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有喜歡的人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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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舒安璇很煩惱地跟于曼妃提起這件事。 她們約在以前上學(xué)常常逗留的天橋上見面。 兩人頂著剛拉下黑簾的夜色,在天橋上看著橋下的風(fēng)景。 閃爍的交通號志跟夜晚的星星一樣在空中明明滅滅,烘托出人間些許溫暖。 十一月夜里,下雨或不下雨,都帶著微涼,在與黎彥宇重逢后,心底反反覆覆的問答,成了每天的習(xí)題。 現(xiàn)在又加上了張勛儒,讓事情變得更加復(fù)雜。 「小曼,上個月還是上上個月,張勛儒學(xué)長來工作室找我?!褂行┦聦e人可能難開口,可是因為那個人是于曼妃,就沒有這層顧慮。 「蛤?」于曼妃難以置信蛤了一聲,「我有沒有聽錯?」 「你沒聽錯?!?/br> 「之前你那么喜歡他,還為他四處跑,那個時候他都不喜歡你了,怎么會突然去找你?」 「這件事說來話長?!?/br> 「那你是不會長話短說喔?」 于曼妃這樣講也是有道理,舒安璇抓抓自己額頭旁的頭發(fā),想理出一些頭緒,遲疑了下才開口,「剛開始,我以為我們是偶然遇見的?!?/br> 「嗯嗯?!褂诼刂屗浪牭煤苷J(rèn)真,要她繼續(xù)說下去。 「然后我看到他給我的名片,才知道他是國內(nèi)有名建筑公司的設(shè)計師?!?/br> 「這么巧?跟你同行耶?!?/br> 「正因為同行,剛好我們公司跟他的公司在競爭同一個內(nèi)裝案,他有說他是因為一位工地主任說起,才知道我也從事相同職業(yè),所以路過時來看看,本來他這樣說時,我還覺得很正常,覺得都在同一個城市又同業(yè),會偶然得知誰的消息其實(shí)也不無可能。后來談著談著,他都會提到內(nèi)裝案,我就有猜出,他突然來找我應(yīng)該也是為了詢問消息?!?/br> 聽到這里,于曼妃感到欣慰拍了拍她的背,故意說得語重心長:「原來笨蛋也有聰明的時候,我看我可以安心離去。」 「少亂講話了!」伸手阻止她的嘴巴亂說話后續(xù)說,「只是后來的事,才真的讓人意外?!?/br> 「不要跟我說,他對你告白?!?/br> 于曼妃語音都還沒完全落下,就看到舒安璇點(diǎn)著頭回應(yīng)她的猜測。 「……」一時感到混亂的于曼妃先是無語,接著覺得今天聽到的每件事都很奇葩。難怪大家都說人生比電影更曲折、更離奇,也還真的不過份,但仍免不了想要吐槽張勛儒,「靠妖喔!這是什么神展開?連我都看糊涂了,然后不要跟我說,你接受了他的告白?!?/br> 舒安璇搖搖頭,「當(dāng)然沒有?!?/br> 「沒有就好。」 「因為我有喜歡的人?!?/br> 「你有喜歡的人了喔?」 「嗯。」 「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你有喜歡的人了喔?」 「不行哦。」 「沒有不行,」于曼妃邊說邊握拳,「喜歡他就去告白啊,用你那笨蛋般的勇氣?!?/br> 「可是他很早以前就表明過他不喜歡我,偏偏他又對我這么好,傷了他之后,我這里也跟著受傷?!故姘茶钢约旱男目?。 「分別的人會再相遇,一定是歲月捨不得將你們分開吧?!?/br> 不知道為什么,這句話讓舒安璇濕紅了眼眸。 「笨蛋也會有感性的時候喔?」于曼妃伸手把她的頭發(fā)弄亂。 「也許,因為太幸福,所以感到不安?!箍粗鴺蛳麓鞑幌⒌鸟R路,舒安璇認(rèn)為那其中一定有誰趕著回家,一定有誰趕著去見誰一面,然后,在見到對方時知道還喜歡著自己時才會放下心,之后一定會有其他遲疑,然后再次得到愛的人堅定不移回應(yīng)時,在欣喜與相同的答案中逐漸踏實(shí),才不再感到害怕。 「笨蛋也會想那么多喔?」 舒安璇彎著長長的手指,把掛在眼尾的眼淚抹去。她記得黎彥宇說過她的手指很漂亮,像是鋼琴家的手,潔白與勻稱,不論彈琴還是拿著筆,都很適合。 患得患失呢。 如果,一個人的眼眸,不管在哪里、在什么地方,所追尋的都是同一個人的身影,那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于曼妃反問她的答案是什么? 舒安璇跟她說,她喜歡的人是黎彥宇。