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第三十三章 一位容貌極緻好看的姑娘,領(lǐng)住一匹高壯的良驅(qū),走在一個大城鎮(zhèn)里面。在鎮(zhèn)上,只要是不經(jīng)意瞥見此姑娘一眼,頓時也會被她傾國般的絕世容顏勾住了眼球,甚至一些男子,更像是被奪去靈魂般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好像不懂收回來。 上路以來,孤漪箔已經(jīng)習慣了每到一個市鎮(zhèn)或村落,都會被種種的目光洗禮,起初以為自己一身大宋服裝有點突兀,后來便挑了件合心意的當?shù)匾路Q上,卻依樣招來大眾目光,甚至有些不識好歹的傢伙,意圖想用武力把她擄走。那當然了,堂堂拜金山莊莊主,也是人稱惡魔的她,輕松便把那些傢伙用兩拳解決掉,在這個粼水國的地方,她暫時不想惹事生非,所以那些幸運的傢伙只是被揍了兩拳,再多她也懶得給了。 不過,一路以來,她卻也用她的美色打聽了不少自她回去之后的六年來,偃月與粼水之間有沒有甚么特別事發(fā)生,卻意外打聽到偃月那邊的巨大消息! 原來當年她砍掉弦帝的一臂,一來造成了偃月翻天覆地的恐慌,甚至朝野之上,某些大臣暗示弦帝是否該退位讓賢,卻遭到了弦帝派黑衛(wèi)兵暗殺,一時之間,偃月上上下下人心徨徨;二來,聞說弦帝查出了當年郭丞峰與步星流暗里幫助她一把,所以在六年之內(nèi),一步一步削走郭丞峰的兵權(quán),更是暗里趕絕步星流一等人,后來還將莫需有的罪名灌給郭丞峰和步星流身上。 結(jié)果是弦帝不管群臣反對,也擁有一身功勞的郭丞峰發(fā)配到礦場當一輩子的礦場奴隸,而步星流被抄家,除了步墰瑾被判終于囚禁牢獄當中,直至老死之外,其馀也被判到礦場做奴婢,但……傳聞黑衛(wèi)兵去到步星流抓人當天,卻找不到步大叔的女兒,也即是步雪虐。 也這樣,步大叔在牢獄時被黑衛(wèi)兵鞭打逼供,想找出步雪虐的下落,只是步大叔死口也不說一句話…… 打聽到這兒,漪箔后悔了! 她后悔當時怎么沒一劍把那狗皇帝殺了! 可惡! 若非現(xiàn)在她一定要先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人才能得知小翾她們的下落,她一定馬上趕回去偃月把步大叔救出來,再問他到底小步在哪! 此仇漪箔已記在心底上,她發(fā)誓日后一定要鏟平偃月,以洩她心頭之憤! 連日趕了三天三夜的山路,途中只有一些落后的小村落,漪箔已經(jīng)沒好好吃飽睡暖了三天,在她來到這個大城鎮(zhèn)后,馬上打聽鎮(zhèn)上最有名的客棧還有飯店,她先領(lǐng)著馬匹來到“四悅居”投棧,投棧后,她餓鬼附身,問路后馬上奔去“六味亭”打算吃一頓大塊rou大塊魚的午膳。 來到六味亭,店二小瞧見漪箔的容顏已經(jīng)想暈過去,他掬起笑容走過去帶路,偷偷聞著她身上沾上了的桂花香味。「姑娘,要坐樓上,還是樓下?」 「樓上吧,我想看著外面的桂花樹吃東西,應該會更加增進食慾?!