元飛昴相鄰而坐,黎毓安一個人坐在堂上吃著自己先前炒好的花生。 元飛昴看黎毓安臉色不好,他也不是擅長哄長輩的性子,只是單純覺得再怎樣還是要關(guān)懷幾句,正想開口喊黎伯父,游尚雅就搶在他開口前聊道:「既然你和我家小月這么親近,那我就跟著喊你阿昴?」 元飛昴點頭:「伯母想怎么喊我都好。伯父他?」 游尚雅淡定微笑道:「他沒事,就是一時有點嚇著而已。以前他總是想著兒子哪天會娶個嬌小可愛的妻子,呵,沒想到啊?!?/br> 「娘?!估枘涝聦χw昴尷尬一笑,幸好元飛昴看起來沒有很在意。 元飛昴只是有些好奇,問游尚雅說:「伯母你沒有被我嚇著?畢竟我和嬌小可愛沾不上邊……」 游尚雅說:「那是老頭兒自己的想像,我倒是從來都不覺得小月會那樣,他從小就說他喜歡高大的,英俊的?!?/br> 黎睦月詫異:「我哪有這樣講過?沒有啊?!?/br> 游尚雅笑呵呵看著兒子道:「有,但你自己記不得,因為那時你還小,三、四歲的小娃兒,你爹以為你這個小娃娃是成天學大人講話,所以讓奶娘跟其他人別亂教,還一直跟你說將來找媳婦兒要找嬌小可愛的。你呢,就一直唱反調(diào),說要找高大英俊的。呵。我瞧著,你找的這位元郎倒是相當高大英俊啊?!?/br> 黎睦月赧顏笑了下:「這么說,娘親你同意我們在一起了么?」 游尚雅收起笑容沉吟道:「你先把他是個怎樣的人說一說,我們都還不熟悉啊?!?/br> 黎毓安忍不住出聲:「我可不一定會答應啊?!?/br> 「爹,阿昴對我真的很好,我也很喜歡他,連表哥都欣賞他呢。等你慢慢和他熟了也會喜歡他的。再說,我把人帶來這里,總要對他負責啊。他雖然是京城元家的人,但是母親在他小時候就歿了,父親娶了繼室也沒再好好照顧他,讓他吃了不少苦?!?/br> 元飛昴說:「家父已經(jīng)和我斷絕關(guān)係,因此元家的事,今后也與我無關(guān),往后我就是一個人了。兩位長輩會顧慮也是對的,但我會竭盡所能對他好,凡事以他為優(yōu)先?!?/br> 黎毓安看兒子和姓元的大個子眉來眼去,不禁有些吃醋,他說:「哪有爹娘不疼自己的孩子?究竟出了何事才會讓令尊要和你斷絕關(guān)係?」 黎睦月皺眉:「爹,你別逼他,一會兒我跟你說吧,阿昴想起那些只會難受?!?/br> 黎毓安睜大眼,轉(zhuǎn)向妻子尋求安慰:「孩子的娘,你看孩子他居然吼我了?」 游尚雅端起茶淺啜,敷衍回應:「我們小月很有精神,你看元郎把他顧得多好,毫發(fā)無傷呢?!?/br> 黎毓安瞇起眼對妻子不滿道:「連你都幫他們講話,那小子生得俊了不起么?我也生得好啊?!?/br> 游尚雅聽了失笑:「唉,你都幾歲了,還跟年輕人計較什么。」 黎睦月逮著機會附和:「對嘛,穩(wěn)重點啊,爹?!?/br> 先前為了裝年輕把鬍子都剃乾凈的黎毓安,這會兒看起來更幼稚了。 元飛昴從沒見過一家人能像這樣斗嘴,好像快吵起來,但又不是真的感情差,他一個外人也不好插話,只得默默觀望他們一家三口。 這時管家提醒他們說:「老爺,夫人,飯菜都準備好了。」 游尚雅站了起來,對元飛昴親切道:「不如先吃飽再聊吧?」 