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傻妞小依

    時光看似緩慢，卻又飛快如梭，轉(zhuǎn)眼就到了城里的小學

    開學的日子，村里凡是有點兒條件的家庭都擠破頭的將自己的孩子送了進去。

    我次感受到了「再窮不能窮教育」

    這句話的力量。

    我也不例外，下定決心讓我去讀書的mama好說歹說，欠了多少人情才幫我把

    學籍搞定，開學這天，她親自將我送到了學校門口。

    「去學校里要好好學習，不要老跟同學打鬧，尤其是男同學，知道了嗎？要

    是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老師，要保護好自己，知道了嗎？」

    「嗯！」

    我用力的點點頭回應到。

    「毛小子！進去給老子爭氣點兒！」

    旁邊是正在訓斥自己兒子的李伯伯，他不輕不重的踢了一腳有點兒吊兒郎當

    的李學斌，笑罵著道。

    李學斌正是村里那群熊孩子的領(lǐng)頭羊，平常帶著我們一起上山下河、偷雞摸

    狗，玩的好不樂乎，是當之無愧的孩子王。

    然而有著這樣「光榮事跡」

    的他，卻成了別的家長眼中的洪水勐獸，一見到自己的孩子跟他玩，就沒有

    好臉色。

    這一來二去，李學斌不但不知收斂，反倒越來越吊兒郎當了，現(xiàn)在村里的人

    一聽說哪里出了點事情，個想到的就是他。

    李學斌被自己老爹踢了一腳，滿不在乎的拍了拍屁股，就要背著書包進去了

    。

    「等等！你這小兔崽子！老子話還沒說完呢……」

    李學斌還沒來得及邁步，就又被李伯伯叫住了。

    「在學校里要保護你小依m(xù)eimei，拿出個男人的樣子！聽到了嗎！」

    李伯伯不知何時已經(jīng)收起了笑容，嚴肅的對李學斌叮囑道。

    李學斌偏頭瞥了我一眼，緩緩點了點頭。

    我也對他露出了一個笑臉。

    無論是李伯伯還是我mama都不知道，其實我和他私底下的關(guān)系很好，因為我

    是全村唯一一個家長不反對跟他玩的孩子，他身邊的小跟班換了一批又一批，只

    有我和為數(shù)不多的幾人從始至終一直跟著他玩兒。

    相聚的時間總是短暫的，哪怕mama心里再一千個不舍一萬個不舍，我也終歸

    還是離開了她。

    走在學校的cao場上，想起mama離別前紅紅的眼睛，不知道為什幺，我感覺心

    里沉甸甸的，十分難受。

    走在前面的李學斌發(fā)現(xiàn)了我的異常，連問我：「怎幺了？」。

    我?guī)е抟舻母f：「我、我想mama了……」

    我們村里那幾個同樣被送到小學的熊孩子聽到我的說辭，均是嗤笑一聲

    。

    「你們城里人就是麻煩，上個學都怕這怕那的……」

    劉阿姨家的小女兒，那個一直看我不順眼的馮絮絮，陰陽怪氣的說道。

    「傻妞，想mama就趕緊回去吧，別來這里丟人了……」

    張爺爺家的小虎哥哥也跟著嘲笑道。

    「哦，我要找mama……」

    聽到張小虎的嘲笑，我呆呆的應了一句，竟是隨著他的話語轉(zhuǎn)身就想走。

    「嗨！干什幺呢！」

    這時候問了我一句就沉默下去的李學斌突然爆發(fā)了，他兜頭給了張小虎一下

    ，然后拽住了我，皺眉說道：「以后你在學校里就聽我的，別管別人說什幺，知

    道了嗎？」

    「可是我mama讓我聽老師的話……」

    對于這個平時對我還不錯的人，他的話我還是比較認可的，然而他灌輸給我

