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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一整天下來,晉楚蔫兒地像霜打了的茄子,話都不樂意說一句,干活時又格外拼命,好像是想借此轉(zhuǎn)移內(nèi)心的苦澀,到了傍下午,村里人都收工了,他還坐在地頭一動不動,失了魂一般。 最后也不知怎么回去的,兩條腿沉重地像灌了鉛,晚飯都沒吃,也沒人關(guān)心。 他這副反常的姿態(tài),要是還在家里,肯定能引來一大波關(guān)心,奈何北山村跟他相熟的人只有宋早早,而宋早早偏偏是不會關(guān)心人的那個。 心里難受的晉楚回來時,宋早早不在。他此刻很想上床倒頭大睡一場,從小到大他都這樣,遇到了再難過的事情,睡一覺就好了,第二天他還是大院里生龍活虎的小霸王。 心里這樣想著,身體卻誠實(shí)地拐進(jìn)灶房先燒好洗澡水,燒好了不免再拎進(jìn)浴室,不然萬一燙到早早怎么辦? 既然水都燒了,自己總不能臟兮兮上床睡覺吧?不說早早嫌棄,晉楚自個兒都不能接受。 趁著宋早早還沒回來,晉楚脫了上衣站在院子里,用冷水多熱水少的水桶當(dāng)頭澆下——也是巧了,宋早早正好推門而入,身后還跟了個不近不遠(yuǎn)的徐硯。 晉楚的身材不能跟當(dāng)兵的那幾個比,卻也是很好的,比起強(qiáng)壯,更多的是一種少年人特有的青澀綺麗,薄薄的肌rou裹著骨骼,皮膚很白,腰上一絲贅rou也無,腿長驚人。 一看見宋早早,晉楚手一松,水桶落地的同時,他不知自己該捂哪里好,下身的褲子打濕后緊緊貼著年輕的軀體,勾勒出滿滿一大包。他窘迫地當(dāng)場蹲下,低頭不語,局促難安。 宋早早路過他時踹了一腳:“有浴室干嘛不用?”居然在院子里洗。 晉楚還是低著頭,宋早早懶得問他怎么了,徑直進(jìn)屋,晉楚在院子里蹲了會兒也回去了。 他躺在床上,豎著耳朵聽外頭的動靜,堂屋的門開了,是早早的腳步聲,她應(yīng)該是去洗澡的吧?小時候他們還在一起洗過呢,可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就不喜歡跟他玩了,他很努力想跟她要好,她都不愿意,總是躲著他。 晉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腦海里不停回蕩著白天看到的那一幕,這時院子里好像有什么動靜,暫時轉(zhuǎn)移了他的思緒,早早在洗澡……只要想到這件事,內(nèi)褲就要被頂破了。 骯臟的、污穢的,想要全都交給她的欲望。 宋早早拿了干凈的睡衣跟浴巾進(jìn)浴室,沒想到浴桶里已經(jīng)裝滿了水,她試了下,溫度略略有點(diǎn)高,就從邊上的桶里舀了幾瓢冷水進(jìn)去,再滴上兩滴精油,開始脫衣服。 衣服脫到一半,好像聽到了什么聲音,宋早早警覺地捉緊手里的布料,假裝不經(jīng)意往后退,在靠近門邊時一把拉開門就要往外跑——她剛才聽得很清楚,是男人的喘息聲,該不會是哪個流氓趁她不在家時藏進(jìn)浴室里了吧?! “晉——” 沒來得及將晉楚名字喊出口,宋早早就被人從身后摟腰捂嘴抱了回去,浴室的門也被對方反手關(guān)上,整個過程也就不到十秒鐘,宋早早嚇壞了,睜著一雙貓兒眼,就在眼淚直打轉(zhuǎn)時,她看見了“兇手”的臉。 雖然煤油燈光線昏暗,但宋早早也不至于認(rèn)錯人。 居然是徐硯! 比起去想他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怎么進(jìn)來的,宋早早更多的是生氣,尤其剛才是真的被嚇到,此時恐懼轉(zhuǎn)化成了憤怒,她二話不說對著徐硯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結(jié)果這家伙跟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原地一動不動,隨她撕咬毆打。宋早早打得手都疼了,嘴角一扁,眼淚斷了線的往下掉。 挨打挨罵徐硯任勞任怨,可她一哭他就沒法子了,急得用手給她擦眼淚,又因?yàn)樘^粗糙把她小臉磨紅,嘴里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歉:“對、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宋早早自己抹了把眼淚,恨恨地瞪他一眼再狠踹一腳,這跟踹晉楚時那輕飄飄的力道可不一樣,她是真使了吃奶的勁兒,徐硯卻一聲不吭,拉著她的胳膊不讓她走。 宋早早可不慣著他,張嘴就要叫人,然后便被捧著小臉狠狠親了一頓,她一開始還能去咬他,可這狗崽子哪怕唇舌被咬傷也不肯松開,非要連口水帶血都喂給她吃。 