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各就各位 之二
「算了,沒事得話請你離開?!?/br> 「離開?我為什么要走?」 靜靈君得微笑突然透出幾分詭異,他隨手拉過床邊一張椅子坐下,似乎覺得無論如何,偌呂都是沒有辦法趕走他的。 「你若要來這里晃也晃夠了吧!還是你真得有別得事……算出爾反爾?」 「出爾反爾?我有回答你什么了嗎?還是說你對一個敵人尚且如此信任?」 靜靈君頓時笑出聲來,看著面色不善得偌呂。 「誰信你?」 「既然如此,本來就是謊言……何來地出爾反爾?」 好利的一張嘴,好機車的一個人。 真是個麻煩人物,對此偌呂說話就更不客氣了。 「無關(guān)信任,只是針對你說過得話想諘你而已?!?/br> 「那是我沒告訴你……絕對不要信任我這個人嗎?」 靜靈君淡淡得笑著,彎著得唇勾起幾分冷漠。 「現(xiàn)在我跟你講了喔!」 「你得無恥程度真是每每都讓我大吃一驚?!?/br> 偌呂冷淡得瞧了一眼,連氣都生不出來。 「有事乾脆點,沒事請離開?!?/br> 「嗯……」 對方磨搓著手指,停頓了幾秒。 「我跟尤利伽得往來其實并不熱絡(luò),基本上也沒什么交集,只是逢年過節(jié)得還是會互通一下電話而已?!?/br> 他頓時皺眉。 「你跟尤利伽不是同事?」 「不,那是現(xiàn)在得事,而且尤利伽已經(jīng)不去了。」 「那你還待著?」 只是接近得話,根本沒必要了。 「其實我是在尤利伽跑了之后才去──」 對方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要不然我要花大錢了?!?/br> 「花錢?」 「買器具?。 ?/br> 對方像是覺得很有趣似的笑出幾聲。 尤利伽不在得那個月,醫(yī)院已經(jīng)被滲透了。 所以在回來后,刻意得cao弄下,加上焰艷又是什么事都不會說的個性,一切終究是到了無法挽回之后才爆發(fā)開來,焰艷發(fā)狂。 可是……不應(yīng)該連一點警告都不給尤利伽,因為焰艷根本不能確保他們會不會對尤利伽出手,焰艷并不知道尤利伽得真正身份。 除非焰艷有什么根據(jù),或者他在害怕、恐懼──偌呂想起了那個劇本和血型──因為他不是焰艷! 什么時后掉包得?在那一個月之中? 若是真得發(fā)狂,讓人留在這里就容易出現(xiàn)破綻;若不是,則就沒必要。 那么,這個人,是受害者,還是加害者?是無端被捲入嗎?他跟冥藍院得關(guān)係有多深? 如果說先前只是猜疑,搞不懂這人想做什么,現(xiàn)在就是肯定,雖然現(xiàn)在沒有更明確得證據(jù),但由各種跡象來看,是百分百列為不可信任之人,即使不知道這人得目的。 只是,尤利伽那邊很麻煩,真正得焰艷又在那……不!應(yīng)該說尤利伽喜歡上地是哪一個。 焰艷曾是綁架得受害者,已不能確認真假。所以說現(xiàn)在得,管他是又換回來還是在換一個,是真是假其實不重要,該發(fā)現(xiàn)得應(yīng)該是哪一個,是被友人愛上地那一位? 相同得容顏,記憶帶來了混亂,情感產(chǎn)生了錯覺。 什么事不必做,不用發(fā)生,偌呂光用想得頭就痛。 「很有趣呢!你果然跟尤利伽不一樣?!?/br> 明顯是在偷聽得人微笑著說著,并沒有給予明確得回應(yīng),儘管不見得能相信,但這人確實是下手得第一目標。 而后偌呂想到了。 「尤利伽為什么在最初得時候要找上我?guī)兔δ??他能找得并不是只有我,也不是非我不可?/br> 又是為什么,就算知道我不是他得同伴,仍遲遲沒有行動呢?」 眼前得人用著冷漠得口吻說出了他得想法。 「你知道嗎?