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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的臉上一直在笑嘻嘻(權(quán)貴X主婦)在線閱讀 - 51.2我的臉上一直在笑嘻嘻(劇情/Feng/失態(tài)

51.2我的臉上一直在笑嘻嘻(劇情/Feng/失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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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再告訴樺姨我看到了什么。

    我意識到那只不過是我又一次的幻覺。就像我的煤老板那樣的幻覺。

    沒有看見的人是無法理解的。

    他們對我抱有善意的同情,卻無法理解我每時每刻深陷其中的、不斷被異化并吞噬的恐懼。

    這讓我感到一種無能為力的憤怒。

    我叫停了車,請樺姨和司機先回去。樺姨想要陪我,但我拒絕了她。

    我不想成為總被安慰和照顧的那個。

    我下了車,慢慢向前走去。這里距主院大約兩公里,附近有一座佛堂。

    我不是信佛的人,但因此刻的煩躁,就突然想去佛堂散散心。

    我拾級而上。入秋后雨水越來越多,石階上的青苔也顯出濃重的墨色。

    佛堂前佇著一盞石燈籠,禪意幽幽。我剛要邁入堂內(nèi),忽地聽到了一聲小女孩的啜泣。

    我轉(zhuǎn)過身。

    竟然是上次在茶庭的小姑娘,就是那個李唯派人查了好久、都沒有找到的小姑娘。

    只是跟那天英雄豪杰般的模樣不同,她正汪著眼淚,可憐巴巴地拽著旁邊女人的衣角。

    女人側(cè)對著我。

    我看不清她的面容,只感覺她很溫柔:

    “寶貝,這可不行哦……”

    她的聲音很好聽,有種撫慰人心的魔力。小姑娘又啜泣了一聲,抽抽噎噎道:

    “可、可是,如果我、我們家不要TA的話,F(xiàn)eng、Feng小姐會、會打死TA的……”

    打……死?

    我立刻緊張起來。如果我沒猜錯,小姑娘口中的“TA”,應(yīng)該就是那個遍體鱗傷的小男孩了。

    但是。

    Feng小姐是誰?是驪園里的人嗎?

    “……我、我以后不要零、零嘴吃了,嗚、mama,我、我們家收、收養(yǎng)他好不好……”

    女人蹙起了眉頭。

    小孩子不會明白,放棄零食和收養(yǎng)小孩不是可以相提并論的事。

    在他們的世界里,這兩件事同等重要。

    這也正是他們的可愛之處。

    女人蹲下身,似乎打算給小姑娘擦一擦眼淚。然而小姑娘卻猛地向后一仰,干脆癱在地上,熟練地手腳并用,原地旋轉(zhuǎn)撒起潑來:

    “不嘛不嘛!嗚、嗚嗚……我就要弟弟!就要弟弟!”

    這套“一哭二鬧”看的我目瞪口呆。

    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我也好,身邊的小朋友也好,哪怕小瑾和小瑜,都從來沒有過這種熊孩子式的鬧法。

    刺耳的哭聲吵的我頭痛欲裂,但礙于自己外人的身份,我不方便上前制止,只好寄希望于略顯無措的年輕母親。

    她嘆了口氣。

    沒有不耐煩,也沒有厲聲呵斥。她努力地抱起小姑娘,輕言細語地講起道理:

    “寶貝,mama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好孩子……可是,他也是爸爸mama的寶貝呀……我們家收養(yǎng)他,他的爸爸mama會傷心的……”

    我看著這一幕,有些失神。

    我沒有母親,更沒有像這樣,被母親抱在懷里、當作寶貝一樣疼愛。

    孤兒院是一個遠離陽光的地方,老師們雖然很盡職,但他們總是很疏離,我的童年充滿著陰郁和疏離,以及孩子們之間暗暗的比較——

    比較誰能得到再多一點的關(guān)心。

    然后我們把這多一點的關(guān)心,當作是愛。

    可是就算這樣廉價的愛,我也從來沒有得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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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背過身去,悄悄擦去眼淚。

