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女伶爬床,玉郎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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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玉凌寒這邊,他從湛園回秋水芙蓉閣后,越想越覺無可奈何,不由長吁短嘆。 此時,恰好玉歆來尋他,見狀,笑著問:“凌寒何故做此怏怏不樂之態(tài)?” 玉凌寒沉沉吐出一口濁氣,道:“九叔何必明知故問?你一路上應(yīng)該也聽丫鬟們講過了,我剛從湛園出來,自然是因為無暇那個孩子,他老是氣我?!?/br> 玉歆見怪不怪,“無暇小侄孫這次又是做什么事惹你生氣了?” 他猜測:“可是因著入仕一事?”之前也多是因為此故。 玉凌寒拂袖道:“非也?!?/br> “哦?那是為何?”玉歆倒是好奇了。 玉凌寒略顯煩躁地捋了捋山羊胡須,“九叔也不想想,無暇今歲幾何?他還是遲遲不肯成家立業(yè),如今還收了個女學(xué)生,偏偏那女學(xué)生竟然是江狐貍的妻子,真是可笑。” 玉歆也感到驚奇,“女學(xué)生?無暇不是一向?qū)ε炊h(yuǎn)之嗎?怎么忽然開了竅?” “他要是開了竅就好了,可惜,他都不將那江夫人當(dāng)女色看待,可見也是沒有什么其他心思的?!?/br> 玉歆擺手道:“不可能,無暇若是對江夫人無意,怎么會獨(dú)獨(dú)愿意收她做學(xué)生?那江夫人我也是見過的,長得楚楚可愛,無暇畢竟是個男人,絕不可能毫不動心?!?/br> 玉凌寒還是不肯相信,只覺得玉歆是yin者見yin,雖然玉無瑕與他多有爭執(zhí),可對于玉無瑕的人品,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是曉得的。 “九叔還是莫要胡亂揣測了,無暇絕不可能對一介有夫之婦生出什么齷齪心思?!?/br> 玉歆心中暗道,玉凌寒父子二人都是不解風(fēng)情之輩,也就不再與他逞口舌之爭,索性換話題。 “俗話說,成家立業(yè),先成家,再立業(yè),無暇現(xiàn)在就是一個人孤獨(dú)慣了,才會對什么都無欲無求,他若是先成了家室,再生下一兒半女,自然也就融入到這塵世中來了?!?/br> “屆時,凌寒所有的愁事也就都煙消云散了?!?/br> 玉凌寒嘆口氣:“嗐,九叔說得容易,你叫我上哪去給他找個他愿意娶的女子?” “男人嘛,你叫他嘗過女人滋味,他也就成人懂事了,到時候,你再為他擇一門合適的親事,只要那女子生得漂亮,不愁他會拒絕娶之?!?/br> 玉凌寒訝異:“九叔的意思是……先給無暇找侍寢的通房?不成,之前又不是沒找過,他不肯收?!?/br> 玉歆笑容滿面,眼里泛著yin邪的光:“嗨呀,他面皮薄,不好意思收下,我們做長輩的,可要體貼一點(diǎn),主動給他送過去,反正,我百花芳草園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我待會就回去挑一個女伶,叫她今夜過去湛園伺候無暇?!?