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路蕎未婚夫
就在姜婳和路蕎把酒言歡的時候,酒吧的后巷,迎來了一位西裝革履的客人。 藺蟄斯剛從一輛低調(diào)的奧迪上走了下來,酒吧老板滕東就匆匆忙忙地攏著外套從后門跑了出來。 “哥,約你出來一趟真不容易!”滕東說著就領(lǐng)著藺蟄斯往里走,“放心哥,我這后巷子平時沒人,你從后門進(jìn)絕對沒人看見。” 藺蟄斯剛下了公務(wù),有些疲憊,聲音聽起來低沉而微啞,“你都多大了還這么不著調(diào),看看我們這一輩里,除了你,還有誰喜歡這么昏天地暗的喝酒?” “我知道我知道,你們都愛喝茶,”滕東嘿嘿一笑,“我這不是才得了瓶好酒么?一個人喝沒意思,就想找哥跟我一起品品。哥,你以前可是咱們院兒里最會品酒的一個!” 藺蟄斯松了松領(lǐng)結(jié),“我喝不了多少,明天還要下去巡查工作,最晚十一點就得走。” 滕東有些可惜,“哥,嫂子在Jing城,又沒人管你,就在我這兒歇一晚怎么了?” “不是有沒有人管的問題,”藺蟄斯笑了一聲,“影響不好。” 滕東“嘖嘖”搖頭,“哥啊,要我說,你這婚結(jié)的,還不如我這孤家寡人——你們也沒孩子,拖著折磨彼此干什么呢?還是說,你后半生真想這么將就下去???” 聽了這話,藺蟄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角上揚(yáng),他的眼神晦暗不明,意味深長地說:“快了?!?/br> “???快什么了?快離婚了?”滕東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以為藺蟄斯又在搪塞自己,也就隨口一說。 畢竟,藺蟄斯和他老婆結(jié)婚近二十年,正兒八經(jīng)的夫妻生活卻只有五年——這還得算上他們談戀愛的那兩年。后來兩人貌合神離,連他老婆跟某臺長夜會酒店的事被圈子里的人爆出來都沒離婚,他們這群哥們兒看在眼里,早就不指望藺蟄斯會離婚了。 滕東和藺蟄斯走到酒吧的四樓,這一層樓算是滕東的私人領(lǐng)域,客人不能上來,但是站在欄桿邊上可以俯瞰整個酒吧的情況。 滕東推開一間房間的門,卻發(fā)現(xiàn)藺蟄斯站在一旁不知道在看什么。 “哥?”滕東不解,上前順著他的視線往下望去,“你看什么呢?” “沒什么,”藺蟄斯搖頭,“你先進(jìn)去,我打個電話。” “哦,好,你別跑了啊!”滕東也不多問,推門先走進(jìn)了房間。 藺蟄斯走到角落,撥通了自己侄子的電話,“藺楚瑜?!?/br> 路蕎的未婚夫藺楚瑜正迷迷糊糊的睡在剛包養(yǎng)的小明星身上,聽到小叔叔的聲音頓時清醒過來,打了個哆嗦滾到床下,“小、小叔,您找我?” 藺蟄斯聽到他的動靜,猜到他又在醉生夢死,沉著聲音道:“清醒了沒?清醒了給你未婚妻打電話,問她在哪兒,然后把她送回家?!?/br> “是是是,我這就打?!币膊恢A楚瑜怎么這么怕這個小叔,他好歹也是個在名利場上風(fēng)頭無兩的公子哥,卻比怵他爸還怵藺蟄斯。 藺蟄斯的聲音暗藏了些警告,“接人的時候安分點兒,別把那些不三不四的習(xí)氣帶給人家。” “好,好!”藺楚瑜有些費力地從地上撐起渾圓滾胖的身子,哆哆嗦嗦的就往浴室走去,“您……那事兒,您可千萬別給我爸告狀?!?/br> 藺蟄斯沒再理他,直接掛掉了電話。 —— 隨著夜色漸深,酒吧的客人越來越多。 這已經(jīng)是今晚第三個來找姜婳和路蕎搭訕的男人了。 姜婳不知道什么時候喝醉了,暈乎乎地只知道悶頭喝著路蕎給自己點的酒,連來者的臉都看不清。 她不耐煩地伸出五指在男人眼前晃了晃,無名指上的鉆戒光彩耀人。 男人心領(lǐng)神會,又看向了路蕎。 來酒吧艷遇的人大多數(shù)人都不是為了找對象,一夜情而已,既然姜婳不約,萬一路蕎同意呢? 