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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見她久久沒回去,趙熙雅師父尋了過來。 男人身形高大,站在后面將趙熙雅嬌小地身子完全納入陰影里。 兩個男人對視,輕點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師……師父,我同阿昭jiejie說會話?!壁w熙雅怯怯地說。 紫衣男人面容冷峻,渾身散發(fā)出孤傲淡漠的氣質(zhì),但他顯然非常愿意包容趙熙雅,給予她無限柔情,明明不喜和人接觸,卻為了趙熙雅站在這里。 “閣下不如坐下喝杯熱茶。”楊烈溫聲說。 天凌子本欲拒絕,但對上徒兒祈求的眼神,瞬間心軟,矜傲的嗯了一聲,便撩擺端坐。 此人性格涼薄,把他師徒倆之外所有人隔開,自成一個世界。 別人攀談示好,他總是等一會兒,再慢悠悠用鼻孔發(fā)出“嗯,哦”之類簡短字句應(yīng)答,配上那種淡漠不耐煩的表情,仿佛坐在這里已經(jīng)是一種施舍,別人就該千恩萬謝了。 說了兩句,楊烈懶怠開口,神色淡靜的做自己事。 天凌子端起楊烈先前倒的熱茶,優(yōu)雅地喝了一口,突然他發(fā)現(xiàn)趙熙雅的茶盞空了半盞,便一抬下巴,示意添茶,沒有指明誰來做,似乎在座之人在他面前,天生低賤一等。 “嘖。” 本來在和趙熙雅閑扯的阿昭,不高興的蹙起眉頭,看了眼楊烈,男人清雅俊秀的面容慍色不顯,姿態(tài)閑閑,悠然品茶,一點也沒有被影響到,觸到她的視線,男人甚至嘴角牽出微笑。 阿昭翻了個白眼。 她還在為趙熙雅有這種師父遺憾,卻見人家神情自若,渾然不覺失禮。阿昭立刻就懂了,趙熙雅這是被養(yǎng)歪了啊! 趙熙雅也不是故意拿喬,她七八歲跟隨天凌子身邊,耳濡目染之下,即使本身性格不如此,日常言行舉止就不經(jīng)意間帶著天凌子的痕跡。 “阿昭jiejie,剛才說到哪了?啊,對,我們要去昆侖山……”趙熙雅此時仍一臉天真同阿昭講話。 卻忽然被師父打斷話頭,天凌子不悅道:“雅兒,這里的人不歡迎我們,走!” 阿昭杏眼微睜,怒火燒到臉頰,“你這人好不知禮數(shù)!” 天凌子拉著滿臉不情愿的趙熙雅正要離開,聞言身形一頓,側(cè)頭瞥了阿昭眼,唇角泛起一絲譏誚,意有所指:“呵,禮數(shù)!” 楊烈忽然踩了阿昭一腳,搖了搖頭,在這空檔,他們師徒已經(jīng)走遠。 楊烈握住少女的手,掌心溫暖干燥,語聲柔和:“算了,我們還有正事,無需理會不相干的人,那男人修為我看不出,還是少惹得好。” 他名字有個烈,卻是溫潤如玉,永遠不疾不徐,給人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 阿昭支棱起來的脾氣被他三言兩語撫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