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聽到傅品珍那氣勢全無的抗議,姜成瑄不惱不怒地從善如流,比剛才更加倍用心地抹著沐浴乳,卻沒想到這又引來另一種抗議。 「你到底要不要洗澡?快一點啦?!贡唤涩u假藉抹沐浴乳行愛撫之實的傅品珍,雙腿發(fā)軟就快要站不住了,只能靠著一旁的架子,勉強地站著。 「好了。別著急嘛?!菇涩u壞笑著拿來蓮蓬頭,幫傅品珍沖去身上的沐乳液,就像吃水果前,要先用水洗過一樣。 好不容易沖完了,傅品珍推開淋浴間的門,拔腿就想跑,不料卻被攔腰抱住。 「這樣就想跑?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姜成瑄抱著傅品珍,不由分說地便往脖子吻去,像吸血鬼之吻一樣。她迷戀地吸吮著那隱隱跳動的皮膚,這時她完全能理解為什么吸血鬼只要一咬上了,就會放不開的感覺。 「換你洗了?!垢灯氛錈o力地推攘著,并且上氣不接下氣艱難地說著。 「我早就洗好了。剛才是陪你洗的。」姜成瑄嘴角帶著算計的笑意。她喜歡凡事都按照計畫進行的感覺。 沒有給傅品珍太多說話的空間,姜成瑄吻上她溼潤的雙唇,雙手也不停歇,忙碌地上下其手著。傅品珍嬌小的身軀被困在淋浴間的一角,如果不是姜成瑄扶著她,恐怕她早已癱坐到地上去了。她攀著姜成瑄的肩膀,狂亂地甩著頭,既想推開那個在她下身作亂的傢伙,又想從那里再獲得更多,陷入某種進退兩難的困境。 姜成瑄不顧肩頭上被指甲掐進皮膚的疼痛,一心只想讓這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到達更高的巔峰。她伸出舌頭,淘氣地舔著那片叢林里突出的小山頭。 突如其來的刺激,終于讓傅品珍由嬌喘變?yōu)閺暮韲瞪钐幇l(fā)出的呻吟,當她覺得再也無法承受時,她用力地抓著姜成瑄的頭發(fā),迫使她不得不把頭抬起來。傅品珍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那里不行……?!?/br> 「哪里?這里嗎?」姜成瑄頑皮地不再進攻那座小山頭,反而更深入往叢林深處的洞xue挺進。她的舌頭靈活地攪動著,直到那里變得潤滑。覺得已然解渴了的姜成瑄站起來,用手背抹去嘴唇上晶亮的液體,輕啄了下傅品珍的雙唇,張揚地笑著,「還記得在酒吧的那一次嗎?」 「你不會又要來一次吧?」傅品珍頭疼地想抓住她的手,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姜成瑄抬起她的大腿勾著自己的腰,傅品珍得要踮著腳尖,才有辦法做到這樣的姿勢。兩人身體之間幾乎是緊密無間,姜成瑄手長腳長的優(yōu)勢在此一展無遺,她一腿伸進傅品珍的兩腿之間,藉此給傅品珍支撐的力量,一手則探進經(jīng)過剛才努力許久之后,已變得溼滑不已的洞口。 她輕輕地將手指放進去,往里面有如開疆闢土的先驅(qū)般緩緩前進,她想像著自己正穿越層層疊疊的山巒,翻山越嶺地只為尋找那一片世外桃源。而這片桃源,正流出著潺潺的溪水,她又必須溯溪而上,直到看見那座被彩虹圍繞的瀑布,那里就是小溪的源頭。她一邊欣賞著傅品珍迷濛且陶醉的神情,一邊聽著耳邊像美妙交響曲的呻吟。 傅品珍雙手環(huán)著姜成瑄的脖子,噴吐在姜成瑄耳邊的呼吸,交雜著忽深忽淺的喘息聲。在她覺得快要經(jīng)受不住時,一口咬上了姜成瑄的肩膀,咬到她的口中都泛著鐵銹味了,依然無法阻止姜成瑄的堅持。她的全身緊繃著,踮著腳尖的那隻腿隱隱有著快要抽筋的徵兆,她覺得自己像站在懸崖上,只能雙手用力地攀著姜成瑄,好讓自己不致于墜落。 一陣高亢的喊叫聲,像是樂曲最后的休止符,在充滿著蒸氣的淋浴間里,緊緊相擁的兩個人,誰也不想放開對方。 姜成瑄打開熱水,將兩人從頭到腳地澆了一遍,胡亂地擦了下兩人的身體,把全身乏力的傅品珍抱回房間。 「這下子你爽了吧?」傅品珍一手放在眼睛上面,阻擋著天花板上刺眼的燈光。 「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吧?」姜成瑄拿來毛巾,將傅品珍還在滴水的頭發(fā)包了起來。而她自己的短發(fā)卻是用手撥個幾下,就膨松得像剛用發(fā)膠抓過的溼度而已。 「不要跟我說你就沒爽到?!垢灯氛洳灰詾槿坏卣f著。 「是是是?!菇涩u連答了三個是,跪坐在床上,幫傅品珍擦著頭發(fā)。擦著擦著,姜成瑄的手還在毛巾上動著,可頭卻滑到了傅品珍的胸前。 