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談一談
姜婳和路蕎聊著聊著就忘記了時間,差點一口應(yīng)下了和路蕎的約飯。 當(dāng)她看到還有半個小時就要到六點時,才趕緊回絕了路蕎,“不了,我現(xiàn)在就得回去了?!?/br> “這么急,又急著見你老公?”路蕎見怪不怪的調(diào)侃了一句,拿出車鑰匙,“走吧,我送你回去?!?/br> 姜婳不禁抱住了她,“路jiejie最好了!” 然而,姜婳緊趕慢趕還是沒趕在宋辰文回來之前到家。 她和路蕎道了別就往別墅跑,卻一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宋辰文。 姜婳倒吸了一口涼氣,雖然理智上知道自己根本沒做錯什么,但并不妨礙她莫名對宋辰文的低氣壓有些犯怵,明明在她喝醉酒那晚之前從沒有這樣的感覺。 “嗨!小宋,”姜婳把購物袋放到地上,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對著男人揮揮手,“你回來啦!” 有點傻。 姜婳默默的收回了手。 宋辰文聽到“小宋”這個稱呼,臉上的表情有點不好看,但他也沒說什么,起身對姜婳道:“你跟我來一趟書房?!?/br> 姜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還是換好鞋跟了上去。 書房—— 姜婳坐在宋辰文對面,感受到一股上司對下屬的壓迫。 姜婳繃直了脊背,一本正經(jīng)的問道:“宋辰文,你找我有什么事?” 宋辰文看著她,直入主題,“封惟是誰?” 姜婳的臉色驟變,各種復(fù)雜的情緒從她眼里一閃而過令人看不清,融合在臉上就成了震驚。 她根本不記得那天晚上自己的“坦白”,對于宋辰文近似于“上帝視角”的質(zhì)問驚疑不定,下意識地反問,“沒誰啊,封惟是誰?” 宋辰文看著她明顯說謊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兩人四目相對,就在姜婳忍不住想要退縮時,宋辰文又道:“你那晚把我認成了他,還親口承認了你們有肌膚之親?!?/br> “怎么可能!”姜婳想也不想的否認,反正宋辰文不可能在這個世界找到封惟,她只要不承認就好了,“我姜婳怎么可能出軌?” 宋辰文神色復(fù)雜,姜婳前后矛盾的態(tài)度根本毫無邏輯——她那一晚的表現(xiàn)絕非作假,現(xiàn)在的回應(yīng)也明顯是在隱瞞,可是他偏偏找不到封惟的存在,一切猜測都陷入了死局。 他站了起來,不緊不慢的走到姜婳面前,俯下身撐住兩旁的扶手,盯著姜婳一字一句的說:“你跟封惟睡過一次,還用的是女上位的騎乘,他戴了套,是這樣嗎?” 姜婳被他困在懷里無所遁形,被迫和男人鷹隼一般銳利的雙眸對視,她的瞳孔不自覺地閃爍著,終于開口問道:“你怎么知道?” “姜婳,”宋辰文一把將姜婳拉了起來,姜婳摔進了他的懷里,“你騙我有什么意思?還是說,你就這么想跟我離婚?不惜以損毀自己的名譽為代價?” “不是!”姜婳連忙否認,心想要是“姜婳”回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老公沒了那還得了,“我沒想離婚!” “那封惟是怎么回事?”宋辰文把手放在姜婳的后腰上,令她無處可逃。 這要怎么跟宋辰文解釋? 姜婳慌了,她不可能直接跟宋辰文說自己是穿書穿來的吧?她相信自己要是這么說了,宋辰文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把她送到醫(yī)院看看腦子。 但是,如果不如實解釋,她該怎么圓回來? “我……我……我真不知道,”姜婳干脆裝傻到底,“我根本不知道封惟是誰,也壓根兒記不起來那天晚上說了什么了……宋辰文,你不能把我醉酒說的胡話當(dāng)真吧?” “別裝了,”宋辰文道,“你要是不記得,這幾天怎么還要做出一副跟我冷戰(zhàn)的樣子?” “嗯?”姜婳驚了。 什么冷戰(zhàn)?她哪里冷戰(zhàn)了?分房睡不是宋辰文自己提出來的嗎?她盡量減少和宋辰文接觸,這不是不好意思面對別人家的老公嗎?而且宋辰文除了今天,不是也沒找自己嗎? “嗯什么嗯?”宋辰文眼神微冷,手卻不知不覺地探進了姜婳的上衣,隔著內(nèi)衣揉弄她的rufang,“沒冷戰(zhàn)稱呼都變了?” 也虧的姜婳不記得那晚上發(fā)生了什么,要是記得,現(xiàn)在指定得好好嘲笑一番宋辰文。 當(dāng)初是誰兇巴巴的不準(zhǔn)自己叫“老公”的? “我……”姜婳被他揉得渾身發(fā)軟,恨不得倒進他懷里,心里卻還有根刺橫著,不肯讓自己放縱,她抓住宋辰文的手,說道,“老公,我錯了,你喜歡這么叫我就這么叫你吧!但是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宋辰文聽著姜婳這句熟悉的話,一下子想起那天晚上姜婳哭著喊著對自己的求饒,眼神軟了幾分,松開手繞到她的后腦勺,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別跟我裝,姜婳,你可沒什么演技。晚上我們到房間里好好談一談?!?/br> 說完,捧著姜婳的臉,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 “別想著離婚?!?/br> 姜婳懵了一下,下一秒覺得心跳如雷,一些粉紅色的小泡泡瞬間充斥了整個胸腔。 完蛋了。 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