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排演

    臺慶晚宴每個部門都得出節(jié)目，靈異節(jié)目組和午夜廣播是臺里的搖錢樹，自然得到臺長的重點關(guān)注。

    午夜廣播組派出dj浩浩和蕓蕓雙人合唱，洛云松認(rèn)為兩個金嗓子肯定能壓得住場子，結(jié)果試唱完，臺長扭過頭：“就這樣？”

    洛云松：“對呀，唱得還不錯呢?！?/br>
    “小洛呀，這節(jié)目有點單調(diào)哎?！迸_長指指點點，“兩個人的走位唱腔都不錯，但舞臺那么大，是不是顯得太空了呀？小嚴(yán)，你覺得呢？”

    嚴(yán)實點評：“場地大，人數(shù)少?！?/br>
    臺長：“對的?！?/br>
    洛云松：“那……加點跳舞的？”

    臺長點頭，洛云松朝助理道：“排點舞步，把組里的人都拉上去?！?/br>
    廣播組人數(shù)不多，除去兩個唱歌的，還剩下九個人，臺長搖頭說：“還是太少了?！?/br>
    洛云松朝助理道：“去其他組借點人?！?/br>
    臺長：“這倒不必，小洛，你怎么不上？”

    洛云松：“……”

    臺長：“你看，九個人，不對稱啊，再多一個就好了，小嚴(yán)你說是不是？”

    嚴(yán)實：“是是是。”

    洛云松朝助理道：“……要不……你上？”

    臺長笑瞇瞇地盯著助理，助理滿頭汗，瞎子都能看出，臺長是想讓他親愛的小洛上去表演一下，根本沒自己啥事，洛大大在看著他，臺長也在看著他，這事兒答應(yīng)了就是不給臺長面子，不答應(yīng)又對不起洛大大，想了想去，助理捂著肚子：“啊，好疼?！?/br>
    臺長揮揮手：“快去?！?/br>
    助理立刻如獲大赦地逃了。

    洛云松：“……”尼瑪！

    臺長拍拍他：“就這么定了?！?/br>
    嚴(yán)實幸災(zāi)樂禍：“嘿嘿！”

    臺長：“小嚴(yán)，你們組好像是歌舞劇哦？莎士比亞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嚴(yán)實遞給臺長一份劇本，臺長翻了翻，小苗和阿彪哥做倆主角，其他人要么就是仆人，要么就是撐布景的，人員利用得十分充足，臺長指指道具欄：“再加一棵樹吧?！?/br>
    “人手不夠了。”嚴(yán)實為難。

    “你上唄?！?/br>
    嚴(yán)實：“……”尼瑪！繞那么大圈就是叫我上臺的吧？

    洛云松：“嘿嘿！”

    嚴(yán)實偷偷伸出手，掐了洛云松一把。

    圍觀完節(jié)目組的歌舞劇，洛云松起身上廁所，心里琢磨著選哪種舞步好，組里的都是小年輕，要他一個老家伙陪一群年輕人瞎蹦跶，光想想就覺得累人。

    洗手間在走廊的盡頭，感應(yīng)燈接觸不好，一閃一閃，洛云松拉開褲鏈的時候，聽見身后隔間里傳來說話的聲音。

    “哎，不知不覺十年了啊?！?/br>
    “聽說表演好豐富，真想去看一看。”

    洛云松覺得聲音有點熟，但一下子想不起來，洗手的時候他往鏡子里看了眼，隔間的門半掩著，里面有人影晃動。

    嚴(yán)實從門外進(jìn)來，見到洛云松先是一愣，洛云松摸摸鼻子：“嗯，要等你嗎？”

    嚴(yán)實：“快滾吧！”

    洛云松走出廁所，感覺背后有人，連忙回頭，兩個男人被他嚇了一跳。

    “啊，華哥，東哥?！?/br>
    “嘿嘿，小洛，好久不見啦！”