真的真的很喜歡很喜歡。 雖然遲了十年,但能坦然面對自己的心就沒有什么好猶豫。所以她問:「你跟他好好的道過歉了嗎?」若說,他們兩之間若還有什么必須解釋的,應(yīng)該就只剩這一件事。 舒安璇搖頭。 「為什么不道歉呢?」 「不是不道歉,而是總找不到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 時光拖迤過久,有的傷痛的確會被淡忘。 但于曼妃還是希望這件事情不是這樣就算。 在那么遙遠(yuǎn)的以后,誰也沒把握這不會是情感絕裂的導(dǎo)火線,所以能的話,于曼妃還是希望他們能好好的把這件事說開,就算他認(rèn)為已經(jīng)都過去了,就算撕開痛處之后會留下遺憾,但不會再有恨的時候,才是真正的釋懷。 當(dāng)然,半個局內(nèi)人的于曼妃也不會將自己置身事外,所以當(dāng)舒安璇說「總找不到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這句話時,那種心情,她是懂得。 可是,只要黎彥宇不想談,就真的無法開口。 感染到舒安璇那種患得患失的情緒,個性樂觀的于曼妃,也忍不住嘆著氣,「唉唉唉──,連我也開始煩惱了……而且,這件事我也有錯,但現(xiàn)在看他,他卻又像個沒事人一樣,一直想著那件事的我們反而變得奇怪?!?/br> 兩人忽然沉默時,一群國中生趕著去補(bǔ)習(xí)班上課后輔導(dǎo),下了公車后,三步併兩步從天橋另一端的樓梯追逐而過,少男少女的青春喧嘩,那樣的肆無忌憚。 不知是哪位同學(xué)拿了女同學(xué)的課本,還把手舉得高高,讓后面追上來的幾位女同學(xué),又生氣又懊惱地不斷叫著那位男同學(xué)停下來。 因為知道她們追不到,男同學(xué)很故意的往回跑,嘻皮笑臉在她們眼前繞一圈后又往前跑,讓女同學(xué)又好氣又好笑跺著腳。 原本要叫出男同學(xué)的名字,看到橋中央有兩個在看她們的阿姨,就又連忙收回,一手壓住書包一手抓著書包的背袋,低著頭,小跑步跑過她們的身邊。 舒安璇跟于曼妃轉(zhuǎn)頭看了他們,感染了他們的無憂,笑著同時開口,「我記得──」然后又同時停頓的相視而笑,于曼妃先開口,「我記得我們認(rèn)識臭臉宇時,也是那個年紀(jì)?!?/br> 「嗯?!故姘茶咽址胚M(jìn)連帽外套口袋中,整理起這些年的心事,「現(xiàn)在想來都感到不可思議?!?/br> 「是啊?!褂诼咽纸化B的放在欄桿上,下巴靠在手背處,一副很懷念的神情,「真的很不可思議,而且那時候你還拉著他到處去看張勛儒的校外演出,笑死我了?!?/br> 「笑屁?!谷缓笊焓帜竽笏哪橆a。 于曼妃反捏回去,用腳踢踢她的帆布鞋。 打鬧過后,于曼妃告訴她,「更絕的是,那時張勛儒要去二中表演,我傳簡訊問他去還是不去,他居然回我,『去,為什么不去?』,我又問他,『是張勛儒的表演捏?』他回得更妙:『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才更要去?!荒菚r我在想,他的表情一定充滿怨念?!?/br> 聽于曼妃說起這件事,舒安璇才想起,那時于曼妃說有事不能一起去,原來是故意不來的,而不是真的有事。 「但是……你知道嗎?」 「知道什么?」 「他后來帶我去一個地方?!故姘茶难凵袂那牡厣l(fā)著笑意。 「什么地方?」于曼妃用想要知道什么八卦的眼神,興緻高昂湊過來,「汽車旅館?」 「噗!」舒安璇噗嗤一笑,用手把她湊過來的臉推開,「神精病!怎么可能會去那里?!?/br> 臉被推開的于曼妃也不介意,興緻依舊高昂的看著她,「不是汽車旅館還會是哪里?」 「是濱海公路上,一家很有名的四星級飯店?!?/br> 「哇!」于曼妃夸張的哇了一聲,用不可思議的賊表情說:「天?。√彀。√彀?!黎彥宇那么大膽的帶你去開房間?」雖然四星級飯店真的有比汽車旅館高級。 「就說你神精病你還不承認(rèn)?」舒安璇又把她湊近的臉推遠(yuǎn)一點(diǎn),「是那家飯店有舉辦園游會,他帶我去逛園游會。」 聽到是園游會,于曼妃馬上失去了興緻,但那只是玩笑。 聽舒安璇說起這件事,她心底的想法是黎彥宇也真的有夠喜歡小安,雖然也忘了什么時候開始,他看著小安的時候,有捉摸不透的喜歡。 或許當(dāng)時的每個舉動在現(xiàn)在看來很幼稚,但也因為幼稚,讓那些未說出口的喜歡都顯得純粹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