    的卻跟我最信任的mama教給我的背道而馳，我遲疑了。

    「那這樣……」

    李學斌腦筋轉(zhuǎn)的很快，他見這樣的要求我不能接受，馬上換了一種，對我說

    道：「以后老師在的時候你就聽老師的，老師不在了你就聽我的，懂了嗎？」

    「哦……」

    聽到不需要違背mama的叮囑，我高興的點了點頭。

    「還有你們幾個……」

    解決完我的事情，李學斌變臉般的換上了一副惡狠狠的表情，瞪著另外幾個

    同村的小孩說道：「你們家爸媽沒告訴你們在學校里不要叫什幺‘傻妞’嗎？！

    要叫‘樂依卿’！樂依卿會念嗎？！」

    「為什幺不能叫‘傻妞’，不天天都這樣叫嗎……」

    天真的小孩，囁嚅著問。

    這個問題可把李學斌問住了，他愣了半晌，才煩躁的甩了甩頭回道：「我哪

    知道！照著去做就行！你想挨拳頭嗎？」

    最后他豎起了自己的拳頭，威脅之意已經(jīng)明明白白。

    李學斌的這雙鐵拳在村里一眾小伙伴中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幾人見他連「兇

    器」

    都拿出來了，馬上噤若寒蟬的不敢說話了。

    幾經(jīng)磨難，最終我們還是走到了教學樓。

    有意思的是，我們村能上小學的幾個人，竟然還都是一個班的，也不知

    道是天意還是別的什幺了。

    教室里，語文老師兼班主任簡短的講了幾句話，就組織著全班同學去參加開

    學典禮了。

    開學天沒有多少事情，開學典禮結(jié)束后，老師把我們帶回了教室，卻沒

    有急著講課，而是微笑著與我們做游戲，讓我們上臺來介紹自己。

    前面都很波瀾無驚，輪到我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卻出了狀況。

    「我叫樂依卿，外號叫‘傻妞’……」

    「哈哈哈哈……」

    當全班同學聽到我的外號后，皆是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可憐的我并不清楚自我介紹不需要連綽號都說出來，因此成了全班的笑料。

    「呵呵……」

    我不知道他們?yōu)槭茬坌?，卻也跟著一起傻樂。

    全班只有一個人沒有笑，就是我們敬愛的班主任——駱老師。

    站在講臺旁一直聽著同學們做自我介紹，不時點點頭的她，突然嘆氣一聲，

    走到我身旁輕柔的按了按我的后腦勺，然后牽著我親自將我送回了座位上。

    直到重新坐下，我還是一臉迷煳狀，不知道發(fā)生了什幺事。

    但我至少知道的是：mama說的很對，老師們都是很好的人，所以他們說的話

    我必須要聽！抱著這樣的想法，我的小學生涯正式開始了。

    小學很高檔，有著專門給外地寄讀生蓋的宿舍樓，不像我們鄉(xiāng)里的「錦

    繡小學」

    那樣，家離得遠的學生甚至要每天趕十多公里的路來上學——因為整個鄉(xiāng)里

    就一座小學。

    上完一天的課，我們終于可以回到宿舍樓休息了。

    在生活老師的帶領(lǐng)下，我們先是去食堂吃了晚飯，又跟著老師一起散步，參

    觀學校的人文景致，最后老師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將我們都送回了宿舍。

    當然了，男女肯定是分開的～躺在床上，腦袋基本一片空白、彷佛一直都是

    無憂無慮的我很快進入了夢鄉(xiāng)。

    時間真是過得很快，至少在我的腦子里，感覺一天和一年也沒多大區(qū)別，轉(zhuǎn)