路蕎也被他們油滑的搭訕弄得有點煩躁,揮揮手拒絕了這個看起來還算帥氣的男人,“別看我,我也是已婚婦女,來酒吧純喝酒的?!?/br> 男人倒也沒死纏爛打,只是臨走前看向她們的眼神明顯是不相信,以為是欲求不滿的想出來找刺激的人妻。 “靠!”路蕎被他那一眼看得直冒火,“姜婳,走,我們?nèi)ラ_個包廂慢慢喝?!?/br> “你……你等等,”姜婳倒在她身上,摸包里的手機(jī),“我先給老公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們?!?/br> 話音剛落,姜婳的手機(jī)就響了,姜婳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立刻接了起來,“喂!老公!” 宋辰文的聲音聽起來和下午一樣溫和,“婳婳在哪兒?時間不早了,我來接你?” 姜婳不疑有他,說了地址,然后撒著嬌道:“老公,你快點來……這里的人越來越多了,他們好討厭啊!總是來煩我跟路蕎!” 宋辰文在一個紅綠燈前停下,順便看了一眼導(dǎo)航上越來越短的距離,平靜的說:“婳婳別急,我這就來,等我兩分鐘?!?/br> 喝醉酒的姜婳竟然也沒懷疑他話里的兩分鐘,一口應(yīng)下,“嗯!老公,我等你!” 路蕎在一旁被喂了一嘴的狗糧,欲言又止,誰知姜婳剛掛了電話,自己的手機(jī)倒是響了起來,她看了看,是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藺楚瑜,有事?”路蕎的聲音聽起來很平淡,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藺楚瑜正在往地下車庫走,“路蕎,你在哪兒?我來接你回去?!?/br> 路蕎皺眉,“不用,你自己玩兒你的?!?/br> “不不不,我也是沒辦法,”藺楚瑜隨口扯了個謊,“我爸讓我跟你聯(lián)絡(luò)感情呢!我不好交代??!” 路蕎心里一尋思,自己說了地址也不代表一定要等著藺楚瑜來接,便把地址告訴了他,“先說好,要來是你自己的事,我還在不在就不好說了?!?/br> “成?!碧A楚瑜沒有異議。 姜婳聽到路蕎的電話,醉掉的眼神立刻亮了起來,笑嘻嘻的湊到路蕎身邊,“你未婚夫?” “嗯,是他?!?/br> 姜婳抱著酒瓶笑,“那一會兒我也見見。” “沒什么可見的,”路蕎拿過她懷里的酒瓶,怕宋辰文一會兒來看到姜婳的酒鬼樣怪自己,“真的就是一豬頭,怕你見了做噩夢?!?/br> 姜婳醉醺醺的搖頭,“丑媳婦也要見公婆,他再丑我也得見見,他好歹是你的結(jié)婚對象?!?/br> —— 宋辰文到了之后,路蕎原本打算讓他們先離開的,姜婳卻抱著宋辰文不松手,偏要看路蕎的未婚夫的真容。 宋辰文把姜婳摟在懷里,喂了特意帶給她的解酒藥,留在原地滿足了她的愿望。 單身狗路蕎拗不過他們,只能坐在原地藺楚瑜的到來。 當(dāng)藺楚瑜來的時候,姜婳被路蕎喊醒。 姜婳倒在宋辰文懷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路蕎身邊藺楚瑜那張白白胖胖,連眼睛都快被擠成一條縫的大臉盤子。 姜婳一驚,莫名想起了小時候姥姥還沒上鍋蒸熟的白花花的扣rou,再加上剛才一不小心紅的白的都往肚子灌,胃部突然洶涌翻滾起來。 姜婳沒忍住失禮地捂住嘴,別過頭去—— “嘔……” “……” 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覷。 姜婳狼狽的跳下宋辰文的懷抱,擺著手往衛(wèi)生間跑去,“對不起……對不起!嘔……” 宋辰文對路蕎和藺楚瑜點點頭,趕緊跟了上去。 藺楚瑜目瞪口呆,猛地扭頭質(zhì)問路蕎,臉上的肥rou都跟著抖了抖,“她——她幾個意思???” 路蕎愣愣的回神,聳肩,“如你所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