    華哥東哥是電視臺里的老前輩，在影視圈摸爬滾打了差不多三十多年，洛云松在電視里見過他們，雖然同個電視臺，平時幾乎沒有見過面，彼此并不熟，三人客客氣氣地寒暄了一陣，華哥東哥離開了，嚴(yán)實整理著皮帶走出來，往四周看看，走廊里空空的，只有于媽在女廁門外杵著個拖把愣愣地盯著他們，那眼神真帶勁，千言萬語不知從何說起似的。

    什么情況？嚴(yán)實疑惑地看向洛云松，洛云松指指：“拉鏈?！?/br>
    嚴(yán)實低頭一看，好吧，門戶大開，史盧比的腦袋都探出來了！

    嚴(yán)實滿臉通紅地把褲鏈拉好，扭頭就走，洛云松追上去，安慰道：“史盧比的內(nèi)褲挺萌的?！?/br>
    嚴(yán)實扳著臉不理他。

    洛云松：“其實咖啡貓的也不錯……好吧，我閉嘴?！?/br>
    迎面走來個花枝招展的老太太，她朝洛云松輕輕一笑：“嗨！小洛！”

    “哎?！甭逶扑刹徽J(rèn)識她，隨口應(yīng)了聲。

    “喲，這個應(yīng)該就是嚴(yán)實了呀，還真年輕呢，你們倆的節(jié)目可火爆了！”老太太咯咯地笑起來，洛云松也笑笑地說是啊是啊，心里納悶，這女人是誰?。看┑没ɑňG綠，臉上是層厚厚的粉，花白的頭發(fā)挽了個髻，還戴著一副太陽眼鏡，現(xiàn)在的老人家真夠潮的！

    嚴(yán)實扳著臉不吭聲，老太太朝他們拜拜后一搖一擺地走了。

    去到露天陽臺，嚴(yán)實找了個椅子坐下，朝洛云松鉤鉤手，洛云松不明所以地坐過去，看著嚴(yán)實大口大口地吸煙，半晌，嚴(yán)實才問：“你遇上華哥和東哥了？”

    “對啊?！?/br>
    “華哥和東哥……他們早就不在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洛云松一愣，明白過來后，臉色有點不好看了。

    嚴(yán)實遞給洛云松一支煙，幫他點燃了，才繼續(xù)道：“華哥和東哥在十年前就已經(jīng)沒了，一個是喝酒過量，一個是拍戲的時候摔死，那時候你還沒來電視臺，我也就是個實習(xí)打雜的，當(dāng)時還有個大人物過世，新聞關(guān)注點都在大人物身上，他們倆的事，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洛云松哆哆嗦嗦地吸了口煙，他有點明白，為什么于媽的眼神那么奇怪了。

    “還有，剛剛走廊里，你在跟誰說話？”

    洛云松抹了把臉，不知該怎么形容，悶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一個……穿得很時髦的老太太?！?/br>
    “戴著太陽鏡，穿得花里胡俏的？”

    “嗯。”

    “敢穿成那樣的，只有一個人，就是臺長的前任太太?！眹?yán)實嘆氣道，“臺里的人都叫她花姨，她幾年前病死了，后來臺長娶了家里的保姆，據(jù)說是花姨臨走前的意思，這事情沒有公開，我還是聽小苗說起才知道的。”

    嚴(yán)實說完，不吭聲了，兩人有一口沒一口地吸煙，華哥和東哥坐在另一張椅子上討論著臺慶，陽光下，他們與常人無異，仔細(xì)看就能發(fā)現(xiàn)，他們沒有影子。

    靈體是一種能量，并非實體，因此沒法投射出影子。

    那些逝去的人，為了臺慶，全都回來了。

    晚飯是在富麗大酒店吃的。

    臺長做東，發(fā)表完激勵人心的動員演講后，下臺一桌一桌地敬酒。

    他的現(xiàn)任夫人陪在一邊，老夫老妻的看起來很是般配。

    來參加晚宴的不僅是電視臺的人，還有不少投資商，記者，明星等一票人物，臺長趁著晚宴展示了電臺朝氣蓬勃的形象，順便為臺慶準(zhǔn)備宣傳話題，宴會廳里熱熱鬧鬧，他們誰也不知道，在身邊，早已混進(jìn)了許多靈體，服務(wù)生走過去，跟穿透立體投影似的。

