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面(三)H
于錦銘聽了,捧起她的臉,薄唇落在兩頰,各親了一下。 “瑤瑤,怎么了?”他重復(fù)。“出事了?” 蘇青瑤不響,反過來摟住他的脖頸,用力將唇湊上去。舌尖在唇縫搖擺,唾液濡濕了他的嘴唇,連帶下巴也掛了一縷銀絲。于錦銘敵不過,啟唇放她進(jìn)來。唇齒相交,蘇青瑤打了個(gè)激靈,像剛穿過凜冬,進(jìn)到暖房,渾身淌過熱流,嘴角流下一滴水。 于錦銘由著她的舌頭在口中打轉(zhuǎn)。他抬手,五指沒入云鬢,指腹摩挲著她的后腦。發(fā)髻松了松,隨兩人的親吻,落下墨黑的一縷,黏在女人頰側(cè)。氣喘吁吁地分開,于錦銘替她撥開碎發(fā),雙臂繞到身后,忽而抱起她。 他比她高許多。驟然被直挺挺地抱起,蘇青瑤不由一驚,手臂牢牢環(huán)住對(duì)方的脖子。于錦銘有意逗她,托住她的臀,在半空顛了兩下。 “哎,你!”蘇青瑤小聲尖叫,一巴掌拍在他肩頭。 于錦銘笑出聲,兩手連忙扶住她的軟腰,幾步走到床畔,放下。他單膝跪地,手肘撐在她腿側(cè),微微仰著頭,瞧她。 對(duì)面人的目光過于赤裸,蘇青瑤撇過臉,兩腿縮上來。旗袍下擺的幾粒扣子先前被解開,抬腿時(shí),絲綢開叉間露出半只略顯畸形的腳。 蘇青瑤趕緊去遮。 于錦銘快她一步,掌心沒入旗袍間,溫柔地握住她的腳踝。 “疼嗎?”他問。 “不疼,早好了,”蘇青瑤暗暗咬牙,話音塞在喉嚨管,“沒什么,你去關(guān)燈?!?/br> 于錦銘垂眸,不理她,一只手順著小腳的輪廓,細(xì)細(xì)撫摸下來。多漂亮的一雙腳,羊脂玉般油潤。直到腳尖,流暢的線條被攔路截?cái)?,小拇指以扭曲的形態(tài)朝內(nèi)彎曲,硌著腳心。蘇青瑤在那一瞬合眼,不敢看他臉上的神情。她怕極了,頭皮似拿尖頭小梳反復(fù)剮著,疼且麻。 “像蓮花瓣,”于錦銘輕聲說,“但蓮花還是開在池塘里好,挪到人身上,就很變態(tài)了?!?/br> 蘇青瑤心肝一震,忽然有種極為苦澀的滋味陣陣涌上。 她睜眼,淡淡道了聲:“很丑的?!?/br> “沒有的事?,幀?,你知不知道,我頭一眼見你,就覺得你是所有來玩的小姐里,最好看的。”于錦銘笑著說。“我一下被你迷住了。” 蘇青瑤不語,身子前傾,吻在他的眼皮。 接著,她抬手,拆掉腦后的髻,長發(fā)恍如陣雨散落。然后是領(lǐng)子扣,逐個(gè)解開。舊式旗袍跟男人的褂子一樣,穿脫靠一串絆紐。全擰開,從鎖骨到小腿,袒露在他眼底,臉、胳膊,柔軟的肚皮,小巧的rufang有層淺淡的暗藍(lán)色陰影。 于錦銘欺身壓上。 蘇青瑤順勢(shì)躺倒,手臂撂在頭頂。她數(shù)著自己的呼吸,慢慢的,覺出男人胯下那物戳到了腿心,guitou在xue口磨蹭,幾次在快要插入時(shí)滑走。 大抵是怕她傷到,男人抬起她的腿,讓腳后跟靠著自己的大腿。食指和中指撥開濕軟的兩瓣,壓進(jìn)去,夾住漲紅的蕊,指尖上下顫動(dòng)。紅潤的縫隙隨之開合。 見狀,他又扶起性器,重新對(duì)準(zhǔn)。馬眼已經(jīng)溢出透明的液體,連帶rou紅色的柱身也水光淋淋。他扶著她的腿,擠進(jìn)出水的甬道。蘇青瑤悶哼,手腳都軟了。 于錦銘皺起眉,忙問她疼不疼,蘇青瑤沒力氣回他,勉強(qiáng)晃晃腦袋,腿分得更開。于錦銘手探到交合處,一面揉著rou珠,一面小幅度地來回抽送。 