/br> 玉凌寒聽出他意思就是叫女伶爬床,心中暗罵,真是沒有一點(diǎn)長輩模樣,再說了,他若有此計,只管去做就是了,為何非要將他也扯下水? 思及此,心中暗氣,面上不顯。 玉歆見玉凌寒保持沉默,并不表態(tài),臉上笑意微收,故意拱手問道:“我也是為了無暇著想才會出此下策,凌寒同意我此番行事吧?成不成,事后可莫要互相怨怪才是,以免你我叔侄生分了去?!?/br> 玉凌寒心中猶豫,覺得不妥,可是,玉無瑕一直對女色毫不上心,他這個做父親的,實(shí)在是著急無措,半響,只好點(diǎn)頭道:“有勞九叔了?!?/br> 玉歆笑瞇瞇道:“凌寒這話就太見外了。” 說著,他將一盒熏香粉遞給玉凌寒:“這是情絲繞,燃之,必可成事,勞凌寒拿去湛園啦。” 玉凌寒接過,面上愁色不減,“我待會會差人拿給初篁,囑咐她今夜務(wù)必燃上?!?/br> * 玉歆高高興興地回了百花芳草園,朱蓉蓉見到他,上來伺候,替他奉茶。 玉歆問:“前陣子,我叫你去湛園查探一番,可有結(jié)果了?” 朱蓉蓉道:“那個女子就是江過雁的妻子,小紅杏?!?/br> 玉歆心道,果真是她,故而吩咐道:“你從女伶中,找一個容貌身段肖似江夫人的,讓她今夜去湛園伺候無暇。” 朱蓉蓉大驚:“此舉,會不會惹怒無暇公子?” 玉歆不悅皺眉:“我可是無暇的九叔公,他就是生氣又能如何?長幼有序,各安其位,他平日里最是注重規(guī)矩,即便心中生氣,明面上,待我這個九叔公,照樣得客客氣氣的。” “再說了,等今夜過后,他嘗到了女人滋味,自然不會再甘于寂寞,我再多送幾個女伶給他,他自然與我重新修好?!?/br> 他色氣一笑,干枯的手猛然拍了朱蓉蓉屁股一下:“說不準(zhǔn),他還會因此而感激我呢,畢竟,是我這個做九叔公的,幫他開葷了。” 朱蓉蓉面色漲紅,手攥緊衣袖,閉了閉眼,忍住心中怒氣,暗嗤,他以為其他男人都跟他一樣好色荒yin嗎?何況是玉無瑕那等蘭雅君子。 “好,你既意已決,我待會就去挑選合適的女伶?!?/br> 玉歆還有要事,掐了朱蓉蓉臀rou好幾下,這才意猶未盡地出門去了,走之前叮囑:“此事,你務(wù)必辦妥。” 朱蓉蓉點(diǎn)頭應(yīng)下。 * 夕陽西下,小紅杏睡醒后回去了,玉無瑕一個人去了竹室。 他負(fù)手站在廊下,靜靜望著兩側(cè)的觀音竹。 金輪慢慢沉下去,翠篁問:“初篁jiejie,公子怎么還站在那兒?我要不要去提醒他該用晚膳了?” 初篁嘆口氣,道:“不必了,讓公子自己靜一靜吧?!?/br> “靜一靜?”翠篁不解,“為什么要靜一靜?” 初篁道:“因為他的心亂了?!?/br> 翠篁更加一頭霧水,想了半天,沒想明白,“我還是先回去繼續(xù)寫罰抄了,待會公子若是需要人伺候,初篁jiejie你再來喊我?!?/br> 初篁道:“好?!?/br> 夜幕逐漸降臨,一彎新月斜斜地掛在天空,星星一閃一閃,泛著黃色的光。 風(fēng)聲簌簌,吹來觀音竹的清香。 貍奴穿過小徑,跑來找玉無瑕,它圍著玉無瑕腳邊轉(zhuǎn)了兩圈,見玉無瑕始終無甚反應(yīng),悻悻地跑回觀音竹那邊,找了個空地窩著,百無聊賴地“喵”了一聲。 玉無瑕這才回神,循著聲響望過去,淺淺一笑:“貍奴,你來了?!?/br> 貍奴兩只鴛鴦瞳在月色下泛著奇異的光彩,深邃又幽秘,它抬起爪子,伸舌頭舔著,替自己梳理毛發(fā)。 