黎毓安也起身,明顯比妻子矮了一點,但仍昂首擺出家主的姿態(tài)清嗓道:「是啊,不管怎樣來者是客,一塊兒吃頓飯吧?!?/br> 黎睦月聽出父親話里的意思是不希望元飛昴久留,輕哼了一聲,故意挽著元飛昴的手去吃飯,把黎父氣得臉微紅。游尚雅是看慣了,也懶得理這對傻父子。 黎睦月看了眼桌上菜色幾乎都是自己喜歡的,心中歡喜,選了幾樣菜挾給元飛昴說:「這筍子我記得你愛吃,試試我家鄉(xiāng)這里做的口味。還有你愛吃rou,試這個滷rou,香料也是睦蘭城才有的風味?!?/br> 元飛昴也挾了些到黎睦月碗里,黎毓安插嘴道:「兒啊,食不言,寢不語,你一直說話成什么樣?」 黎睦月頂嘴說:「我們家里沒這條規(guī)矩啊,是不是?娘親。」 游尚雅細嚼慢嚥,轉(zhuǎn)頭對黎毓安微笑說:「吃飯吧,夫君。」 「嘖。」黎毓安小聲咋舌。 飯后游尚雅提議去后面花園散步消食,元飛昴就跟著他們一家人走,黎毓安雙手負在身后走在最前頭,執(zhí)著扇子介紹自己精心打理的庭園:「那盆是我和朋友去山里打獵看到的花草,不清楚什么名堂,覺得好看就設(shè)法挪回家里養(yǎng)了。還有那棵松樹是我父親生前親手栽的,那塊石頭大有來頭,是萬年石,據(jù)說啊──」 后方三人根本沒理睬黎父,游尚雅關(guān)心元飛昴說:「小月剛才說你在家里不受寵,家里人還虐待你么?」 黎睦月忍不住搶話道:「豈止虐待,都要殺他了呢。那個繼母帶來的弟弟十分可惡,對我們阿昴心懷不軌,阿昴不肯理他,他就仗著自己是巫仙的身份和能耐去害阿昴。阿昴在他母親的娘家人幫助下,好不容易逃去天川樓,誰曉得那個壞蛋也跑去天川樓?!?/br> 游尚雅訝道:「這么糟啊,元家的家主一點風聲都沒聽說?」 元飛昴搖頭:「父親他很少管家中事務,也只聽信繼母他們所說的,和我并不親近?!?/br> 黎睦月想著就來氣:「何止不親近,根本是妒嫉阿昴?!?/br> 走在前頭的黎毓安忍不住偷聽,不知不覺安靜下來,聽到這里才插話道:「哪有當父親的會妒嫉自己的孩子?」 游尚雅回答:「多的是吧?前朝的皇帝不就是妒嫉自己的兒子,造成憾事?不說遠的,前幾年聽說隔壁鎮(zhèn)那個鄭家,就是那個賣鹽的大戶人家,也有類似的風波呢?!?/br> 黎毓安眉頭緊鎖:「哼,那是少數(shù)人,我就絕不會妒嫉小月啊?!?/br> 黎睦月走到父親身旁,挽著父親的手微笑問:「真的?爹,你以后也不會再念叨我怎么比你高啦?」 黎毓安嗤聲:「你哪有比我高?我們父子一樣高啊?!?/br> 元飛昴看黎睦月那樣鬧著黎父,面上也染了笑意。他淡淡說:「母親娘家的人也擔心被元家針對,所以自那以后也不方便再露面,不過暗地里還是幫我打點了在天川樓和外地的生活。還好遇上小月以后,所有的事都好轉(zhuǎn)了。有他在,我不管做什么都順風順水,他就跟我的福星一樣?!埂?/br> 黎睦月笑嘻嘻說:「講得我都不好意思了?!?/br> 游尚雅問:「小月啊,你在信里說,覺醒后自己的魂核是灰兔,為娘想看灰兔?!?/br> 「我也要看?!估柝拱步z毫不掩飾自己的好奇心。 黎睦月解釋:「魂核不是誰都見得到,要是我沒那么厲害,召出灰兔來,你們也看不見啊。」 游尚雅不死心:「不是聽說還有獸化這回事?」 