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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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舒瑤環(huán)顧四周,震驚于荒草叢生居然也能在京陽市區(qū)里找到實景,草叢中間樹立著叁幢大樓,即使外表早已破敗,但其高度和精致程度放在如今的中心區(qū)也毫不遜色。 齊聿把車子停在樹蔭背面,不易察覺。 “這是哪啊?來這里干嘛?” “這就是程氏集團要爭搶的那塊地,之前顧家留下來的那片。這里,是京陽城的歷史,也是我出生的地方?!?/br> 齊舒瑤轉(zhuǎn)頭看著他。 她看到他表情不明的臉,和他身后的雜草林中,飛速跑過去的一道瘦小的身影,朝他們這邊看過來,又消失在了最中間那棟樓破爛的大門里。 她看著那個瘦小的孩子消失在大門里,以為自己花了眼,她搖晃著齊聿的手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齊聿明顯也有些驚訝,一種奇怪的觸動撞上了心,他沒著急下車,拿出手機撥通了小蘭的電話,握著齊舒瑤的手環(huán)視著四周。 電話還沒接通,他在斜后面看見又一輛車開了過來。 車子生猛地剎在了樹下,裴宥聞從駕駛室上跳了下來,同樣消失在了大樓的門里。 齊舒瑤已經(jīng)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小蘭的電話終于接通,她罕見的先開口, “老板,化驗室的人說你給的這對DNA比對結果可能會出現(xiàn)誤差,建議在母女之間重新比對一次?!?/br> “這個先放一邊,你在下面時,見沒見過一個很瘦的小男孩。” “見過,那小孩子就圍著荼蘼姑娘轉(zhuǎn),眼神特別防備,像一頭小倔驢一樣,唉……” 齊聿默默的掛了電話,胸口明顯的起伏,齊舒瑤感受到了牽著的手被越攥越緊,掰著他的手指,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情了。” “沒有,是工作上的事情,今天的計劃有變,之后找時間再來……” 齊舒瑤一臉疑惑的看著他把車子重新倒出來。 又過去了好多天,什么消息都沒有,秦酌寒也一直沒來上課,日子安穩(wěn)得奇怪,直到今天齊聿突然要帶她出門,來到這個荒涼的地方,說了奇怪的話,又匆忙要離開。 就算那個小孩子是這里的流浪漢,那裴宥聞又是怎么回事。 “爸,裴宥聞……” “你從現(xiàn)在開始,完全不要和他接觸,不管他還找不找你,他再之后有和你說過話嗎?!?/br> “說過,但提起的都是畫畫的事情?!?/br> “以后什么都不要說了。” “哦?!?/br> 車子開遠了,她回頭看著著叁座如今已經(jīng)不算高的大樓,看不出它們曾經(jīng)的用途,也不知道他說的出生在這里是什么意思。 “爸,你是說我爺爺奶奶以前在這里工作嗎?” 齊聿目視著前方,他把車子開得飛快,等到很久之后才回答。 “他們都不重要,也不用知道。” 齊舒瑤嘆了口氣,今天又是什么都問不出來的一天,真是在職場上呆的久了,什么話都不能直說。 她無聊的觀察著過往的車輛,卻在京陽的路上看到了接她上學放學的車牌號。 齊聿的車子也停了下來,男人附身過來揉了揉她的臉蛋,帶著抱歉的語氣, “今天不能陪你玩了,工作上有點兒事,讓木叔叔先帶你回家?!?/br> “好吧?!?/br> 她下了車,看著齊聿飛快的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 “小姐,我們回去吧。” 木叔叔下來替她拉開車門,她在回頭的前一秒猛地向?qū)γ婵慈?,已?jīng)大半個月沒有露面秦酌寒站在路的那邊,帶著個口罩,也已經(jīng)看到了她。 “木叔等一下,我去和同學打個招呼?!?/br> 他們在路盡頭的小巷子里匯合,齊舒瑤這才看到他身邊還站著他mama。 “你怎么在這???不回去上學了嗎?!?/br> 還不等秦酌寒開口,他mama就撲過來抓住了她的手。 “瑤瑤,看在你和酌寒從小就是同學的份上,求求你爸爸,幫幫我們好不好,我們實在沒有別的方法了。” “怎么了……” 秦mama已經(jīng)語無倫次的哭得說不出話,秦酌寒拉開她抓緊齊舒瑤的手,連著嘆了好幾口氣,面露難色, “你應該也聽說了吧,我家的醫(yī)院出了事故,一個患者死在了手術臺上。” “可醫(yī)院死人不是很正常嗎。” “死的人是個外籍商人,就是叁班埃琳娜的叔叔?!?