    花姨站在角落，看著丈夫笑，看著看著，忽然視線一轉(zhuǎn)，盯向洛云松，洛云松嚇得手一抖，啤酒灑出了大半。

    “喂，發(fā)什么呆？”嚴(yán)實傾過身，悄聲道，“又看見他們了？”

    “嗯……”

    “人鬼殊途，要假裝看不見。”嚴(yán)實提醒，“要不然，你想想啊，那么多人，就你能看見，他們不找你找誰？一會臺長要到這桌了，放聰明點，有攝像機(jī)跟著呢！”

    洛云松欲哭無淚，他已經(jīng)看到花姨往他的方向走過來了，不僅是花姨，連華哥東哥也朝他這邊走，不就是多看了幾眼嘛！現(xiàn)在假裝看不見還來得及么？

    嚴(yán)實唇邊有粒飯，洛云松順手把那飯粒掂了下來，當(dāng)事人倒是沒什么，在座的一桌人就不淡定了，只恨自己的手不夠快，沒有拍到秀恩愛的那一幕。

    華哥這時候已經(jīng)來到洛云松身邊，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洛云松淡定著，假裝看不到。

    華哥納悶：“奇怪了，他看不見我們？”

    東哥：“不對啊，今天小洛還跟我們說過話呢，喂，小洛？”

    花姨一搖一擺地走過來，把濃妝艷抹的臉蛋伸到洛云松面前，洛云松叼著粉蒸rou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哆哆嗦嗦地放下碗，故意用紙巾擋住臉，假裝在擦嘴。

    花姨：（づ￣3￣）づ

    洛云松：⊙﹏⊙|||

    臺長被一群人簇?fù)碇邅?，全桌人起立，臺長問候了一圈，拿著杯子走到嚴(yán)實和洛云松身邊，說了些鼓勵的話，然后大家碰杯，拍攝完，臺長離開，一桌人坐下的時候，唯獨洛云松鶴立雞群地杵著。

    全桌人的視線盯向洛云松，臺長也回頭看了眼，心里琢磨著小洛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完？

    “靠，你快坐下來呀！”嚴(yán)實看到攝像機(jī)對準(zhǔn)了這邊，趕緊扯扯他。

    閃光燈閃個不停，臺長緩步走來，遞給洛云松鼓勵的眼神，示意他有話就直說吧。

    洛云松都快要哭了，有個屁話說哦！花姨翹著腿兒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讓他往哪里坐??？！

    記者們把麥伸了過來，大家都等著，這下子不說點什么是不行的了，洛云松視線掃過群眾，決定賭一賭，開口道：“電視臺陪我們走過了數(shù)年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如今即將迎來五十年大慶……”

    開場文縐縐，滿篇官腔，洛云松引經(jīng)據(jù)典地胡扯一通，話題一轉(zhuǎn)，念了幾個如雷貫耳的名字，華哥和東哥聽見自己的名字時候，愣住了，就連花姨也被點了名，小小驚訝了一下，搞不懂這個小年輕要干啥，洛云松點完名，做了個總結(jié)性發(fā)言，故人雖已離去，但電視臺在他們心中，成了一個歸屬地，他們在臺里貢獻(xiàn)了自己的青春年華，作為臺里的一員，在臺慶的日子，肯定會再回來，跟大家一起共度這最幸福的時光！

    洛云松說得慷慨激昂，平平淡淡的詞句在他說來，又煽情，又有感染力，不少人回想起與故人一起的日子，紛紛落淚，更有幾個老前輩嚎啕大哭了起來，臺長和夫人想起了花姨，也經(jīng)不住心酸，眼眶紅了一圈，嚴(yán)實最先反應(yīng)過來，馬上站起來鼓掌，掌聲漸漸連成一片，眾人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為洛大才子獻(xiàn)上最熱烈的掌聲。

