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答案
書迷正在閱讀:諾蘭戰(zhàn)紀(jì):赤道篇、末世,靠著經(jīng)營賓館走上人生巔峰(gl)、曼珠沙華、十六夜、二度初戀(1v1,校園,久別重逢)、成為豪門老公的白月光替身、她是反派(婚后H,1V1)、甜蜜的復(fù)仇、一眼傾城、轉(zhuǎn)世緣
“大哥,我要嫁給牧仁,你替我答應(yīng)他?!薄巴袐I,只要是你想要的,大哥都會幫你的?!?/br> 直到半夜,克什克騰家的舞會才結(jié)束,都蘭受朝魯之托策馬送扎布蘇回到了氈帳,她攙扶著爛醉如泥的扎布蘇進(jìn)了帳子,暗暗摸了摸腰間的小藥瓶。 察瑪本在熟睡,聞聲瞇著眼睛給都蘭遞了一個眼風(fēng),兩人相視,會心一笑,察瑪知道自己的謀劃終于要在今晚完成,安心地倒過頭去,繼續(xù)鼾聲如雷。 扎布蘇悄然環(huán)視四周,知道托婭沒有回來,心涼了半截,這是托婭第一次在別的男人那里留宿。 都蘭機(jī)靈地問道:“牧仁和托婭,看來處得不賴嘛,算是和好如初了?” 扎布蘇沒有回答,只是醉眼朦朧地望向帳外的夜空。 都蘭趕忙起身下廚,背過身去,為扎布蘇熬醒酒湯,茯苓、豆蔻、砂仁,曾經(jīng)給兩兄妹滋補(bǔ)身體的藥正好排上了用場,當(dāng)然,還要在扎布蘇不注意的時(shí)候下上最后一味猛料。 都蘭動作麻利,湯不一會兒就煮沸了,她盛了一大碗,端給扎布蘇:“你這樣老是喝酒,第二天早晨很傷胃,快喝點(diǎn)醒酒湯。” 扎布蘇笑著從都蘭手里接過,聽天由命地一飲而盡,他太熟悉那味道,死去的伊蓮娜就曾經(jīng)用這樣的把戲企圖引誘自己。 “你娶妻,她嫁人,做該做的事,時(shí)間會解決一切。”沒藏法師的話在他耳邊縈繞不去,支撐他強(qiáng)顏歡笑。 天時(shí)地利人和,萬事具備,天神注定要促成這樁好事。 都蘭嬌軟無力地伏在扎布蘇的懷里:“扎布蘇,你終于愿意好好和我說話了?!彼膊恢滥睦飦淼牧?,將死沉的扎布蘇拉上了床鋪。 不到片刻,扎布蘇果然開始意亂情迷,如同中了蠱,被浪潮般的欲望灌注了五臟六腑,只是眼前都是托婭的臉,那天使般的容顏,既讓他抵達(dá)極樂,又讓他飽嘗苦楚,這下好了,只要將今夜挨過去,一切詛咒和厄運(yùn)都將結(jié)束。 都蘭累得滿頭大汗,還要替扎布蘇寬衣解帶:“扎布蘇,你想要嗎?”她睜大了眼睛,輕輕地攀上他的下體,用手背蹭上去試探,令她感到懊惱的是,他的家伙和人一樣爛醉癱軟。 都蘭撫了撫自己的小腹,今夜,賀蘭家的氈帳之中,終于可以只有自己和扎布蘇共處,她這樣安慰著自己,將扎布蘇的手覆在自己的雙胸上,一種奇妙的感覺蔓延開來,她,一個其貌不揚(yáng),空有善良的平凡女子,終于可以得到這個草原上被許多女人覬覦的真漢子,她一件一件剝光自己的衣服,衣衫都落在扎布蘇麥色的胴體上。 威猛的藥力和過量的烈酒讓兩相結(jié)合,扎布蘇很快如一個死尸一般酣睡過去。 都蘭躺下去,將雙腿纏繞在扎布蘇的身上,喉嚨間發(fā)出不可抑制的嬌喘。 起夜撒尿的特木爾聞聲而入,皺著眉頭,以為自己幻聽了,他努力扒開自己惺忪的睡眼,只見都蘭裸著背伏在扎布蘇的懷里!