/br> “啊……啊那這個……” “他們早就鬧起來了,說要他爸爸給他償命,鬧得醫(yī)院都沒法繼續(xù)開下去了,還說要鬧到外交部上去,也沒人愿意幫我們,瑤瑤,你求求你爸爸,讓他幫幫忙好不好阿姨實在不知道該求誰了?!?/br> 秦mama又接過話來和她哭訴,模樣很是可憐。 “可是我爸也不是外交部的人,他能怎么幫你啊?!?/br> “他不是和何家的關系好嗎,我們國家和他們國家關系也很好的,無論多少錢都可以賠,我們……” 齊舒瑤掙脫開秦mama的手,這話說得就過了,已經(jīng)超出了正常關系的范疇。 徐梅癱在床上發(fā)呆得盯著天花板,懷里抱著個破布娃娃,咧著嘴嘲笑自己,她從十幾歲就開始折騰,浮浮沉沉了半輩子,如今也依舊是孤家寡人一個,昨天她也和蔡知全斷了,還被他老婆扇了一巴掌,這個爛人,不是和他老婆說要離婚了,她才光明正大的挽著他的手臂的。 女人翻了個身,盯著手機里幾張圖片,物色著自己的下一個目標。 砰砰砰—— 砸門的聲音嚇得她在床上一激靈,她扯過披肩圍在睡衣外,從貓眼向外看去,卻看到了個意想不到的人。 齊聿頂著她咧開的一小個門縫擠進來,又關緊了門。 他們有多久沒有單獨見過面了,大概快二十年了吧。 齊聿沒時間和她回憶往昔,甚至視線都沒落在她身上,開口的內(nèi)容卻讓她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找到你的女兒了,如果你怕不確定的話可以再做一次親子鑒定?!?/br> “什么……找她找她,在哪,她在哪,安全嗎,多大了……長得好看嗎……” 這世界上總有太多旁人無法理解的思維和邏輯,如果每一次都耗費心力的去解釋是最傻的行為,齊聿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明白了這個道理,他終于把視線放到了徐梅的臉上, “懷孕了?!?/br> “什么!不行,不對,她在哪,你帶我去見她好不好,讓我看看她,不是,她的孩子是誰的,那男人是誰!” 她在地上扭曲的發(fā)瘋打滾,齊聿后退一步靠在墻上,他的手機響了,先是齊舒瑤發(fā)了信息問他在哪,而后馬上又撥過來了電話。 他接起。 “爸!你在哪啊,旁邊有人嗎?” “沒有,怎么了?!?/br> “我剛剛在路上碰到秦酌寒了,他和他媽在一起,他說他家醫(yī)院里意外死亡的那個人是從別的國家過來做生意的,還是我們學校叁班一個同學的叔叔,他們已經(jīng)鬧起來了,說是要上升到外交層面,這些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br> “剛才他媽還讓我跟你說,說讓你幫幫他們,這哪……” “你帶著他們先到樓頂,我之后就過去?!?/br> “???你要幫他們?這能行嗎?” “回去再解釋,乖?!?/br> 他放下手機,居高臨下的頂著徐梅看過來的眼神,十分冷漠。 “是瑤瑤嗎?”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馬上去把姓曹的找來,這件事辦成之后我?guī)闳ヒ娔闩畠??!?/br> “我和他早就斷了?!?/br> “憑你的本領,再勾過來也不難吧。” “我在你眼里已經(jīng)是這種形象了嗎?!?/br> “你把自己的孩子拋棄的那天,就應該預想到今天。” 徐梅坐了起來,掉落下去的披肩也沒有再攏上來,她恢復了往日里的那般笑容,是條沒有感情的毒蛇。 “又不想去見你的女兒了?” “其實見或不見也都沒什么吧,她都已經(jīng)那么大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見到我,說不定還會埋怨我為什么不要她了?!?/br> 她優(yōu)雅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將垂在身前的發(fā)絲全都甩到了身后,笑容也是那么完美。 齊聿就知道她從來都沒有變,她的眼里只有她自己,其他人怎么說都不會改變。 “樓頂大廈頂層106間,想好了就帶著姓曹的過來?!?/br> 他轉(zhuǎn)身就離開了,推開門后又回頭補了一句。 “對了,你女兒的孩子,是裴宥聞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