逛舨驗槁劦搅耸澄锵愣雌鹆恕拔覜]選錯地方”的笑容,卻看在店小二眼中,則是“傾國傾城”的勾魂奪魄的微笑。 幻想與現(xiàn)實,反差是差一段十萬千里的距離。 店小二帶她到樓上最能欣賞外面美景的桌子坐下后,推介了幾款鎮(zhèn)店之寶的菜式,得到漪箔的應許下便馬上跑去跟廚師說一聲這桌的一定要先上菜。不一會,店小二端著盤子把漪箔所點的菜都放下,多看了兩眼漪箔后,被其他客人招去以至無奈的離開了。 漪箔拿起筷子馬上夾了一口名叫松子魚來吃,鎮(zhèn)店之寶真是名不虛傳,魚很鮮,酸甜味道配搭剛好,不會搶去魚本身的味道。她一路細味品嚐,一路觀賞外面那幾棵桂花樹,香味十分宜人,也暫時讓她疲倦的身心可以緩松下來。 略有飽足,她細茗著杯中上好的普洱茶,卷長的眼睫毛伴隨眨眼而上下掃動,她天生便擁有的高雅氣質(zhì),比她裝成男子的時候更為突出,反而以往男裝打扮的時候,把她這種勾人魂魄的氣質(zhì)蓋掉了不少。 她,天生下來就必然是女兒身,命中注定。 外人看她那么優(yōu)雅,不會想到漪箔心中在想的,是她剛才吃太肥膩的,在擔心會不會長胖。她想起了小翾曾經(jīng)跟她說不要長太胖,要不然她不喜歡…… 心里的懊惱裁在眉宇之間,又在旁人看來,更添了一分不能言語的遺和感。 連皺眉也美得出塵,世間之上,還能找到比她更美的嗎? 收回裁上眉頭的懊惱,也終于等到店小二沒那么忙打用一記迷倒眾生的微笑還有她的手掌勾了兩勾,把店小二召到她面前來。「大哥,我第一次來光庭鎮(zhèn),可以介紹一下光庭鎮(zhèn)嗎?這鎮(zhèn)很繁盛呢?!?/br> 光是剛才她轉(zhuǎn)了幾圈才去到四悅居,再走了一段路才來到六味軒,她就知道這鎮(zhèn)很大,在街道上的店鋪各式各樣,門庭若市,十分熱鬧。街頭上也有很多穿著貴氣的商人,甚至有機會是官人,也有不少千金小姐般的姑娘在鋪里挑布挑飾品,身后還至少跟上一個丫環(huán)。 可見,光庭鎮(zhèn)在粼水里頭,應該是一個挺重要的市鎮(zhèn)。 「當然了!光庭鎮(zhèn)就位處粼水的中心,四面八方的商人都會必經(jīng)這里,所以這里特別多商人經(jīng)商,或是停下來休息,所以光庭鎮(zhèn)光是客棧就有幾十家,莫說大飯店和小店了。姑娘,你是要去哪里的?」店小二沒有看溜漪箔放在桌子上那把劍,劍鞘和露出的部分是黑色的,上面一點雕紋也沒有,看來是一把很素卻富有神秘感的劍。 「對,大哥,我接下來就想問的,這里離皇都襄漣還有多遠?」漪箔瞧店小二不經(jīng)意連眨了眨眼睛,害店小二差點都站不穩(wěn)了。 「原來姑娘要去襄漣?。◎T馬的話,應該也要五天吧,若用走的話,那就一定起碼需要八九天了?!沟晷《闼闶种富氐?。 「謝謝了,大哥,結(jié)帳吧?!逛舨瓘难g掏出一定碎銀給了他,繼而往樓下走,走到掌柜那里結(jié)帳。 雖然有點累,可漪箔的習慣就是每到一個地方,她都會到處走走,打探此鎮(zhèn)的所有橫街小巷,她的記憶力特好,只要走一圈,基本就能記住鎮(zhèn)上有多少間客棧、飯店、酒館等等,甚至妓院有多少間也一一記在腦子中。 