    眼兩年就過去了。

    這兩年來，自從班級里傳開了我的事跡以后，「傻妞」

    這個十分不光彩的綽號又當之無愧的落到了我頭上，就連別的班級中都有我

    的名字在流傳。

    起初老師還擔憂我心里會不會不好受，很是嚴厲的批評了幾個經(jīng)常沒事就愛

    叫我綽號逗弄我的男生，到后來，她們發(fā)現(xiàn)了別人叫我「傻妞」

    我也只會傻傻的笑笑算作回應，干脆也就放任自流了，畢竟這種事情根本是

    管不過來的。

    然而不止同班的其他同學會欺負我，就連和李學斌一直玩在一起的那幾個人

    也會欺負我，甚至連李學斌也時不時會故意把我弄哭。

    可奇怪的是，無論他們怎樣欺負我，卻見不得旁人動我一個手指頭。

    有一次，我被班里的一個小男生撞倒在地，感覺很痛的我不由自主的哭了。

    那個男生根本沒有丁點道歉的意思，彷佛撞到我的不是他，看都沒看我一眼

    ，徑直地就往教室外走去。

    可是卻被李學斌他們幾個攔住了，那個男生被狠狠的揍了一頓。

    當時這件事鬧的還有點大，因為那個男生的家長在城里有點權(quán)勢，聽說自己

    的兒子被打了，哪會善罷甘休？可是當李伯伯來到學校，聽說了事情的始末，又

    問了一句那個男生的父母是哪個部門的，然后他危險的瞇著眼說了一句他叫「李

    老三，經(jīng)河貿(mào)易的老板?！?/br>
    之后，那對剛才還很牛氣的夫妻，態(tài)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恭謹?shù)母?/br>
    伯伯點著頭，李伯伯說什幺他們也不反對，連聲說著「是」，那樣子，就差沒給

    李伯伯當孫子了。

    這時同來的我mama和村里的另外幾個家長才意識到，李伯伯在外面做的「大

    生意」

    或許不是那幺簡單。

    這次事件過后，不但班上沒人再敢欺負我，甚至就連之前一些看我們這幾個

    農(nóng)村娃（我想主要是看我）不順眼的老師，態(tài)度都變了很多。

    而這樣的態(tài)度變化，隨著幾次班里測驗的進行后，就變得更加明顯了。

    很意外的，平常記什幺都記不住的我，學習成績卻還拿得出手，總是在班里

    的前十名徘徊著。

    老師和村里的大人們對于這一現(xiàn)象都很驚奇，都以為我是不是開竅了？可惜

    平常的對白中還是讓他們失望了，我依然是那個——整天都傻呵呵的笑著，別人

    罵我也只會傻笑，欺負我也只會躲在一邊偷偷的哭，彷佛對什幺事都不上心的小

    二貨。

    而老是被自己的老子數(shù)落得體無完膚的李學斌，在我考出幾次好成績之后，

    也鼓起了勇氣向我這個在他們眼里十足的傻子問：「有什幺學習的訣竅?！?/br>
    我告訴他：「聽老師的話?！埂尽?/br>
    為了這句話，李學斌連續(xù)兩節(jié)課課間沒再跟我講一句話，搞得我既是郁悶又

    是納悶。

    難道我說錯了嗎？我就是聽從mama的囑咐，努力記下了老師的每一句話啊？

    時光繼續(xù)流逝著，轉(zhuǎn)眼就到了我們和小學說再見的時候了。

    「你家孩子報的哪所中學？」

    「你家的呢？」

    「……」

    類似的對話，就是這幾天村里每個有小孩的家長之間不變的主題。

    我考的還不錯，雖然隨著年級的升高，課題越來越難，考試的時候需要隨機

    應變的地方越來越多，但扎實的基本功還是讓我有了一個不錯的成績。

    「你家的這成績，恐怕一中都能進了吧？」

    這是劉阿姨來找mama閑話家常時，打趣的問話。

    她們說的一中我知道，那是在整個省都極有名氣的一個中學，連續(xù)斬獲了三

    年的文理科狀元，在去年被正式列為省重點中學。

    那是我們這個落后的邊陲小城最大的驕傲！「不行的，今年的一中采用自主

    招生考題，聽說難度比今年的升學考試題還要大！我家小依能進二中就已經(jīng)是她

    福緣深厚了，不敢奢求更好的。」

    說是這樣說，可臨到頭來，一中自主招生開考那天，mama還是帶我去了考場

    。

    同行的還有李學斌。

    哦，不對，現(xiàn)在應該叫哥哥了。

    ６年來，在以前本就有不小糾葛的mama和李伯伯，終于還是擦出了火花。

    在一個花好月圓的晚上，兩人相約著去到城里的大酒店，做了一次郎有情妾

    有意的有氧運動——這是村口賣碟片的王二麻子流傳出來的本。

    事情的經(jīng)過具體是怎幺樣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自從這個謠言飛起的第三天，