他徹底清醒了,不可置信,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正和自己敬愛的大哥睡在一處。 特木爾掀簾而出,徒留裂帛一般的聲響。 寂靜的夜里,那聲音簡直震耳欲聾,都蘭的身軀一震,愣了片刻,她確實(shí)是故意這樣叫的。這個春天,她游走于兩兄弟之間,丟了童貞,沒了廉恥,像一個又當(dāng)又立的蕩婦。眼前的這件事一旦做下,就是做了一場豪賭——放棄最愛自己的人,而追求自己最愛的人,最愛的人未必會給自己一點(diǎn)愛。 都蘭披衣而起,赤著腳朝特木爾追去:“特木爾!”她極力壓低聲音。 特木爾惡狠狠地甩開她的手:“滾開!jian夫yin婦!狗男女!” 都蘭在夜風(fēng)中緊了緊衣領(lǐng),她有些難以啟齒,可還是脫口而出:“特木爾,我出來是為了告訴你,不要把我們之前發(fā)生的事說出去,好嗎?” 特木爾沒想到她衣衫不整地追出來,竟然是為了和自己說這些誅心的話:“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就因?yàn)槲覜]有我大哥厲害,沒有我大哥英俊,我就不配做個人了嗎?” 都蘭伸出手臂,心下猶豫著,卻還是搭上了特木爾的肩,那羸弱的肩曾被自己死死抱住,借此第一次達(dá)到少女時(shí)的高潮:“我要嫁給你大哥了,長嫂如母,我會幫你找個合適的媳婦的?!?/br> 她的話是干脆的,一筆泯滅了她和他不容挽留的過往。 特木爾看著她光裸的肌膚在扎布蘇寬大的衣袍下若隱若現(xiàn),絕望地抓住她的手,狎昵而色情地吻住她的唇齒,將手野蠻地覆住她嬌弱的陰戶,都蘭護(hù)著自己的小腹,拼命掙扎著:“放開我!特木爾!” 特木爾的力氣變得出奇地大,她把都蘭打橫丟在地下,自己解了褲腰帶:“再干你一次,再干一次你再做我的嫂子?!?/br> 都蘭半推半就地張開雙腿,特木爾的陽物粗蠻地插進(jìn)來,她努力吞下他干澀的陽物,全然進(jìn)來的一瞬,一種巨大的滿足感沖上心頭,她簡直要戰(zhàn)栗,死死抓住他的后背,留下一道又一道鮮紅的抓痕,稍不留神就已經(jīng)高潮,她知道自己在玩火自焚,又很是享受他眼中對自己那種絕望的迷戀,她是那么地貪婪,不能拒絕這種瀕死的快感:“快一點(diǎn)?!?/br> 特木爾狠狠地?fù)澚硕继m的屁股,憤怒地粗喘著:“我大哥肯定干得你更舒服吧?你就是因?yàn)檫@個才不要我的吧?” 都蘭仍然輕微地反抗著,自己的xue道也在這近乎強(qiáng)暴的行徑之下,流出大灘濕潤的液體來,特木爾進(jìn)出順利:“以后生一個我的兒子,你個賤人,讓它叫我叔叔!” 都蘭的雙手被鉗住,下身牢牢被特木爾釘住,她看著浩大的夜空,他們兩個人就在這骯臟的馬廄旁邊茍合著,如此不倫,如此背德,可沒頂?shù)目旄凶屗麄兊乃教庪y分難舍:“不可以這么對待未來的嫂子,特木爾。” 這簡直像一句催情的話語,特木爾埋在都蘭的胸脯間,她的雙乳明顯大了幾倍,不知道是誰的功勞,他狠狠地咬著、吮吸著她的rutou,他知道也許以后,這雙豐腴yin蕩的乳將會汁水豐滿,哺育自己大哥的孩子。 都蘭的裸體沾滿了充滿馬尿味兒的草料和特木爾濃稠而腥膻的精水,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扎布蘇的床上,她的yindao灌滿了特木爾的jingye,她權(quán)當(dāng)做是扎布蘇的,畢竟他們是親兄弟。 