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安文瀾的冊封結(jié)束不久后的十月十日便是安文熙的正歲生辰,此次生辰,安文熙并沒讓禮部籌備,想著回趟安家吃個飯,或是讓后宮妃子一同聚在一起就算了。 安文瀾冊封的次日,夏侯沁早知道了這個消息,趕在卯時叁刻安文熙起來練武的時間去了鳳衡宮,卻被告知皇后不在宮里。 “皇后娘娘,今早不在宮里,是去太后那請安了?”夏侯沁問道這柳嬤嬤,心里卻知道這不太可能,這時間去太后那,不是驚擾到太后歇息嗎? “回德妃娘娘,主子的事,做奴婢的不好過問,”柳嬤嬤回道,又問道,“德妃娘娘,可要在這坐會兒?!?/br> “本宮有些事找皇后娘娘,在這稍等會兒。” 柳嬤嬤聽夏侯沁這么說,便是退到一邊,讓兩個宮女在這候著,派一個宮女去小廚房端一些點心來。 夏侯沁坐在廳里稍稍想了想,昨日是淑妃的冊封,或許姐妹情深,在淑妃那歇著了。但是依夏侯沁對皇后的了解,并不是一個會因為姐妹情而留宿的人,昨日皇后也沒有喝醉。 而且淑妃為什么要入宮呢,夏侯沁突然想到,這很不合時宜,畢竟安家已經(jīng)有女入宮。 雖然淑妃的婚事多折,但是蘇大家的關門弟子,京城聞名的才女,也是有眾多愿意娶她為妻的人家,又再說安家世代少有女子,也不是硬要嫁女的人家,一個貴女也是供養(yǎng)得起的。 這,夏侯沁心頭一緊,昨夜宴席,淑妃望向皇后的神情也不是那類姐妹之情,分明是望向自己愛人的模樣。自己雖然沒有經(jīng)過什么情愛之事,卻也有了愛慕之人,對那類神情總是有感覺,昨晚怕不是就是兩人的花燭夜。 可是她自己如今的站位還不明了,能如何去光明正大地表述自己的情感,祖父總是語焉不詳,派來的人卻不合她所想。 就在夏侯沁還在苦思之中,一旁的柳嬤嬤就得傳話的太監(jiān),知道小姐回來了??戳丝催@沉思著的端妃娘娘,還是低聲說道: “德妃娘娘。” “柳嬤嬤,有何事?” “德妃娘娘,皇后娘娘已經(jīng)回到殿里,聽聞您來,便是先過到這來,稍等就到?!?/br> 夏侯沁應了下表示知曉了。 柳嬤嬤看著德妃心神不在的模樣,心里嘆了聲,默不作聲地退回位置上。 “嗯,德妃meimei,你今兒過來這么早,有什么事找本宮?”安文熙止住了夏侯沁的行禮說道,看她抬頭,對上那對似哀似怨的丹鳳眼,微微怔住。 這活像她是個負心漢似的。 夏侯沁見安文熙詢問,便是收回了自己的混亂的思緒,將自己的想要幫忙辦她的生辰宴的事說了出來。 “這,怎么好辛苦德妃meimei呢。jiejie自會辦好?!卑参奈鹾呛切Φ?。 夏侯沁聽,心里難免有些難過,這一比,自己真就是個外人,不欲讓安文熙瞧見自己的神情,便是微微垂下頭。 安文熙眼利,瞧著夏侯沁難過的神情,心里忽地一軟,這人家也是好心,而且兩人關系不錯,jiejie入宮又是剛?cè)雽m,有些事情或許都要請教一下夏侯沁,便是又道: “但是jiejie她初入宮,若是德妃meimei不嫌麻煩,倒是還要勞煩你幫幫她?!?/br> 見事情有回轉(zhuǎn),夏侯沁微微一怔,便是欣喜接受了。 隨后兩人便是稍稍聊了會兒,夏侯沁便是借著昨晚舞劍的事,向安文熙請教一會兒。 安文熙想著夏侯沁在這學劍上有點天分,只不過她少用劍,怕是教不了太多。 安文熙如是想,便是如是說道。 “皇后jiejie能教我些,也是好的,怎么會嫌少?!?/br> 安文熙見她興致勃勃的,便道:“那你早間若是起得來,便是和我一起習武吧?!?/br> 一旁的柳嬤嬤聽著,其實是稍稍覺得不太妥,但是這自家主子沒意識到什么,那自己作為奴婢的也不好說什么。 —————— 辰時剛過不久,安文熙便是等到了皇上的傳話,去了皇上的寢宮。 “參見陛下?!?/br> “無須多禮,便是尋個位坐下。” “朕今日喚你來,便是同你說一下,這金國公主的事?!?/br> 皇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又是去看了下手上的冊子。 “這公主隨使團來大齊,原本是想聯(lián)姻以彰顯兩國友誼,但是這公主一開始并不是瞧上朕的。” “嗯,那如今又是?” “你在那金國,可沒惹上什么風流債吧?!?/br> 皇上打趣了一下道。 安文熙聽皇上這么一說,知道這公主估摸是沖自己來的,可想著自己在金國兢兢業(yè)業(yè),努力歸家的經(jīng)歷詳詳細細地想了遍,也沒有什么風流事件,除了夏至這朵花,她碰了誰!平白無故侮辱她的清白! “嗯,姑父,您莫要打趣我,這我當年在金,不過十叁的孩子,能有什么風流事?!?/br> “這可不好說,”皇上瞥了她一眼,“昨日這金國公主便是來拜見朕,說要入后宮?!?/br> “朕的后宮是個什么情況,這金國公主能不知道。” “許是陛下您超凡的魅力!或是這公主想著找那么一個情況的丈夫吧,畢竟金國的部落首領,還不如和大齊聯(lián)姻得好。” “也不是沒點道理,”皇上看著手上的奏折,圈了個紅圈,“朕已經(jīng)答應公主的要求,后日便是入宮了,你好好照顧著人家?!?/br> “是。” “那你就回去吧,記得把那邊地上的奏折帶回去看?!?/br> 安文熙看了下那地上堆起的小山一樣的奏折,心里微顫,借皇上一輛車,抬了回去。 雖然朝中文有安家,武有安文熙曾經(jīng)得同僚,邊疆北有文舅舅的榆柳軍,南有南越軍。不怎么需要安文熙做些除了保護太子以外的事,但是她還是要了解朝中上上下下的事,以便應付萬一。 書,安文熙會讀,善讀,卻不喜歡讀。尤其是這些官員咬文嚼字的奏折,煩人得很,這有些家伙就是不會些奏折,或是又臭又長,或是不明其意,雖然這只是一部分不算多,卻也讓她眼睛疼,腦袋痛。 而且今日的奏折這般多,怕是帶了一些以前的。自己新婚宴爾,還要擠出時間去整理這堆奏折,真真是…… 夜里,安文瀾過到鳳衡宮來,冬至夏至都早早歇息去。 安文瀾禁到寢室里,瞧著meimei在床榻上挑燈夜讀似的,也不好打擾。 但是安文熙覺得心中疲勞,需要jiejie的撫慰,便是攔住了人,將人抱到腿間,時不時親親jiejie的嘴,又去看一會兒,或是揉揉那軟團,又去看一會兒。 安文瀾便是羞紅著臉,任她揉捏。 —————————— 尒説 影視:ρó㈠捌мó.có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