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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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晉源見六娘如此卑微,不得不說出些掏心窩子的話來:“六娘,我是沒有把握說動家里,可還沒試又怎知道沒有希望?你說的也對,我對你還不夠上心,可你我才相識幾天???感情都是可以培養(yǎng)的,你怎么能篤定,我不會喜歡上你呢?” “對,我,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名姓……”荀晉源拉著楊六娘的手搖了搖,“六娘,你都告訴我好不好?” 六娘無意與荀生再糾纏下去,沒有理睬他,直接偏過頭去,一把收回手下了床,“荀公子,先前店里有所招待不周,六娘代他們向你賠禮了,若再要說別的,恕我不能奉陪到底了?!?/br> 他們之間,不過床笫之歡,談以后就不切實際了。六娘這么做,也是為荀生好,快刀斬亂麻,早些認清現(xiàn)實,于人于己都是好事。為了一晚的歡愉,犯不著毀了自己的前程,賠上一輩子。 “六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我說錯話,傷你心了?”面對判若兩人的六娘,荀晉源有些難過,才下了床就要劃清界限,她真的有如昨晚說的那樣看重他嗎? “公子,此事不宜張揚,我會先穿了衣服出去,你晚些再出來?!毖萘艘煌砩锨樯钏坪5膽虼a,楊六娘也累了,她拾起滿地的衣物,回避了荀生灼熱的視線,不顧腿心還有濁液淌出,三兩下就穿上了全套。 余光瞥到了衣裳堆里的信件,六娘撿起來遞給荀生,帶了些鄙夷道:“這是公子緊要的東西,可別為了六娘耽誤了正經(jīng)事。” “你就是這樣看我的?”荀晉源捏住信件,不服氣道:“就算沒有這信,我也能走上仕途!” 還跟她使上氣了?六娘背過身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頭輕蔑一笑,“呵呵,那六娘把它撕了吧,反正吶,公子也不在意?!?/br> 說時遲那時快,楊六娘捏到信紙一角,用力拉拽撕扯,神情也恢復了以往的強勢,“公子,六娘從來不要什么明媒正娶,你若真覺得對不起我,倒不如留下來,留在我這萬春客棧吧?!?/br> 眼睜睜看著這舉薦信碎成了兩半,荀晉源的心仿佛缺了一角,瞪大雙眼呆愣在一旁,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你你你……” “是不是覺得,我毀了你的好前程?”見荀生氣得說不出話來,楊六娘看透了一切,將撕下來的半截信揉成一團,狠狠砸到他的臉上,“荀公子的選擇,六娘已經(jīng)明了了,請公子再好好看看這封信吧!” 荀晉源立馬將紙團翻開,卻見落款處沒有印鑒,原來竟是假的,“這…真的信在哪里?” “等荀公子要走的時候,我自會雙手奉上?!绷锏氖忠呀?jīng)搭在了門把上,這是她開門前說的最后一句話。 “你別走,六娘……”荀晉源有些不知所措,為什么楊六娘非要他在留與不留之間做選擇?他們明明是有退路的,為什么要逼他走得遠遠的? 初嘗云雨滋味的荀生,本來還在回想昨夜銷魂蝕骨的癡纏,如今卻有了一種被打到谷底的落差感。他甚至忘記了這家店對他下的黑手,仿佛那些都是不值得大書特書的小事,中蒙汗藥與被囚禁的也不是他本人。 難得沒有晨讀的早上,荀晉源忘記了孔孟之道,也忘記了民生策論,闔了眼躺在床榻上,念叨著“六娘”的名字,好像“六娘”成了他趕考路上,不,人生路上最大的阻礙。 躺到六娘睡的那一側(cè),荀晉源感受著她的余溫,嘴里喃喃道:“正經(jīng)人怎么會因為兒女私情誤了科考大事呢?可要是現(xiàn)在就走,豈非落下一個薄情寡義的名聲?六娘,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六娘是怎么看荀晉源的?她要真說實話,可能荀生聽了當場就會背過氣去。 “六娘,水已經(jīng)給你備好了,你可還好?”說這話的是裴肅,因為擔心六娘被欺負,他聽了一晚的墻角,就差沖進去給荀生難堪了。 只有面對自己的伙計們,楊六娘的狀態(tài)才是最松弛的,她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氣對裴肅道:“還是阿肅最貼心了,我這就去沐浴更衣,唉,昨晚上可難受死我了!” 裴肅又追問道:“昨夜,怎樣?” “放心,我楊六娘出馬,還不將那荀生迷個五迷三道?只是沒想到,他這么大個人,居然還沒碰過女人,哎喲把我折騰得夠嗆,不過,總算這事是給擺平了,待會把這遵大佛送走,我們又能重新開張了!”楊六娘的語氣比較輕松,但話里話外還是充滿了對荀生的抱怨。 裴肅其實并不關(guān)心六娘能不能搞定荀生,他只是不希望她難過,“嗯,六娘從來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回頭我讓李平給你做好吃的,別擔心了,店里這個月的生意也一定會好起來的!” “唉,希望如此吧……”身心俱疲的六娘,一想到店里那慘淡的人氣,不免又頭疼起來,可她不想辜負了裴肅的一番好意,于是沖他笑了笑,“改明兒,你也出去給我拉客吧!” “都聽你的。”裴肅是無有不從的。 “不過……”楊六娘掃了裴肅幾眼,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異常,“阿肅,你是不是沒睡好???這眼下都青了,還有這衣服也是昨天的吧,都臟成什么樣了,也不知道換一身?跑堂的,可是咱們客棧的門面,怎么能以這樣的精神狀態(tài)去迎客呢?” “是,是是,掌柜的教訓的是!小的馬上去拾掇拾掇自己!”裴肅點了點頭,任由六娘猛拍自己的背,只要是她想出氣,打多少下都成。 “行了,我不生你氣,走吧,叫上大伙一起,咱們商量一下‘送客’的事!”楊六娘哪有真下死手,到底是自己的伙計,打壞了可沒人替他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