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嶺之花陷入泥沼
那人驟然消失,像是從未出現(xiàn)過。 她猛地撲倒在地,膝蓋傳來劇烈的疼痛。 “不要走!” 一瞬間眼前漆黑一片,下墜感再次襲來,如墜深淵。 孟姜姝猛然驚醒,如溺水一般大口喘息,片刻后才從夢魘的余念脫身,發(fā)覺自己不是在天臺,而是還在車里。 心情大起大落。 她余驚未平目光落到自己抓著的那只腕子上,怔了片刻,松開手指,看見男人白皙手腕上留下了幾道殷紅指痕。 她垂眼,“對不起,抓了你?!?/br> 文堯沒說什么,只是收回手,抽了紙巾遞給她。 她這才發(fā)覺自己臉上冰涼的全是淚。 文堯?qū)⑺纳袂槭杖胙劾?,眸底閃過一絲難以捉摸,面上端的是一貫的溫和,“又做噩夢了?” 她慌忙擦干了淚,扯了扯嘴角,看向車窗外,一聲虛無縹緲的,“嗯?!?/br> 他也不再詢問。 兩個人各懷心事。 將車停好,文堯送她進了別墅。 他貼心的打開空調(diào),把她扔在沙發(fā)上的西裝外套掛在衣架上,又將浴缸放好了水,試了試水溫正好,“泡個澡好好睡一覺吧?!?/br> 本已經(jīng)走進浴室的她腳步突然頓住了,背對著他,聲音啞啞的,“不留下來陪我嗎?”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濃黑長睫下眸光微閃,與眸底晦澀交織。 良久,只落了一個字,“好?!?/br> 孟姜姝泡了個溫水澡,似乎將一切痛苦和難以割舍的都拋之腦后了,整個人都輕松愉悅了不少。 她裹著浴巾出來,頭發(fā)濕漉漉的披在肩上,看見坐在沙發(fā)上專心翻看財經(jīng)書籍的男人,心下微動。 裊裊娜娜的走過去,從他手里奪過那本書沒細看便扔到了茶幾上,一只膝蓋跪在他兩腿之間沙發(fā)上,捏著他的西裝領帶逼著他抬頭看向自己,垂眸睨著他,像是讓他俯首稱臣。 慢慢湊近他的耳朵,呵氣如蘭,“文助好雅興?!?/br> 男人睫毛輕顫,鼻間是沐浴露的清香,淺淺的玫瑰花味,耳朵感覺濕熱,他握著她的手腕,“我給你吹頭發(fā)吧,不吹干容易感冒?!?/br> 就聽她輕輕笑了兩聲,清脆中含著讓人心亂的嬌俏,“文助還真是坐懷不亂,不愧是被公司里那些小姑娘稱為‘風華頂級性冷感’的男人?!?/br> “我不知道這個,孟總怎么聽了這些話?”文堯拿著吹風機給她吹頭發(fā),笑得很淺,似乎有些頭疼無奈。 濕濕的細長的發(fā)絲從他指尖穿過,落下,又被撩起來,好像在侍弄心尖上的藝術(shù)品,每一個動作都溫柔細膩至極,香氣縈繞在指尖。 她舒服的瞇著眼睛,感嘆一句,“得給你漲工資?!?/br> 等吹完,他手里的吹風機還沒收起來,她便湊上來吻了他的喉結(jié)。 輕輕的一下,像是毛絮在水面上劃過,癢癢的,吻過的位置卻像被火燎了一般,讓他顫抖。 他別開眼,起身放好吹風機,“我去洗澡?!?/br> “洗澡?過會兒再洗也不遲……” 文堯還沒等邁出步子,便被她推到了沙發(fā)上,扯開了領帶和頂扣,咬了鎖骨,又吻了喉結(jié)。 整個人處于被動,好似謫仙般的高嶺之花,不染塵埃又偏偏被迫陷入泥沼。 不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