    我不應(yīng)該再沉溺在無望的過去——畢竟有些事一開始沒有,以后也不會再有。

    然而當我終于平復(fù)了心情,想要上前問清那個小男孩的情況時,卻發(fā)現(xiàn)那對母女已然離開。

    我后悔不已。

    不過我知道了那個男孩母親的信息——她叫Feng小姐。

    我沒有繼續(xù)閑逛,而是向林蔭道走去。我想我要把這個信息告訴李唯或者樺姨,以他們的能力,應(yīng)該能夠找到這個Feng小姐。

    是教育還是警告,總不能讓她繼續(xù)虐待孩子。

    我加快了腳步,直至最后一階。然而抬起頭,卻見李唯站在楓樹下,不遠處停著上午坐的那輛老爺車。

    “聽說你在這里?!?/br>
    李唯走了過來。他的眼內(nèi)似乎有些擔憂。我望著他,他走了過來,拉起了我的手。

    他的指尖微涼。

    我們十指緊扣,并肩向車子走去。我們停在車前,我叫住了他,

    “李唯,”

    他低下了頭。他的眸色很淡,淺淺地映出了我的輪廓,

    “驪園里……有沒有一個叫Feng小姐的人?”

    在那一刻,我第一次從李唯的臉上看到了可以稱之為“破綻”的表情——就像一副面具墜地,我終于得以窺見那背后的一絲陰霾。

    雖然轉(zhuǎn)瞬即逝。

    “Feng小姐……是誰?”

    煙色彌漫。

    他微笑著反問道。仿佛那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陌生名字,然后隨手為我拉開車門。

    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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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想什么?”

    窗外的楓樹不斷向后退去,李唯從背后環(huán)住了我。雪松的氣息縈繞在我的頸間,仿佛一條無形的鎖鏈,在逼仄的后座不斷蔓延,將我牢牢困于其中。

    “沒想什么。”

    我口不對心地答道。

    我的腦海里正閃回著李唯那轉(zhuǎn)瞬即逝的錯愕。

    我不是傻子,李唯。

    不需要證據(jù),直覺就給出了合理的猜測——

    也許李唯認識那個Feng小姐,甚至他知道那個Feng小姐虐童。

    現(xiàn)在回想起來,一個華國保密局局長、帝國的情報頭子,怎么可能連出入自己家的人都搞不清楚。

    所以此前我拜托他去查那個可憐小男孩的下落,不是找不到,而是根本沒有找。

    你長本事了李唯。

    我咬緊了后槽牙。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卻還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

    然后包庇一個極其惡劣的虐童嫌犯。

    我不知道他跟那個Feng小姐達成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

    比如用權(quán)力來交換利益,建立在犧牲一個無辜小孩的基礎(chǔ)上。

    這讓我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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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推開他。

    但此刻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戳穿他。

    然而他卻變本加厲。

    頸間傳來了濕熱的觸覺,那是熟悉的吮吻與糾纏——就像在心頭火上潑了一瓢滾油,讓我整個人都炸了開來。

    “滾?!?/br>
    我克制著低吼道。

    我努力說服自己以上只是猜測,這里面也許有什么隱情。

    但理智告訴我無論有什么隱情,都不是包庇虐童的理由。

    “不喜歡嗎?”

    顯然李唯不知道我心中所想。

    也許他以為我的這聲“滾”,跟他前幾天在我辦公室耍賴時是一樣的,于是他又湊了上來,引誘般地含住了我的耳垂,

    “那么……從這里開始呢?”

    濕漉的、黏膩的,仿佛一條瑰麗的毒蛇,吐出致命的毒液,然后慢悠悠地舔舐過每一寸肌膚,貪婪地享用起瀕死的獵物。

    我猛地推開了他。

    “滾?!?/br>
    我抬高了聲調(diào)。

    開車的司機是一個年輕的姑娘,被我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得渾身一顫,但很快恢復(fù)如常,同時按下了中控臺的一鈕。

    隔斷緩緩升起。

    “西西……你怎么了?”

    我喘著粗氣,惡狠狠地盯著李唯。

    他似乎很困惑。

    真是好演技,就像真的不知道我為什么發(fā)火一樣。

    “我哪里惹西西不高興了嗎?”