黎睦月表情古怪,尷尬笑說:「不好吧?獸化以后沒穿衣服的?!?/br> 游尚雅歪頭:「可是有毛皮???再說我是你娘親,你小時候光著屁股的模樣,我們一家都瞧過啦?!?/br> 黎毓安拍胸口保證:「放心,爹會把附近貓狗猛禽都趕開,不會讓你被叼走。」 黎睦月為了滿足兩老的要求,于是幾人來到花廳,還將門窗都關(guān)起來。 「可以召出兔子了?」游尚雅剛說完,就看到一團灰絨絨的毛球迅速衝到自己裙擺,她輕訝一聲,蹲下來抱起那團毛球給黎毓安看:「你看得到么?」 黎毓安瞪大眼看灰兔,再看向自己兒子,指著灰兔對兒子說:「我、我看得到……」 黎睦月松了口氣:「那就太好了,我不必獸化?!?/br> 灰兔跳開來,身形變大,佔據(jù)了廳里整張圓桌,黎睦月說:「也能變大變小?!?/br> 游尚雅鼓掌:「真厲害?!?/br> 黎毓安驚奇得笑出聲:「不錯不錯,有意思?!顾橄蛞慌源髠€子說:「對啦,你也召魂核出來見識見識?。俊?/br> 縮小落到桌上的灰兔忽然直起身體抬頭看,黎睦月和黎家兩老跟著仰首,天井憑空生出許多云霧,其間雷電閃爍,銀亮的鱗光若隱若現(xiàn),云霧的范圍很快縮小到他們幾人上方,一道銀光俯衝而下,變成一隻銀龍繞著灰兔飛,周圍仍不停生出白霧。 黎家兩老都聽說過不少覺醒者的事,卻頭一回見到這樣光怪陸離的場面,黎毓安緊張得喊:「那是什么蛇啊?離兔子遠一點,不能吃??!」 游尚雅也有些緊張,但她拉著黎毓安的袖子提醒道:「好像不是蛇,你瞧他的腦袋。」 黎睦月一伸手,銀龍就飛過來把腦袋擱在他掌心輕蹭,明顯就是在撒嬌,他解釋說:「這是龍,不是蛇。銀龍跟兔子的感情很好,就像我和阿昴一樣,不會互咬的。阿昴的魂核不能隨意召出來,怕會驚擾他人,在屋里就縮小許多,也才不會嚇到你們?!?/br> 游尚雅湊到兒子身旁觀察變小的龍,讚嘆道:「真是銀龍啊,鱗片好漂亮。這算是一等星了么?」 黎睦月說:「阿昴是神級的覺醒者。不過我們倆在試表哥的新藥,晚點再跟你們說新藥的事。」 游尚雅點頭:「好,也聊聊懷栞吧,實在太久不見,也不曉得他過得好不好。你爹偶爾想起來都還會念幾句呢?!?/br> 黎毓安裝傻說:「沒有吧,明明是你比較想念那孩子?!?/br> 「我一直叫表哥快點回來,我想等他忙完,很快就會回來了。」 元飛昴默默將魂核收回識界,望著那一家三口慢慢往外走,黎毓安忽然回頭招手:「你快跟上來啊,別發(fā)愣。」 黎睦月也回頭望著元飛昴微笑,兩人陪長輩聊了大半天,又吃過晚飯才各自回去休息。黎睦月帶元飛昴回自己住的院子,落日馀暉將院里修剪過的樹叢、花木都鍍了一層金邊,一切都和他離開時差不多,沒什么改變。 黎睦月指著院子里的鞦韆說:「我小時候最喜歡玩那個,好幾次都摔下來也不怕,后來爹把鞦韆拆了不讓我玩,我又哭又鬧,娘親又幫我把它安置回去,說我玩久了就熟悉了。我小時候他們倆也時常吵架,可是很快就和好了。下午介紹了家里其他人,先讓管家他們都認得你,你以后慢慢也會認得他們的?!?/br> 元飛昴始終安靜聆聽,跟著黎睦月回屋里,黎睦月幫他把外袍脫下來掛好,倒了杯水自己喝了一口才問他說:「我渴了,先喝,你口渴么?」 元飛昴微笑搖頭:「不渴。」 