其實我跟尤利伽是同一類型得人,只要結(jié)果對我們是有利得,就可以完全不在乎過程。而你不行。」 墻頭草!偌呂暗罵了一聲,變相得來講,只要結(jié)果相同,就算中途變卦也沒什么。 然而接下來靜靈君得話卻讓偌呂感到比死還冷地驚愕。 「所以在必要得時候,你只會對尤利伽得計劃造成麻煩,他會選擇得同半不是你,而是我喔。就算是絕對會支持陪伴他得你,一樣會成為棄子。 當然,在這必要之前,你還是很有用得……喔,我好像用了不太好得詞,那……就改成請你繼續(xù)發(fā)揚熱血友情得力量吧!」 「……你想說的究竟是什么?」 「沒什么,只是看到你這么挺他,覺得很有趣而已。反正說了麻煩得是他?!?/br> 靜靈君聳聳肩。 「你認為我會信你?」 眼前得人再次勾起輕輕淺淺,冷漠得嘴角。 「那么,就請君自行判斷了唷?!?/br> 「這樣看起來,我們可以合作得很愉快?!?/br> 「什么?」 看著靜靈君愣住,偌呂突然拍拍手舒暢得笑了起來。 「哪有什么?不過是玩猜謎得時間到了?!?/br> 他勾了勾手指。 「換你來猜猜看,為什么自從查出了來龍去脈,除了因為你得關(guān)係現(xiàn)在變成我來看住焰艷,除此外我都沒有再做過什么呢?」 「你和尤利伽總湊在一起得?!?/br> 面對這像在理所當然不過得話,偌呂笑出了聲。 「沒人規(guī)定我一定要跟他搭檔?。 ?/br> 「你不想做?!?/br> 靜靈君瞇起了眼。 「第二題,」 他搖晃著手指。 「這是為什么呢?」 偌呂垂下頭,低低得笑,唇彎著1抹詭異得笑。 「我不會這么好心,直接告訴你喔?!?/br> 靜靈君挑了挑眉。 「真不厚道。我前些日子還看見你激勵他得?!?/br> 「錯!錯錯錯!我是在逼他?!?/br> 果然是你!偌呂抬起頭。 要提點媚娘才行,不知道會不會牽連到。被利用那愛慕之情…… 「……合作!」 「對!合作。」 偌呂鼓勵似的又拍了一次手,隨即補充1句。 「勉強算你對?!?/br> 靜靈君看著他,突然像受到鼓舞似的,露出牙齒笑,1個在意義上稱得上是真正在笑得笑容。 「你比我知道得還有趣、奇特。」 「我想要親眼見證,他會得到什么?!?/br> 偌呂起身走下床,隨手掀開窗邊得簾子,看著外面坐在花園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得友人,偌呂被正午的烈陽刺的瞇起了眼。 「本來一開始,我并不想知道,只是純粹在幫他而已?!?/br> 「而你本來就只打算做到這種程度?!?/br> 「對。有些事,是必須要自己親自去做得,誰都不可以代替,否則,就失去了意義?!?/br> 放下簾子,偌呂轉(zhuǎn)過身。 「這跟玩游戲一樣,我可以幫他創(chuàng)號,可以帶他,可以在他須要幫忙時豁出去,但我不可能直接幫他玩到闖關(guān)成功,那不如不玩?!?/br> 說完,偌呂露出了自嘲而憤怒的神情,黑亮的眼睛黯淡。 「因為是他朋友,因為焰艷也是我身邊得人,所以我替他去尋找根源、去理清、去把真相找出來,幫他注意他沒注意到得,可尤利伽呢?半途而廢,既不再去尋找,也不阻止,自欺欺人得當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反正焰艷還在,讓焰艷回到正常就好了。 他以為他是嬰兒,只要哭鬧一下,就有人拿奶嘴來塞,用奶瓶餵飽飽!」 偌呂發(fā)出了幾生扭曲得笑聲,使他得笑容變得更加猙獰。 「我不能原諒他這一點,其實都知道,卻裝得一無所知,真相逐漸浮現(xiàn)卻不愿意接受,以為把眼睛閉起來,就可以留住一切,他只想知道他所期望聽到看到的,結(jié)果就是像今天早上一樣惡化。 