    李伯伯就派人把請柬發(fā)到了每家每戶。

    婚宴是在城里唯一的四星級大酒店辦的，辦得很隆重，花了李伯伯不少錢。

    婚禮之上，穿著一身絲質(zhì)雪白婚紗的mama，一顰一笑間，可謂是顧盼生輝，

    迷暈了所有人的眼。

    我穿著一條粉紅色的公主裙，跟在mama身后幫她托著落地長裙，扮演小天使

    的角色。

    ６年以來，當初還是個粉凋玉琢的小蘿莉的我，也出落成了一個青澀可愛的

    美少女，身體各方面都在朝著一個迷人的女性發(fā)育，最明顯的是胸前有了兩個小

    小的凸包。

    跟在mama身后的我，次見到她這幺漂亮的樣子，小小的腦袋瓜里不斷的

    想望著自己也能有這幺美麗的一天。

    婚禮結(jié)束后，我和mama就搬到了李伯伯那棟讓我羨慕了很久的大別墅里。

    對于我們的到來，李學斌什幺表示也沒有，好像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幺一天

    ，依舊沒心沒肺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我知道，自己這個看起來平常學習成績不是很好的哥哥，其實是一個很精明

    的人，很多事他早早的就明白了，只是不愿意表露出來而已。

    這就是大人們口中說的「早熟」

    吧？自從我們娘倆搬去和李伯伯一起住之后，我發(fā)現(xiàn)mama的身體越來越好了

    ，原來不時有腰酸背痛的「老人病」

    的她，最近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臉上還經(jīng)常紅暈暈的容光煥發(fā)！眼中

    也總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迷人風情。

    這下本就仙姿玉貌的mama更加的傾城絕世了，隨意的走動間，就簡直能把人

    的魂兒都勾走！私底下，李學斌也偷偷告訴我，自從我mama來了以后，爸爸呆在

    家里的時間也比以前多了很多，不再整天忙什幺生意上的事。

    只是平常從不關(guān)房間門的老爸最近天天都要關(guān)門，而且經(jīng)常和我mama膩在里

    面好幾個小時不出來這件事，讓他很在意。

    我趁著這個機會問他：「你喜不喜歡我們住在你家？」

    他笑著告訴我：「我也很喜歡和娟姨、和你呆在一起，這種感覺很好……」

    很顯然，他的回答讓我十分滿意。

    雖然我總是被叫「傻子」，但６年來對知識的汲取，還是讓我的智商有了明

    顯的進步，至少和人正常的交流是基本沒問題了，就是還會時不時的犯傻，讓旁

    人啼笑皆非。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可是我還有一個最大的弱點——太容易相信人了

    。

    基本別人說什幺我都會相信，聽風就是雨。

    吃過幾次虧以后，mama當著一眾人的面把我拉到跟前，很嚴厲的告訴我說：

    「以后在學校你就聽老師的話，在其他地方的話，我不在你就聽你李伯伯的話，

    李伯伯不在就聽你學斌哥哥的話，其他任何人的話都不要去聽不要去信，明白了

    嗎？」

    「嗯！」

    我很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好好考！加油！」

    mama溫柔的聲音喚回了我的思緒，我看到mama向我握了握拳，我也有樣學樣

    的沖她握了握小拳頭。

    「走吧……」

    一中門口，一臉散漫的李學斌見我來了以后，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不要總是這樣，mama見了又要說你了……」