光庭鎮(zhèn)果然很大,她走著又欣賞之下,竟然天色已漸黑,中午才飽足的東西已經(jīng)全都消化掉,她隨便找了一間格調(diào)很風雅的小酒館坐下,點了斤上好的酒和小菜后,她從門口那里探望外面已黑下來的夜空,星星的光芒開始一閃一閃的打進她的心上…… 每到晚上,她都特別哀愁。 她依然是小酒館里最突兀的女人,絕色容顏加上天生的氣質(zhì),是怎樣也蓋不住。而總會有人自以為英俊瀟灑,自信滿滿的領(lǐng)著跟班來到她的桌子前面,擋住了漪箔望星哀嘆的愁思情緒。 連她自怨自憐也給人打擾,漪箔心口上略過一絲不悅。蹙眉抬頭看看來者是誰,怎料一看就知道是甚么富商二代的貴公子,臉上還高傲無比,自以為是,漪箔最討厭這種登徒貴公子了! 「姑娘,是一個人來這里嗎?人生路不熟,要不要在下……」那名貴公子還沒說完,漪箔已猜到他的來意,馬上抹起敷衍的笑靨開口止住她快聽到背熟的開場白:「不用,雖然我第一次來這里,不過我想現(xiàn)在我比公子還熟這里?!?/br> 語中含有的揶揄之意,那名富商二代也不是笨到聽不出來!從來只有他拒絕女人,從來沒有女人不要和他一起的! 「你!你知不知道本少爺是甚么人!」 她怎可能知道突然前來打擾的貴公子是甚么人!漪箔心里大力吐槽,而且她在想,是不是甚么官二代和富商二代都會說出這種對白?上路以來,她大大話話已經(jīng)聽過幾十遍了! 總在聽出她揶揄之意后,便憤然跟她說:你知不知道本少爺或大爺我是甚么人! 她連弦帝的手臂也砍過,才不管眼前的人是甚么得罪不起的富商二代或官二代! 「本姬管你誰,即使是漣帝,本姬也不會跟任何人走!」漪箔眸子里頭,閃出了絲絲冰冷的寒意,只是想愁思、愁思一番也要被無聊人打擾,有點想不如換回男子裝扮較方便,但她回來之前,卻也發(fā)誓要以她真面目示人,她冷姬是不用遮遮掩掩的。 「好大的膽子!本大爺就是當今皇后的親姪兒!誰見到本大爺也要彎腰低頭,這還任你這女人耍嘴皮!」那位自稱是皇后親姪兒的年輕男子說完還舉手甩漪箔巴掌,長那么大,連他娘親也怕了他,沒有女人會拒絕他,現(xiàn)在竟然……他怎可能不氣憤! 聽見他的來頭,本來漪箔還想說有甚么了不起,但腦袋頓了一頓,瞧他想對自己甩巴掌,俐落就把他的手腕捏緊,順便把他拉下來,壓到桌子上面,光是單手就能把他制服。 「你是當今皇后的姪?那你能否進宮見她?」漪箔之前還在想,雖然她要翻過皇宮的墻是何等容易的事,但畢竟要見依菱皇后也不想那么鬼崇,何況不知道依菱皇后能否認出她就是當年的冷瀟,畢竟已經(jīng)事隔六年。 跟著他身后的護衛(wèi)見狀頓時出手要迎救少主,可漪箔也是用另外一隻手就把那兩個大漢打倒。 「你到底想怎樣!大膽!快點放開本大爺!要不然我向皇后告狀,要把你斬首!」那自傲的男子還高傲自大的反駁。 漪箔冷冷一笑,告狀?她見到依菱和漣帝的話,可能就會成為當今粼水的公主!不過,若皇后沒把她認出來的話,她漪箔也不會貪戀那些無聊的公主名銜,她去找依菱,就只是想看看到底小翾和小寒六年前有沒按她的安排去找她。 如果真的有的話,那皇后把她們安置到哪里。 「斬首?那就看你沒有沒本事碰本姬一條頭發(fā)了!」漪箔拔出黑耀星,輕輕揮了兩劍,那大綁著在頭上的發(fā)髻就在眼前割了下來,「怎樣?還想本姬刮走你那些毛發(fā)?