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顏不改水長流(二)H
半夜顏傾辭突然腹痛不止,身子蜷成一團(tuán),額角彌出細(xì)密汗珠。溪嵐察覺懷里人異常顫抖,摸黑點起燈,便見她神色痛苦。 “來月事了?” 同為女子,溪嵐一瞧她這模樣就知所為何事。 “稍待片刻,我去去就來?!?/br> 讓她平躺著,在她臀下墊了一塊干凈麻布,溪嵐手持油燈走向灶房,燒來細(xì)糖姜水,盛滿一碗端來扶顏傾辭坐起喝下,又用布巾沾了鍋中剩余熱水,解開她的衣裳,擰干了布巾熱敷在小腹處,雙手在她腰間松按著。 “可還疼?” 顏傾辭飲罷平躺下來,秀眉微蹙,手捂在腹間布巾上,抽氣道:“像有秤砣吊在里面似的,隱隱墜痛?!?/br> “夜深,集市已散,明日才能為你買來月事帶,今夜你先將就一晚?!?/br> 溪嵐守在榻邊,布巾涼了,她便再放入滾水中浸熱,一遍遍地敷著,直至顏傾辭再度入睡,她方熄燈躺在她身側(cè)合眼。 翌日顏傾辭醒來,下意識去摸身側(cè)之人,不料枕邊空空蕩蕩,她心內(nèi)陡然一虛,起身時,就見臀下?lián)Q了塊新墊子。 留著血事,不便起床,她遂又躺了回去,用被衾蓋住裸露下身,在屋里喚溪嵐名字。 “醒了?我給你煮了綠豆雞湯,有舒血滋補(bǔ)之功效,來將這些吃了?!?/br> 溪嵐搬來小幾放在榻上,將盛著雞rou的湯碗擱于其上,遞了竹筷給她。 顏傾辭乖乖接過,手扶著碗身,夾起一塊燉得酥爛的雞rou,送于對方口邊。 “我不吃?!?/br> “莫非七娘下了毒?” 溪嵐張嘴含下她遞來的rou,顏傾辭這才夾了口給自己吃,之后便如此一口給她一口給自己地喂下去。 溪嵐皺眉:“這些是給你煮的,我又沒來月事?!?/br> 顏傾辭笑道:“不如此,七娘怎么會舍得吃呢?” “我不比你矜貴。” “昨兒個誰說自己才是真鳳凰來著?如今卻說自己沒我矜貴?!?/br> “我是自小就跌落凡塵,早混熟了鄉(xiāng)野間摸爬滾打的技法,你不同,侯府?dāng)÷淝埃阋恢碧幱谠贫?,高高在上慣了,自是難以適應(yīng)?!?/br> “七娘未免太小瞧我,你能受得,我自然也能?!?/br> “我曉得你忍得了,但我多年來瞧你在高臺之上叱咤風(fēng)云瞧慣了,見不得你跌下來。你滿腹經(jīng)綸,身具雌才大略,目光該放歸天穹,而非低頭這一隅。這里的吃穿用度雖不及侯府,但我會盡力予你最好的,起早趕集時我順帶去書肆為你買了筆墨紙硯與一些書卷回來,你閑暇之余可以將就著練讀,若有想要的書,我之后趕集時再替你購來?!?/br> 顏傾辭下榻,被溪嵐伺候著穿上了月事帶,她趁她不備,回身啄了一口她的唇瓣,言辭曖昧道:“你這樣做,會讓我覺得你已經(jīng)愛我至不可自拔?!?/br> 溪嵐淡漠道:“我只是在完成李嬤嬤給我的托付。” 她端著空碗回了灶房,顏傾辭看破不說破,跟著往院外走:“起初你對我說要照顧我一輩子之類的話,我本來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畢竟背信棄義之事我見得太多,而你又生性淡泊,再熱烈的情感到了你面前,都只會被潑冷水。熱臉貼旁人冷屁股之事,我顏傾辭向來不會做,遇到你后不僅做了,還甘之如飴,你說你是不是對我下了什么蠱?” 她靠在門上,嗔笑地看著溪嵐用一塊豬胰子刷碗。 “你若是男子,纏著人交媾的禽獸事看起來倒還情有可原,偏偏你是女子,還是個書香名邸里的才女,” 溪嵐像是對她頗為失望,連語氣都清冷幾分,“我實在難以將你與那些只顧自己下身快活的禽獸聯(lián)想到一處?!?