他曾是我見過最理性且到幾乎沒有感情得人,可此時他卻被愛這個字弄的愚蠢不堪?;蛟S你會說他是連理都不屑理冥藍院,但這樣是錯得,人需要被教育。 你知道為什么會有得寸進尺這個成語嗎?」 靜靈君微笑以對,沒有回答。 他忍不住冷冷狠狠得笑了幾聲。 「人是社會化的動物,也就是所謂的破窗效應(yīng),只要沒人制止,你不反抗,很快的連旁人都會欺上來。如果等到忍無可忍才爆發(fā),都已經(jīng)太遲了,因為根本沒有人覺得自己有錯?!?/br> 「因為長久以來,這都是對得,不然早有人阻止;受害者的沉默更增長這種心態(tài),淪為共犯,是他允許的……」 「受害者是加害者的共犯,多可笑!用偏激一點的說法,打著正義得人們一旦揭竿而起,一樣甚么事都做得出來,這是人們與天具來的兇殘本性,認為自己沒有錯,自己是對得,就能為所欲為。無論是單純的反抗,還是復仇……」 把人狠狠打破、弄壞,說到底就是自我中心得自私!沒人去想更深入一點的問題。 「就因為這樣?」 「因為我犯過錯,所以我明白?!?/br> 偌呂有些冰冷的笑了。 「我想看到,他會因他的選擇得到怎樣的結(jié)果?!?/br> 「如果是這樣,你只需要袖手旁觀就好了?!?/br> 「我的確是臨時改變主意。這是第三題?!?/br> 他再次勾了勾手指。 「為什么呢?」 「……因為焰艷。」 偌呂的眼光在靜靈君說出答案后變得很冷。 「不錯,現(xiàn)在焰艷的情形更加惡化,就證明了不止是發(fā)瘋那么簡單而以。我要知道他們究竟對焰艷做了什么,還有,怎么讓他恢復正常。」 就算他不是真的,也不能不管他。 「所以你找上我,因為我要查得話絕對比你方便很多?!?/br> 「我要看住焰艷,不可能把自己劈兩半吧?」 「你看得???」 略為偏過頭,原本梳到一旁的劉?;?,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偌呂得唇彎起了相當大的弧度。 「就算你認為我再怎么廢……駐守這里,被這座城市認可的使者還是我?!?/br> 從右邊滑落的劉海邊,露出了一隻沒有情緒的眼睛。 「還請你牢牢記著,不要忘了喔?!?/br> 「接著你就要讓他知道一切?」 「只要有適當時機。你不是說我是絕對會站在尤利伽身邊的嗎?」 靜靈君突然笑的很奇怪,他像是覺得有趣,又有些好笑,淡漠的眼睛看著偌呂彷彿是在看著一本小說、一部電影,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說話。 「那我能得到甚么呢?」 「一部荒誕的小說,或一場充滿慾望的電影。你不想看尤利伽被自己的同伴接二連三的背叛后,最后會變成什么樣子嗎?」 「的確是荒誕的慾望。焰艷又不是你得誰,怎么尤利伽不急,你比他還氣?!?/br> 「我這個人就是這樣。而且,我可以擔保不找你算帳?!?/br> 「你?」 那雙銀灰色的眼睛多出了一點好奇。 「你的記憶力真得很不牢固啊。剛才說過了吧?我是神的媒介,是古圣神深淵的代言人,就算我本身拼不過你……我后面的,還硬不過你嗎?」 「……哼,的確,如果是別的根本不需要里會,天人那種涼薄的性才不會理使者的死活,他們會的只有冷眼旁觀和一堆狗屁理論,僵化的比電腦程式還厲害……但若是那位任性的大小姐神祇的話,會有永遠都不會停的麻煩。就依你吧。」 冷笑了一聲,靜靈君淡淡得繼續(xù)道。 「為了表現(xiàn)我的誠意,就告訴你一件事……冥藍院不動你,就是惹不起你背后的,所以才會放任你,又監(jiān)視阻礙你。至于陰影麻……可以的話是不想招惹,但惹到了也沒差。冥藍院只是想玩一場游戲而以,會挑中焰艷,就是因為焰艷是個什么都不能保證,無情卻又罹患了憂鬱癥的瘋子,藍蝶姐兒可捨不得不玩。