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人易老,夢難長16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未來之星核戰(zhàn)記、快穿之拯救癡情男配(高H 甜寵 1v1)、將軍大人的人妻生活、無來由、金魚的記憶、總裁你別來、吧臺上的金吉拉、X你個小白目、還罪 GL、四季之春-倔強情人
清晨的大安國寺外,一輪蒼白的太陽從樹杈間灑下光輝。 斑駁樹影在墻上搖晃,街頭空空蕩蕩,連鳥雀怯生生的鳴叫也清晰可聞。 輕盈的腳步聲踏過石板,少女飛快地跑過街頭,裙角在風里揚起。 到街道拐角處的一頂轎子邊,她單手抓住轎頂?shù)蔫旒?,隨之輕輕巧巧地一點地,從轎子的前窗里翻了進去。 一雙手臂順勢張開將她接住,將她結(jié)結(jié)實實擁入懷中。 還沒來得及仔細打量車中人,謝縈直起身體,先皺了皺鼻子,肯定地說道:“血味?!?/br> 銀色緞面的交領長衣,束起的長發(fā)間插了根檀木簪,任誰看來都是一派翩翩公子的模樣,只是身上的血腥氣太新鮮了,大概清洗過,卻瞞不過她的嗅覺。 李慕月無奈地笑了笑:“鬼車把場面鬧得難看了些,哥哥來得急,只能先換身衣服?!?/br> 將近一個月不見,meimei倒是沒什么變化。 大概是一路奔來,她頰邊還帶著粉色,頭發(fā)也微顯凌亂。李慕月習慣性地扶住她的臉,正想仔細上下瞧瞧meimei,她卻晃了晃腦袋,把他甩開了。 “你怎么不來找我?” 謝縈眉梢微皺,又環(huán)顧馬車內(nèi)部,終于注意到轎廂的角落里還跪坐著一個小僮:“……還有你,怎么回事?” 一間轎廂里坐了兩個大妖魔,鬼車本來就已經(jīng)被這對兄妹的妖氣壓得渾身發(fā)毛。此時謝縈瞥來一眼,它嗖地一下就躥了出去,速度快得幾乎留下了殘影。 小僮拉著韁繩,馬車拐過半條街,低調(diào)地進入劉府。 謝縈拉開簾子,靠在窗邊,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這座老宅。 太陽升起以后,這座宅子終于露出了真容。園里雕梁畫棟,假山樹林的陳設都很用心,十分禪意雅致,只是因為年歲太久,未免帶了些老宅子特有的陰冷感。 偶爾有家丁和仆婦來來往往,徑自做著活計。馬車噠噠穿行而過,他們卻似乎都對這頂轎子視而不見。 謝縈若有所感地朝一邊望了望。 果然,每棟小樓的屋檐下都掛著幾只銅鈴。 這樣的鈴鐺常見于寺廟和佛塔中,劉映秀晚年一心修佛,在家中也掛了許多寺里請回的銅鈴。只是這樣高潔的法器,不過在關鍵的方位上稍稍改動,就能以聲音為中介將幻術(shù)傳遍整座府邸,讓仆人們對種種異象充耳不聞。 一只手撫在她頭頂,將她略顯凌亂的頭發(fā)解開,手指穿過發(fā)絲捋順,重新繞著簪子梳成漂亮的髻。 “我們這幾天都待在這里,劉映秀的嘴是很硬,但他也的確什么都不知道,多費了我許多工夫,”李慕月一邊將發(fā)帶系成結(jié),一邊向她解釋,“昨天晚上這兒還來了些客人,一時脫不開身,哥哥這不是處理干凈就馬上過來找你了嗎?” meimei哼了一聲,很堅決地把用后腦勺對著他。 李慕月用食指指腹摸了摸她的臉,卻被她一把拽住了手掌,“啪”地一聲按在腿上。 “然后呢?” “然后總之是哥哥錯了,小縈,回頭讓我瞧瞧你瘦了沒有?” 少女已經(jīng)在有一下沒一下掰著他的手指玩,但是發(fā)脾氣的態(tài)度卻很堅決:“我說,劉映秀也不知道,然后呢?” 幾個月來的苦思最終毫無進展,李慕月卻沒顯出什么焦躁的意思,只平靜道:“連劉家都一無所知的話,大概在河南這些世家大族里,是真的問不出什么了?!?