「因為都是我在說話嘛。」黎睦月笑了下,走上前環(huán)抱住元飛昴說:「我爹對你態(tài)度不太好,那是因為他的期望落空,很失望,但他不討厭你的?!?/br> 元飛昴替他抽了簪子把發(fā)髻放下,應道:「我感覺得出來,不要緊?!?/br> 「我爹他不太坦率吧。嘻嘻?!估枘涝孪肫鸾裉炖系凰麄儑樦臉幼?,輕笑出聲。 元飛昴說:「剛才分開時,你爹娘還在商量喜宴要辦幾桌、邀多少人。」 「什么?你聽到啦?」 「嗯?!乖w昴玩著黎睦月的發(fā)絲,帶著笑意說:「伯母還在猶豫這起婚事要不要通知元家,做點表面工夫什么的,你爹就有些激動的否決了,說那種人連兒子都害,才不讓他知道,萬一派人來噁心女婿怎么辦?!?/br> 聽到元飛昴轉(zhuǎn)敘的內(nèi)容,黎睦月好笑道:「我爹剛開始還對你那么兇,結(jié)果心里早就護著你了嘛。真是有夠不坦率。他嘴巴硬,但心腸很軟的?!?/br> 元飛昴問:「真的想要辦喜宴?」 黎睦月反問:「你不想要?那就我們家里人吃一頓好的,不過我爹娘應該是想讓親朋好友都知道喜訊,往后也就不必一個一個解釋了。我知道你可能不習慣那種場合,我再去跟爹娘商量?!?/br> 元飛昴和他坐在床邊脫鞋襪,回說:「也沒有不想要,只是有些突然,沒想過我和你的事還要跟其他人交代。不過你在意的,我也在意,辦喜宴也好,我沒經(jīng)歷過。」 黎睦月縮起雙腳,抱腿坐在床鋪上望著這男人的側(cè)顏感動道:「謝謝你,阿昴。真的是什么都依我。」 元飛昴勾了下嘴角,讓黎睦月往里面挪一些,黎睦月躺下來輕扯他衣袖,他握住對方雙腕,唇含笑意俯身相視。 「呵。」 「笑什么?」黎睦月問。 「這種時候,你只屬于我,我很開心。」 黎睦月赧顏抿笑,小聲嘟噥:「我一直都是啊?!顾麆傉f完,元飛昴俯首湊近,和他唇貼著唇,輕輕輾磨,元飛昴稍微偏過腦袋親他嘴角、面頰,他摸上對方的臉,兩人蹭了蹭鼻尖、唇瓣,稍微伸舌試探,彼此深受吸引,很快就吻到了一塊兒。 「真好聞?!乖w昴親吻黎睦月的頸側(cè),深吸一口氣低啞道:「小月,你真好聞。」 黎睦月聞到他們彼此的信香變得濃郁,并且混雜在一起,好像冰冷的世界迎來初春,沉穩(wěn)厚重的林木氣息讓他彷彿有點醺醉,但今日買的酒都和家人分著喝了,他也沒喝多少,他是因為元飛昴而迷醉。他的身子被元飛昴撫摸過的地方都很溫熱。不知不覺元飛昴靜下來,黎睦月對上他那一雙深黑如淵的目光,好像見到了一些幻影,總感覺眼前的人似乎曾有不同的模樣,不過這個人凝視他的眼神都是這樣的專注、深刻、沉迷,卻又清醒。 黎睦月不禁問:「你是不是覺得,好像看到了不同的我?」 元飛昴遲疑了下,應了單音:「嗯?!?/br> 「我總覺得自己好像一直……一直在找你,好像你是唯一能照亮我的光?!?/br> 「我也有一樣的感覺?!?/br> 黎睦月食指捲著對方落下的發(fā)絲,莞爾道:「光迎著光,不奇怪?」 「不奇怪。」 「那你知道我在壓抑我們的春潮?」 元飛昴看起來絲毫沒有意外的應了句:「知道。」 黎睦月愧疚低噥:「對不起,我、我太自私了,可我很害怕自己像野獸那樣在外頭……」 「不要緊,我也不喜歡那樣?!