玉無瑕盯著它,許久,忽而生出作畫的心情。 于是,他自個兒去里頭搬了張案牘出來,燃了燭火,盤腿坐下,伏案提筆,在生宣紙上畫下觀音竹,以及貍奴。 作畫的時候,他專心致志,心無旁騖,好似小紅杏終于從他腦海中跑出去了,叫他松了口氣,有了喘息的功夫。 初篁在外間瞥見燭火亮光,走進(jìn)來瞧,看見玉無瑕在作畫,放輕腳步,想要上前伺候。 玉無瑕筆墨揮灑,一蹴而成,可畫上內(nèi)容卻叫初篁大驚,她失聲道:“公子,你……” 玉無瑕停下筆觸,驀然回神,畫紙上,婆娑觀音竹之下,委頓著一只白貓,一褐一藍(lán)兩只瞳仁,正是貍奴。 可是,畫中還有一只精怪。 她伏地而跪,嬋娟此豸,杏眸半睜,神態(tài)嬌懶,正伸舌輕舔柔夷,腦袋上比人多生了兩只貓耳朵,身后多長了一根尾巴,帶著一股說不出的yin艷悱惻之氣。 初篁問:“這是什么?” 玉無瑕抿了一下唇,啞聲道:“《山貓精怪圖》?!?/br> 初篁不敢問畫中精怪是不是小紅杏,只好保持緘默。 玉無瑕也不再開口解釋。 一時間,竹室只聽得見風(fēng)聲徐徐拂過的窸窣動靜。 * 月色闌珊,江過雁獨(dú)自一人去了東市獄附近,等了片刻功夫,孔京下值,從牢獄里頭出來,正走到一處拐角。 江過雁出手,將其扯進(jìn)暗巷。 孔京大驚,剛想尖叫反擊,江過雁出聲道:“莫慌,是本官?!?/br> 孔京聽出江過雁的聲音,周身緊繃的皮rou松弛下來,江過雁松開他,他回身看江過雁,驚喜道:“大人怎會親自來此地尋小人?” 江過雁笑道:“自然是有事才來尋你,我且問你,東市獄可有一個叫余懷明的男囚?” 孔京對此人有印象,忙道:“有的,大人何故問起他?” 江過雁問:“他可還安好?” 孔京道:“還算安好,玉廷尉沒有為難他,不曾對他用刑,只不過……” 江過雁緊張追問:“只不過什么?” 孔京道:“他秋后就要問斬了?!?/br> “是嗎?”江過雁沉吟,片刻,道:“既如此,倒也不急著救他?!?/br> 他從懷中掏出一塊銀子扔給孔京,吩咐道:“孔獄卒,你這段時間內(nèi),替我好生照看余懷明一二,莫要叫他死了,若是出了什么變故,記得第一時間去廷尉署或者江府通風(fēng)報信?!?/br> 孔京接住銀子,連連點(diǎn)頭應(yīng)下:“大人放心,小人一定辦妥此事?!?/br> * 公主府 奚奴跪在下首,將查到的事情盡數(shù)告知姬岑。 姬岑聽罷,不由哈哈大笑。 青奴幫她拍背,勸道:“公主悠著點(diǎn)吧,笑得那么厲害?!?/br> 他疑惑:“有什么好笑的?丁香姑娘與余懷明的事情,不是正如奴才之前的猜測嗎?” 姬岑笑聲漸緩,道:“玉歆那個老賊啊,還真是兩面三刀。” “去年晏弟因著與我斗嘴皮子,負(fù)氣拒絕了玉歆,玉歆轉(zhuǎn)頭就把丁香重金賣給余懷明為妻,半年后,晏弟又提及丁香,那老賊慌張了,竟誣陷余懷明一介商人先侮丁香清白,使計強(qiáng)娶丁香?!?/br> 她拍手道:“我是覺得晏弟蠢鈍至極,這種拙劣的謊言居然也會相信!” “好笑的很,丁香可是玉家培養(yǎng)出來的伶人,那余懷明就是富可敵國,也絕不敢侮辱丁香。” “晏弟啊晏弟,你這般單純可欺,這可如何使得?” 奚奴問:“公主可要將此事告知太子殿下?或是提醒他一二?” 