/br> 謝縈唔了一聲:“那咱們要走了嗎?” “不急,你先休整一下,而且在城里還有最后一件事要辦?!?/br> 轎子終于停下,外面小樓的月洞門上垂著竹簾,像是一處女子的臥房。 鬼車拉開簾子,朝里面探頭探腦地瞧,怯怯叫了聲主人。李慕月柔聲道:“朝食叫人備好了,你用過早膳了嗎?” 聞言meimei終于賞光回頭瞧了他一眼,卻只一拉眼皮比了個鬼臉,笑嘻嘻地跟著鬼車跑了。 * 外面正是天光大亮,但重重竹簾掩映,把日光遮在了窗楹之外,廂房內(nèi)并不如何明亮。 壁上的魚鱗燈里,大概是蠟燭快要燒到了盡頭,燈光暗了幾分,明明滅滅,映在榻上交迭的人影上。 謝縈伸出手臂圈在他頸后,咬住哥哥的唇,用牙齒輕輕碾著。 接吻的聲音很柔和,在這樣算不得寬敞的廂房里顯得纏綿而曖昧。 在這種時刻,比起視覺,她更喜歡其他感官。專心致志地在哥哥唇上親了半晌,少女閉上眼睛,用鼻尖貼在他微涼的皮膚上輕輕蹭著,仿佛嗅聞著獵物。 兩張十分相似的面容貼在一起,謝縈隨手一扯,將哥哥束發(fā)的帶子解開。 也許是因為妖魔天賦的敏銳,或者是某種來自血緣的洞悉,她對兄長身上的變化相當敏感,哪怕她其實沒有親眼看到——只是哥哥的情緒太平靜了,仿佛昨夜發(fā)生的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與那相比,他此刻的心神似乎都集中在別的地方。 meimei含了一口棗花蜜水,又湊到他唇邊,撬開舌關,把那帶著淺淡甜味的水渡過來。 一小口水漏了大半,流到他的脖頸和鎖骨上,她又湊過去舔,小舌頭一寸一寸掃過,到了喉結(jié)的位置,又埋頭用牙齒輕輕地咬。 李慕月微微仰起下巴,手指撫上meimei的后頸,一下下?lián)崦?/br> 這樣的姿勢,仿佛少女纖細的脖頸都被他握在了手心里。最脆弱的地方受制于人,但meimei一貫很享受這樣的撫摸,像被母親叼住后頸皮的小獸。 meimei穿了件桃黃色的短襖,這是市井百姓的服飾,分別時身上的那些配飾早就不知道丟去了哪里。大概褶裙也才買來不久,她甩掉褶裙的動作相當不熟練,險些被自己絆了一下。 赤腳跳到地板上時,少女白皙的身體像一株挺拔的的柳樹。 李慕月把她抱到腿上坐著,卻不急著做什么,而是掌心按在她腰間,順著身體的輪廓下滑,直到把meimei的小腿握在手里按揉著。 這是前幾年留下的習慣。 妖魔的壽命相當漫長,但生命早期的成長卻遠比人類迅速。骨骼快速抽條生長的幾年,到了夜里,meimei的小腿有時會間歇性地疼痛,那時他就是這樣輕輕給她按摩。 不過她早就已經(jīng)不滿足于被視為小孩子了。 meimei挺直后背,很緊地貼上來,用乳尖去蹭他的胸膛,顯然已經(jīng)沒耐心再做這些淺嘗輒止的溫存。 少女溫熱柔軟的腿心正擠壓在他大腿上,除了極輕微的水聲,還有某種曖昧的氣味散發(fā)出來,很纖薄,卻讓他眼底蒙上了某種沉沉的暗色。 一顆好像還在樹梢搖晃的青澀果實,入口時才會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綻出了甜膩的汁水,唇齒生香。 耳垂被牙齒輕輕咬住,她軟軟的耳語聲隨之噴入耳膜,“就在這兒……哥哥,我們一個月沒見了……” 大腿輕輕向上送了送,玩笑似地掂了下meimei,李慕月一手扶在她的腰間,讓她向后仰,平躺在床榻的軟枕上。 “躺下來,小縈?!痹谥逼鹕韥碇埃f,“這樣你舒服一點……這么長時間沒做了,哥哥今天估計要干你很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