恰好,焰艷對尤利伽來講似乎是可有可無的樣子,冥藍院就賭了這1把了?!?/br> ……尤利伽,你平常到底是怎么跟焰艷相處的?可以這樣子讓人認為! 雖然他知道友人是都不怎么跟人講話的,就算在他耳邊撈叨一堆也只會得到「喔」、「嗯」之類的回應(yīng)而以,再不然就是讓人無言到不知道該怎么接下去的回答,除了在諷刺人、說教和揍人時不會吝嗇外。 最初他們的相處模式也是這樣子,直到有天尤利伽忍受不了偌呂的白目爆發(fā)開來,從此就不再客氣了。 焰艷好像也是很安靜的那一型……想像了一下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偌呂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不會他不在的時候都是沒聲音的吧??? 突然之間,偌呂覺得自己似乎懂了為什么焰艷會對自己隔外特別。是為了更接近尤利伽…… 等等! 「……高洛是怎么回事?」 對方頓了一會,才像是終于想到這個人是誰。 「喔,那個不太有關(guān)係,純粹是人類自己的糾紛,只是被兩個自做主張的送去死而以。那兩個……也算是受到處罰了吧?!?/br> 「賭神跟冥藍院是甚么關(guān)係?」 「普通的黑色生意關(guān)係?!?/br> 靜靈君聳聳肩。 「不用想太多,他連冥藍院里只有七成是人類都不知道?!?/br> 的確,光三成要控制就綽綽有馀了。 「不用想太多?我還覺得你有挑撥我和尤利伽的嫌疑呢!」 「那是你疑心病重。」 淡色的唇勾起了似曾相識的冷漠。 「我只是好奇,尤利伽在你面前到底隱藏了多少面而已?!?/br> 「現(xiàn)在這樣子看來……你并不信任焰艷,從你的態(tài)度。」 偌呂揚起眉,見他不回應(yīng),靜靈君接了下去。 「不錯,信任跟行動分成兩碼子事,我喜歡你做事。」 「我只是依現(xiàn)狀來判斷。」 靜靈君的嘴邊流露出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 「很傷人呢!」 「讓你這樣一說我倒像十惡不赦的加害者了?!?/br> 偌呂懶懶得笑了笑。 「只是一場小小的惡作劇而以。壞孩子要接受懲罰。」 「聽你這樣講,倒像你是神似的。是非好壞都由你來決定的,你真明白尤利伽在做什么?」 「什么意思?」 「你來猜猜看,加害者跟受害者的區(qū)別。」 始終淡漠的近乎沒有人味的眼睛突然大放光彩,銀灰色的眼此時顯得明亮而溫軟,像是一個和藹的長者在凝視著一位疼愛的、卻又不解事的小孩。 淡色的唇彎起了有感情的弧度,靜靈君笑的可親無害。 「你忘了這是由你發(fā)起的猜謎時間,偌呂小弟弟。」 「估計你一定會跟我辯下去……沒完沒了,就當是額外增送的送分題吧!」 偌呂慵懶冷靜的微笑。 「讓我聽聽你的荒誕。」 「惡鬼害人,那是受害者還是加害者呢?」 「惡鬼害人,生前卻是被人所害,只有怨恨強大的念方能形成惡鬼。」 「不錯,既不是陳腔濫調(diào),也沒有任何計較輸贏的意謂,而是中立的陳述出事實。 受害者出于自愿,而加害者反而是被逼迫成為……多有趣!一但加害者和受害者的立場調(diào)反,就是會出現(xiàn)這么荒誕的景象。 很好笑呢!加害者的眼淚和恐懼在尋求受害者的原諒,那是一個多么壯大炫麗而富有人性的一個場面,看看受害者又是怎么變成自己憎恨著的,加害者的影子?!?/br> 靜靈君微笑著,看著偌呂。 「然而即便如此,你會選擇保護的對象仍是從加害者變成受害者的人?!?/br> 「不錯,惡鬼已非人?!?/br> 偌呂順了順眼前的劉海,撥到一旁。 「但我不是保護人,而是保護惡鬼。為了一個該死的,讓自己靈魂墮落沒有必要,不如早點投胎去。