/br> “七娘這種思想便不對了,難道在你眼里,只準(zhǔn)男子有欲望,不準(zhǔn)女子排解發(fā)泄么?你如此想法,跟天下間的俗人有何兩樣?” “我的矛頭是在于,你未經(jīng)我允許便強(qiáng)迫我做不愿之事,而非什么不讓你排解欲望,你大可以找別人,卻休來糾纏我?!?/br> 顏傾辭討嬌一笑:“可是我不喜歡別人摸我,別人摸得不舒服,我喜歡七娘摸我,七娘就是隨意撫弄幾下,我便很快活。” “無恥?!?/br> “要不是來了月事,我真想七娘的手現(xiàn)在就伸進(jìn)我體內(nèi)?!?/br> “下作!” “七娘不高興,可是因為自己未得歡愉?” “我沒你這么急色。” 顏傾辭走近,手無聲摸上溪嵐的臀,輕微捏了捏,對方身子一個激靈,轉(zhuǎn)身怒視警告她別胡來。 顏傾辭笑著松開了手,眼下自己身子虛乏,強(qiáng)來定是行不通,心思一轉(zhuǎn),便使起循循善誘的手段。她用揩齒巾沾了青鹽擦牙,含水漱了幾次口,就見溪嵐碗也洗罷,在她將餐碗放回木櫥中時,顏傾辭迎上去,抱著人將她的背抵在灶房關(guān)闔的紅木門上。 “松手!” 溪嵐瞪她。 “七娘服侍我多日,也讓我伺候伺候你,不好么?很舒服的……七娘會喜歡的……” 說罷,她不容拒絕,動手解下她的褻褲,張嘴吻上有著稀疏棕毛的私處。 “嗯……等等,臟……容我去洗洗……” “我不嫌棄?!?/br> 花xue的敏感超出了顏傾辭的預(yù)料,她以為像溪嵐這種冷淡之人,動情應(yīng)該很慢才對,哪想到才舔了沒幾口,洞口處的水流便淙淙不斷,一注一注,滴在了垂于腳邊的褻褲上。 “七娘原來也是貪歡之人?!?/br> 顏傾辭舌尖卷著晶液、卷進(jìn)口腔,嗅聞滿鼻濃郁的紫瑞香,舔了舔唇周,本就朱潤的丹唇被染得愈發(fā)光澤煥發(fā),隱隱反著yin光。 “我的舌軟么?舔得七娘可舒適?” 話罷,她明顯感覺到舌面上的花骨朵又綻開了些,硬粒抵著rou苔突突跳動。 顏傾辭用舌尖挑開縫隙,放肆戲弄著冒出頭來的花核。 酥麻直襲四肢百骸,細(xì)腰追著這感覺往前貼送,溪嵐微微喘息,不能自控地按住跪于己前之人的后腦,嘴上呵斥,身子卻主動迎合般頂撞上去。 腰肢挺動的頻率越發(fā)快了。 千鈞一發(fā)之際,顏傾辭蓄意收了舌頭,腦袋后撤,右手揩了頰上濕液,放浪形骸地擱進(jìn)嘴中,當(dāng)著她的面一根根舔舐干凈,末了露出明媚艷笑,道:“七娘別光顧著自己舒服,我做得可好?你夸夸我嘛~只有我高興了,你才能高興。” 女子在情事中耽擱不得,她們需要足夠的愛撫和情意作為前提,當(dāng)然,高超的調(diào)情技巧也不可或缺。本來攀上頂峰就難,若是在即將登頂?shù)那跋?,施與方突然停了動作,那情潮必然跌回谷底、重歸起始。 一落千丈的滋味不好受。 溪嵐被這要到不到的感覺折磨得體無完膚,她垂下因情欲而變得酡紅的臉,如同一尊暫低下高貴頭顱去向凡人示弱求助的神祇,骨子里的睥睨猶存。 她雙手撫上顏傾辭的臉,柔情脈脈,“你做得……很好,” 將人往濕處上按,“還能更好……” “用力抵著它?!?nbsp; 溪嵐輕喘著命令道。 直到目睹有著堪稱傾國之貌的臉埋進(jìn)自己腿心,虔誠地含著自己最為脆弱的一點……溪嵐雙眸殷紅,小腹一緊,不安得抽搐著,陣陣舒爽直達(dá)靈魂深處,她十指插進(jìn)對方發(fā)間,抓著她的腦袋不??巯蜃约?,細(xì)腰發(fā)了狠地挺撞,櫻唇張開,似快要呼吸不過來般大口喘息著。 “嗯……用你的舌尖頂我,快……哈……” 情潮將至,一絲一毫的疏漏都不被允許。