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淑英就帶兩個小孫子去上學(xué)了。(21)

    老伯睡遲些。起不來！

    就被蘇亦仙叫醒。

    [颱風(fēng)走了！氣溫降低，應(yīng)該起來打小說。]

    真的溫度宜人。應(yīng)該在25度以下。

    心情是不錯，身體懶洋洋的。

    冬石他們已經(jīng)出門了。聽不到聲音？

    [我勸你去洗個冷水澡，記得要洗頭，這樣暑熱就全消了，你一個星期所累積的熱！就消了！]

    這個道理很簡單，但是老伯就是懶得洗澡。拖了3天。后腦轟轟響。

    有吃美國仙丹。

    有點血糖過低？

    虛弱，沒力氣。

    他真的聽蘇亦仙的話。去洗澡。

    出來精神好多了。

    [我我還在想小金門的事？]

    [怎么辦？]又問。

    蘇亦仙說：[我門到潛意識去，不就得了？]

    在他們的星球，虛幻星球是沒有實體的。

    像一部電腦，人可以進入期中，回到個個世界去。因為那是虛擬的。

    而且那個世界并不一直不便的停留在那里？

    佛經(jīng)說：現(xiàn)在的意識足以改變記憶里的藏識意識。

    [我想回去1968年10月的小金門。]老伯說。

    [那我們就回去你的潛意識世界吧！]蘇亦仙說。

    兩人躺平，手牽著手，放空。

    不久，蘇亦仙就帶他來到一個世界。

    他看到一個團部的司令臺。矮矮的。

    老蔣才60幾歲他帶著一位年輕的侍從站在臺上。

    [親愛的國民革命軍們，反共的大業(yè)復(fù)國的大業(yè)還在我的肩膀上，你們放心，你門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請安息吧！]就是老蔣的口音。

    下面坐滿軍人，都沒有頭。鴉雀無聲。

    飄來冷霧。

    [解散！]

    老蔣低沉的說了一聲解散。

    侍衛(wèi)官喊起立。

    立正！

    敬禮！

    總統(tǒng)好！

    [部隊向后轉(zhuǎn)，起步走。]

    沒多時，無頭部隊就走光了。老總統(tǒng)還在上面回禮。

    侍衛(wèi)官過來帶他下去。

    老蔣嚴厲的說：[我還不想死在這里？]

    [是是！]

    這就是有名的無頭部。整個連，被割去一百多個頭。然后天天夜里在司令臺前踢正步，出cao。這怎么會在我的潛意識里？老伯想不通。

    霧散去，

    司令臺正在播放電影。很多兵背著槍整隊來看電影。

    也是晚上。

    部隊后面也有站著觀賞的。

    是團部連的通信組。

    [你在那里！]蘇亦仙說。

    果然有一個小兵跟幾個人站在后面看戶外電影。

    他看到很像長工的長手長腳高高瘦瘦的有一點駝背的團部連警衛(wèi)隊班長。光頭，眼睛凸出。大嘴巴，客客氣氣的。還有胃出血住院回來的紅標老士官長。留著馬桶蓋黑發(fā)的準尉。還有高高大大的飽滿的陳富兵。小眼睛很靈活。

    還有他，帶著深度眼鏡，長長健壯的上身，短腿的他。老伯。

    [你看他們的背后放著不同的光？]蘇亦仙提醒老伯。

    有灰色的光，有紅色的光，有銀色的光，也有琉璃光。光代表現(xiàn)識的力量。

    [你的光不錯是琉璃光！]

    [喔？]

    [老蔣呢？]

    [他是尖銳的銀光，他在生氣！]

    [喔？]

    [這也難怪，臺灣不是一陣子在去蔣化！]蘇亦仙說。

    [可是他得到大陸的肯定！]

    [肯定是肯定！但不能回去中山陵哭？]蘇亦仙說。

    大陸肯定老蔣領(lǐng)導(dǎo)衛(wèi)國戰(zhàn)爭的功勞。

    突然背后涌進一大票大陸觀光客來。到處拍照。

    又坐游覽車走了。

    [這是什么？]

    [兩岸和平了嘛？]蘇亦仙說。

    [我門去山頂?shù)乃?。]老伯說。

    蘇亦仙說：[好！]

    他們延著一條山路，走去。兩旁都是木麻黃防風(fēng)林。發(fā)出沙沙的聲音來。

    在銀色的月光下。

    他看見有三個他出現(xiàn)在樹下。還有一個是琉璃子，矮矮的穿著紅繡花平底鞋。

    [你來過了！]

    [那是寫小說，]

    [寫小說也算！]蘇亦仙說。

    他門追過三個老伯。

    就看見一個小兵在艱苦的挑水。

    老組長來教他怎么挑？就是要掌握水的韻律感。

    [你在挑水！]

    [嗯！]

    上面是一個高高的平臺，漲滿長草。有一口井。

    麗桃在那里挑水。有一個男生陪他。

    麗桃的臉不怎么樣。就是白透紅。骨子里有點兇惡之相。小眼睛，rou鼻子。她最好看的是胸口，白得嚇人，又故意不扣第三個扣子。露出里衣。那個男生是金門人，也在當(dāng)兵。很勤勞！麗桃還有小蠻腰和大屁股。這樣說吧，臉不好看，身材是一流的！桃花一樣。

    她迷倒所有的兵。

    就是膚色與健美。

    [你在那里！]蘇亦仙叫起來。

    他穿著一件內(nèi)褲在井口洗澡。淋著水。小桃來，也不避嫌。還有一個兵也在淋浴。

    他們看麗桃不走？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離開。

    [我那時候還是處男！]老伯說。

    [這女生死了，]蘇亦仙卻說。因為她的背后是暗的。又有一個不是她的影子。

    在金門洗澡很麻煩。水都是從山上挑下來的！

    不然就要去民間洗，洗一次給10元，是熱水供應(yīng)。

    [你倒像個修道士？]蘇亦仙笑著說。

    那時早上都要到連部打莒拳，八卦拳。再回來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