乖w昴握著黎睦月的手小力揉捏,黎睦月的手和他不同,細白滑嫩,惹人憐愛。他執(zhí)起黎睦月的手貼在臉上又聞又親,后者手心癢得發(fā)笑。 黎睦月想到了一些事,問說:「該不會你也能擺脫我那些cao弄,就像你也曾經(jīng)靠自己擺脫崔巍,只不過你對我沒有這么做?」 「不一樣。崔巍是害我,你只是不安,但也并沒有害我。不過你猜得沒錯,如果我努力一點的話,確實能擺脫巫仙的控制。所以我想和你結(jié)合,不是因為覺醒者之間的契合,只是因為我喜歡你。」 「阿昴……」 「為了你,我好像什么都辦得到,也變得更能忍耐了?!?/br> 黎睦月望著眼前這張俊顏實在難以靜下心聊這些,他抿了抿唇說:「不是只有你在忍耐啊,你知道么?我是說,我也有欲望,對你的心意也……」 「知道。你常常偷看我,那些藏不住的眼神和表情,很可愛?!?/br> 黎睦月被說得臉皮越來越燙,他側(cè)首用眼神示意:「我自己做的脂膏,擱在廳里柜子上?!?/br> 元飛昴卻逗他說:「別急,我們太久沒做,你會很疼。今天我?guī)湍恪!?/br> 「可是,還是拿一下吧?啊……」黎睦月沒想到元飛昴能這么俐落迅速的剝光他,雖然只是將衣服敞開露出身軀,但仍像是初生嬰孩般赤裸躺在對方身下。 元飛昴的手很好看,雖然過去做了不少粗活而長了繭,但指節(jié)分明卻不會突出得難看,還很修長,黎睦月非常喜歡握著這雙手,也喜歡被這雙手撫摸。 「嗯嗬?!剐乜诒粚Ψ捷p撫時,黎睦月敏感得哼出輕音,他好奇元飛昴會怎么對待自己,他本想偷懶不動,但耐不住誘惑,也伸手去摸元飛昴精實的體魄,厚實的胸肌手感很好,他只摸了一會兒,元飛昴的乳首也突起了。 「這里是粉的?!乖w昴也在玩黎睦月的乳珠,淡粉的乳首原本渺小平坦,一碰就發(fā)硬突出,像小花苞一樣,湊近舔舐時還能聞到少年清雅的體香。 「啊?!估枘涝碌男乜诒惠p輕囓咬、吮吻,身子不由自主的扭擺,但他習慣抿咬唇瓣,壓抑叫聲,喘息也被逼得急促紊亂。他還不清楚這樣的反應對元飛昴而言是極為強烈的誘惑,只感覺燙硬的東西不時碰到他身下,他知道元飛昴想要了,小力推著對方肩膀說:「你、你也想要啊,還忍著做什么?」 元飛昴低語:「我一直都想要,不過你怕羞,容易不安,我不想讓你害怕?!?/br> 有個傢伙飛進床帳,扔下香膏就竄出去了,是變小的銀龍。黎睦月一時都忘了還能叫魂核跑腿,拿起香膏失笑,元飛昴握住他拾物的手說:「今晚稍微解饞吧。」 黎睦月羞赧瞄他一眼,微笑回應:「嗯?!?/br> 春末的睦蘭城很溫暖,黎睦月覺得自己冒了些汗,又或許是南風的緣故,到處都透著些微潮氣,但他喜歡元飛昴的親吻,還有令他酥癢的碰觸,被撫摸、揉捏的地方都漸漸使不上力。 天色暗下來,銀龍吐火點燃了房里的燈,透過床帳的燈光矇矓照著床里兩人。黎睦月一手貼在元飛昴心口上,好像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他說:「你的心好像跳得跟我一樣快?!?/br> 「一樣的。」元飛昴揚起溫柔笑痕,輕吻黎睦月的唇,拿走對方手里的香膏沾了些許,涂抹在對方淡色的乳暈上,指腹繞了幾圈后,手指拈住嬌小的乳粒搓揉,彷彿拈揉著可憐的小花果。 