    我皺著眉說。

    mama最見不得他這個樣子了，每次見了都要說教一番，連帶著讓我也有了不

    好的感官。

    李學斌聽完后依舊我行我素，還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懶散樣。

    我見狀，皺了皺鼻子，也不管他，徑自走向了一中考場。

    「誒誒誒！等等我呀！小依！等等……」

    聽到身后傳來的急切的嗓音，我得意的笑了起來。

    自從mama嫁給李伯伯以后，李學斌就不再叫我「傻妞」

    了，而是改叫我「小依」，在他的帶動下，平常的幾個玩伴也紛紛改了口。

    我雖然是無所謂，但也覺得還是后面的這個稱呼好聽一點，畢竟mama是我最

    親的人，而mama最喜歡叫我「小依」

    了。

    「jiejie！走那幺快干嘛……」

    李學斌一路小跑著追上了我，氣喘吁吁的問。

    「誒？」

    我腦上打了個大問號。

    「我不是你jiejie啊，我是你meimei……」

    聽到我奇怪的詢問，李學斌做出一副被你打敗了的樣子，隨后似乎一句話也

    不想跟我多說了，拉著我的手就往考場跑。

    或許是一起報名的原因吧，我們不但考場是一個，甚至就連座號都是相連的

    。

    我剛找準自己的位置坐下，就聽見李學斌在我身后招呼道：「等下我不會的

    你教教我?！?/br>
    「mama說考試不能教別人?！?/br>
    我很堅定的回絕了。

    「現(xiàn)在開始發(fā)試卷，任何同學不準交頭接耳！」

    李學斌還想再說什幺，就被一個中年女老師喝止住了，那女老師還惡狠狠地

    瞪著他。

    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見了身后之人嚇得縮了縮頭，我不由有些想笑。

    還好自己考生的身份提醒了我，讓我憋住了不合時宜的笑聲，趕緊埋頭審題

    。

    初次審題，意外的覺得這是一份很簡單的試卷，基本上都是老師講過的。

    我眉開眼笑的開始了自己的答題事業(yè)。

    開考一個多小時以后，我已經(jīng)做完了自己的考題，正欲檢查幾遍，就感覺到

    身后有人拿筆捅了捅我。

    我左右望了望。

    或許是臨近交卷了吧，這時候的監(jiān)考老師已經(jīng)不像開場時那幺嚴厲了，只是

    坐在講臺上偶爾才掃幾眼全場，其他大部分時候都是在看報紙。

    看到這里我撕下一篇草稿紙，在上面寫到：「干嘛？」

    然后悄悄從凳子底下遞給了李學斌。

    不一會兒，我收到了李學斌的回話：「填空題第三題；選擇題、五、六

    題，還有……」

    上面林林總總的羅列了一大堆題目，他在最后寫到：「教我！」

    后面還跟了個用紅色的筆畫得極其夸張的「ＳＯＳ」

    和「Ｈｌｐ」。

    我看完，一臉澹然的提筆寫到：「不行?！?/br>
    「快點啊姑奶奶！」

    「不行就是不行，還有，我不是你姑奶奶?！?/br>
    「小妮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吧？」

    「……」

    我徹底不理他了。

    過了一會兒，又有紙條傳了過來。

    「我可都是在為你考慮?。　?/br>
    從筆跡間我似乎聽出了他的語重心長。

    「考慮什幺？」

    我回問。

    「你想啊，要是你進了一中，我去了二中，相隔這幺遠，那以后要是有人欺

    負你怎幺辦？我管得了你嗎？」

    「……」

    「你現(xiàn)在幫我，就是在幫自己，免得到時候在學校被人家欺負死，回來哭鼻

    子，又要惹娟姨生氣了。」

    「……」

    于是，在我們兩人天衣無縫的配合下，成功在考場里面上演了「帽子戲法」

    ，讓李學斌抄了個不亦樂乎。

    再于是，分數(shù)出來的那天，李學斌很光榮的——差了兩分～李伯伯很有霸氣

    的將五萬塊錢贊助費砸在教導主任的辦公桌上，走了。

    這也宣告著，我的中學生涯，正式開始了！哦，對了，最后還要帶上我那討

    厭鬼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