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殿下多慮了,本宮的身子哪有那么
魏靈央愣了一下,笑著將人請了進來,這個秋荷她聽說過,是太子的侍寢宮女,旁的人都說太子殿下對她很是看重。 人還沒到一股香風(fēng)便飄了進來,過于濃郁的香氣,讓魏靈央不適的輕咳了兩聲,旁邊的大總管臉色也跟著不好了起來,在心里祈禱他家殿下趕緊回來。 大總管是為數(shù)不多知道孟北堯過分關(guān)注未央宮的人,譬如送去內(nèi)侍局的那塊羊脂玉料,知道是要刻麒麟圖紋的時候,他家殿下嘴角的笑都要壓不住了。 皇后娘娘親自帶著禮物來了,他是想把人留下,可不是這樣留下啊。 魏靈央看著一身水藍(lán)色流蘇裙的女子步伐輕緩的向自己走來,心里有些疑惑“這人怎么看著有些眼熟” 多看了兩眼的魏靈央不知道秋荷也在暗自打探她,明明倆人差不多的年紀(jì),同樣生活在深宮里,怎么她就是尊貴的皇后娘娘,自己卻連個名分都沒有,至今還在被叫姑娘。 秋荷看著魏靈央眼里劃過一絲嫉妒,低頭向魏靈央行禮。 魏靈央免了她的禮后,有些尷尬的開始喝茶,若這人是太子正經(jīng)的侍妾,她自然能和人多聊上幾句,可不知太子是怎么想的,至今沒給人名分,把人當(dāng)下人不是,當(dāng)東宮的侍妾也不是,實在別扭。 “皇后娘娘的身子好些了嗎?”秋荷輕柔的聲音傳來,魏靈央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好多了,謝秋荷姑娘關(guān)心?!?/br> “娘娘客氣了,本該是奴婢前去拜見娘娘,可,可,殿下他”秋荷說著臉上就帶上了為難,以她的身份本來就不夠格面見皇后,但經(jīng)她這么一說,倒像是太子不許她去一樣。 “殿下才是最要緊的,那些虛禮不要緊”畢竟是東宮唯一的女人,日后還不知道有什么造化,想想傳言,魏靈央還是擼下了手上的縲絲如意嵌珠金鐲賜給了她。 東西剛到秋荷手里,外面就傳來了“太子殿下到”的通傳聲。 魏靈央這下也顧不上身邊的秋荷了,抬眼往外看去,許久未見的高大身影,隨著沉穩(wěn)的腳步聲出現(xiàn)在跟前,他似乎白了許多,魏靈央在心里想到。 “北堯參見娘娘”低沉的聲音傳來,魏靈央回過了神,趕緊起身去扶他。 “殿下多禮了,快快請起”纖細(xì)的手指搭在手背上,孟北堯下意識的吞咽了口口水。 手下的熾熱讓魏靈央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指尖無措的縮在一起。 “娘娘若是有事,叫人來通傳一聲,北堯自會去未央宮拜見,何必親自走上這一趟。娘娘體弱,若是因此傷了鳳體,那就是北堯的罪過了”孟北堯說著眼神快速的從魏靈央的臉上略過,落到了纖細(xì)的脖頸處。 魏靈央不自在的摸摸脖子,笑著說“殿下多慮了,本宮的身子哪有那么嬌弱”明明是正常的對話,落在孟北堯的耳朵里莫名的就帶上了幾分嬌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人眼神閃躲的看向了手里的茶水,接著吸了吸鼻子,皺著眉問“什么味道?” “殿下,是奴婢身上的香露”微弱的聲音傳來,孟北堯的臉一下子就沉了,質(zhì)問的眼神掃向大總管,她怎么在這兒? 大總管擺擺手,我也不知道啊,兩廂眼神交流后,孟北堯略帶心虛的看向魏靈央,正在喝茶的魏靈央抬眼看他,不明白他這是何意,不會以為自己為難了他的人吧,這可不行,送出去了個鐲子,再背上口鍋也太虧了。 “方才殿下沒來,秋荷姑娘和本宮閑聊了幾句,還望殿下莫要怪罪”魏靈央想了想笑著說道,說完去看他的臉色,不知怎得太子殿下的臉色更不好了,魏靈央甚至看出了一絲委屈,是錯覺吧,魏靈央不確定的想。 “娘娘這是什么話,我不過是擔(dān)心下人們沒個分寸,沖撞了您”孟北堯不想再在秋荷身上繞話題,開門見山的問“娘娘今兒個來東宮可是有什么吩咐?” “哦,是這樣的,過幾日本宮要辦賞花宴,殿下若是得空,不如也來瞧瞧?”魏靈央說完一臉殷切的看向了他。 被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盯著看,孟北堯有些不自在輕咳了一聲,臉色好了許多“就這事兒哪值當(dāng)你跑一趟,讓人來說一聲不就行了” “殿下,皇后娘娘還給您帶了禮物”大管家把魏靈央帶去的禮盒奉上。 “娘娘可真是客氣”這下子他臉上的神色就不止是好了,簡直是燦爛了。 “那殿下可會去?”魏靈央試探性的問道。 “咳,你就這么想讓我去?”