黎睦月羞得別開臉,輕喘了會兒問:「這么做真的好玩么?」 「你的反應有趣。而且這是你喜歡的花草香氣,你聞了會舒服一些?!?/br> 「那你喜歡不?」 「原本還好,不過聞久了就喜歡。」元飛昴知道這是當初他們在松塔族的時候,黎睦月自己另外找材料做的,當初只以為是天安嶺天氣冷,所以做來涂皮膚,原來還有別的用途。 黎睦月紅了耳根說:「我想著你調(diào)製的,有點像你睡著后的味道,加上你提過的,我的信香的氣味。」元飛昴睡覺總愛抱著他,他在對方懷里聞到的信香沉冷厚實,像一整座山林都沉睡了,或是深夜時貌似靜謐的海洋,雖然蘊含危險的力量,但也不會恣意爆發(fā)。 聽了這話,春天的暖意彷彿在元飛昴的眼角眉梢暈染開,他望著伴侶的神情是那么的溫柔多情。 黎睦月也學元飛昴那樣沾了點香膏涂到對方喉結(jié)上,清雅溫和的香氣在床里散開來,兩人嬉笑玩鬧片刻,也沒有最初那樣緊張害羞了。 「你舒服的躺著就好?!乖w昴摸了摸黎睦月的臉頰說:「我來疼你?!?/br> 黎睦月難得聽到元飛昴說這樣露骨的話,羞臊得應不出話,只能看著元飛昴像在細細品嘗什么似的在自己身上嘬吻、舔舐,彷彿他身上每寸皮膚都不同滋味。他的下腹很敏感,元飛昴的手指輕輕描畫過他髖骨,將他撓得很癢,他忍不住扭腰,已經(jīng)腫硬的陽具毫無防備就被元飛昴握住,溫熱的手心包裹著他,令他舒服得長吁一口氣。 元飛昴見到黎睦月稍微仰首、瞇眼調(diào)息的模樣,輕笑說:「還真像兔子一樣,不輕易發(fā)出聲音。」 黎睦月無辜瞅了眼元飛昴說:「是么?」 「你自己都沒有察覺。」元飛昴溫和抓捋著黎睦月的陽物,一手碰觸那張俊俏小臉,噙笑說:「你其實也會不安,凡事謹慎,習慣想好最壞的情形,設(shè)法應對。你家人待你都好,為何你要活得這樣小心翼翼?」 黎睦月半闔眼享受元飛昴的撫弄,腦海閃過一些往事,隨口聊道:「可能是小時候,爹娘還不像現(xiàn)在處得這么好,年輕時他們也吵得厲害。后來到外地玩,我被歹人捉了。啊、疼,你別激動,輕點,那都是過去的事了?!?/br> 元飛昴摟著人親了親嘴,目光深黯的追問:「后來怎樣了?」 「有兩個綁匪盯上我們家,我裝乖應付他們,煽動他們內(nèi)鬨,后來有機會我就自己溜了。爹娘急得要命,當?shù)毓俑舱谧ツ莾扇?,后來抓到他們就關(guān)押判刑。隔一陣子聽說已經(jīng)被處決了,因為那兩人先前就抓過其他人,謀財害命的事干了不少。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想,要是早點遇上我就好了?早點遇上,慘的是你啊,元家這么大的肥羊,他們肯定要宰的?!?/br> 「別說了。我想什么不都被你看穿了么?何必講出來?!?/br> 黎睦月衝著他扯開嘴角笑,雙臂環(huán)住他頸子撒嬌道:「繼續(xù)嘛,很舒服的。一會兒我也幫你?!?/br> 元飛昴曉得對方在轉(zhuǎn)移話題,也回以淺笑,眸中里盈滿溫情的凝視黎睦月,握著那根直挺紅潤的莖柱擼弄幾下,再將它含入口中,儘管黎睦月不習慣發(fā)出太大的動靜,但是被情欲撥亂的吐息還是清楚傳到他耳里,激昂的脈動也一樣透過碰觸傳遞過來。 