    臺長拍著洛云松，哽咽得說不出話，洛云松的發(fā)言誤打誤撞地把晚宴推向了另一種高度，花姨不知什么時候離開了，洛云松坐下后，來敬酒寒暄的人絡(luò)繹不絕，嚴(yán)實一開始還能幫他擋幾杯，到最后，嚴(yán)實喝癱了，洛云松也癱了，大毛和二毛把他們抬上車子時，兩人還在嗯嗯啊啊地說著胡話，特別是洛云松，自言自語道：“華哥，東哥，你們怎么來了？”

    坐在旁邊的華哥嘆一了聲：“小洛啊，你說得對，咱們是回來看臺慶的。”

    洛云松：“唔……那就看唄，看唄?！?/br>
    嚴(yán)實稀里糊涂地附和：“看唄，看唄。”

    大毛二毛：“……”

    華哥：“唉，可我們進(jìn)不去，沒法看?！?/br>
    洛云松：“怎么進(jìn)不去了？不是有門嘛！”

    華哥推推東哥，叫他說，東哥摸摸下巴，思索了片刻，嘆氣道：“小洛啊，不瞞你說，你是第一個看到我們的人，我就跟你直說吧，宴會廳里有法陣，是副臺長請歐陽暉大師設(shè)的，里面還有道符，據(jù)說是雷霆大師畫的，電視臺的情況你也知道，處處講究風(fēng)水，據(jù)說宴會廳是電視臺的財氣匯聚之地，陣法和道符驅(qū)煞辟邪，保財氣。”

    洛云松含糊道：“哦……雷霆不認(rèn)識，但是歐陽暉啊，我倒是知道……我還介紹過嚴(yán)大大去看呢，嚴(yán)大大你說是不是??？啊？你見過他的吧？”

    嚴(yán)實：“見過嗯，見過?！?/br>
    大毛二毛聽他們討論，好心道：“要不要改天過去讓歐陽暉大師給松哥看看?。俊?/br>
    嚴(yán)實：“嗯，看嗯，要看?！?/br>
    東哥汗了一下，趁著話題沒被扯遠(yuǎn)，連忙道：“我們想著，能不能請你幫個忙？在臺慶那天，把宴會廳門前的那盆金桔搬開？”

    “為啥要搬桔子?。俊甭逶扑刹唤?。

    “呵呵，桔子是陣法的陣眼，我們好想進(jìn)去看一下，等散場了，我們就離開了，到時候你再把桔子搬回去，陣法還是一樣有效的?！币娐逶扑刹淮?，東哥勸道，“我們出來一趟不容易，還好遇上你，小洛啊，就幫咱一下唄？”

    洛云松醉歸醉，思路還是清晰的，他回想起晚宴的情景，他說完那番話后不少靈體都跟著大家一起哭了，都是臺里的人，感情是有的，不會隨便害人，再說臺慶從晚上八點到凌晨十二點，放他們進(jìn)去四個小時，好像也沒什么問題吧？

    于是洛云松答應(yīng)了，閉了閉眼，再睜開，華哥和東哥已經(jīng)不見了。

    “什么情況？”嚴(yán)實醉醺醺地湊過去。

    洛云松打了個酒嗝：“想知道？過來點，我告訴你?！?/br>
    嚴(yán)實挨近了些。

    車子正好拐了個彎，洛云松一低頭：“嘔~~~~~~~~~~~~~”

    嚴(yán)實看著身上的湯湯水水，撇撇嘴：“嘔~~~~~~~~~~~~~”

    大毛二毛：“……”還好不是我的車。

    半夜，洛云松睡得暈乎乎，感覺床鋪晃了晃，嚴(yán)實踢啦著拖鞋走向門外，洛云松以為他不舒服，含糊道：“嗯……你還好吧？泡點茶喝一喝……”