她吃力地騎坐在扎布蘇的胯上,捂著驚魂未定的胸口,卻忽然看著自己的下身,一大灘鮮紅的血緩緩地流了出來,漸漸染紅了整個床鋪,她慌忙地站起身,在床畔痛苦地捂住小腹,她知道,自己的孩子保不住了。 她連忙燒了熱水,擦干了一切,及至東方既白,才在扎布蘇的胸口醒來:“扎布蘇,你醒了?你昨天吐了好多,我把被子洗了?!?/br> 扎布蘇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渡過這一劫的,只覺得自己渾身輕松,仿佛什么也未曾發(fā)生,他看著都蘭躲閃的眼睛,艱難地吐出幾個生硬的字眼兒:“都蘭,我們成親吧?!?/br> \\ 托婭回到家里,只見除了特木爾,大家都和氣一團(tuán),都蘭笑著對托婭說:“托婭,我和你大哥,要在一起了?!?/br> 察瑪笑著補(bǔ)充:“在一起?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可真夠保守,就是要成親了!” 托婭無言地看著她,胸腔一陣窒悶,她強(qiáng)忍著身體的不適,只求不露一絲破綻。 “我之前沒和你說清楚,我喜歡的是你大哥,扎布蘇。”托婭悄悄在托婭耳邊說,對于她將信箋給特木爾的事一句不提。 托婭故作平靜:“那么小聲干嘛,你說什么?” 都蘭不厭其煩地重復(fù)了一遍:“我說,你大哥剛和我定情了,察瑪把你們賀蘭家傳的手鐲都給了我?!彬湴恋嘏e起手腕,那枚常年戴在察瑪手上的龍頭鏨花銀手鐲就這樣移到了她的手上。 托婭將灶臺邊上一塊干硬的餅子塞進(jìn)嘴里,含糊不清地說道:“好!真好!” \\ 扎布蘇牧羊歸來,看見托婭蜷縮在灶臺前,艱難地嚼著餅子,滿眼淚水。 “怎么了?”扎布蘇把餅子奪過來,“這個干了,不能吃了?!?/br> 托婭捂著作痛的胃,又趕忙擦了擦眼角的淚,忽然一陣狂咳:“沒事沒事,我有點(diǎn)餓了,這個……太干了,我都……咳咳……” 扎布蘇撫了撫她的背,卻被她躲開:“好歹喝點(diǎn)水吧!”他的尾音帶著憤怒,又充滿了哀求。 托婭趕忙轉(zhuǎn)移話題:“都蘭說,你和她要成親了?” 扎布蘇被當(dāng)頭一棒,他還真的沒有想過,該如何面對托婭,怎樣的方式,才算是最好的交代? “是呀,就像你和牧仁一樣?!彼L(fēng)輕云淡地回答著,話語卻變成另一把利劍,刺向meimei。 托婭嫣然一笑:“是!都怪你之前撕了牧仁送來的信,不然,我早就是步六孤家的夫人了!” 扎布蘇忽然不知如何是好,索性從盤子里拿出一塊被托婭咬了半截的干糧,狠狠地咬了下去:“放心,大哥……大哥會給你最好的嫁妝?!?/br> 托婭朗聲掩飾著哭腔:“那就說好了,不許把阿娘留下的妝奩給都蘭,那是我的東西?!蹦鞘俏业臇|西,現(xiàn)在卻要讓給別人,她現(xiàn)在要比被吊在死水池邊,渾身腐爛還要難受。 扎布蘇低下頭,瘋狂地咀嚼著那像土坷垃一樣難吃的餅子,又忽然抬眸看著托婭,眼睛里血絲盈眶,和從前的澄澈毫不沾邊,像一個墮入煉獄的惡魔:“托婭,這是你想要的嗎?” 托婭望著他紅了的眼,一陣膽寒:“我想這是大家都想要的?!