既然是人,就用人的方法處理?!?/br> 為了保護自己的,而打破別人的;當自己得被打破時,卻又在復仇中成為別人復仇的對象。真得夠了。 「但這彷彿是在教導一件事:你不應(yīng)該反抗!」 「我只是看不過,把無辜的人拖下水。哪怕再可憐,若不知悔改,仍沒有救的必要?!?/br> 「所以我才說,你好像是把自己當作是神了啊?!?/br> 靜靈君淡淡的笑著,淡淡的說,彷彿他是在聊些生活趣事般的跟你聊天,還聊得很愉快,像生活中的平凡的喜悅。 「這怎么可能?人是很復雜的,要百分百的不波汲那是天方夜譚,而且,那也得夠本事才行,又有多少人辦的到?有的時候,還會出現(xiàn)搞不清楚狀況,自以為是菩薩的惡鬼的協(xié)助者……惡鬼是被人們自己招來的喔。 被玩壞的玩具,從地獄里回來,變成了惡鬼。染上污穢的潔白,又出現(xiàn)了更多的玩具……死寂進行的喪禮,匍伏的死者,空洞的胸口裝不進心臟,沒有眼珠的眼睛,不能看向哪里。 喪禮正在進行,沒有形式,歷史的掩埋,人們的謊言,心的急速跳動,rou眼看不見。 喪禮沒有終點,死者臉上出現(xiàn)冰冷的滿足,晝?nèi)战蹬R,陽光下,沒有痕跡的空白?!?/br> 靜靈君極不自然的,突如其來就作出了完結(jié),嘴角輕輕的劃開。 「很安詳,眼望的一切沒有不應(yīng)該的存在,但是誰讓喪禮結(jié)束了呢?你嗎?」 偌呂安靜了會。 突然間,他想到了藍水耀,那樁綁架虐童案的受害者。 還有自己,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的罪人…… 「是死者自己。才沒有任何形式。沒有終點,一切到了最后都會變的沒有意義,死亡本身也會死亡。沒有喪禮,就是他們的終點,依著心中所想各自找到自己的終點?!?/br> 頓了一下,他突然覺得心中很不舒服,而這股感覺正來自以上的對話,鬱悶而壓抑,但他卻又不想跟誰談?wù)?,就算是尤利伽?/br> 安靜的放任這種感覺,思緒停頓在其中……猛然偌呂冷笑了一聲。 「這次的話勉強接受,連同你說我的狂妄。 雖然很不好意思,我就是這樣狂妄又雞婆的機車?!?/br> 「看來我們是達不到一定的共識,但對雙方有了更深的認知……也不錯!這樣合作起來應(yīng)該還是可以很愉快?!?/br> 起身,對方轉(zhuǎn)身時臉上帶著的又是那樣淡漠的淺笑,彷彿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這世界也是,疏遠而沒有感情。 「靜靈君,是你會站哪邊?」 突然他問了一句。 「我會讓他們自相殘殺。」 靜靈君像是險些笑出聲來。臨走時只拋下幾句。 「都說是惡鬼了,地獄天使有一句話說的不錯,貪婪、自私、仇恨,足以抹煞所有美德。在墮落的那一刻,仇恨就殺死了他們,使他們成為奴隸?!?/br> 「為什么?」 發(fā)愣著,偌呂問了一句連自己也不明白的話。畢竟,價值觀沒什么好問的,對方也解釋的很明白。 我是在問什么呢? 又是想聽到甚么樣的答案…… 「大概是,我不是好人吧!」 消失在門縫的臉孔淡淡漠然的微笑著。 偌呂頽然的倒回床上,只覺得心很亂,思緒很雜。 他的想法轉(zhuǎn)啊轉(zhuǎn),轉(zhuǎn)啊轉(zhuǎn)的,漸漸,偌呂覺得冷的將棉被拉過來蓋上,唇邊勾起冰冷冷的笑容。 對不起啊,尤利伽,是我自己受不住誘惑…… 每個人,都有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只是不是你而已。 為了保護自己的,而打破別人的,自私抹煞了所有美德。 結(jié)果依舊,但過程卻不一樣了,你是不在乎,還是其實有受傷呢?