    “洛云松。”

    “……？”

    “洛云松?！?/br>
    “怎么了？”洛云松睜開眼，看到嚴(yán)實在門邊朝他招手。

    “過來練字呀！”

    練字？洛云松糊里糊涂地爬起身，嚴(yán)實坐在沙發(fā)里，桌面攤開一張白紙，他把筆遞給洛云松，鼓勵道：“你寫寫看？”

    “寫什么？”

    “這。”嚴(yán)實把寫滿字的紙鋪到桌子上，“很簡單，只有十二種字符，十二個字為一組，像這樣排列，抄十二遍?！?/br>
    洛云松搞不懂為什么要他寫，腦子迷迷糊糊的，乖乖拿起筆臨摹起來，嚴(yán)實一邊看著他寫，一邊說：“今晚吃狗rou吧？”

    洛云松回想起穿著圍裙的嚴(yán)實，臉上火辣辣地燙了起來。

    他趕緊收捻心思，把注意力放在字上，集中精神地寫著，嚴(yán)實的聲音像是耳語，嗡嗡嗡地響，滔滔不絕地說著狗rou的煮法，切狗rou要大力砍，丟進(jìn)滾水里燙一邊再拔毛，狗rou如何如何地香，說到最后，洛云松的腦子里只剩下狗rou兩個字，他偷偷咽了口口水，心癢癢地想吃狗rou，嚴(yán)實見他的字寫的差不多了，把那紙燒掉，抹了把灰在菜刀上，招呼他去廚房，廚房里放著半邊狗rou，嚴(yán)實舉起菜刀，一下一下地剁著。

    一切又回到那天的夢境，嚴(yán)實的衣褲不知什么時候消失了，光溜溜地圍著圍裙，刀起刀落，血水飛濺，洛云松的視線黏在他身上，嚴(yán)實的動作幾乎烙印進(jìn)了他的腦子里，一股熱流涌到身下，洛云松知道自己起變化了，他夾著腿，難受極了，抬腿往廁所跑，被嚴(yán)實一把攔?。骸澳闳ツ?？”

    “我……我去廁所。”

    “去干嘛？”

    “……小解?！?/br>
    嚴(yán)實笑著，往洛云松的胯間摸了一把，洛云松倒抽了口氣，險些xiele出來。

    “好好看著我。”嚴(yán)實緩緩解開圍裙的帶子，洛云松眼睜睜地看著圍裙緩緩從嚴(yán)實身上褪去，露出強(qiáng)壯的身子，洛云松感覺腿間的東西又脹大了一圈，又酸又疼……

    胳膊上傳來一陣劇痛，洛云松大叫一聲醒了過來，同時，熱流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濕了一褲襠。

    這回不等嚴(yán)實發(fā)脾氣，洛云松乖乖地逃了去，酒醉未消，跑得歪歪扭扭，最后左腳絆到了右腳，撲通一聲摔了下地。

    嚴(yán)實扶起他，哼唧道：“臭流氓是吃了什么春藥，這么好精力?。俊?/br>
    洛云松臉紅紅，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昨天夢見嚴(yán)實射了一次，今天又是這樣，要是天天都來一發(fā)，就算是機(jī)關(guān)槍也受不起啊！

    沒走出幾步，洛云松氣喘吁吁，腳步浮得發(fā)飄，嚴(yán)實感覺他體溫有點高，摸摸他額頭，果然發(fā)燒了。

    “一會得去醫(yī)院掛瓶水，現(xiàn)在排演正緊張，你這跳舞的可不能缺席?！眹?yán)實扳著臉道，“你看看你虛成什么鬼樣了？是不是要煮點啥給你補(bǔ)一補(bǔ)?。俊?/br>
    嚴(yán)實砍狗rou的畫面瞬間蹦進(jìn)腦子里，洛云松脫口而出：“我想吃狗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