本姬劍法很厲害,刮眉毛也可以喲!」她把黑耀星的尖端指向他的眼球前方,幾乎要刺進去。 「不!不要?。。?!求求女俠,放過小人!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他已嚇得尿了出來,眼睛不敢睜開,怕美人兒一不小心,把劍尖插進去。 「現(xiàn)在就叫本姬做女俠?剛才你不是很大口氣的嗎?說沒有女人會拒絕你?」漪箔瞇起眼,故意用劍尖戳向他的眼皮。 「啊!不要?。?!救命?。。。?!救命啊?。。。。?!」男子大聲叫囂,他真的怕沒了一雙眼,他還有大好的美人要抱在懷,看過夠的! 「放過你也行,你是要去襄漣嗎?你叫甚么名字?」漪箔把黑耀星放去同時全黑的劍鞘當中,松開了他。 「小人叫宋睿瀚,正是要回去襄漣的家,今趟是出來替爹辦事的?!顾晤e酝吹淖プ∽约簞偛疟粔耗笞〉淖笫质滞螅^散發(fā)的他,沒想到眼前這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力氣那么大,武功也十分了得,真是好惹不惹,給爹說中惹上一個大麻煩了! 漪箔瞧他年齡應該比她小,若她真的是依菱皇后的女兒,那眼前的宋睿瀚就是她的表弟…… 和與自己有血緣的相遇,漪箔心口莫名竄過一縷緊繃。 「宋小弟,皇后疼不疼你?你可否進皇宮見她?」漪箔端起一杯清茶嗓一口滑入舌尖之上,眼尾的馀光,留意宋睿瀚的舉動。 「當然疼!可是每一次進宮都是跟著我爹,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進去見她?!顾晤e闷鹂曜?,打算夾美女前面那碟看起來好好吃的脆皮雞。 「那就帶我見你的爹,他能帶我進宮見皇后就可以了!」漪箔簡單的就那么決定,已不管坐對面的宋睿瀚一張錯愕的表情。 漪箔眼明手快的也拿起筷子搶先他想夾走那隻肥美的雞腿,還很沒儀態(tài)的拿在手中在他哀怨抿著嘴的表情之下大咬一口,然后跟他說:「還想吃雞腿?!吃雞屁股吧!」 宋睿瀚看著她用手拿著的那個雞屁股放到他面前的碗中,頓時倒了胃口,只好默默的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心里哀怨,也發(fā)誓,以后都不隨便搭訕看起來很美的女子,紅顏禍水,原來爹說的這番話,就是這個意思。 ============== 宋睿瀚一出世就受盡寵愛,幾乎沒吃過甚么苦,面對漪箔心急的連日趕路,他最終在半路中途已經(jīng)病倒,還臉色蒼白,每天在馬車上嘔吐??射舨芩模屗R車已經(jīng)算她人慈,他休想在到達前能夠休息! 可是,路程上,漪箔也因為宋睿瀚的病君也拖慢了一些,遲了兩天才到達襄漣。 宋府,是襄漣最富甲的府第,也即是宋睿瀚所居住的大宅。他爹叫宋浩軍,宋浩軍的爹也即是宋睿瀚的爺爺白手興家,做押擋的生意,后來演變主要做銀號生意,押擋生意也有保留,還發(fā)展做柴米油鹽、布坊、茶葉的賣買,起初也只是叫做富有,后來當依菱被選上皇后之后,宋家的勢力遍及粼水,特別在襄漣,幾乎所有店鋪都是宋家的生意。 漪箔壓著病君宋睿瀚站在宋府大門前面,還有守衛(wèi)守在門外,真是氣派非凡!