「嗬?!估枘涝碌氖种干斓皆w昴的發(fā)間,陽具被含在口中的感受讓他很羞恥,但也很舒服,元飛昴當然不會傷害他,還用舌頭挑逗他那物,從前端到莖干上,松口吐出時又令他有些空虛。他紅著耳根撐起上身看過去,元飛昴偏頭斜睞他,刻意伸出舌尖舔他胯下、大腿內(nèi)側(cè),好看的大手撫摸著他的腿,他抿唇望著,羞澀得不知所措。 元飛昴笑了聲,嗓音沉潤誘人,他小口嘬吻黎睦月陽物下的那副囊袋、腿根細嫩的皮rou,對方溫順無辜的模樣太可口,讓他興致高昂,他低聲問:「喜歡么?」 黎睦月本想說別玩了,可是望著元飛昴想起方才愉悅的感受,受到誘惑而點頭回應:「喜歡。」 「會給你更多的?!乖w昴話音溫柔,神情卻是令人感到危險的魅惑,令誰都難以拒絕。 黎睦月的陽物又再次被含住,他舒服得仰首往后躺,靠在枕頭和棉被堆上,不自覺咬著屈起的指節(jié)悶悶呻吟。對一般人來說這房里很安靜,就算有人站在窗外也聽不到什么動靜,即使是交談或親吻聲也都被床帳、屏風、窗簾等事物重重隔開。 可是元飛昴是特殊的星軍,這整間屋宅的風吹草動,只要他想知道都能掌握,也因此黎睦月那微弱可憐的呼吸、呻吟、壓抑的輕哼,身上所有反應,對他而言都只是讓他上癮的催情藥。 元飛昴將香膏涂到黎睦月的后xue,黎睦月本想起身掙扎一下,但甫入半截的手指按著某處并曖昧戳揉,后者立即腰酥腿軟的躺回去。 「阿昴……阿昴……」 「我只用手,今天只用手,別怕。」 「好舒服?!估枘涝抡f完抬起右前臂摀臉:「怎么辦?好舒服……」 元飛昴失笑:「那就好好享受?!?/br> 「可你怎么能前后都、都一起……」 元飛昴也說不上自己是怎樣無師自通的,他就是覺得這么做黎睦月一定會很舒服。他舔了舔那陽物根部,黎睦月下體不怎么長毛發(fā),光溜溜的,前端失禁似的不停泌出清透的汁水,大概是平日吃得清淡,體液一點腥sao味也沒有,后xue則緊緊絞住他的手指,無論最初入了一指,或陸續(xù)插入的兩、三指,溫熱濕軟的rouxue都熱切含咬住。 「嗬呃……嗬、啊……」黎睦月禁不住前后這么爽快的刺激,顫慄著出精了,元飛昴還沒重新含住rou物,一道白泉噴薄而出,灑了幾滴在元飛昴側(cè)臉和唇角,他抖著嗓音喘息道:「對、對不起,我嗯……」 「呵,真傻,有什么好道歉的。」元飛昴用姆指將唇角的精水抹到嘴里舔凈。 黎睦月眨了眨眼望著人,覺得元飛昴這模樣看起來既像妖魔,又像神祇。他被元飛昴拉到懷里抱著,額頭被親了兩下,元飛昴的手從下腹慢慢挪到肚臍眼上跟他說:「下回春潮來時,我弄到你這里好么?」 黎睦月羞得沒應聲,只是若有似無點了下頭。少頃他終于緩過來,元飛昴由著他推倒,他舔了舔唇笑著放話道:「輪到我疼你啦。」 元飛昴大方躺下,黎睦月替他脫了里褲,曝露出粗大的男根和濃密的毛發(fā),他笑問:「怕不怕?」 黎睦月故作鎮(zhèn)定的挑眉回說:「又不是沒見過。」他很快收拾起之前的羞恥心,微瞇起清潤的眸子盯著元飛昴,揚起一抹鬼靈精怪的笑。 元飛昴一看到黎睦月這些多變的表情就有些恍惚,好像魂魄全都要被勾走了。他覺得黎睦月好像永遠都是這么充滿生氣的人,是一團發(fā)亮又溫煦的光,他總想向著對方在的地方去。 