為便于活動,溪嵐與顏傾辭掉轉(zhuǎn)了位置,她將人抵在灶房死角,手扶著她的腦袋,一次次狠命將yinhe送上她的舌尖。 嘴被占著,顏傾辭只能發(fā)出嗚嗚聲,溪嵐流出的花汁順著她的唇角淌下,路過脖頸,游向鎖骨,一路滑至她的兩座乳峰之間,停在那里,凝成冷冷的催情香,煽動著顏傾辭體內(nèi)早就洶涌澎湃的yuhuo。 “咬我,顏令鳶,咬緊我,不必憐惜……” “吸住它……啊……對,對,哈……” “我快到了,哈……我要用力撞向你了,你…受著些,我會輕點,受不住了跟我說,我會停下來?!?/br> 溪嵐的雙眼已然被欲望浸成猩紅色,但她仍能抽出絲理智顧及身下跪著人的感受。將人完全擠懟在墻角,她左手固著她的頭,右手墊在她腦后,以防待會兒的瘋狂會讓她受傷。 “我還沒見過七娘癲狂的狀態(tài),心底很是期待呢?!?nbsp; 顏傾辭笑著,完全不當(dāng)回事般調(diào)侃,她還以為眼前這個女人仍舊是儒神雅仙投的胎,就算頂破了天,也野蠻不到哪里去,于是她挑逗地抬頭看著她,道,“七娘能用力到什么程度呢?撞壞我么?” 回應(yīng)她的是無聲的狂暴頂磨。 細(xì)腰擺動的幅度漸漸加快,每一次撞擊而來的力度都比上一次要狠厲粗暴。溪嵐咬著唇,仿佛在承受什么天劫似的,眉尖緊蹙,眼神迷離,神情痛苦。唯有挺腰的動作不停,一回回一遍遍,不辭辛勞地撞向身下人的舌尖。 顏傾辭將嘴巴張開至最大,極力承接著溪嵐的所有粗暴。涎液混著花汁流淌而下,場面之香艷之yin靡,史無前例。 “啊……哈……” 迄今為止,最痛快的一場情潮就在眼前,溪嵐興奮地攥緊跪著人的青絲,發(fā)狠往她唇上撞。要與那柔軟的舌緊緊相抵;要她的唇完全將自己包裹在內(nèi);要她的嘴巴狠狠吸舔自己;要她的貝齒輕咬在那yin核之上…… 不能松懈,一刻都不能松懈。 頂弄的動作不能停止,快感務(wù)必得層層遞進(jìn),若有一處銜接不當(dāng),所有的努力就都前功盡棄了。 如此自己便要重新來過,要從那最初的感覺慢慢累積著從頭再來。 她不想重新再來,不想半途而廢。 溪嵐仿若走火入魔,唯一的解救法子,就是顏傾辭的唇。 “嗯……哈……” 雙腿將她的頭夾在中間,yinhe不顧一切地去追逐著對方的唇舌。顏傾辭的腦袋被她頂?shù)么未瓮笞玻舨皇悄X后有她的手護(hù)著,早早便磕在墻上磕得滿頭是包。 她雙手扶著溪嵐的大腿,盡力配合她疏解欲望,隨著溪嵐最后一個深頂,感應(yīng)到潮汐將至,她張嘴包裹住粉嫩嬌顫的xue口,一滴不落地將花汁悉數(shù)吞入腹中,與此同時,她自己身下亦涌出一股熱液。 酣暢淋漓的情事落幕,溪嵐回想起來方覺自己無顏見人。顏傾辭倒覺這是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掏出手帕,細(xì)心地給還在顫抖翕合的花xue擦去濕液,她極力克制著想伸手進(jìn)去戳攪一番的心,用掌心抹了把頰上到處都是的花汁,掬起一捧,抬著手,獻(xiàn)寶似得承給溪嵐看。 “七娘瞧呀,你對我的欲望,可不見得比我對你的少?!?/br> 該死,怎么又被她的臉給迷惑了心智。 溪嵐勉強(qiáng)拉上濕漉漉的褻褲,遮了修長玉腿,擋住對方不懷好意的打量目光。 顏傾辭不肯放過她,另一只手隔著褻褲,輕按在溪嵐仍然興奮充血的yinhe上,邊揉碾邊觀賞著她嬌顫的模樣,笑道:“瞧,我說我們是一類人罷?我們是如此相似,連快活的根源都如出一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