粘稠的濕液沿著股縫滑落,越插越多,他手心接了些,抹到直挺挺的rou莖。跟著,拉住她的腳踝,猛地插進(jìn)去。蘇青瑤驚叫。這一聲倒似鼓舞了他,于錦銘曲起腿,大掌握住她的小腿,朝內(nèi)重重一挺腰,沖著花心猛干。 蘇青瑤的腦袋突然放空。 她闔眸,耳畔唯有黏黏糊糊的水聲,還有臀胯撞過來,打在腿心,啪得一下!這一聲還沒散去,立刻傳來下一聲。她分不清是自己在抽搐,還是他干得太猛了,搞得床在晃,抑或二者兼具。 蘇青瑤頭暈,感覺小腹都要被戳破。 “舒服嗎?”他問。 她咬唇,正要把臉埋進(jìn)枕頭。 于錦銘立刻伸手過來,捧住臉蛋,不許她躲。 “比姓徐的要厲害,對(duì)吧,”他說著,俯身吻她的鼻尖。“他一看身體就不大好?!?/br> 蘇青瑤呻吟,眼睛死死瞪著他。 于錦銘瞧見了,咧嘴一笑,抬起她一條腿,側(cè)身過去,改為從背后弄她。粗大的rou根再度一寸寸插入。他一面挺腰,一面同她咬耳朵。“瑤瑤,我shuangsi了?!?/br> 蘇青瑤難得露出嗔怒的神態(tài),揚(yáng)起手,作勢(shì)要捶他的額頭。 于錦銘靈巧地避開,反過來抓住她的手腕,將五根手指遞到唇邊吮吸。 “小狗?!彼止尽?/br> 于錦銘耳聰目明,聽到這一句,反而咬得更起勁?!艾幀幒f,哪有我這么能干的小狗,再怎么著也是狼犬?!?/br> 蘇青瑤羞得要命,余下的左手不停撓著枕頭,說:“于錦銘,你閉嘴。” 于錦銘直笑。 他想,她對(duì)他還是兩樣的,他不信在那男人面前,她也會(huì)這么講話。 兩人鬧到半宿。后來,蘇青瑤實(shí)在受不了,腿心被干得滿是白濁,小腹微微發(fā)疼,直提醒她要關(guān)門打烊。于錦銘射了兩次還沒解饞,但她說難受,他也沒法,只好把rou根頂?shù)剿拇笸瓤p,暗暗地蹭。 蘇青瑤頭沾枕頭,睡到天亮。 醒來,一睜眼,便瞧見于錦銘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自己,可把蘇青瑤嚇得不清。 “你什么時(shí)候醒的?” “七點(diǎn)?!庇阱\銘說?!拔夜潭ㄆ唿c(diǎn),軍校要跑cao?!?/br> 他又說:“你在譚姐這兒住多久?” “看志懷多久把事情處理完,”蘇青瑤道。“你知道,他看我看得很緊,一旦廠里的事情解決,他肯定要來找我。所以——” 見她話說著說著,又不由自主地拐到徐志懷身上,于錦銘有些煩躁。 他一把攥住蘇青瑤的手腕,徑直問:“瑤瑤,你實(shí)話告訴我……你對(duì)我是真心的嗎?我不怕等,也愿意等你慢慢想明白,做好準(zhǔn)備。但我受不了你這樣時(shí)刻呆在他身邊。你凡事都要以他的想法為先,那我算什么?” 蘇青瑤錯(cuò)愕,抬頭望向于錦銘。 他的眼珠照進(jìn)晨光,逼近看,顏色很淡,像能捧在手心的玻璃珠,蘇青瑤推了下他的胳膊,握著她的手頓時(shí)一松,玻璃珠就碎掉了。 相望無言。 沉寂片刻,于錦銘自覺失言,想伏低做小給她道歉。不想,蘇青瑤脫開他的手,一聲不吭地坐起,去拿了睡衣。寶藍(lán)色的袍子,衣擺拖曳到地面,仿佛一顆冷硬的藍(lán)寶石。 她緩步走到門前,停下。 “我不知道,錦銘,別再問了?!闭f罷,開門離去。 于錦銘愣愣看著合攏的門扉,突然感覺自己很廉價(ji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