「別緊張?!估枘涝路泡p語氣說完,朝人眨單眼笑了下,趴在其身上親吻。之前他還納悶元飛昴為何能這么興致高昂的親他、舔他,現(xiàn)在自己逐漸體會到了箇中情趣,元飛昴被他親舔、輕囓時的反應,也勾起他的欲望和玩心。 「小月……」 「啊,原來是這樣啊?!?/br> 元飛昴看到黎睦月抬起頭靦腆笑了下,張口含住他的陽物,最敏感的前端被包覆在濕暖的口腔中,他能感受到黎睦月如何取悅自己,陽物似乎默默又充脹得更硬燙。 「嗯嗯……」黎睦月光是含著那龜首就有些勉強,嘴里都被塞滿了,連呼吸都不太順暢,他艱難的歪頭換個方向應付,小心翼翼挪位,就怕咬疼了元飛昴。由于他一心只想著讓元飛昴像自己方才一樣舒服快活,臉頰有時被撐得微突變形也不自知,額角、鼻下慢慢出了細汗,嚥下不少淡腥的體液,不久后嘴巴開始發(fā)痠,迫使他短暫吐出男根,改而握住它慢慢舔舐莖柱。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一想到這是元飛昴,心里絲毫也不感到古怪害怕或是噁心,只想竭盡所能更親近些,不只氣息、信香、體液,最好魂核和識界的風景也都互相浸染,不由自主就會生出許多瘋狂的念頭。 元飛昴不時哼出粗沉的喘息聲,一手溫柔撫摸黎睦月的頭發(fā)、肩膀,或碰著對方的臉頰、下頷,黎睦月嘬吻他rou囊時被毛發(fā)撓得鼻子發(fā)癢,他看到黎睦月皺眉忍著不打噴嚏的怪表情,忍不住輕笑了聲。 「不要笑?!估枘涝滦÷曊f,又一次將元飛昴那粗長的rou物含住,這回嘗試吞得更深,整個人伏在元飛昴身下吞吐那物。 元飛昴也快把持不住,yuhuo熾盛,最初溫柔撫摸其頭發(fā)的手也暗暗使勁牽引,他知道黎睦月吞得有些難受,亢奮的rou物往那張小小的嘴里戳刺,幾乎要插入深處狹隘的地方,那里自然有股吸力一般緊緊夾裹著他,卻也會令黎睦月作嘔。 可是黎睦月忍著沒有松口退開,闔上眼帶著哭音悶哼,明明是難受的,可是像這樣被元飛昴深入,略嫌粗暴的結(jié)合,讓他心里感到期待和興奮,如果就這么壞了也好。 「已經(jīng)可以了。」元飛昴話音溫柔,坐起身勸黎睦月松口。 黎睦月退開時忍不住咳了幾聲,嘴角淌下曖昧的清液,眼里盈著水光,但他知道元飛昴忍得更辛苦,額角、臂上都浮筋了,是擔心他受傷才硬生生喊停的。他忍不住哽咽:「對不起,我本來想……」 「真傻?!乖w昴失笑,摟住黎睦月親了親嘴,把人按倒說:「讓我舒服的法子多的是啊。嗆壞了你就不好了。」 黎睦月的臉和頸子迅速潮紅,胸口也漸漸染上緋色,元飛昴讓他併起雙腿,夾好那根尚未疲軟的兇物,后來他睏了,元飛昴讓他先睡,把他擺成側(cè)臥的姿勢,他被磨蹭到硬起的陽物又跟著出了精,發(fā)洩后很快就睡著了。 元飛昴獨自清理善后,在行囊里找了藥想幫黎睦月擦抹,拉開其雙腿察看,腿根內(nèi)側(cè)泛紅,好在沒有破皮,擦完藥再拿件單衣將人松松的裹著,直接抱著睡了。 深春夜里下了一場無聲小雨,花園里又冒出更多新芽和花苞,黎睦月和元飛昴彷彿做了相同的夢,都睡得又熟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