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
“對不起?!彼我允嬉贿叢潦弥櫥喘Z身上的遍布的血絲刀痕,低聲道歉。 “我知道我不該去的,可是我不敢不去,那是皇后的召令?!?/br> 顧淮璟抬手撫摸她的腦后,“我知道,你無需理會?!?/br> 宋以舒想起離開前顧淮璟應(yīng)允與皇后一起除去皇帝的駭人計劃。 “你真要.......” “你可知道如若他不死,死的便是你?” “可哪有那么容易,那可是陛下啊?!?/br> 顧淮璟捏了她的臉頰,“如今皇后早已執(zhí)掌了大半的朝堂,甚至是壓制得皇帝不得半分透氣,可仍舊無法真的殺了他,你可知為何?” 宋以舒抬睫。 “是因為皇家血脈歷來有暗衛(wèi),只會守護顧氏血脈,她是外姓人,如若搶來只會與暗衛(wèi)殺的兩敗俱傷??扇粲形冶悴灰粯?,暗衛(wèi)有一半的人手不會插手,勝算幾乎是十拿九穩(wěn)。” “可事后,皇后會留你嗎?她連丈夫都要殺,更何況你呢?” 顧淮璟捏著她的下頜,眼眸難得一亮,“;你擔(dān)心我?” 宋以舒急的瞪了他一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些。” 顧淮璟不自禁勾笑,薄唇輕輕貼到了她的柔軟的唇上。 顧淮璟交代了墨夜,如今必須跟著宋以舒,聽從宋以舒的話,即使入宮也需要隱身保護。 也才吩咐完,門外已然等待了許多人,就宋以舒所知,全是顧淮璟的得力干將。 還有一個誰人都意想不到的人前來拜訪。 徐氏表示想要帶宋以舒回宋府,并且保證只要有她在,絕對不會讓宋以舒有事。 最終,宋以舒回了宋府,帶著小碧和墨夜。 顧淮璟做事歷來心狠手辣,果斷決然,宋以舒什么也做不了,唯有等待。 不幸的萬幸,她總算回了宋府。 在宋府,宋以舒總是有事忙的,幫助母親處理哥哥與徐驪的婚事籌備。 一連三日,似乎都毫無動靜。 翌日,陛下親自到府上。 全府上下,無人不是心驚膽戰(zhàn),唯有一人,泰然自若地站立,見那人被手,即使中年略顯滄桑,也擋不住眼角的威嚴(yán)和倦態(tài),黃色蜀錦龍袍微微擺動。緩緩跪下。 “參加陛下?!?/br> 皇帝面色蒼白,“竟真是你嗎?” 徐氏抬頭,眉眼似笑非笑,“是啊,陛下,所以,你確定要從我的面前,帶走我的女兒留在宮中做你的妃子嗎?” 宋以舒跪在地上,后知后覺想起了自己曾無意見過母親鎖骨上的痣。 她也總算知曉了為何前世哥哥一個無名小卒會被皇帝殺害。 皇帝掃視在場所有人,“........起身吧。” 之后皇帝留下來吃了一頓午飯便離去。 府上又恢復(fù)了平靜,只是父親被降職了。 宋以舒知曉這一定是一場難以啟齒的往事,所以沒有問母親。 可沒人想到,第二日,徐氏被傳召進了宮,見皇后。 宋以舒著急的緊,可也知道母親胸有成竹,無需自己擔(dān)憂。 宋以舒正在庭院教著她看賬本,瞥見少見的中年男子在不遠處舉著魚竿釣魚一般,十分愜意。 中年男子面容平和,即使中年也少有皺紋,見著宋以舒前來,笑道,“舒兒來了?!?/br> 宋以舒在一旁坐下,“父親不忙了?” “是啊,無公事也是愜意不少?!?/br> 宋以舒望著不斷游擺的小魚,“父親早就知曉?” “她并未曾說過,但我也猜到了七八分?!?/br> “父親可曾后悔?” 他眼角一彎,“以前我總是只求安逸的,可如今她選擇了我,我寧愿只要與你母親一起的安逸。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這都是好的?!?/br> 宋以舒霎時心口一空,她有些羨慕,有些渴望,自己從未有這種感覺。 似乎很美好,但似乎很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