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男人活兒爛是會被嫌棄的
“師傅,您趕緊的吧,殿下正在書房等您呢!”小童扶著他起來,拿著外袍往他身上披。 林躍邊往書房走,邊在心里想“真是稀奇,以前都是做老子來,今夜倒好,做兒子的來了” 不過應該也不是什么大事兒,要不然來的就是太子身邊的人,而不是太子本人,不過這孟家人在擾人清夢上還真是一脈相傳,老的小的都一個德行。 林躍到書房的時候,孟北堯背對著他,看著墻上的經(jīng)脈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殿下深夜前來所為何事???”林躍雙手環(huán)臂涼涼的問。 “林叔來了,來,坐”孟北堯從沉思中回過神,兩人坐在了長桌前,小童子進來給兩人上了茶和點心。 孟北堯捏著茶盞,想到自己要問的事情面上有些糾結,耳尖紅通通的,看的林躍眼里閃過一絲興味。 手剛伸出去還未碰到他的手腕就被擋了開,“我的殿下啊,你總得讓我把把脈我才能知道給你開什么藥吧”林躍無奈的說道。 誰曾想一直不出聲的孟北堯一下子就急了,雙手護在胸前語帶防備的說“不是我,本宮好著呢!” “哦?是嗎?血氣翻涌,渾身急躁,坐不住,睡不下,滿身大汗的不是你?”林躍說著臉上帶上了不懷好意。 “呃,我,我沒有!”孟北堯急切的否認。 “行行行,沒有就沒有吧,那您深更半夜跑到屬下這兒究竟是為何?” “啊”孟北堯深深的嘆了口氣,感覺自己要說不清了,他很想轉身就走,但一想到魏靈央身上看到的,看不到的傷,還是忍著心里的別扭,頂著林躍狐疑的目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半響后細若蚊聲的聲音響起。 “我,嗯,我,我,就是,就是想來問問林叔,嗯”磕磕巴巴的半天說不出口,林躍等的都困了,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說“殿下,您究竟要問什么?不然明兒個您把不舒服的那人帶來,您看行嗎?” “不行,她,呃,她不方便見人”聽他這么說,林躍心里的懷疑就更深了,這到底是誰啊。 “童兒,去把我前幾日泡的藥酒取來,今兒個咱們好好陪陪我們殿下” 一聽林躍說酒,孟北堯一下子就慌了,他酒量還算可以,但生平第一次喝醉就被算計了,他現(xiàn)在聽見酒這個字,心里就抗拒的不行,趕緊把人攔住“林叔,林叔,不用,我說” “就是,就是我想問問林叔,那個女子,呃”孟北堯瞟了一眼林躍深吸一口氣,破釜沉舟的說“呃,女子,女子事后受傷用的藥,您這兒有沒有?” 說完之后眼睛緊緊的頂著林躍,滿是汗水的手掌緊緊的握著。 “事后受傷?哪個事后?”林躍揶揄的問。 “哎呀,林叔”孟北堯惱羞成怒的站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是里面的傷?還是外面的傷?”林躍看把人惹急了,趕緊順毛哄。 “呃,里面也會傷?”孟北堯重新坐了下來,恍惚的問。 林躍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是啊,要是碰到什么都不懂的愣頭青一昧只知道蠻干,那可不得裂了” 愣頭青有些慌的撓撓頭,他不知道啊。 對面的林躍還在喋喋不休的說個不?!拔医o你說啊,男人活兒爛是會被嫌棄的,從前有個人就因為活太爛被娘子一腳踢下了床”林躍摸著下巴上下打量了一番孟北堯,眼里的興味越來越濃,看來這次的侍寢女官太子很滿意啊。 “啊,這樣啊,我,我,她沒有踢我”說起這個,孟北堯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更紅了。 “你是太子,她一個侍寢女官哪敢踢你,來,叔這里有本寶典,送你,日后娶了太子妃,不要像,呃,爭取不要被踢下床”林躍在書架上尋摸了一番,找到幾本薄薄的冊子要往孟北堯手里塞。 孟北堯不想接,兩人就在書房糾纏了起來,最后還是孟北堯想起來了正事,把東西一把按在長桌上著急的說“藥,林叔,藥” “行了,行了,林叔知道了,明日就給你送去,這可是好東西,一般人我可不送他”林躍拿起冊子往他懷里塞。 孟北堯懷疑的看了他一眼,終于不再推拒,隨意翻開了一頁,里面的糾纏在一起的插圖讓他的臉一下子就燒了起來“林叔,你,你?”一臉懷疑的看著林躍。 “我,怎么了,我是個大夫,陰陽調和也是醫(yī)道的一種,看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行了,行了,趕緊走吧,里面的東西要好好學啊,對你和你那心尖都好著呢”林躍推著人往外走,這深更半夜的他一個半大小子不困,他這上年紀的老頭子可遭不住。 