那兩名守衛(wèi)眼尖發(fā)現(xiàn)了少爺,再看看他被一名漂亮至極的女子壓住,頓時拔劍大吼道:「來者何人,快放開我們少爺!」 「等等!你們快把劍收起!她是本少爺?shù)馁F客!」宋睿瀚急忙阻止他們,以免身旁的冷姬動手動腳,在宋府前做出有損聲譽的事,要不然,爹會很生氣,還有爺爺! 「貴客?」兩名守衛(wèi)互看一眼,橫看豎看,少爺根本就被人壓著回來的。 「哼,你們少爺都說本姬是貴客,快不過來扶你們少爺進去!他重死了!」待那兩名守衛(wèi)才接近幾分,漪箔出手就把完全沒有力氣的宋睿瀚掉給他們,一路上她扶著這個沒用的男人差點累死她! 還連日趕路,她身心根本已經(jīng)累透了! 一個守衛(wèi)去扶少爺進去,另一個則機靈的馬上去和宋浩軍通報。漪箔亦有察覺到他們的舉動,卻無所謂,由他們?nèi)?,反正沒有人可以動她半分。漪箔像是自家主人一樣,率先走進去宋府里面,里面的豪華裝橫倒讓她看得滿意,今夜在這里休息也該應有盡有。 才走到大廳,第一個跑出來的是一名高貴卻還保存風韻容顏的婦人,她緊張兮兮的走過去扶著宋睿瀚,心痛的高八度道:「哎喲,我的心肝寶貝,誰把你弄成這樣了!」這時候,婦人抬頭瞧見那位擁有一張傾世容顏的女子,瞇眼指向她罵:「是你!你這妖女,對我家瀚兒做了甚么!」來的時代,她已經(jīng)聽過守衛(wèi)打的報告了。 后來趕來的宋浩軍出來瞧見漪箔那一張讓人心跳加速的容顏,頓時瞪大了眼。眼前這位姑娘容顏真沒話可說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美貌,可對他來講,震撼的是,這女子的輪廓和五官,有六成像他jiejie!心頭一緊,宋浩軍見過大場面,即時止住夫人的指罵,跑過去擋住她,對那姑娘說:「姑娘,感謝你把犬兒送回來,連日趕路,姑娘應該也累了,若不嫌棄的話,先進內(nèi)到房間梳洗休息,老夫命人去準備晚膳?!?/br> 漪箔盯住和依菱皇后有幾分相似的臉容,心口又劃過一絲緊繃,她對宋浩軍抹出自然的溫和笑靨,點頭示好。她跟著那個叫果果的婢女身后,邊走邊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雅緻清幽,果然很會享受! 「姑娘,請到里面等一會,小人馬上去準備洗水?!构悬c害怕的瞧看漪箔手中的那把全黑又特別的劍。 「本姬很久沒正式洗一趟熱水澡,麻煩可以直接拿一個大桶進來,倒?jié)M熱水,讓本姬泡一泡嗎?」她禮貌的跟果果要求。 果果被她美貌與溫柔嚇了一跳,想著這位姑娘沒有傳來的消息那么可怕??!果果甜甜一笑的點頭后,小跑的走去準備客人需要的。 她的手腳很快,眨眼間,漪箔就泡在水溫剛好的熱水當中,果果在身旁服侍她。「姑娘,你身上……怎會那么多傷痕的……」當她替漪箔脫下衣服時,她肌膚上大大小小的疤痕把她嚇倒了。 漪箔但笑不語,泡進水里后,才緩緩說:「本姬……仇家很多~」認真的情緒才維持不足一秒,漪箔用俏皮的表情,轉(zhuǎn)身把熱水濺到果果臉上,像開玩笑的對果果說出事實的真相。 對,她──孤漪箔走到哪里,都有人找她報仇,仇家遍及中原各地! 