「我累了。」一手揪著姜成瑄的頭發(fā),抓起在她胸口上肆虐的壞蛋,「下次不要再玩這一套了,全身痠痛的。難道就不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玩嗎?」 「每次都在同樣的地方,不覺得乏味嗎?」姜成瑄跨坐在傅品珍身上,輕輕地按摩著傅品珍的頭發(fā)。 「就知道你是個喜新厭舊的傢伙。」傅品珍翻轉(zhuǎn)身體,將姜成瑄掀倒在一旁,自己則舒服地趴在枕頭上,「后面的頭發(fā)也要擦一下。」 「是是是。」又是一句連三聲的是,卻讓女王大人不耐煩了。 「一次就好了?!垢灯氛浒欀碱^說。 「一次怎么夠呢?」姜成瑄意有所指地說。 對情人知之甚深的傅品珍怎會不知道姜成瑄又在兜圈子了,此一次非彼一次也?!改敲磹劾@圈圈,隔兩條街的地方有間學校,你可以去那里跑cao場?!?/br> 「親愛的女王大人,為了您那少得像螞蟻腦漿似的耐性,以后我會把圈圈劃得小一些的?!菇涩u俯下身體,親吻著傅品珍光滑的背。 「能不能把圈圈切開,拉成一條直線呢?最近越來越不愛動腦筋了,這樣說話很累。」傅品珍閉上眼睛,享受著姜成瑄用溫熱的嘴唇在背上的按摩。 「好吧。那我就直接宣布往后三天的行程計畫。我們要去度假,我借到了一間海邊小屋,可以一邊泡澡,一邊看海的那種?!菇涩u大方地宣告著。其實,這種事原來也就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需要。 說完話之后,姜成瑄停頓了許久,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yīng)。她低下頭,撥開覆蓋在傅品珍臉上的長發(fā),映入眼簾的是精疲力盡后睡得安詳?shù)哪橗?。她笑著輕吻了下那百看不膩的臉,替她蓋好被子之后,自己走到客廳,拿出醫(yī)藥箱和鏡子,艱難地在肩膀上著藥。 玩,是要付出代價的。不過,這樣的代價,姜成瑄樂于付出。 早晨傅品珍在一陣sao動里醒來,她將手伸進被子里,撈出那顆正在忙碌著的腦袋瓜,「為什么你在這件事情上面,永遠能這么精力充沛?」 不能在亞馬遜熱帶雨林探險,在喜瑪拉雅山上攻頂也是可以的。姜成瑄隨遇而安地將臉埋在傅品珍胸前的雙峰之間,親親左邊又親親右邊,唯恐著顧此失彼,嘴只有一張,便拿手來幫忙。一邊還得含糊地回答,「因為我愛你啊?!?/br> 「愛能值多少錢???能補我睡眠不足的損失嗎?」帶著起床氣的傅品珍一掌拍開姜成瑄。 「在床上就別談錢了,有損我們的格調(diào)?!菇涩u不屈不撓地趴回山腳下,她將舌頭當成琴弓,將情人的肋骨當成琴弦,在上頭輕挑慢捻著。在她將琴弓緩緩滑動過琴弦時,從情人口中逸出曼妙的樂章,讓她更加賣力地演奏著。 「沒有錢,你連床都不會有?!垢灯氛潆p手扶著姜成瑄的肩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引來了姜成瑄一陣嘶牙裂嘴的吸氣聲。這一聲,讓她睡意全消,她急忙問著,「怎么了?」 「沒事。我只想問問,昨天晚上的排骨好吃嗎?」姜成瑄轉(zhuǎn)動身子,讓傅品珍看到她肩上兩排清晰的齒痕。 「那你說,排骨這么好吃,你覺得我應(yīng)該要感謝廚師還是那頭豬呢?」傅品珍將姜成瑄壓平在床上,雙手緊扣著姜成瑄的手,高舉在頭頂上,張口輕嚙著姜成瑄的頸窩,再慢慢爬上耳朵。 「可以不要拿我和豬比較嗎?」姜成瑄側(cè)著頭,方便傅品珍的動作。 「是你自己先提排骨的。」傅品珍把姜成瑄的耳垂納出口中,輕咬著吸吮著。 「那只是種比喻,比喻你懂嗎?就是說……。」姜成瑄的話才叨絮到一半,女王的耐性又被消耗殆盡。 「你還在給我聊天?」傅品珍氣得牙癢癢的。為什么每次輪到她主動的時候,這傢伙總有說不完的話,還讓不讓人干活呢? 姜成瑄閉上了嘴巴,只剩下嗯嗯啊啊的發(fā)語詞。 女王大人難得主動,本該是件可喜可賀的事,但由于太少主動了,以致于經(jīng)驗缺乏。如果姜成瑄再不專心點,恐怕這齣床戲很難落幕。如果無法落幕,而女王的體力又不足以堅持到最后,姜成瑄又得咬著被角當一整天的怨婦了。 所以,姜成瑄決定閉上眼睛,好好地感受所謂的臨幸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她很擔心,所謂的臨幸,會是缺乏臨門一腳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