孟北堯半推半就的往外走,他很想解釋一下,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后只能頂著林躍帶著壞笑的目光落荒而逃。 回了東宮的太子殿下偷偷摸摸的將東西藏到了壁龕后面的暗格里,重新躺上床的他再次翻來覆去,最終還是沒忍住,又起身把東西取了出來,鬼鬼祟祟的看了好幾眼門口的方向,紅著臉翻開了小冊子。 沒見過世面的孟北堯很快就被里面的內(nèi)容吸引了注意力,哦,原來這樣就能堅持的久一些啊,哦,還能這樣啊,腰真的不會斷嗎?哦?還能坐著? 太子殿下看的入了迷,到了平日里起身的時辰,宮人來喚,他才從奇幻的世界里回過神,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都要僵硬了,把人都趕出去,寶貝的把小冊子藏回壁龕后面,他才重新叫了人進來伺候。 晨起的大朝會上,景安帝看著他眼下的青黑,眼里閃過一絲不虞,下了朝就把人叫住了,剛好孟北堯也有事要找他,父子兩個心思各異的結伴去了御書房。 “父皇,皇后娘娘病了,您知道嗎?”最終還是孟北堯沒能沉得住氣,率先開了口。 按道理來說,帝王臨幸后妃和他一個為臣為子的沒有任何干系,但昨夜在未央宮看到的,讓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當做什么事情沒有發(fā)生過,直接和景安帝說他傳召后妃一事又有失體統(tǒng),因此各種想法在心頭饒了一圈后,孟北堯最終從魏靈央的病情開了口。 “哦,你昨兒個去未央宮了?”景安帝看著手上的折子,隨意的問道。 “是,皇后生病,兒子身為晚輩合該去探望一番”孟北堯緊盯著景安帝的臉,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神色。 “唔”景安帝終于放下了手里的折子,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又拿起了旁的折子。 眼看他不搭腔,孟北堯急了,一字一頓的說“進來宮里都在傳言,皇后身子嬌弱承不住陛下隆恩,以至于臥床不起,父皇,此事您知道嗎?” “嗯,略有耳聞,魏家的女兒看來身子都不怎么樣,日后皇家選妃,可得避開他們家”景安帝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父皇!”孟北堯起身沖到御案前“為何偏偏在我回王城的那日要把我灌醉?為何在那日要宣召皇后?那還有個秋荷根本就不是” “朕什么時候把你灌醉了?你自己不勝酒力,陪父皇喝兩杯自己就醉了,難道要怪朕?還有魏氏是后宮的女人,朕在哪日傳召她都合情合理,難不成,朕召后妃前,還得通報太子殿下一聲不成?” 隨手將折子扔在御案上,景安帝冷著臉抬頭看孟北堯“還是那秋荷伺候的你不滿意?” “父皇!那晚的人根本就不是秋荷!你不要把我當傻子!” “呵,太子殿下的侍寢宮女不是秋荷還能是誰?“景安帝拍拍他的臉,起身給他倒了一盞茶“不過是個女人,你何至于和我鬧成這樣,好了,坐下吧,別氣壞了身子” 孟北堯眼睛通紅的盯著景安帝,魏靈央的名字就在嘴邊,可看著景安帝的眼睛他如何也說不出來,他父皇擺明了不會認這件事兒,他若是真的把魏靈央牽扯進來,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他不敢想。 想明白的孟北堯吸吸鼻子,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景安帝說“父皇,兒臣的事,兒臣自己自會安排,父皇不要再隨意往東宮送人了” “兒臣告退”雖說早知道在他父皇這什么都問不到,但他此刻心里還是有些挫敗。 “站住,讓你走了嗎?”景安帝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孟北堯低著頭轉身問“父皇還有何吩咐?” 景安帝無奈的搖搖頭,看來這是記上仇了。 “前些日zigong外送來了各家貴女的畫像,來,看看有沒有喜歡的,你也到了該納妃的年紀了” “父皇!兒子不要納妃!” “荒唐,你身為儲君,子嗣關乎國祉,怎能不納妃?”景平帝看他氣的雙眼通紅的樣子,放軟了語氣“來,你先看看,若是有喜歡的就先接進東宮相處著,太子妃的人選你自己來定,好不好?” “父皇當年就是這樣娶的母后嗎?”孟北堯看著景安帝幽幽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