慢慢地她就被親迷糊了,推拒的幅度減小,從鼻子里發(fā)出輕聲嚶嚀,被徐硯摟在懷里,他急切地親她,感受這來之不易的親密,同時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你聽我說好不好?你聽我說……” 滿是乞求的意味,知道宋早早一旦回過神肯定要走,徐硯一邊求,一邊摸她的胸,她身上只剩內(nèi)衣,被粗糲的指頭一磨,整個身子都在打顫。 上午在大隊(duì)部沒能得到滿足的空虛感再次襲來,可宋早早不想跟徐硯做,也不想原諒他,甚至不想看見他。 如果不是徐阿奶,她連徐家都不會去了。 可徐硯這么兇,肯定不會放她走,所以她便說:“我現(xiàn)在好困好困了,明天再聽你說?!?/br> 在她身上游走的大手滯了片刻,耳邊是徐硯平靜又沙啞的聲音:“不會的。” “明天你不會聽我說的。” 她不想理他不想看他,他都知道的。沒人比他更后悔那天晚上一時沖動生出的貪婪之心,事后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怎么能那樣對她?他明知道她那么愛干凈。 宋早早:“就算明天不聽,也有后天大后天——” 徐硯卻木然道:“你很快就要走了,對吧。” 宋早早等人來接她回家的事只有孟長安知道,村里很多人都以為她會跟其他知青一樣在鄉(xiāng)下待好多年。 “那只狗,你帶它走了,卻沒帶它回來。” 他天天都會去村頭等,有時還會順著那條路一直走一直走,希望能看見送她回來的車。她回來那天他心里高興極了,想著要好好道歉求她原諒,可她下車時什么都帶著,惟獨(dú)沒帶那條小狗。 徐硯知道宋早早喜歡小狗,她對小狗比對人都好,不可能會丟下它。 宋早早感覺徐硯的語氣有點(diǎn)不對,她怕他是那種情緒不穩(wěn)定的人,怕他一怒之下傷害她,可讓她撒謊她也不愿意,而且明明是徐硯做錯事,憑什么讓她委曲求全? “我本來就是要走的?!彼卧缭缧÷曊f?!拔也幌矚g這里?!?/br> 徐硯說不出心里是個什么滋味,他很希望自己是那條被她喜歡的小狗,被她抱在懷里,摸著耳朵捏著爪子,隨她來去。 沒有不堪的出身,沒有貧窮,沒有更改不了的現(xiàn)狀,只要做一條看見她就會搖尾巴的小狗就很幸福了。 有液體滴到了宋早早脖子上,她像被燙到一樣顫了顫,想抬頭去看徐硯的臉,他卻把下巴擱到她頭頂,想要保留最后一絲尊嚴(yán)。 徐硯沒說的是,她回來那天晚上,他一直站在夜色中,他看見有人翻過墻頭陪了她一夜,聽見她甜蜜的像刀子一樣的聲音。 他感覺自己那顆早已麻木的心碎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然后他自己撿起來胡亂堆到一邊,好像不去碰就不會疼。 他應(yīng)該認(rèn)命的,就像阿奶總說的那樣,不要反抗,不要質(zhì)疑,安靜地接受命運(yùn)就好了。只要還喘著一口氣,還能看見明天的太陽,這顆心是整是零又有什么區(qū)別呢?生活是那口噎在喉嚨里又干又硬的黑窩頭,嗓子剌的出血也得囫圇咽下。 “讓我親親你吧,早早。” 徐硯卑微地請求著,“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不高興了?!?/br> 他并非情緒失控之人,多年來的磨難教會了徐硯這個道理,他要做一顆石頭,千錘百煉,剖開也不見紅心。 就算石頭化作齏粉,也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傷害。 伴隨著話語而來的是極為小心的吻,沒得到宋早早允許,徐硯只敢親她的耳朵跟脖子,輕輕地,舌頭都不敢伸。 宋早早不是很想答應(yīng),她實(shí)在沒法原諒徐硯,以至于看到他的薄唇貼近自己時,忍不住伸手抵住,小嘴癟得極為委屈。 徐硯親親她的手背,把她蔥白的手指含進(jìn)嘴里熱情舔舐,每一根都不放過,舔得色氣極了,黑眸一眨不眨地凝視著她,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同她訴說,卻不知如何開口。 宋早早盯著自己的手指瞧,男人的舌頭溫?zé)犰`活,黏膩的水聲在手指與唇舌間響起,她忍不住蜷縮起腳趾頭,想讓他繼續(xù),又想讓他停止。 徐硯看出了她內(nèi)心的軟化,這并不意味著她原諒了他,但只要她愿意讓他服侍,就說明他也不是毫無希望。 于是愈發(fā)賣力想要討好,舔得如癡如醉,最后是宋早早自己抽回的手,她抿著唇,目光復(fù)雜。 徐硯卻說:“不疼?!?/br> 宋早早知道自己咬得有多用力,不疼才怪了,但她不是關(guān)心徐硯,只是不想沾滿口水的手指還要沾血。 徐硯生怕她下一秒便趕他走,連忙來親她的肩頸,順勢撥開胸罩,吸住一只小奶頭。 她這里很敏感的,稍稍吃一吃就會迷糊,到那時便會忘了要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