姬岑想了想,搖頭道:“不,本宮倒想親眼看看晏弟發(fā)現(xiàn)真相的時候,會是什么樣的精彩反應(yīng),我這個做jiejie的,實(shí)在是很好奇呢。” 奚奴與青奴對視一眼,都覺姬岑實(shí)在是太惡趣味了,眼睜睜看著自家皇弟被玉歆蒙蔽,還只顧著自己看好戲。 * 江府 江過雁回來后,祖千秋過來找他。 江過雁問:“如何?查出那個跟蹤之人的身份了?” 祖千秋道:“那人正是公主府的青奴。” 江過雁不解:“青奴?何人?” 祖千秋道:“屬下之前與他接觸過幾回,乃是榮安公主的面首,擅長跳綠腰舞的那個男子?!?/br> 江過雁一時怔住,回過神,問:“你是說,青奴一介面首,竟也會功夫?而且還行跟蹤之舉?” 祖千秋頷首道:“不錯,屬下查到他身份時,也是有點(diǎn)驚奇的?!?/br> 江過雁扇子拍了手心幾下,片刻后,莞爾笑了:“看來,那個姬岑也并不簡單啊?!?/br> 他吩咐:“日后,姬岑再與杏兒接觸,你須得多加照看,千萬莫要叫杏兒出事?!?/br> 祖千秋正色道:“是,屬下明白的?!?/br> 江過雁道:“你繼續(xù)跟著那個青奴,看他到底是要做些什么?!?/br> 祖千秋點(diǎn)頭應(yīng)下。 * 月色藹藹,湛園熄滅燭火,整個園子一片昏暗。 玉無瑕身著白色寢衣,正躺在床上歇息,屋內(nèi)熏香裊裊,香氣悠悠。 他罕見地睡得很沉,神思縹緲,像墜入了云端,恍恍惚惚。 視野所及,周圍一片白霧,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忽而,似遠(yuǎn)似近,一聲嬌嗲的“喵嗚”聲傳來。 何以有貓叫聲?是貍奴嗎? 白霧散去,觀音竹被風(fēng)吹得颯颯作響,他才發(fā)覺自己身處竹室外頭的那條鵝卵石小徑。 “喵喵~喵喵~” 嬌柔似水的貓叫聲不斷傳來,竹林忽然變得深邃起來,他循著聲音往前走去,可似乎怎么也走不到盡頭,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只叫他抓心撓肝的貓兒。 真可惡。 這只貓兒總是騙他,裝可憐,說假話。 他氣得往回走,尋思著,要給這只貓兒一點(diǎn)小教訓(xùn)。 心思一轉(zhuǎn),周圍場景也變了,眼前出現(xiàn)了一方池塘,那只斑鱉浮在水面,一動不動,好似座海中小島,可恨的小貓仔孤零零地站在龜殼上,一雙圓溜溜的杏眼望著他,怯生生地朝他叫喚:“喵嗚~” 真奇怪,明明是貓叫,可是他聽得懂,她在叫他“夫子”。 她在跟他求救。 玉無瑕忽而就不生氣了,罷了,為何要如此小氣地與一只貓兒斤斤計較? 他想擁那只貓兒進(jìn)懷里,好生安慰她,于是,伸出雙臂的瞬間,貓兒果真已經(jīng)到了他懷里,是他熟悉的柔軟觸感。 他緊緊地抱住她,憐愛地摸了摸她柔順的長發(fā)。 長發(fā)? 玉無瑕愣住,何以一只貓兒會有女人一般如瀑的長發(fā)? 他驀然張開眼睛,一時分不出現(xiàn)實(shí)與幻境。 小紅杏伏倒在他懷中,不著寸縷的身體貼近他,一雙手在他身上四處摩挲。 玉無瑕體內(nèi)生出股奇異的火熱感受,他情不自禁地將她深深擁抱進(jìn)懷中,滿足地喟嘆出聲:“夫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