果果當然沒把她的話當真,卻因為她的開玩笑,而越來越喜歡這位突然來作客的客人。 梳洗完畢,太陽也完全沒入西山之下,天色頓時被神秘的黑夜?jié)庹?。漪箔換上一套果果替她準備的輕紗紫色裙子,還替梳了一個自然又好看的發(fā)式,洗走一身風塵且未染脂粉的漪箔,看上去更加華貴艷美。 走在走廊之上,下人們?nèi)及鸭辛Ψ诺剿砩?,多看漪箔兩眼?/br> 跟隨果果來到內(nèi)側(cè)廳中,一桌美味的佳餚,一壺香醇的美酒,都為漪箔而設。她才踏進去,宋浩軍便親自為她帶到位置上坐下,還親手替她倒了杯酒后,才坐回他的位置上宣告起筷。 全桌子滿是沉默,特別是被下人們梳理一番的宋睿瀚看起來更顯蒼白,他還挑了一個離漪箔最遠的位置坐下,吃娘親叫下人專為他而煮的鮑魚魚蓉粥,可一路吃的同時,他又忍不住偷偷看向漪箔換上的這一身的裝扮,如果去除她的脾性,宋睿瀚認為自己會愛上這位絕色的美女。 天下間的男人,他想沒有一個看了她一眼就能夠忘記的! 「姑娘……」宋浩軍身為主人家,決定打破沉默,可還沒說完就被截斷。 「本姬姓孤,名漪箔?!顾雌饻赝镏翗O的微笑,都不知道想勾引誰呢! 宋浩軍的胸口她這抹笑靨沉了一下,她笑起來,更多了幾分像她的jiejie?!腹鹿媚?,聽犬兒說……」同樣,他還沒說完,又被打斷。 「是,本姬要你帶我進宮見皇后。」漪箔從宋浩軍眼里探望了他的顧慮,便保證道:「放心,本姬不是要傷害皇后,她和本姬六年前已經(jīng)相識,本姬只是有些事要問她,得到答案就會離開?!顾攘艘豢诖己竦拿谰疲阋鐫M口腔,填滿了她心口的某一處的角度。 「老夫見孤姑娘是快人快語之人,在下也不轉(zhuǎn)彎,老夫要見皇后也只有特別日子,或是皇后召見時才能進宮,若平常日子要進宮的話,要書寫一份見皇后的理由書遞入皇宮,還要經(jīng)過很多重的審核,最終權(quán)只有當今皇帝才可準許,即使老夫是皇后的弟弟,也無法說找便找的,不過……如果孤姑娘不急的話,下個月底正是皇后的壽辰,屆時老夫也應皇后邀請進宮為她慶生,每一年老夫會為jiejie安排一個民間的表演作為助慶,項目已經(jīng)安排了舞姬,人名及人數(shù)已經(jīng)遞進皇宮,若孤姑娘可以的話……老夫可以安排你作為舞蹈歌姬中的其中一個?!?/br> 漪箔眉毛上揚,想不到下個月是依菱皇后的生辰……身為女兒,就送她一份生日禮物吧! 「好,不過跳甚么舞由本姬來編,明天把那些舞姬帶過來,本姬親自教她們排練。還有,替本姬準備一個琴,屆時本姬要為皇后送上一份最好的禮物?!构落舨瓭M意宋浩軍臉露的難色,他臉越難看,表示難度也越高。 而且,她說一,竟然宋家上下沒有人敢提出反對!這真是有趣! 眨眼之間,便到了皇后的生辰,襄漣全省的每家每戶都掛上大紅燈龍,街道也掛滿了彩帶,熱鬧非常。 皇宮的后宮宮殿里面,更是佈置更是大費周張,依菱身穿華貴卻顏色偏淡的鳯裙裝坐在席上,她的身旁,正是一早就來到陪愛妻的漣帝。殿上所設的宴席,被邀的群臣與賓客也陸陸續(xù)續(xù)的到達宮殿前來祝賀。 宋浩軍與其夫人、兒子宋睿瀚在傳通聲下走進殿里,彎腰向漣帝依菱請安后,一個一個向依菱說祝賀詞。 「皇后,弟弟祝你青春常駐,永福安康!