孟北堯努力的壓住上翹的嘴角,眼里含笑的反問。 回應(yīng)他的是魏靈央用力的點頭,雖然被他那雙笑眼盯著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但魏靈央還是忍著羞澀認(rèn)真的看向了他的眼睛。 “皇后娘娘特意來邀,北堯自然不能辜負(fù)了您的這番情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的孟北堯紅著耳尖移開了眼睛,看著魏靈央的裙角輕輕的說道。 魏靈央覺得他這話說的有些別扭,但又一時想不出來哪里不對,不過孟北堯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那景安帝安排給她的任務(wù)就完成大半了,只等賞花宴那日到來就好了。 沉浸在各自思緒里的兩人沒注意到下首的秋荷滿是怨念的眼神,雖說太子看著像是認(rèn)下了她的身份,將她安置在了秋月閣,可自從那日過后,她自始至終都沒能再見到過太子的人,久而久之的她就慌了。 看到魏靈央來東宮,她冒著被孟北堯厭惡的風(fēng)險出現(xiàn)在前殿可不是真的來話家常的,她想要個名分,不想再像現(xiàn)在這樣頂著宮女的身份住在一座小小的院子里不見天日。 可這兩人說著說著就好像忘了她,秋荷幾番張嘴都沒能插進兩人的對話中,這讓她面上帶上了不甘。 “時候不早了,本宮就不叨擾殿下了,徐嬤嬤我們回去吧”正事兒已經(jīng)辦妥了,魏靈央就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留下了。 “我送送娘娘,大總管,送秋荷姑娘回秋月樓”孟北堯掃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秋荷,冷聲吩咐道。 “不麻煩殿下了,本宮識得路”玩笑一般的話,招來了孟北堯意味不明的掃視,這下子她不敢再說什么了,心里忍不住的吐槽,這人怎么好端端的就又不高興了,可真不虧是陛下的血脈。 本以為送到東宮門口就行了的魏靈央看著絲毫沒有停頓的人突然有些想嘆氣,輕柔的氣息讓孟北堯誤會了“怎么,就這么不想和我走一塊?那賞花宴娘娘要怎么辦?” 提起賞花宴魏靈央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趕緊否認(rèn)“沒有,沒有,我就是害怕耽誤了殿下的正事” 孟北堯自然知道她沒有,方才也不過是看她走神逗她而已,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滿意的勾勾唇角,不著痕跡的問“秋荷都跟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啊,就隨意聊了兩句而已”是真的沒說什么,他就回來了。 可落在孟北堯的耳朵里就是她不愿意說,冷哼了一聲“你們能有什么好聊的” 這話聽的魏靈央就不樂意了,雖說她的輩分是高了些,整日接觸的也都是些上了年紀(jì)的人,可也不見得和同齡的人真的沒話說吧。 孟北堯當(dāng)然不是這個意思,他就是害怕秋荷在魏靈央跟前亂說,雖然魏靈央毫不知情,但他莫名的就是不想讓她誤會,但偏偏秋荷的身份,讓他解釋都不知道怎么解釋。 “殿下可是覺得本宮今日去東宮不妥?” “當(dāng)然不是,娘娘能去,我自是歡喜,就是東宮都是些大老粗,我擔(dān)心有人不知禮數(shù)沖撞了您”孟北堯這才察覺到她誤會了,趕緊解釋。 哪里都是大老粗,明明有位美嬌娘,話在嘴里饒了一圈,魏靈央還是沒說出口,這話她來說實在不合時宜,她是他名義上的繼母,也實在沒立場說這話。 “哎,怎么到太液池了?”魏靈央看了看四周轉(zhuǎn)了話題。 一直帶著她繞路的人心虛的瞟向旁邊跟著附和“是啊,怎么到了太液池了?”看的跟在兩人身后的徐嬤嬤等人捂著嘴偷笑。 接過侍衛(wèi)呈上來的魚食遞到魏靈央手里,揮退了跟在身后的人,兩人往亭子里走去。 “怎么突然想起辦賞花宴了?”看著在陽光下白的發(fā)光的玉手往水里拋魚食,孟北堯隨口問道。 正看著池子里的錦鯉爭搶魚食的魏靈央幽幽的看了他一眼,心想,還不是因為你。 “前些日子上林苑的人說,今年的秋海棠開了,近來又無事,就想著辦場賞花宴邀大家共賞?!彪m然為著此事魏靈央忙活了小半個月,但說的卻是隨意,因而孟北堯一點都沒起疑,只以為她是無聊了。 明天吃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