    那雙煙色的眼眸內(nèi)流露出了委屈。

    我最看不慣他這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也不再虛與委蛇,打開天窗說了亮話:

    “李唯,你認識Feng小姐,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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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一瞬間,我想我從那片煙色中看到了痛與火光。

    李唯沒有立刻否定,這就幾乎肯定了我剛才的猜測——

    他至少是認識Feng小姐的。

    他沉默地看著我。

    這片沉默很短,卻也很長。他沒有再給我任何回答,而是直接扣住了我的后腦,以一種居高臨下的、不容拒絕的姿態(tài),吻住了我的唇。

    我掙脫不開。

    他的吻是這樣的充滿攻擊性和侵略性,威壓的我喘不過氣來。我試圖逃離他的掌控,卻又被他完全桎梏。

    “唔、唔……”

    我的所有抗拒都是徒勞。

    他鉗制住了我的雙手,我們?nèi)栽诩ち业亟游侵?/br>
    或者說仍在單方面的吻與被吻,施責與被責,因為我已不愿去看他的眼睛。

    我委屈于李唯的憤怒。

    從我們相識到現(xiàn)在,他一直都是優(yōu)雅的、從容的,他很少失態(tài),更很少被激怒。

    就連在我的出軌東窗事發(fā)時,他都不曾這樣。

    Feng小姐于他而言,一定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吧。

    唇舌交織。

    相濡以沫。

    明明被觸碰的每一處都在極速升溫,然而我的心卻如墜冰窟,渾身只覺蝕骨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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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流下淚來。

    鮮血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也許是疼痛讓李唯恢復(fù)了理智,他松開了對我的桎梏。

    我躲進了后座的角落,卻還是避無可避。

    我咬破了他的嘴唇。

    車子已然減速,似乎要停下來。

    原來已經(jīng)到主院了。

    我松了口氣,就要去開門。

    “不要停,繼續(xù)開?!?/br>
    把手還未感應(yīng)到我,李唯就向司機吩咐道。司機雖然年輕,但她也能猜出后座發(fā)生了什么,于是貼心地為主人按下鎖車鍵。

    我害怕地瑟縮起來。

    “對不起,西西,我……失態(tài)了?!?/br>
    李唯看到了我的恐懼,沒有拭去唇角的血漬,他伸出手,似乎想把我攬入懷中。

    我避之不及,慌不擇路地向后仰去,腦袋卻直直地撞在了車窗玻璃上,發(fā)出沉悶的痛響。

    我數(shù)著眼前的金星,我有理由懷疑這是塊防彈玻璃。

    只是劇烈的頭痛給了李唯可乘之機。他抱住了我,隨后緊緊擁入懷中,又仔細地撥開頭發(fā),檢查我有沒有受傷。

    “呼——”

    微涼的風吹在發(fā)間,輕輕的、柔柔的。

    我想我應(yīng)該推開他。

    可我還是沒有推開。

    我看著李唯,明明他占盡上風,可又偏偏如此狼狽。

    我忍不住哭出聲來。

    “都是小唯不好……西西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我聽著他的道歉,卻哭的更大聲了——

    為他草菅人命而生氣,也為他朝秦暮楚而寒心。

    還為他提到的小唯。

    那個我們曾親密無間,卻漸行漸遠的小唯。

    “西西,”

    見我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李唯又幫我拍背順氣,等我情緒開始平復(fù)后,才繼續(xù)道,

    “之前你在醫(yī)院時,曾經(jīng)說過不想我對你說謊……”

    是啊李唯,這是我們還能在一起生活的前提。

    難得你還記得。

    我紅著眼,靜靜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打算干什么。

    “西西,我也不想對你說謊,如果我告訴你實話,可以就此打住,不再追問了嗎?”

    我苦笑了一下。

    他在討價還價,在跟我談交易。

    他還是不明白我不想他對我說謊是為了什么。

    但是,都不重要了。

    我已經(jīng)開始認命了。

    我們的地位從來沒有平等過。以他如今的權(quán)勢和能力,即使不告訴我實話,我又能拿他怎么辦呢?

    我們兩個都知道,我拿他沒有辦法。

    所以他愿意紆尊降貴地告訴我實話也好,只把我當作豢養(yǎng)的寵物般耍弄也罷,我都只能選擇接受。

    我自嘲地笑了笑。

    他低下頭,淺淺地吻了吻我的額間:

    “西西,我認識Feng小姐,但跟她沒有不正當?shù)年P(guān)系,而且我保證,她不會再虐待小孩了?!?/br>
    【渣胖的話】:

    從這一章開始就可以進入吃瓜模式了~寶子們有興趣也可以猜一猜真相是什么(之前有很多線索啦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