弟弟知道皇后在皇宮里甚么珍寶都有,今年依然安排了一些特別的節(jié)目送給皇后。」宋浩軍臉露微笑告之,可心里已經(jīng)有點慌。 對于已住在他府中的孤姑娘,她行為看上來挺怪異,而且在他府中已經(jīng)一個月了,宋浩軍完全不理解孤姑娘的思維是怎樣執(zhí)行的,跟不上,故他們府中沒有一個敢和她聊天,除了她的貼身婢女果果。 可從果果的口里說出才孤姑娘的確是有點怪,但倒是一個很隨性的人,而且和她一起去逛街,會對下人很好,與果果同桌吃飯和買甜煎餅給果果…… 宋浩軍轉(zhuǎn)身的同時已收起了笑靨,滿是憂心的坐在皇后留給他們一家的宴席之上。 群臣賓客到齊后,菜由宮女捧出來放到席上,各位賓客都捧出他們的賀禮送給皇后,而也有不少人按排了一些民間雜耍與戲法節(jié)目,場面熱鬧也不冷場。終于,輪到了宋浩軍安排的舞蹈表演。 一眾身穿民族風格的女子體態(tài)優(yōu)美的走進來,半臉蒙著面紗,纖腰盡露,然而站在中間的那位女子全身素淡的天藍色,服飾與其他女子類似卻有獨特的地方,依然是露出大好的纖腰,身上滿是鈴鐺的飾物。 樂曲響起,蒙住臉的漪箔目光勾媚的勾向依菱皇后舞動身子,一對像極依菱的眼睛,頓時吸住了依菱的目光。依菱瞇眼的盯住那位即使遮去半張臉也依然明艷萬分的舞姬,總覺得她的身影很熟悉…… 漪箔利用自己獨有的武功在空中跳出優(yōu)美曼妙的舞姿,半空旋轉(zhuǎn)后被下方的其他舞姬托住腳尖,然后完美的轉(zhuǎn)了一圈,她在上空揮舞袖子,如一朵盛開的花隨風飄揚,最后腳下的舞者假裝是她們用力拋高她,實際只是漪箔輕踩一下在半空旋起來再完美落地,罷出結(jié)束的姿態(tài)。 全場拚息的賓客,包括漣帝與依菱熱烈的拍掌讚賞。 其他舞姬一一退場,有內(nèi)侍盛很快速的搬了一個琴桌與一個琴到漪箔面前。漪箔用舞姬回謝的方式前后蹺腳曲身向漣帝和皇后行禮?!富噬先f安,皇后金安,宋老爺為皇后安排了一場舞蹈之馀,也安排小女子為皇后彈奏一曲,賀皇后生辰,小女子?;屎蟾郯部?,有聞皇后琴技出眾,那小女子就在皇后面前獻丑了?!?/br> 漪箔席地而坐,雙手輕輕放在琴弦之上,她的氣場,一下子鎮(zhèn)壓住全場的聲音,直到連蚊子飛過的聲音都沒有之后,漪箔的指尖才輕輕挑彈著第一條琴弦之上…… 只是前奏,依菱已經(jīng)瞪大了雙眼,那是她自己創(chuàng)出來的樂曲!除了彈給漣帝聽之外,她從沒公開演奏給別的人聽過。 不! 還有一個人! 依菱在漪箔演奏完后禁不住的站起來,還不管眾人的目光,走下去站在蒙住臉容的女子前面。 漪箔在面紗之下勾起了微笑,她站起來與她對視…… 依菱眼眶熱紅,伸手擲下她的面紗。 清雅絕美的容顏展露在眾之眼前,一張與依菱皇后相似的臉容,也讓眾人為之驚訝。 「是你……」依菱皇后雙手捧住漪箔的臉,淚如雨下。 「是我,冷瀟,但……我現(xiàn)在是……孤漪箔?!?/br> 漪箔雙掌貼在臉頰上的一雙溫柔的手背,眼眶熱燙,無聲的…… 流下一串熱淚。 (注:鳴謝hk蕃茄baby提供部分劇情藍本~愛你喲~~~>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