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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了,日子過得可充實的,張玫玫還得去打工,鄭早早這個館長還沒來,當(dāng)然館長來不來同她的工作到是沒關(guān)系,她工作上的事早就有人安排,是忙接待的事,就在前臺。 藝術(shù)館并不同大多數(shù)的上班時間,是下午兩點才開的門,藝術(shù)館位于城市里最中心的位置,城市最中心位置的房子有多貴,隨便找個售房消息就能對比出來,藝術(shù)館開在寸金寸土的市中心,但處處都彰顯著它的低調(diào)。 今兒藝術(shù)館要展覽甫回國的那位美國畫家的畫,開展之前早就預(yù)熱過了,待藝術(shù)館預(yù)定開展的時間臨近時,鄭早早就出現(xiàn)了,瞧著是個素顏,卻是個精心化過的妝容,顯得她格外的清純。 她穿著白色棉質(zhì)長裙,領(lǐng)子微微有些低,胸前掛著一串兒手工做的手工項鏈,她面上帶著笑意,看到在前臺工作的張玫玫,還要同張玫玫打招呼,“小張過來了?” 張玫玫打眼瞧過去,就對上鄭早早的笑臉,自然也跟著漾開笑臉,“嗯?!?/br> 鄭早早還再關(guān)心地問上一句,“工作還習(xí)慣嗎?要是不習(xí)慣的話……” “不,我很習(xí)慣,鄭小姐,”張玫玫曉得自個兒是關(guān)系戶,是靠著李娜她后舅舅的關(guān)系進來的,本來嘛這打工的還是李娜后舅舅給安排的,“覺得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就好,”鄭早早笑著點點頭,“我還怕你們年輕小姑娘都不喜歡這種氛圍呢,說來是藝術(shù),其實外頭都罩著幾層錢的氣味呢,也不怕你們笑話,我明明是個俗人,到弄個藝術(shù)館來,這些年來還是辦得過得去,雖沒掙著錢,到也沒虧,我也滿足了?!?/br> 張玫玫就覺得這話兒分明有點兒交淺言深,深得她都有點兒尷尬,還是接了話的,“鄭小姐謙虛呢,您 的早早藝術(shù)館不止在國內(nèi)有名,在國外都有名兒,不然的話,剛回國的大畫家怎么挑了咱們藝術(shù)館展覽呢。” 鄭早早明顯聽得很開懷,看張玫玫的眼神就柔和了,心里聽得舒爽,嘴上還要再謙虛的,“也不是大畫家挑中的,是朋友給牽的線兒,不然的話,就我現(xiàn)在這名頭兒,人家恐怕還瞧不上。” “怎么可能?”張玫玫故作驚訝狀,“我先前都細細地瞧過了,沒有一樣兒是不好的,展廳的布置實在是太切合畫的意境呢。” 她說到這里,就眼含崇拜的看向鄭早早,“鄭小姐,我聽說展廳的布置都是你設(shè)計的,真讓我羨慕呀。” 被夸了,鄭早早好像還有點害羞,面上稍稍地浮起一絲淡淡的紅暈,“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是大家的功勞,要不是大家都一起為著畫展努力,我恐怕也做不好?!?/br> 張玫玫還要再捧上一把,卻見著大畫家過來了,大畫家就是陳景的親媽,姓馬名麗,但她不怎么用這個名,別人都叫她“Lisa”,今天的畫展也叫l(wèi)isa馬——生如夏花。 鄭早早朝她做了個手勢,便迎上了lisa馬,“l(fā)isa,可真有榮幸,能替你辦畫展?!?/br> 這話lisa馬近日里聽得太多, 鄭早早可不在她眼里頭,于她的眼里鄭早早可是俗得很,藝術(shù)眼光也有限兒,這幾年到是一下子就給捧起來,能在市中心開這樣的藝術(shù)館,錢上必是不可少的,這可不就是沾著了錢味兒嘛,要按她的意思就沒必要這么大的排場,網(wǎng)上都一時熱度難消,那熱度叫她都吃不消。 本來畫展她是不想辦的,辦畫展是為著自個兒親兒子的,對鄭早早這樣兒的是看不上的,她自詡出出高干家庭,不是鄭早早這種出身的,從骨子里瞧不上鄭早早,她微抬著下巴,神情還有點倨傲,“嗯,鄭館長,你說得真好?!?/br> 鄭早早開藝術(shù)館的,什么樣兒的人沒見過?就lisa馬這樣兒的,就算沒見過大多數(shù),也見過有一打的,她面上還是帶著笑意的,心里到真想他們藝術(shù)界可真是有牛的,就lisa馬這樣兒只炫畫技而沒有什么個人內(nèi)核的話,根本就上不得臺面,偏有很多人捧著。 張玫玫悄悄地打量這位美女大畫家,要論美,確實是美的,且她這個年紀上再怎么打扮,年紀在那里,確實沒法再往嫩里打扮——她也不需要往嫩里打扮,就是熟女的范兒,今兒她穿著旗袍呢,特別中式的打扮,踩著叁寸高的細跟兒,戴著珍珠項鏈,按別人說這人都透著貴氣兒,有種美艷逼人的感覺。 這人是陳景親媽,她是聽說過的,先前在熱搜上見過,見著了真人,都覺得熱搜上的美照都抵不上她見著真人的感覺,還真是個大美女,于藝術(shù)上? 張玫玫沒有多少藝術(shù)細胞,自然也瞧不出什么好壞,但好看不好看這個純自個兒的感覺,她是曉得的,她覺得人家畫得挺好看的。 “你看今兒這人多的,真沒想到咱們藝術(shù)館這么熱鬧,”晚間稍微抽個空,大家一起吃個飯,藝術(shù)館里可不提供包餐,還得她們自個兒解決,“真是累得慌?!?/br> 同張玫玫說話的人是張玫玫同事方西白,人家不是像她這樣兒打周末工的,人在早早藝術(shù)館都兩年了,據(jù)說是美院的學(xué)生,讓她還有點佩服的,于畫畫這事上真一點兒都不行,有時候都不明白同樣是人,怎么隨手一弄的,就能畫出個畫來。“平時沒這么熱鬧嗎?” 方西白夾著菜,咬了幾口咽下去才同她說道,同張玫玫打趣道,“這東西就跟飽暖思yin欲一個樣兒,藝術(shù)嘛都是升華了的,不是生活必需品,得有了閑心才有空關(guān)注這個,誰沒事兒往藝術(shù)跑呀?!?/br> “???那藝術(shù)館還能支撐?”張玫玫就有點不明白了,早早藝術(shù)的名頭就她一個外行人也聽說過,忒有名兒,從陳景那里聽說的,陳景那人還瞧不上早早藝術(shù)館,說的時候還一臉的嫌棄,覺得人玷污了藝術(shù)這兩字兒,“我不會只能干一段時間吧?” 方西白笑了起來,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來,瞧她個笑臉就特別的翠,“那不能,我們藝術(shù)館可掙錢了,估摸著等晚上你就會知道今兒的畫都會賣出去?!?/br> 張玫玫還真就不懂了,“現(xiàn)在的畫這么好賣?” 方西白喝口湯,覺得湯有點兒太燙,還吹了吹才喝,“現(xiàn)在的人就愛買名頭,往自家里一掛,說誰誰的畫,備有面兒?!?/br> 張玫玫聽得都笑了,覺得方西白這性子同李娜到有點像,“我瞧著今兒這位姿態(tài)可高的,鄭小姐都小心翼翼地賠著笑呢?!?/br> “對,人家有名兒,”方西白長長嘆口氣,“我瞧她的畫就是太匠氣,沒有什么個人的風(fēng)格,到是最近十年來在業(yè)界極為有名兒,個個的都捧著呢。你說人比人真是氣死人,我們老師也說我畫上過于匠氣,于我這樣兒的不出挑,哎,沒辦法。” 張玫玫聽她吐槽,也說順耳一聽,真沒往心里頭去,可晚上了,真的是畫全賣出去了,真叫她驚訝,且賣的價格都還貴,貴得都叫她覺得離譜。 早早藝術(shù)館于這次畫展上是掙得多,身為館長的鄭早早還特地讓人帶了蛋糕同奶茶,好叫她們在上班的時候解解乏。 身為打周末工的人,她還有幸經(jīng)歷了藝術(shù)館的早會,說是早會其實也不早了,都下午一點半了。 藝術(shù)館里的人有十來個,據(jù)說都是能人,聽說還從各處挖角過來,鄭早早只要把握住藝術(shù)感,什么規(guī)劃方案的都有人替她負責(zé)。今兒她一過來,完全一副無欲無求的寡淡樣兒,衣服都是寬松的,棉質(zhì)的,估摸著她喜歡棉質(zhì)的,只她人瘦,這衣服寬松,顯得她的人格外的瘦,好似被寬松的衣服給淹沒了。 她依舊是偽素顏,唇上也是淡淡的,往主位上一坐,“我也不多說的,這次畫展很順利,都是大家出力,我別的不多說,月底獎金上會給大家加一些。” 說真的,于工作上工作得干,老板再怎么說得好聽,還不如加錢更叫人心動。 果然,她這一說,就得了掌聲。 她淺淺一笑,笑得大大方方,“大家也別太激動,下次的展也不知道幾時能辦,估摸著加了這回,下次也不知道幾時能加了。” 立時,就得大家善意的笑聲。 她示意大家先停一停,再說了一句,“那么散會吧?!?/br> 這風(fēng)格,到簡潔,也不講廢話,到叫張玫玫眼前一亮。 方西白一天兒都挺樂呵,還請了張玫玫喝奶茶,“你什么學(xué)校的呀,怎么來打周末工?” 張玫玫也不瞞著,把自個兒的學(xué)校一說,還說了自個兒的專業(yè),就見著方西白一臉羨慕地看著自己,到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呢?” “學(xué)霸呀,還是學(xué)法律的,可真了不得,”方西白豎起大拇指夸道,“你別看我們學(xué)校也是大有名兒的,可我們文化課分你也知道的……” 她話說了一半兒,就拉著張玫玫往角落里躲,兩個人在這里閑磕話可不能叫老板瞧見。 張玫玫就跟著她躲起,視線往外頭一瞄,到見著個眼熟的人,可不就是高誠嗎? 他胳膊肘里還挽著手,那手被長長的袖子給遮得只露出個纖細的手指來,分明是鄭早早的。 待人走了過去,方西白才壓低了聲兒道,“好像是咱們館長的情人?!?/br> 張玫玫心里頭就不樂意了,都什么人了,都別人的情人了,還來惹她—— 要再來,她非得罵他不要臉不可! PS:昨晚太累了,就早早地睡了,哎,我下個禮拜就要考慮了,想著還得假把意思一下的也要看看書什么的,要是有什么更新維持不住的話,大家?guī)椭o記住哇,我考試完會全加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