奔幢悴皇俏蚁胍?,但誰不希望一個皆大歡喜的結(jié)局呢?盡管主角未必開心。 扎布蘇將干糧一把摜在地上,惡狠狠地吐出殘?jiān)骸罢嫠麐尩碾y吃!” 托婭躲避著濺起的碎片,卻被扎布蘇一把拉住,她掙扎著,卻被他率先逼問:“你愛牧仁嗎?” “這就不是你該問的事情了?!蓖袐I的眼淚再次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你愛我嗎?”扎布蘇扯出托婭脖子上的烏鴉頭骨,那用萬分疼痛和血rou模糊換來的圣物上,已經(jīng)沾滿了炙熱的體溫。 托婭破涕為笑:“不如問問你自己呢?” 扎布蘇忽然脫掉自己的衣衫,一件一件,直到里衣也不剩,他袒露出身上所有的疤痕,——凍掉的腳趾,額頭的傷痕,手臂上的刀疤,大腿上的割傷,未愈的膝蓋…… “你愛我嗎?”扎布蘇捫著心口,近乎哀求,他不再貪心地要占有meimei的余生,只想在此刻要一個答案。 托婭打量著那些觸目失控的瘢痕,忽然大叫道:“扎布蘇!你別再逼我了!”快步后退。 托婭很少對自己直呼其名,扎布蘇愣在那里:“托婭,你怎么了?” 托婭,她忽然按捺不住,舉起手,一巴掌落在扎布蘇的臉上:“混蛋!你是混蛋!” 一聲脆響,扎布蘇再度愣住,任憑火辣辣的痛在整個臉頰上蔓延,他怔怔地凝望托婭,她蒼白干裂的唇正急劇顫抖,淚水忽地成行,她沉默地飲泣著,他明白了,自己所做的這卑微的一切,不過是徒勞的挽留,唯一的結(jié)果,就是嚇到了meimei,他識趣地穿上衣服。 托婭拭去淚水:“大哥,我要嫁給牧仁,你替我答應(yīng)他?!?/br> 扎布蘇頭痛欲裂,跌坐在地上,他不想失態(tài),拼了命地站起身來,若無其事地?fù)浯蛏砩系幕彝?,結(jié)巴道:“嗯,你……你都知道……信上的事了?聽別的小姐妹……妹說的?好,大哥,大哥都聽你的?!?/br> “大哥,我要嫁人了,不要怪我食言,可是就像察瑪說的,姑娘只是嘴上說著不想嫁,可誰暗地里不幻想著自己穿漂亮嫁衣的樣子?更何況,我是要嫁給牧仁,步六孤牧仁,多富裕的人家,我從今以后,就可以不用牧羊了,你,你也不用那么辛苦地養(yǎng)家了。”托婭淚光閃爍。 扎布蘇看著她如泣如訴,似乎已經(jīng)將衷情全盤托出:“不用道歉,托婭,只要是你想要的,大哥都會幫你的。” 托婭哽咽著,不在言語,能感到自己的心在緩慢地滴血,她耗盡了所有的心力說出剛才那一番話,違心的也好,由衷的也罷,扎布蘇會娶妻生子,而自己也要有一個歸宿。 扎布蘇已經(jīng)站不住了,他不能再貪看托婭了,他隨手拿起一柄套馬桿:“我……我去忙了,你自己寫好回信,我?guī)湍闼瓦^去?!?/br> 托婭哽咽著遙望他踉蹌的背影——扎布蘇每一步都行得艱難,拼命離開托婭的視野,若不是那柄修長的套馬桿,他早就栽倒在地上了。 托婭是深愛著牧仁的,扎布蘇終于得出這樣一個答案,自己以決斗之名為她爭風(fēng)吃醋,還期待著自己的骨roumeimei會終身不嫁,陪伴左右,是多么愚蠢可笑。 他閉上眼睛,堵住耳朵,躲在巨石后頭,癱坐著,天神詛咒般的呢喃如約而至,折磨著他的心神:“如果我真的放不下,就讓我一輩子痛苦著,我要用一輩子苦厄,換托婭終生平安喜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